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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 一石可獲三隻鳥

  第一隻鳥,不管哀酒到底是不是亂神先生之女,反正這仇,終歸是有人報了,並且,也算是替嶽陽子,了卻一樁心願。


  第二隻鳥,便是對付柏寐了,實際上也並非是對付柏寐,畢竟說白了,鵺灼也沒有對柏寐有什麽深仇大恨的情緒,也並非是一副非要將柏寐怎麽樣怎麽樣才能夠罷休的念頭,但是如果能夠借助這一點的話,這樣一來,有一點還是很不錯的,便是鵺灼終於能夠不受柏寐的擺布了。


  第三隻鳥,也可以說是最重要的一隻鳥了,假設能夠從柏寐入手,或者說是取得柏寐的信任,那麽就憑借哀酒的智商,她足夠讓柏寐被控製在自己的鼓掌之中,順便看情況再借助澤枝世家的力量,和嶽陽子再來一個“裏應外合”……,就完美了。


  隻是可憐了這柏寐,畢竟柏寐被宸妃保護的太好了,好到根本不能夠讓他和哀酒這樣的人有接觸,一來二去,柏寐最後很有可能連自己被哀酒賣了的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誰賣的。


  這一石三鳥,可以說是將一切組合在一起之後,將利益最大化的做法了。


  不愧是哀酒。


  “隻是有一點,嶽陽子想要我深入澤枝世家,我覺得這是在讓我送死”哀酒說著說著,忽然非常惆悵的喝了一口酒,隨即繼續眼睛看著天空,一副恨不得給天空看出來一個窟窿的模樣,然後繼續說道“我這點小聰明,暗地裏推波助瀾還可以,要是真的讓我去澤枝世家那個狐狸洞裏麵來一遭,估計那一群老狐狸能把我的毛都給薅光了”。


  雖然哀酒的比喻非常的不雅觀,但是鵺灼在心裏告訴自己,嗯,習慣就好,習慣就好,隨即便隨即說道“澤枝世家一事,確實是有些太過凶險了”。


  “是啊,所以我說嶽陽子那小老頭實在是太抬舉我了,我最多的,就是給他打個頭陣,後麵的事情,還是要看情況再說”哀酒說著說著,忽然扭頭看著鵺灼,一副認真的模樣說道“鵺灼,你實話告訴我,我要是有心將你送上皇位,這龍袍,你是穿還是不穿?”。


  被哀酒這突如其來的一個問題問的有點傻眼的鵺灼怔了怔,隨即快速在腦海裏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局勢,當然了目前的局勢實際上根本也沒有什麽好分析的,原因很簡單,總結起來一句話,哀酒想要讓自己當皇帝。


  “你為何要送我上到那個位置?”鵺灼沒有問哀酒,她到底哪裏來的自信,自己有這樣的實力讓自己當皇帝,他倒是有些好奇,這哀酒為何忽然又和在皇家獵場裏麵說的不一樣了。


  而哀酒呢?她隻是隨意一笑,一邊吃著自己距離自己手邊最近的米糕,一邊絲毫不顧忌米糕的渣子因為她說話而被噴的和下雪一般的說道“當然了,你若是不想當皇帝,或者是想讓別人當皇帝,我也給你送上去,隻不過,到時候,你得謀給我一官半職的,我要兵”。


  “嗯?”聽聞了哀酒的話,鵺灼更加疑惑了,不是哀酒如此隨便的態度刺激到了鵺灼,而是那一句“我要兵”讓鵺灼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這哀酒一個姑娘家,骨瘦如柴弱不禁風,為何要兵?並且,以哀酒的縛紅線……,她使用縛紅線會有生命危險的。


  這樣的哀酒,為何要兵?她想幹什麽?掀起戰爭?還是想要做什麽其他的事情。


  “這天下太平久了,便會有人看不慣忍不了這太平的,這是曆史的規律,而我們,正處在這樣的一個交叉口,這之後的岄恙台,便是一個導火索”哀酒自己自然是有一番自己的道理,她也知道,岄恙台成,天下局勢即將有反轉,這樣的的說話,肯定不是空穴來風,而每個朝代的更迭動亂之前,總是會有這樣的言論出現,而被賦予這一切的東西,或者也有可能是人,也會層出不窮,這岄恙台,便是開了這一個關於時代的先河。


