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關雎鳩（3）

  “你說呢？”並伸出另一隻手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子，“當然是啦！”


  喬治默默地注視著前方。稍後說道：“天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再停一會兒。”說罷，她依偎到了他的懷裏。


  他們的第一個孩子，是在他們還未成家時就懷上的。那時琳達13歲，喬治15歲。


  他們的第一次，是在一個月色朦朧的晚上，夜深了他們還遲遲不願回去。當喬治站起身來向岩洞走去的時候，琳達毫不猶豫地跟了進去。她急切地撲到了他的懷裏，並狂熱地擁吻了起來。


  不知什麽時候，他們身上的衣裙已經全部除去了。凝脂般地玉體接觸使他們全身激流奔湧，他們不約而同地躺了下去。


  “啊！喬治你真好——”琳達“呢喃”中突然嬌嗔地喚道……


  “來！抬土了喬治。——你在想什麽呢？”五郎看到霍蘭德他們已經夯了一遍，需要再往上墊一層土。於是招呼喬治道。


  喬治怔了一下，猛然醒悟地“噢——，抬土。”


  霍蘭德他們扔下了夯繩，馬上圍到了瑪麗的身邊。有的喝水，有的邊喝水邊說笑。聽到瑪麗不時地會說一聲：“你好壞呀！”又不時羞澀臉紅地掩嘴而笑。後來終於憋不住地大笑了起來，並拍打著追逐一個小夥子。


  “還是你們年輕人幸福啊！”已年過五旬的五郎抬土中間看到這一幕，不由地感慨道。


  還在心不在焉的喬治，模棱兩可地回了一句：“可能是吧？”


  他們墊上了一層土後，四個年輕人又“哼嗨——”地夯了起來。瑪麗拿起已經空了的銅水壺和幾個碗，和五郎、喬治打了一聲招呼便往回走了。


  望著邁著歡快步伐的瑪麗和她那青春勃發的背影，喬治又想到了琳達。她與那時的琳達相比，身體顯得瘦削了許多，而且胸部似乎還未發育完全。但她身材高挑，配上好看的臉蛋，不用說已是個美人的坯子。盡管如此，他覺得與當時的琳達比起來還缺點什麽？——嗯，是的，缺少琳達那種嬌豔和媚態。雖然她們一樣好說好笑，不過琳達要比現在的瑪麗成熟一些。當然琳達的歌喉更有著攝人的魅力，在他們組成家庭的那一次喜慶會上，把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動到了。


  在琳達懷孕5個月之後，他們真的再也隱瞞不下去了，喬治隻好如實地跟櫻桃說了。櫻桃等到晚上坐下來隻有他和湯姆兩個的時候，同湯姆說了喬治與琳達的情況。並問湯姆：“你看怎麽辦？年齡不到就懷孕的情況，過去還沒出現過。”


  “幾個月了？”湯姆問道。


  “5個月。”


  “琳達今年多大了？”


  “還差4個月不到14歲。”


  湯姆沉思了一會兒，說：“不能再等了，讓他們成家吧？”


  “這樣可能會打破規矩的。”櫻桃不無憂慮地說。


  “你看還能顧及規矩的嗎？不過這樣也好，我想通過喬治與琳達——人們也知道他兩的關係，把過去那種以母親為主的比較混雜的家庭形式逐步改過來，像你我這樣的家庭關係穩固下來。如果是這樣的話，舉辦一個他們的成家儀式。現在是秋末，不冷不熱，天氣又晴好。先跟傑克說一聲，正好剛建起了教堂，然後跟大家說這兩天是好日子，這樣差幾個月人們也就不在乎了。成家的那一天，聚攏大家在一塊慶賀慶賀，人們高興之下或許把年齡與懷孕的問題都掩蓋了。再說利用這種新式的成人成家儀式，新鮮感也會衝淡大家的舊有觀念，你說呢？”


  “那也隻有這樣了。”櫻桃情緒稍感緩解地說道。


  他們成婚的那一天，正好傑克的教堂建立剛半年。湯姆借此機會讓一對新人在牧師的主持下，完成了他們的成家儀式。盡管沒有現在婚禮現場的宏大，沒有新人的叩拜，沒有交換戒指。但在牧師傑克的見證下，喬治將一個製作精美的貝殼項鏈，戴在了琳達的脖子上。作為信物，琳達給了喬治一個自己編織的，男人外出常用的什物袋，上麵繡著一朵玫瑰，讓他記著：“其中隻有你，玫瑰嗬！是我的一切。”在場的人看到了這甜蜜而溫馨的一幕，尤其是他們最後當眾的一吻，讓所有的年輕人都欣羨並醉了。


  在牧師傑克宣布喬治、琳達成為生活中的一對並組成家庭後，儀式結束。他們可以以夫妻相稱，但鑒於島上的習慣，也可以享有一定的自由，包括其他人——新成家的年輕人，並沒有做嚴格的規定，一切取決於個人的自願。因為隻有習慣才能成自然，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接著晚上舉行了盛大的篝火晚會。美酒、燒烤、水果、歌舞，鼓樂齊鳴，人們融入了歡樂的狂潮。他們每個人都在忘我中盡情地享受著每一刻，是他們度過了一個自認為從未有過的盛大節日。最後在眾人的攛達下，由喬治吹奏，琳達一展歌喉——


  我的愛嗬！你終於來到了我的麵前，

  讓我們手牽著手，共建幸福美好的家……


  一曲動人的情歌，把人們帶到了晚會的高朝。


  依然灼熱的太陽幾乎照在了人們的頭頂上。“哼呀、嗨呀！”的呼號聲停了下來。


  “該回去吃飯了。”五郎招呼道。“下午就可以把地基打好。”


  “我看可以。”喬治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了少有的喜色。


  注釋：*莎士比亞十四行詩中的第109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