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枕難眠（4）

  在大傻轉身要離去時，蘆葦說：“你站到我跟前來。蹲的時間長了，腿有點酸，一會兒扶我起來。”大傻聽話地挪了兩步，站到了她的正前麵。他穿的是一條短圍裙，從蘆葦蹲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他的下體。她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他大腿根處的那一片胎記，心裏默想著，羅伯特之前自己所生的孩子大都已不在了，在男孩子裏大傻似乎已是唯一的一個。天生的慈母之心使她愛憐地抬頭看了大傻一眼。嘴、眼是有點歪斜，不過整體看臉盤寬闊且棱角分明，厚厚的嘴唇顯得性感十足。不覺暗自感歎道：“如果他站在那去看，其實是個俊朗的小夥子。”她的目光又落在了他的胎記上。胎記有雞蛋一樣大小，發黑且覆蓋了一層絨毛。她撫摸的感覺是光滑的，與周圍相比略顯得有凹凸感。她的反複撫摸，恰好又是觸及的他大腿根部的敏感部位，看到了他的蔭莖勃然地挺立了起來，約有20多公分長，上麵一條青筋鼓脹。她情不自地用手握住了，粗度正好是蘆葦較小手掌的一握。“哇！好粗大唉？”她暗自的稍稍用了一下力，頓時感覺到了他的身體在微微地顫抖，且蔭莖蠕動了兩下。她的心髒“蹦蹦”地跳了起來，急忙把手鬆開了。


  “原來你也有正常人的欲望，這些年你是怎麽過來的。”蘆葦暗自忖道，她並不知道大傻青春期（生理上的）時所發生的那些事。一隻手捂著似乎要跳出來的心髒。“怎麽啦，我過去經曆過多少男人都沒有這樣過，除了湯姆，傑克，那是最初有一種恐懼心理，與這一次的心跳不盡相同。”心神穩定之後，拿起事先準備好的一截幹柴棍，揩了一下屁股。對大傻說：“拉我起來。”


  大傻伸出一隻手，蘆葦借力站了起來。他們從廁所出來的時候，大郎也從外麵回來了。手裏提了兩條魚，身上背了一捆荊條。蘆葦趕忙往灶房去了。


  中午吃飯時四人圍坐在灶房外擱的一張小飯桌旁。主食依然是地瓜、麵包果。有一盤木耳炒雞蛋，一條燉魚，一盆木瓜粉配野蘑菇熬的湯，上麵漂了一層香菜和蔥花。


  下午英子與蘆葦繼續坐在小潭邊編織著麻布和飾物。大郎沒有出去，他坐在灶房邊堆劈柴的地方，編著藤籃。大傻坐在他的一旁，在大郎編完一根後，他將下一根削好的荊條遞給大郎。看上去儼然像一對父子配合默契。他們沉默不語，不像英子與蘆葦在不停地說笑並嘮叨著。


  夜幕四合，蘆葦最怕過的夜，尤其是漫長的冬夜降臨了。


  她住在露兒與櫻桃在這裏時原來住的木屋，大傻現在住的是與她臨近的另一個木屋。總共並排有三個，另一個木屋已經閑置了。在蘆葦臨住進之前，大郎給這個木屋進行了加固和整修，包括頂上的茅草都又重新換過。這個木屋比她在南邊住的土屋還要小得多。裏麵沒放床，因為木屋高出地麵約1米，且屋麵是用木料鋪的，晚上直接睡在地鋪上。她進來點上燈後，瞅著火苗望了一會兒，然後才將身上的衣裙除去。靠在掛著油燈的牆上，拿起一片被單蓋在了下體，百無聊賴地拿起一件手工會兒織了起來。不知停了多長時間，知道大郎不會來了。盡管清楚他要來的幾率是很低的，但她總是期望著。她吹滅油燈，躺了下來。回憶起來這裏後與大郎僅有的幾次美好時刻。


  與過去相比，在做的時候不管情緒還是動作更加沉穩了。速度慢了，卻每一次都鏗鏘有力，堅硬不減當年。同時也更加看重對方的情緒和感受。即使換一個姿勢，也要與你招呼一聲。不像過去你正仰躺著，弄不清咋回事哩就把你翻過來了。做艾的時間在盡可能地延長，可以看得出來，他是在盡自己的能力而為，在盡力地滿足對方。當看到或感覺到對方有過幾次高朝後，他的臉才舒展了開來。蘆葦心裏想到這也許是他來的少的原因，就是做就要做到最棒，這既是在維護其男人的自尊，也是在獲取對方的滿足和好感。這一點他確實做到了。不過對蘆葦來說，那樣固然好，但最主要的是你來就好，哪怕說一會兒話也行。蘆葦不無哎怨道：“大郎，為什麽要折磨我呢？你真會折磨我！”


  “四郎你怎麽也不來呢?”他忽然又想到了四郎。你不是說有我在才有個人給你掛話嗎？我知道你是光說好聽話哩。你是忙，難道說晚上也忙嗎？是不是找月兒、水仙去了。你肯定早已把我給忘了，你個沒良心的。你們男人都是這個德行，見著女人嘴像抹了油似的淨說好聽話，為了做那事，那一會兒是蠻勤快的。一離開就把我們女人忘到了腦後。已經過去快半年了，就不能抽出一點時間來看看我。你要是這樣往後我也不理你了。不理你又能怎樣呢？連麵都見不著不理誰去！唉！一個個都是這樣折磨我，讓我怎麽說你們呢？


  去，去！不想你們這些臭男人了。夜又深了吧?“唉——是什麽聲音？”蘆葦頓時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來自隔壁。”


  “我不要了——，我不要了——”呼喊的同時也聽到了腳蹬搓床鋪的聲音。


  “是大傻，他怎麽啦？”蘆葦顧不上想其它，忙掀掉被單跑了過去。


  在蘆葦推開門進去後，大傻在繼續喊著：“我不要——，我不要——”腳同時在不停地蹬搓著。床單與被單都被蹬搓到了一邊，大傻全身赤羅著。


  “大傻怎麽了，大傻怎麽了？”蘆葦接連地問道。同時把屋裏的燈點亮了。在看到大傻閉著眼睛在呼喊在蹬搓的時候，她猛然醒悟到大傻是在做夢，而且是在做噩夢。


  大傻似乎是聽到了有人在身邊呼叫，他睜開了眼睛，並驚恐地看著蘆葦。


  “孩子你怎麽啦，是不是在做噩夢?”


  “大——大郎打我。”


  “他為什麽打你？”


  “他不讓我要，不讓我要英子。”


  蘆葦忽然明白了，大傻有要求，而且有過要求，而是大郎他們——，不然他是不會做這樣的夢，說這樣的話的。聽了大傻說的話後，蘆葦愈加疼惜自己的孩子了。知道自己的孩子曾蒙受過很大的委屈。憐子之心使她躺了下來，並將大傻摟在了自己的懷裏。她愛憐地看著大傻，當看到他用困惑的眼睛看著自己時，她禁不住地輕聲問道：“孩子，你想要嗎？”


  大傻搖了搖頭說：“我怕。”


  “怕什麽？”


  “怕大郎打我。”


  “如果我不讓大郎打你，你現在想要嗎？”


  大傻遲疑地說：“我——我——”蘆葦感覺到了大傻的下麵在頂著自己的下腹，知道他有著強烈的欲望，便大聲對他說：“不用怕，你說要，我就讓你要。”在大傻仍疑惑不定的時候，她的手伸向了他的下體，大傻的身子顫動了起來，終於說道：“我——我要。”


  “那你上來吧？”（略去1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