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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母係社會的端倪(1)

  體魄不那麽強壯的二郎,卻有著絕對聰明的腦袋。也已步入青春期的他,並沒有沉迷於男女之事,而是把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了陶瓷事業。為三郎狩獲獵物慶賀沒幾天,他就上山了,到了山上之後,差不多一年的時間裏沒有離開過窯場。對於他來說已經不僅僅局限於日常生活用的鍋碗瓢盆,在盧比原始製陶工藝的基礎上開始向藝術的高度發展和轉換。試著捏了一部分蟲鳥動物,甚至泥塑了一些小人,燒製出了可供觀玩的藝術類物品。即使在家庭的常規用品上,也加以了充實和完善。比如瓦罐一類,有的在罐口處做了兩個對稱的有孔的鼻耳,這樣穿上繩子,提著既輕巧又方便;有的配上執手,拿取而且倒水時更便利。燒製陶器的質量也有了顯著的提高,表麵的光潔度更加光滑,上過釉的陶瓷閃閃發亮。他還別出心裁的描繪了一些簡潔的圖案,使陶瓷製品顯得既精致又美觀,頗具一定的欣賞價值。二郎目前燒製出的一些成品,讓見過世麵的貝茜看過後也讚不絕口。是的,也許二郎的製品還無法與當今世界上發展有上千年曆史的陶瓷藝術品相媲美,但對從未見過真正陶瓷工藝品的二郎來說,已是相當的不簡單,可以說是天才的發明與創造。年紀輕輕的他,如果與陶瓷技術發展史的同期類比,絕對稱得起大師級人物。


  這些成就的取得是與他的勤勞和智慧分不開的。有些事情看起來容易,特別是當別人做起來的時候你會覺得是如此的簡單。其實不知道別人付出了多少智慧和艱辛。記得有本書上曾記載過這樣一件事情,哥倫布發現新大陸回來後,在舉辦的一次慶功宴上,有人不以為然的說:不就是駕了一條船在海上航行,湊巧碰到的嗎?這算什麽,誰都會。這時哥倫布走了過來,拿起一個雞蛋讓他把它豎起來。這個人費了半天的工夫怎麽也沒有讓雞蛋立起來,最後結論道,雞蛋是立不起來的。哥倫布拿起了雞蛋輕輕磕了一下,然後立到了桌子上。通過這樣一件小事說明,一個再簡單不過事情,不是人人都能想到的,這裏也包含了智慧。在將近一年多的時間裏,二郎幾乎是沒有白天和黑夜,吃住在窯場,一次次失敗了重來,直至每一項工藝和每一件陶瓷製品滿意為止。


  15歲的二郎身高略矮於阿波羅,不過瘦削的身材看著似乎比阿波羅還高。遠瞅像麻杆一樣,你不由的會擔心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跑。然而看似單薄的身體裏卻蘊藏著剛毅和堅忍不拔的精神。皮膚在幾個兄弟妹妹中顏色較淺,一看就是個典型的混血兒,淺黑中泛著褐紅。頭與臉,甚至包括身子過多的保留了歐洲白人的特征,是一個最明顯的繼承了貝茜遺傳的後代。從他的身上你可以感覺到有別於兄弟妹妹們的特有氣質,冷俊中透著一股英氣。有時表現出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逢這種情況,即便自認為強悍的阿波羅,也會因氣餒而卻步。他那逼人目光對任何人都有一種威懾力,即便盧比也不例外。阿波羅就曾幾次碰到並體驗過,二郎兩道如劍的目光對他不寒而栗的殺傷作用。雖然在阿波羅的心裏會說二郎那不堪一擊的身體我怕他什麽,但不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沒有勇氣敢去冒犯二郎。


  到山上的頭幾個月,製陶坯時晚上還能睡一下,燒窯的時候便是沒白天黑夜的連軸轉。飯也是蓮子或個別的時候四郎送去的。有時蓮子送去飯後,看他實在瞌睡的吃著飯還打盹,便替他半晌,讓他去休息一會兒。後來有時盧比也會替他守一、兩次夜,二郎才會在山上搭建的庵棚裏睡上兩個安穩覺。再後來盧比幾乎每夜都呆在了山上。這讓二郎有點受寵若驚並為之感動,因為這是以往所沒有過的。過去他燒窯的時候,盧比隻是偶爾來看一下。他知道盧比大多數時間是和阿波羅與三郎在一起。這一次他覺得有點不可思意的反常,不過在他找不到何原因導致他此次舉動之前,認為盧比還是非常關懷自己的。連續幾夜後,二郎會強行替換他,讓他回去睡覺,可是又讓他搞不清楚的是,即使不守窯他也不再下山去,就在山上的棚裏過夜。對有著靈敏的頭腦,思維能力很強的二郎也百思不得其解了。


