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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江湖之上冽琰門

  “你大概不知道,我們家公子,實際上看不見了”哀酒意識到了鵺灼也同意了自己的做法之後,隨即就將鵺灼的“弱點”給說了出來。


  一開始極力隱藏鵺灼看不見的這個事情,是因為哀酒和鵺灼兩個人之餘殊野,可能是一種敵對關係,這樣的關係對於他們一開始互相不知道對方底細情況下,這確實是一件非常值得保密的事情。


  畢竟一開始和殊野的關係,不知是敵是友,如果是友的話,那就是萬事大吉,隻是問題來了,這誤打誤撞的碰見一個人,怎麽可能就一定會是朋友呢?


  因為這樣的概率實在是太低,所以保險起見,還是將這殊野一開始就當作敵人來看,比較穩妥。


  所以,在鵺灼和哀酒一開始的設想裏麵,就是對殊野隱藏鵺灼瞎了的事情的。


  這樣的話,會給殊野一種錯覺,認為鵺灼和哀酒兩個人貌似很厲害的模樣,他是弱勢,所以他不能對哀酒和鵺灼有什麽非分之想。


  現在殊野已經被驗明正身,他們雙方雖然不能說是什麽友,但是這絕對不是什麽敵人,又因為明姬和薄姬的關係,他們之間的關係可以說會是更進一步,雖然這殊野的真假還是一個未知數,但是他現在被人追殺應該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原本他們還有顧忌,畢竟說白了,如果殊野不是真的殊野,那麽他一定會對薄姬有偏見,但是現在看起來,這件事情可以說是暫且不在考慮之內了。


  而現在的局勢是,三個人隻有抱團取暖,才可能會有新的出路。


  介於這一點,哀酒相信,不管殊野到底是不是真的殊野,都會是會同意這一個觀點的。


  人多力量大的事情,沒有人會不知道。


  而殊野在聽到了哀酒如此坦誠相待的告訴了自己,鵺灼是一個瞎子之後,心裏的第一反應不是自己受到了欺騙,而是一種驚詫。


  嗯?鵺灼是瞎子?自己怎麽沒有看出來?

  雖然從一開始的時候,鵺灼便一直沒有看過自己,而殊野認為,鵺灼之所以沒有看自己,原因是因為鵺灼本身的氣質使然,可是卻沒有想到,是因為鵺灼是一個瞎子……。


  或者說,殊野一點點都沒有看出來,鵺灼根本看不見,雖然他的眼睛是有些奇怪,但是自始自終,對於燈台的方位,自己的方位,包括和哀酒說話的時候那幾下恍若不經意間的“對視”,鵺灼都把握的恰到好處,根本不會讓人以為他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相反,因為鵺灼的這種一直盯著燈台看的舉動,而讓殊野會對鵺灼產生一種“此人如此泰然自若果真不簡單”的感覺。


  所以說,介於這一點,殊野不得不說,這鵺灼果真是亓國皇室那種吃人的地方生存下來的人,演技竟然如此的爐火純青。


  因為有這樣的感覺,所以素來喜歡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殊野就笑了笑,隨即說道“那我們兩方,便是要互相扶持了”。


  “自然如此”哀酒聽到了殊野的話,隨即心裏就好像是奸計得逞一般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我們的那一幫人,還算是好對付,隻要今夜熬過去,等到明天鵺灼的眼睛複明,就算是度過危機了,不知道你的這……”。


  哀酒一上來就把底牌給亮了一個幹淨,但是卻將一些其他的風險給輕描淡寫的隱藏了起來,比方說,假設鵺灼明天依舊看不到怎麽辦,又假設,今夜熬不過去怎麽辦,還有就是,雖然說明天就算是度過危機了,但是離開這隉國的皇家獵場也是一個問題,關卡的出行也是一個問題,這些問題,哀酒都一筆帶過了,而卻是把重點,放在了殊野的身上。


  對於這一點,殊野也算是半個江湖人精了,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就沒有去計較哀酒略過的那些問題,隻是笑了笑,隨即說出了自己的處境。


  “我在江湖上浪跡多年,雖然說朋友不少,但是仇家也是有一二個的,這一次追殺,也許不能用追殺,隻能用追捕吧,這一次追捕我的,是冽琰門的人,冽琰門是隉國的江湖門派,平日裏也替皇家走點鏢,所以他們才會一路將我追到這裏來,估摸著,門口的守衛都會配合一番他們,畢竟平日裏,冽琰門的野味也有不少是從這裏偷獵的”。


  “你所說的冽琰門,是不是擅長輕功的那個冽琰門?”哀酒聽罷,隨即便多嘴問了一句,體育冽琰門,哀酒還是有些印象的,畢竟忍冬婆婆和自己說過如今江湖的趨勢,自然而然的,聽到了冽琰門之後,哀酒便開口問了。


  聽到了哀酒對這江湖門派也是這麽的熟悉,鵺灼心裏也是有些好奇的,這哀酒到底是何許人也?明明女兒家出身,並且據說是家住深山之中,為什麽對這江湖局勢朝堂諸事都這麽的了如指掌?

