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雷霆出擊
翌日一大早，趙大海召開集團會議，看似是為了對付口誅筆伐的媒體，其實是針對秦皓風下台準備的一係列手段。
經過一晚修整，秦皓風西裝革履的出現在53樓電梯門口，給了原本人心動搖的手下一記強心劑。
皮條早等待多時，看到自家boss精神抖擻出現，立馬收起沮喪擔憂的臉跑過來。
“boss，您終於來了！”
秦皓風喜顏悅色的看了眼皮條，輕道一聲‘嗯，來了’，餘光中窺見眾人重新振奮的信心，抬手拍了拍皮條的肩頭，整理了下西裝昂首大步往會議室走去。
會議室裏果然是零點，一眾老家夥正襟危坐神情凝重，早就等他多時。
秦皓風進去後淡淡掃了他們一眼，拉過椅子坐下，伸手接過皮條遞來的文件，知道他們早安排好了針對自己的好戲，也不急於開口，鎮定自若的喝著熱茶。
果不其然，趙大海的頭號心腹陳建冠開了口。
“boss，這兩天您到哪裏去了，集團都亂成這樣了，您卻連人都不見，您要扔下老爺子親手建立的秦氏帝國不管嗎！”
他隻是冷眼笑看趙大海走狗的戲碼，麵不改色的擺手示意他們繼續。
趙大海叼著雪茄對著二號心腹王小忠使了個眼色，一副悠閑坐看好戲的樣子。
“之前計劃邀請國內五個大型企業的管理人到濱海，本來是想針對秦氏帝國接下來在國內外一係列發展，結果boss你擅自推遲開會時間，讓歹徒有了可乘之機！現在網絡上的言論對我們秦氏帝國很不利，說我們有意引他們過來，其實是想吃掉他們的企業！”
秦皓風還是淺笑不予回答，目光一個不落掃過那群老家夥的臉，心想先引誘然後再吃掉，這招是秦道天的慣用手法，當時這群老家夥全體簇擁，沒想到此時拿這個當借口攻擊聲討自己，真是可笑！
這時幕後大boss趙大海起身揮揮手，會議室裏的討論聲驟停，所有人齊刷刷看著他。
“各位，其實這次是意外，三少也不想這種事情發生——”
“可是我聽說策劃這件事情的人是boss的好朋友……”
“哦？你哪裏聽來的小道消息？警方那邊好像還沒抓到嫌疑人？”
“我家司機老王的兒子是警察局的人，他說前天就抓到嫌疑人了，可礙於對方身份，不宜公開……”
“哦？還有這種事！王子犯法和庶民同罪，更何況現在是民主社會！我倒是好奇那個人是三少什麽好朋友？”
“聽說是……”
好一出雙簧，可惜秦皓風看夠了，帥氣的把文件甩到趙大海麵前，眼神銳利掃了眼眾人，冰封的臉上下一秒有了笑意，雖然比不笑更冷，更讓人害怕。
趙大海對文件不屑一顧，隨便扔給手下看，對著秦皓風高傲揚著臉，盛氣淩人目中無人。
“三少呀，不是我這個做伯伯的說你。自從老爺子死後，你折騰的事一出比一出精彩。現在不是當時的年代了，不能用這種野蠻粗魯的手段硬奪。就算你想要，也要多動動腦子，才不會授人以把柄……”
“我會多動動腦子的——麻煩趙伯伯看一眼文件。”
趙大海皮笑肉不笑的點頭，心想我看你臭小子能囂張到什麽時候，隨意拿過文件看了眼。
“嘖，這文件是……”趙大海瞬間臉色巨變，用力把文件砸到秦皓風麵前，氣得差點爆血管。“你個臭小子，不要以為你是秦氏帝國的掌舵人，就能亂來！我和老爺子打江山那會兒，你還不知道在哪裏，現在竟然踢我出去？！！”
此話一出，底下議論四起。
“什麽？boss要踢大趙出秦氏帝國？？”
“亂了亂了，出大事了！！”
“兩人終於正麵交鋒上了，看年輕的三少能不能扳倒老油條……”
秦皓風依舊風輕雲淡麵不改色，縱使趙大海怒目想對，所有高管議論紛紛人心動搖。
他卻隻想起秦道天在他童年時說的一句話，孩子，曆史上所有梟雄，最厲害的不是領軍打仗，而是製造混亂，那些看似和自身無關的混亂。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崛地而起，成就自己的霸業！所以你寧可當一個有話題的混賬，也不要當一個被歌頌的好人。
當時不明白，如今看來，混蛋真的比好人會讓人記住！
“秦皓風，你敢踢我出秦氏帝國，你若拿不出一個讓人心服的理由，就別怪我就事論事，罷免你秦氏帝國掌舵人的身份權利！！”
“嗬嗬，這還需要什麽理由。我看不爽你，就踢你走，這個可行？”
“你……”
趙大海一時怒火上頭，操起椅子就要砸過去。身邊人一看不對勁，一群人上去攔著勸著，場麵混亂成了一團。
這時陳建冠站出來臉色鐵青的問：“boss，大趙是老爺子時期的人了，你連一個像樣的借口都沒有，就把大趙踢出秦氏帝國，你這樣未免太讓人心寒……”
“我三歲在他頭上尿尿，八歲調戲他女兒，十三歲勾引他老婆，十八歲勾了他小三上床，他趙伯伯可是一句話都沒有，還說小子，你將來會有出息。嗯，為了回報趙伯伯的恩情，我讓他提前退休，這叫禮尚往來，有何不妥？”
