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感的火花(3)
五郎看到氣氛有點緊張,忙招呼大家說“快吃。”
“對,快吃。”七郎忙接嘴道。“這是我今天捕到的獵肉。”說著取了一塊塞到嘴裏咬了一口,“嗯,蠻香哩?”
“什麽你捕獵的肉,是我捕獵的好不好?”
“怎麽又來了,其實你們自己也弄不清是怎麽回事。”四郎說。“我給你們說一下情況吧。你們是從不同方向同時發現了這頭小黃猄。在它靜止吃草的那一刻,同時射了一箭。到底是誰射中,你們各說各的,弄得清嗎?”四郎剛說罷,忽又說道:“我知道說不定你們那天還會爭,這樣我給你們做個了斷,一會兒吃罷飯,今天的月光正好不錯,我們找個開闊一點的地方,選定一個目標,誰能射中算誰的,這樣可以吧?”
聽四郎說罷,七郎迫不急待地說:“我同意。”
“那好吧。”六郎有點不情願地應道。
“那大家先喝酒。”四郎說罷先端起了碗,喝了兩口。“你們先不要大口喝,用小口嚐嚐味道怎麽樣。”
“有點酸酸的。”七郎說。
“也有點麻麻的。”六郎說。
“再慢慢喝兩口,有種甜味就出來了,接著慢慢地嚐就會有種醇香味道。”四郎說著喝了一口。“你們不要象喝水一樣,一飲喝下去,那樣是麽味道都嚐不出來。”接著又介紹道:“今天給你們喝的是我最好的葡萄酒,在幾個果酒裏麵是比較成功的,味道醇厚。其他幾種果酒,味道還沒有達到我和二郎的要求。”
“嗯,有點味道啦,不錯。”一旁一直沒說話的五郎,點了點頭肯定道。
“不瞞你們說,其實在品嚐酒上我還不如二郎哩?不同的果酒他都能區分出來。每種酒勁道的大小,一嚐就能說出來。因為這,我每次新出來的酒都要讓他先嚐一下。”
蘆葦又端了一大盤地瓜、麵包果配兩條2斤大小的醃魚。
“你也坐這裏吃吧?”五郎看著蘆葦說到。
“就是,也嚐嚐四郎的酒。”七郎說。
“不了,我灶房裏有。你們吃,我把湯再端過來。”
看到蘆葦過來的石頭,當她轉身又要走的時候,突然哭了。她隻好蹲下抱起了石頭。並說:“你們誰去灶房端一下,我已經盛好了。”噙著奶頭的石頭不再哭了。蘆葦轉身回了灶房。
“我去!”年輕的七郎說著起身去了。……
一輪明月已經升到了半空中。月光透過明淨的夜空照在地上如同白晝。壇中酒已經空了。一大盆肉,一大盤子地瓜、麵包果幾乎殆盡,湯也喝得差不多了。
四郎招呼大家說:“吃好了,我們就結束吧?”
大家對酒好像才剛剛有了些感覺。意猶未盡的六郎說:“有沒有酒了,再讓喝點。”
“今天算了,不能再喝了,改天吧?我們——”
蟲蟲聽到四郎好像要說散的時候,急忙說:“不是說六郎和七郎要比射箭的嗎?”
“對!你們比不比啦?”四郎對著六郎和七郎說。
“比,怎麽不比!”六郎七郎幾乎異口同聲說。
“那好,各自拿著自己的弓箭,我們找個地方去。”四郎說罷,大家一哄站了起來。
走的時候看到五郎有點磨蹭,四郎說:“走,一塊去吧,湊個熱鬧。”
“你們先去,我幫蘆葦收拾一下。”
“讓蘆葦收拾,走吧?”蟲蟲拽著五郎邊走邊說。
他們越過了一片較為密集的樹林,來到離他們的住地約150米的偏北方向,正好有一小片大致有兩個籃球場大小的開闊地。中間雖間有幾株灌木,但不影響視線。
四郎四下環顧了一下,看到這片地的正東邊,靠近林子的邊緣,有一株約15公分粗,5、6米高比較孤零的桉樹。指著它說:
“就它當目標,你們看怎麽樣?”四郎問罷,都說“可以”,他便走了過去。並從那株桉樹起,邁開大步向西走了六十來步,然後用腳搓了一道印。說:“都從這裏射對麵那棵桉樹目標,一個一個來。誰——”
沒容四郎說完,七郎就搶著說:“我先來。”說著來到四郎做著標記的地方。從自己肩上挎的箭筒裏抽出一支。隨即張弓搭箭,瞄了一下便射了出去。
箭頭擦著桉樹的邊緣過去了。蟲蟲一看大聲喊了起來:“沒射中——、沒射中——”
氣惱的七郎再要拿箭的時候,六郎走了過來,說:“該我了,往邊站站。”說罷,拉滿了弓,定了定神後射了出去。
“從樹頭裏過去不算,六郎也沒射中。”蟲蟲又大聲喊道。
夜已萬籟俱寂。蟲蟲那尖厲的童聲,象聲聲悶雷劃破夜空,並迅速傳播開來。傳的是那麽的深遠,以至沒多大的功夫,年齡相仿的八郎、獾獾,偏小一點的星星,及年齡稍大一點的兩個女孩都跑了過來。
正在這時,隻聽“嗖——”的一聲,一支箭射到桉樹上,並穩穩地紮在了約一人高的位置。大家同時向發出箭的方向看去。隻見偏南的林子邊上,站著手裏還拿著弓的三郎。他站的位置,離桉樹約有70 米,離四郎他們約有30米。人們隱約看出他麵帶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