  想到這一切,鵺灼卻沒有說話,因為現在不是自己說話的時候,還要看哀酒能夠從殊野的嘴巴裏套出來多少話再說。


  “就是那個冽琰門,就是因為他們的門徒輕功都比較好,所以我隻能躲起來,畢竟這深山老林的,雖然他們找起來是需要廢一番功夫,但是實際上,我逃跑起來,更危險,隻能躲起來”殊野說著說著,還有些惆悵的歎了一口氣,那模樣,十幾歲的少年郎,竟然莫名的透露著一種曆盡滄桑的感覺。


  這種麵容配上這種感覺,真的是簡直了……。


  但是,感歎殊野的表情是一碼事,哀酒可是一點點沒有怠慢自己的好奇心,隨即就說道“你為何提高被冽琰門追殺,哦不,是追捕,你怎麽得罪他們了?你劫鏢來著?量你也沒有這個膽子吧”。


  哀酒此話一出,就好像是踩到了殊野的一般,殊野連忙說道“劫鏢這種事情當然不符合我的氣質了,相反,我還真的不是因為這種事情招惹上了冽琰門,而是,重地冽琰門掌門的女兒,女娮”。


  “嗯?女娮?你對她幹了什麽?糟蹋人家了?”哀酒也算是說話的時候比較口無遮攔的那種人了,隨即就如此說道,說的殊野都猛然一怔。


  可能是因為哀酒這個姑娘說話實在是太過“直白”了,所以殊野有點接受無能,一副生怕哀酒真的把自己當做了那種輕薄之人一般,趕忙一邊一個勁的揮手一邊立馬解釋說道“沒有沒有,當然沒有,我怎麽會是那樣的人,我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有點吊兒郎當的,但是我做事還是有自己的底線的,這種輕薄之事,我斷然是不會做的”。


  “那你說是因為冽琰門的女娮,難不成,是說女娮怎麽了你了?人家一介女流之輩,能把你一個七尺男兒怎麽樣?”哀酒倒是對殊野和女娮的事情有些好奇,可能是因為看殊野那種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己的感覺,實在是很好玩吧。


  一旁的鵺灼也沒有插嘴,他隻是想,哀酒能夠和殊野這樣的說下去,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情,畢竟說白了,他們現在是“臨時戰友”,自然是要對戰友要有一定的了解,這種事情,如果你讓哀酒來問,因為哀酒的性格使然,倒也顯得順理成章,殊野回答起來,也不會有什麽突兀和被套路的感覺,畢竟和哀酒說話,鵺灼也會有感覺很舒服,可能是因為哀酒的說話方式,和哀酒的性別問題。


  如果這件事情你交給鵺灼來做,此時此刻的鵺灼未必能夠做的比哀酒好,因為鵺灼畢竟什麽都看不見,雖然鵺灼可以通過細微的聲響去感知其他人的一些動作,但是說到底,談話這種事情,終歸是要透過眼睛來的。


  畢竟眼睛裏麵透露出來的東西,可是要比鵺灼用耳朵聽來的東西,要重要許多。


  所以,介於這一點,鵺灼也就乖乖的沒有插嘴,因為這不是自己插嘴的時候。


  而殊野和哀酒的談話之中,卻是能夠放任自如,因為殊野感覺和哀酒說話,沒有那種什麽奇怪的隔閡,也沒有什麽那種因為陌生人剛剛認識的時候會有的疏離和警惕,並且,哀酒和你說話的時候,會給你一種感覺,仿佛哀酒就是想說什麽就是什麽,沒有過多的什麽別的目的,所以自然而然的,殊野也就願意和哀酒繼續說下去。


  實際上,在陌生人麵前不會讓別人感覺到疏離感,實際上是因為哀酒本來就是一個讓人感覺到舒服的人,並且,哀酒的麵容雖然長的有些攻擊性,可是哀酒給人的感覺,卻是千變萬化,一開始,殊野能夠輕清晰的感覺到哀酒身上的那一股子妖氣,後來的現在,殊野又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哀酒身上那一種親切的感覺。


  實際上,這也是哀酒故意為之的結果。


  理論上來說,哀酒和鵺灼是一種人,他們都擁有一樣的表現型人格,遇見什麽人,就說什麽話,就做什麽事,這簡直就是信手拈來的看家本領一般。


  這也是為什麽,哀酒和鵺灼是天造地設相愛相殺的一對的原因。


  因為,他們是同一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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