  如果作為一個聰明的旁觀者,應該隱約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阿波羅初嚐禁果後的第一天,也許沒有瞅著與英子單獨見麵的機會,也許昨夜做艾太累之過,他沒有找英子。然而第二天,已經領略做艾至高感受的他,又被欲望之火躁動著。吃過午飯後瞅著英子收拾碗碟的那一間隙,他難以自禁地蹭到了英子跟前,並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行!大白天的,讓別人看見多不好,再說現在正忙著。”英子拒絕道。


  “就一會不行嗎?”阿波羅央求地拽了她一下。一向在別人麵前不可一世的他,能發出央求的口氣,再一次驗證了在石榴裙下“英雄氣短”這一名言的真諦。


  英子瞧著阿波羅被欲望所控的眼神,她的心軟了下來。領著他來到了一片密林裏。


  在隨後的一段時間裏,阿波羅隔一岔二的總會找她一次。幾個月後他已經根本不滿足於這種現狀了。於是一天晚上,英子回屋後,他趕在盧比之前走了進去。英子看到阿波羅幾乎緊跟著自己進來,已然明白他的目的,不免有些驚慌的說道:“你怎麽進來了?盧比馬上就會來的。”


  “我今晚不走了,我要跟你睡覺。”說的同時一屁股坐在了床鋪上。有點蠻橫的話語中做出了決心不走的勢態。


  “那盧比怎麽辦?你讓盧比上哪去?這樣絕對不行。”英子焦急的一連串說道,並帶著斷然拒絕的口氣。


  “那我不管。”阿波羅聽了英子的話反而愈加蠻橫了起來,索性一趔身子躺到了床鋪上。


  卻好這時盧比撩簾走了進來。看到躺在床鋪上的阿波羅,不由得怔了一下。又瞅了一眼坐在一旁揪著眉顯出有些無奈的英子。他準備大聲嗬斥阿波羅,這時候英子瞪了他一眼說:“跟我出來一下。”說罷站起身就往外走。受到一點驚動的蘆葦在床鋪邊翻了一個身又睡去了。


  “硬阻止也不是辦法,他都這麽大了,——有17歲了吧?正在青春期,強製他會造成不良後果的,尤其是像他那樣的脾氣。”略停了一下接著說道:“蓮子還小,我們忍耐一下吧?我想我們也要體諒阿波羅。”


  盧比聽了英子的話,特別是後一句話後,一時還沒轉過彎來的他,怒火中燒的想潑口罵一句:“你這騷婦。”但話到嘴邊轉念一想,英子說的也不無道理。他也是打這個年齡過來的,依稀記得自己當年的情景。何況在他們眼下的這個環境裏,又有何禮儀和道德可規範呢?別說蓮子小,即便蓮子大了那又怎麽樣?——唉,他心裏苦笑的歎了一口氣,默默道:“認命吧?”


  瞧著盧比在嘴裏咕噥著,且在臉上露出了苦悶與煩惱。英子囁嚅的說道:“要不我再跟阿波羅說說?”她內心清楚自己的這句話實際上白說,她是不可能說動阿波羅的,就他那強脾氣。


  “算啦。”


  “那你上哪去?”


  “二郎在山上燒窯,整天沒明沒夜的,我也該替他一下了。”說罷轉身走了。


  望著盧比沉重的腳步,行走在山路上已略顯佝僂的蒼涼背影,英子心裏五味雜陳,感受到了人生中的那份淒然。


  欲望使得阿波羅不顧一切,過後他還是感到了一絲忐忑不安,總認為鳩占鵲巢。盧比與英子同居一室的生活,在他們是久已接受的現實。他橫插一杠這是不是一種挑戰呢?如果真的對抗盧比,他心裏還是有點膽怯的,何況盧比的形象在他的心目中依然是高大的,依然是他做人做事的榜樣和圭臬。隻是他太難克製自己的欲望了。


  剛開始,阿波羅隔兩三天去英子那裏一晚上,一段時間後瞧著盧比和英子也沒說什麽,也沒有不滿的表示,顯然不知趣地索性天天夜宿在了英子的屋裏,英子看著是愛也不是,恨也不是。無奈中隻好暫且聽之任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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