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爾蒙的困擾（2）

  “你這是給我做的嗎？”


  “不是給你給誰做的？”盧比忙說道。“在我們老家如果小夥子愛上了那個姑娘，他就會做一個漂亮的項鏈或耳環送給她。姑娘也喜歡這個小夥子，便會接受他送的禮物。不接收，便說明她拒絕了他。”


  “那說明你愛我啦。”英子說著有些激動，並帶著幸福感將身子靠在了盧比身上。接著笑著說道：“我接收。”


  “雖然人老了，其實心裏老想著你年輕的時候調皮的樣子。”


  “那你為什麽對我老是板著一個臉啊？”聽盧比沒吭聲，又說道：“我說，怎麽沒見你給貝茜做呢？”


  “叫我說這是在埋汰貝茜哩。她未到島上之前一直是穿金戴銀的。她戴的那個項鏈，那是比銅還要貴多少倍的金屬製成的，閃閃發光，精致而漂亮。貼著皮膚感覺都是光滑的。聽貝茜說夏天戴在脖子上感覺涼絲絲的，蠻舒服哩？”停了一下繼續說：“你想能讓她戴這種粗糙的貝殼項鏈。我們老家的人做不了她那種金屬項鏈，所以才戴這個。我想來，我要做她會戴的，你知道她是隨和的人，不想戴也不會駁我的麵子。”


  “那倒是。你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對我們好我們是知道的。包括對我，我很感激你！”


  “不說這些啦，我們睡覺吧？”


  “項鏈我可收起來啦，——啊！”英子邊說邊將貝殼項鏈從頸項上摘了下來。突然她靜了下來，偏著耳朵朝外聽著。


  “喂，盧比你聽外麵的聲音？”


  盧比也靜了下來，仔細地聽著。似乎是兩頭疣豬的聲音，在急促而大聲地“哼、哼”著。突然一頭尤豬大聲叫了起來。


  “有情況。可能是兩頭尤豬，我去看看。”說著起身穿上圍裙向外走去。走了幾步後又回轉身端起了油燈。這時英子也站了起來，穿上衣服後兩人一同來到了圍著疣豬的柵欄前。這是他們看到了兩頭幾乎一樣大小的尤豬。而且一頭應該是公的，因為它正爬跨在另一頭疣豬上，並且趴在上麵的尤豬的屁股在急速蠕動著。下麵的尤豬在連續哼叫著，看神態應該是一種欲望達到滿足的哼叫，享受與幸福的哼叫，——哼叫。


  蘭蘭聽到叫聲也從她住的木屋出來了。看到盧比與英子兩個在疣豬的柵欄前站著，問道：“怎麽夜裏豬在嚎叫，啥情況？”


  “沒啥事，你睡覺吧！”盧比似乎不想讓蘭蘭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意在阻止她過來。蘭蘭聽了盧比的話後轉身回去了。


  “柵欄這麽高，它怎麽進去的？”英子好奇地問道。


  “就是？這大概是欲望的力量吧！”盧比感歎道。


  “什麽欲望的力量，我聽不懂？”


  英子不像在打諢。於是盧比解釋道：“就如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一摟大的一塊大石頭你一下子就能搬起來，若平時再小一點的恐怕你也搬不動。欲望到了不可遏製的時候，我想恐怕也是這樣。”


  “噢——”英子頓然也明白了。


  “你看——”盧比指著右前方說：“那兩個木樁之間離開了一道縫，上麵看起來有一拃寬呢？”


  “是？——就是。”英子細瞅著回應道。


  兩個人說著走了過去。盧比把油燈遞給英子，說：“我把它扶正。”說罷他將兩個已經鬆動的木樁扶正，又擁了一些土。然後找了一把斧頭，對著木樁往下砸了砸，最後用腳踩實。完了晃晃了說：“可以了。”


  “它能進去，不會再出來啦？是不是統一加固一下，再加高一點。”


  “不用。它不會跑啦！”


  “為什麽？”


  “你想，有母豬在它往哪去哩？再說也沒有要跑出去的欲望和動力了呀！”


  “它不會帶著母豬一塊跑。”看著盧比有點喜形於色，氣不過的說道。


  “除非你餓著它，不然有吃有喝它才不會費老勁跳欄跑的。”


  英子伸手用拳頭輕捶了他一下。笑著說道：“好你個盧比，你比疣豬還了解它自己哩？”


  “別打擾它們啦，我們回去睡覺吧。”


  “嗯。”英子回頭走的同時又向圍欄裏瞥了一眼。


  五個月之後，母疣豬生下了7個豬仔，其中3個公的，4個母的。


  在發現母尤豬懷孕之後，盧比將公尤豬與母尤豬進行了分開圈養。看著一窩活蹦亂跳的小尤豬，他興奮地對一旁的英子說：“這下好了，我們有了豬肉吃。你不知道，豬肉可香啦！”


  “是嗎？你說的我現在就想吃。”


  “那不行。那三個公的長大了我們可以吃，留下現在這一個公疣豬作為種豬就行啦。那4個母的，我們留一個下崽。其餘的3個給蓮子他們，讓他們養起來，等長大了下崽。往後養的多了，留一部分下崽，其餘的當我們的肉食。”


  “你都安排好了，看你逗得人家嘴饞的！”忽又想到了什麽說：“你說留一個公的，而且是現在這一個當種豬。什麽意思，我有點不懂？”確實島上的生活麵太狹隘了，英子需要知道的東西還很多。虧她有一種對知識的渴望和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