趙大海一聽脫下鞋子怒砸過來：“秦皓風你這個臭小子我告訴你，你以為你能踢我出去，嗬嗬，下輩子吧！老爺子在世時候對我禮賢下士，一句重話都沒有，你竟然敢……”
“不就是那個秘密。”
趙大海突然一怔，粗魯推開橫七豎八抱著自己的人，整理了下西裝，雙手往桌上一撐疑惑盯著秦皓風，試探的問：“你說什麽秘密？”
也是昨晚，秦皓風和競天澤喝多了，不知不覺走到秦道天之前住的四合院，在書房裏發現了幾封泛黃的書信，是秦道天和趙大海的書信。
原來趙大海知道當年秦道天和季如平胡亂找人頂替奸X碎屍案的事情，以此要挾，秦道天才會一直容忍趙大海。
卻不知道秦皓風早從黎冉口中得知事情的始末，甚至季如平為了當年的事自殺，企圖隱瞞真相。而這蠢貨還以此沾沾自喜作為要挾，完全不知這也成了他的催命符。
“嗬嗬，哪有什麽秘密，我就知道你是胡說八……”
“趙伯伯！”
趙大海一愣，這小子的神態像極了秦道天，有種生來的霸氣，讓人不寒而栗。
秦皓風起身冷冷斜視，不想說破，免得讓死去的秦道天和季如平還蒙受汙點，卻也受不了趙大海因此撒潑的醜陋姿態！
“您年紀大了，有些事情難免會犯糊塗。別怪我這個做晚輩的別勸告過您，有些事可說，有些事寧可爛在肚子裏也不能說！我聽說新西蘭一處剛開發的海邊別墅不錯，您要是想養老，我幫您安置好，保準您一家老小，平平安安活到老！”
會議也到了結束的時候，隨著趙大海欲怒卻不敢怒。
“還有，我剛才去醫院看過那五個土財主，賠過禮道過歉，也說明了其中緣故，他們也不再追究——至於媒體，我自會處理。秦氏帝國隻有一個主人，最大限度容忍那些所謂的忠仆，而不是一心二用心懷不軌之人！散會！”
之後秦皓風帶著皮條瀟灑離開。
之後的之後，秦皓風新找的公關隊伍高效率的處理了這次事件。
錢不是萬能的，但有些時候錢往往比上帝更有效。某些人某些事，隻要塞點錢，天下太平。
又是一天，夜幕降臨，秦皓風穿著睡袍站在落地窗前，頭發沒有吹幹，不規則的翹著，神情凝重麵帶哀思，手上端著一杯紅酒，任意揮灑著酒的甜香。
原本以為事情怎麽難搞，還不是多花點錢就好了。錢這東西，他從不介意。隻是一直沒有黎冉的消息，她時候避而不見，或者已經離開……無從得知。
這時競天澤輕手輕腳進來，看到床上散落著秦皓風和黎冉的照片，很多都是黎冉睡覺或者側麵，想來是他偷拍的。
“你來了。”
“嗯，太大聲，打擾你思緒了。”
“不，是落地窗裏倒映出了你的身影。”
說著他轉身，舉杯，一飲而盡。
他一愣，隨之淺笑，從酒架拿了兩瓶紅酒，拎上酒杯走過去。
陽台的吊床上，兩人喝著聊天，不知不覺兩瓶紅酒進肚，漸漸有了醉意。濱海的夜景一覽無餘，璀璨讓人迷失。萬家燈火，卻沒有一家是為他點起，想著悲傷上腦，揉著眼角安靜靠著。
“風，事情處理的很順利吧，我白天路過秦氏帝國樓下，看到趙大海怒氣衝衝的上車走了——”
“多虧你幫我找的公關——不過我好奇，他們的辦事效率未免太效率，不用兩小時媒體就安靜了，網絡上攻擊秦氏帝國和我的流言蜚語也沒了……麻煩你幫我傳遞一句話，我想應聘那個公關公司。”
“我也對他們說了，他們貌似不願意……嘿嘿，不說這個了，據說你今天把趙大海踢出了秦氏帝國，怎麽樣，那老家夥氣壞了吧？”
秦皓風有意多看了他一眼，醉意有點濃，一不小心就想瞌睡。用力按了幾下太陽穴後，一口把酒杯裏最後的酒喝光，伸手要了根煙點上。
“人貴乎有自知之明，趙大海到了該頤養天年的年紀，可惜他還不服老。”
競天澤也點燃一支煙，用力拍了幾下額頭，紅酒醉意比想象中要猛，有些口齒不清。
“你這樣會不會把趙大海逼急了，不是說他手裏握著老爺子和季如平勾搭交易的證據嗎？”
“那要看他有沒有腦子。假設散布出去，首先季如平東都的老部下就不會放過他……哦對，聽說季亦澈那小子被抓進警察局了，你知道是什麽事嗎？”
競天澤頓了下，開始裝醉，搖頭表示不知。
秦皓風無奈笑了笑，頭真的有點暈，搖搖晃晃的起身，拍了拍他的肩頭，步履蹣跚的一頭栽到床上，好軟，好香，都是她的氣息。
“家夥，我知道你沒醉，明天陪我去一趟警局，我有些事要問季亦澈，順便看下有什麽能幫忙的。”
競天澤還是裝醉不語，秦皓風也沒理會，困意大軍襲來，癡念一聲‘冉兒你在哪裏’，翻身睡死過去。
幾分鍾後，競天澤緩緩睜開眼，確定他睡著後，輕聲走到床邊，小心幫他拉好被子，看了眼手機之前收到的信息，像做出什麽決定一般，皺眉快速離開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