孽果(2)

  一路上她和猴兒不時采一顆熟透了的野果放到嘴裏,甜美的咀嚼和吮吸著。穿過一片開滿野菊花的草地,走進了一塊稀疏的林地。已經感覺到腳下不時竄出一隻小動物,英子不用看就知道,不是地老鼠就是鬆鼠或小刺蝟。也會看到剛吞吃食物後的蛇,在吐著信的頭的下部有個明顯隆起的腫塊。這時它是安靜的,你可以較為放心的從旁邊走過去。五顏六色的鳥兒也多了起來,候鳥們已經大部分從北方遷徙過來了。這裏成為了它們冬季棲息的最佳場所和樂園。每當這個時候她有時會看著鳥兒心生感慨:要說起來自己還不如一隻小鳥,它們可以越洋過海飛到遙遠的而且想去的地方,去領略貝茜所說的外部世界,而她卻不能。她不知道海到底有多大,從她從未看到邊際來說肯定是很大的。聽貝茜說海的外麵是大洋,大洋非常浩瀚,坐船——她不知道船是什麽東西,聽他們講是用木料做成的能在水上遊動,也需要半個多月才能到離他們最近的一個洲——她已經知道那是非洲。盧比和貝茜就是從哪兒過來的,是因乘船遇海難使他們漂落至此,同船的一些人在那次海難中被吞沒了。盧比就出生在那個洲,那個洲幾乎都是和盧比一樣的黑人。貝茜來自另一個洲——歐洲。據說離他們最遠的一個洲是亞洲,那要坐船行駛半年以上,那裏住著的大部分是他們所說的黃種人。


  猴兒在前麵跳躍著走進了一片密林。再往前走又是一片疏林地,那裏有大一點的食草動物。當英子和猴兒將要走出密林的時候,忽聽到一種陌生的布穀鳥的叫聲,實際上她並不知道那種鳥是布穀鳥,隻感到這種叫聲和以往不同,怪怪的。她循著叫聲發現出自前麵一簇灌木叢。她輕噓了一下示意猴兒停下,然後自己躡手躡腳、悄悄地靠了過去。


  快靠近樹叢的時候,“布穀——”一聲叫喚又從樹叢後麵傳了出來。她更加輕手輕腳,屏息中自己“怦怦”心跳都聽到了。到樹叢跟前,略靜息的停了一下,運了一口氣猛的撲了過去。


  她整個人落在了盧比身上。盧比吃了一驚,但他沒顧上多想伸手把她拽了下來,摁到了自己的身子下麵,眼睛繼續全神貫注地看著前方。


  英子順著盧比的目光看到正前方約五、六十米的地方有一隻黃猄,正在警惕的東張西望。忽然從盧比的嘴裏發出了“布穀——布穀——”的叫聲。她明白了是盧比在學鳥叫,他的嘴裏噙著一片樹葉。黃猄安靜了下來,悠閑中時而低頭吃一口鮮美的青草。


  盧比那足以亂真唯秒唯俏的鳥兒叫聲,使英子悠然而生了一種羨慕和景仰之情。同時也感受到自己與他相比欠缺的還很多,真的,有好多東西還需要向他學習。她的過去那點自信第一次受到了挫敗和打擊。盧比還在緊緊地盯著自己的獵物。英子已經把眼光收了回來,並落在了他那刻著一定智慧的英俊的臉旁,她開始著迷了。嘴裏依然噙著樹葉厚厚的性感的嘴唇,她真想貼上去,可是要貼上去就必須向前挪動一下。但她知道這時的任何移動都將會犯一個極大的錯誤。隨著樹葉的一陣擺動,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清爽的涼風。同時也嗅到了從盧比身上散發出來的裹夾著汗味的濃鬱的男人氣息。盧比的半個身子壓在了英子的身上,她腦海裏出現了盧比與貝茜做艾的場景,心怦然激動了起來,不可抑製的生理反應使她在意念中想象著和他較媾了……


  英子已經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撫摸著他那寬闊的胸脯,並使勁捏了一下他的結實的胸肌後,纖長的玉指移到了如蠶豆一般大小的茹頭上,像孩子沉迷於自己的玩具一樣迷戀的撥弄了起來。盧比的肌膚緊繃的像個鐵塊。英子又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茹頭。英子夾在盧比兩條腿之間的一條裸著的大腿,被他勃啟的陽俱頂在了上麵。她潛藏在自己身體深處的對盧比那久遠的欲望,瞬間有一次被激活了,下體止不住的淫夜奔湧了出來。一隻能自由活動的手偷偷的把盧比的圍裙,係在腰上的活扣給拉開了……


  久已等得不耐煩的猴兒“吱吱”叫著突然闖了進來。英子脫口叫了一聲:“猴兒,你——”。警覺的黃猄在即將進入盧比布置的圈套時,發現情況異常調頭迅速的跑掉了。盧比頓時怒發衝冠地一躍站了起來,圍裙跟著滑落到了地上,赤羅羅地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羞愧中新仇舊恨一齊湧上了心頭,他憤怒地一把將英子的裙子扯了去,掂起她的一條腿將自己的陽俱插了進去……


  一陣疼痛過後,英子像一個待宰的羔羊驚恐地望著盧比。盧比的眼光在不經意的與她對接的一瞬間,他醒悟中也驚恐了,在又一次不可挽回的事實麵前,他的動作遲緩了下來。他把她的腿放了下去,在要抽出的時候,英子猛的坐起把他抱住,帶著從未有過的顫聲說道:“求求你要我吧?隻要你要我,讓我幹什麽都行,往後我聽你的。”盧比的心在痛苦中顫抖了。看著她那祈求而無助的眼神,他愛憐地輕輕的把她平放在了草地上,慢慢地又插了進去。英子抖動了一下,從她的一聲輕喚中,感受到她的身體在接收自己,他開始有節律的運動。陣陣熱流在波及著英子的全身,一次有力的衝撞,刹那間一股洶湧澎湃的潮水決堤般的把她淹沒了……


  當她感覺到從浪花四濺的波峰上滑落下來的時候,睜開了自己迷醉的眼睛。盧比已經穿好圍裙,背起弓箭開始走了。她呼喚了一聲“盧比——”,盧比既沒應也沒回頭。接著大聲喊到:

  “盧比——,你這木頭,為什麽不早要我?”這是一聲祈求那種天與地夢幻般的融匯較合的嗔喚,並與那強盜式暴虐的大聲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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