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係社會的端倪(2)
二郎在取得一定的成果之後,他想休息一段時間,消化消化並作一下總結。秋天的時候回到了山下。第一天晚上發現阿波羅並沒有回屋住,納悶他能去哪住呢?早上瞧著他從英子屋裏出來的時候,二郎恍然明白了。近半年來盧比一直同自己在山上住的原因在此呀?與生俱來的和阿波羅不對脾氣,並常相抵觸的心態,使二郎心中頓生一種莫名之火。他曆來看不慣阿波羅那種張揚勁,沒有什麽頭腦,自認為有一身的蠻力就老子天下第一。現在越來越不象話了,他怎麽能這樣呢?未免太霸道了。然而盧比何以甘願退出來,難道英子是他一個人的嗎?英子為何會接收這樣的事實?這麽說她對盧比厭倦了,不至於呀?從他們長期的相處看來,他兩之間的關係很融洽,並沒有隔閡。一連串的思索他認為歸根結底是阿波羅那種不講道理的蠻橫,——事實上在二郎認為阿波羅就不知道什麽是道理。
經過一天的觀察,細心的二郎看出了盧比與英子兩人的尷尬和無奈,進一步驗證了這種局麵是阿波羅一手造成的。可是他在心裏又氣惱他們,怎麽能甘願受阿波羅的擺布呢?不行!我得想法幹預,不能任他為所欲為。他們容,我不容。
晚上吃罷飯後,在大家都在外麵納涼掛話的時候,二郎就進了英子住的屋子。
已有8個月身孕腆著個大肚子的英子,沒有在外麵停留多長時間便回屋了。猛一看到二郎在自己屋坐著,不由驚訝的說道:“嘿,你今天怎稀罕來我屋啦?”
“怎麽我就不能來嗎?”二郎一本正經的反問到。
“誰說你不能來了?我隻是問問,看你本著一張臉。”接著又岔開話題說道:“一年幾乎不見你人影,聽說在山上有時沒白天沒黑夜的,吃苦了吧?看都曬黑了,人也比以前瘦啦,身上光一層皮,一點肉都沒有。”
“是啊?是比不上阿波羅強壯。”二郎帶著嘲諷的語氣。
“你什麽意思?”英子疑惑的目光看著二郎問到。
“不管你高興不高興,今夜我是不走了。”
“什麽?”當明白二郎的來意,頓時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望著他,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二郎嘴裏說出來的。雖然個頭不低,可是像未發育成熟的瘦削身材,一直把他當孩子看待。在他們兩人目光的對視中,瞧著他那堅定的眼神,知道他是認真的。英子挺著個大肚子感覺腿有點酸了,邊坐邊說道:“我不是不留你,你還年輕,不到那個年齡呢?”說著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撫摩一下他的臉頰,他也是她生的,並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今天突然發現他像個大人了。“看,你都想那事啦?”
她的手快觸摸到他的臉時,他忙遮開了。他認為英子在看輕自己,沒有把他與阿波羅同等對待,但卻把他列入了跟阿波羅一類的人。心生一股氣惱,“怎麽,阿波羅比我大的多嗎?”
“那他還是比你大呀?”英子溫和地笑著應道。
“恐怕你不是這個意思吧?覺得我沒有阿波羅強壯,使你不滿意。”二郎有點尖刻的說道。
“怎麽你能那樣想呢?你們幾個在我心目中都是一樣的。真的是覺得你年齡還小,再說——”
“我的身體不如他。”我替你說了吧。
“你真是——”
“不可理喻。”“並管你怎麽說,反正我是不走啦?”說著往後一仰躺到了床鋪上。“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著你的。”
他們正說著阿波羅進來了。看到二郎躺在床鋪平時自己的位置上,頓時憤怒的瞪著二郎。二郎毫不回避地用犀利的目光回敬了過去。英子瞧著他們劍拔弩張充滿火藥味的勁頭,忙對阿波羅說:“你出去吧?我跟二郎說些事。”
聽了英子的話,阿波羅忿忿地出去了。從二郎一動不動的躺在床鋪上的情形,知道今晚二郎的目的,是專來找他岔的,但他沒有強行行事,從對方如劍的目光中他感覺到了一股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