  “恰逢亂世,有些賬,也就能夠明目張膽的算了”哀酒要讓撻拔皇後知道,隨便埋人,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當然了,寶兒姐除外……。


  撻拔皇後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麽?是她的權利,包括她的那個小皇帝,也不過是她企圖掌控這權利的犧牲品罷了,這些東西,哀酒要逐一摧毀在撻拔皇後的眼前,讓撻拔皇後知道,她昔日看不起的隨便一個眼神便要殺了埋了的人,到底是如何找她複仇的。


  她哀酒活了兩輩子,什麽時候吃過這樣的虧?並且哀酒死了就算了,撻拔皇後還背地裏給哀酒造謠……,原本哀酒隻是想要找一個容貌絕色有些家底的人,然後給顧八生一個基因良好的兒子送回哀騰山,讓他繼續繼承顧家,好歹接讓這香火斷了,但是,這撻拔皇後似乎就是有點不懂得什麽叫做得饒人處且饒人了,哀酒是妖妃,那麽哀酒的母家是什麽?自然是從一個世外高人和什麽之前撻拔皇後許諾的萬戶侯,變成了一個反派角色,搞不好撻拔皇後還想對顧家樓做點什麽呢。


  不同哀酒不擔心,顧家樓周圍的陣法,就憑借那些蠻狠的鐵蹄,根本踏不碎的,而且哀騰山可是四大神山隻一,撻拔皇後要是想炸了哀騰山,除非撻拔皇後想自己的政權早點完蛋。


  但是,撻拔皇後和自己的單人恩怨,哀酒是說什麽無論如何都要報的。


  隻是鵺灼不明白了,他看不到哀酒的身上有過一絲一毫的仇恨,並且也根本沒有在哀酒那一雙根本看不透的眸子裏看到任何和仇恨有關的東西,他隻能這樣想,哀酒想要做的事情,自己是過問不了的。


  所以,鵺灼隻是笑了笑,隨即忽然說起來了和昔日皇家獵場裏哀酒和他的說話題,隻見鵺灼說道“你不是曾說,謀權篡位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是身先士卒的好麽?”。


  對於鵺灼能夠如此的記得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哀酒表示很是欣慰,自然了,欣慰歸欣慰,有些話還是要說的。


  “那你應該也記得,我和你說的陳太宗的故事”哀酒忽然一副認真起來的模樣,看著鵺灼非常認真的說道“扮豬吃虎,才是我們現在應該做的,也是唯一能夠做的事情”。


  “你想借用柏寐的手,將柏寐做為你的犧牲品?”鵺灼當然明白哀酒到底想做什麽,她的意思可以說是簡單明了,她要做的,是那一個背後的推手,也就爬傳說中的幕後黑手。


  對於這一點,鵺灼心裏可以說是無動於衷,雖然柏寐是自己的血親兄弟,但是說到底,鵺灼能夠不恨柏寐已經很不錯了,他隻是有些可憐柏寐,自以為是的以為著自己如何如何,實際上,卻是被保護的什麽都不懂,他這樣的人,哪怕就是得到了權利,最終也是會在他根本沒有明白的情況下,失去一切的。


  對於鵺灼這個明白人的話,哀酒的心裏可以說是非常的明白,所以哀酒便笑了笑說道“踏血王圖踏血王圖,想要獲得高位,你的這一條路,必定是沾染滿了鮮血的,你也不用害怕,所有的殺人的髒活兒讓我來,你的手不用沾染一滴鮮血,讓你幹幹淨淨的接手一個幹幹淨淨的亓國”。


  說實話,一般人和你說出這樣的話,你的心裏能不感動麽?所以自然而然的,鵺灼便笑了笑,隨即一雙眸子看著哀酒的側臉,難得的認真的問了一個糊塗的問題“你為何要幫我”。


  “嗬嗬”哀酒聽完了鵺灼的話,忽然輕輕的笑了笑,這一聲笑聲之中,基本不帶什麽其他的情感,僅僅隻是笑了笑,然後哀酒便扭頭看著鵺灼,看似認真的說道“我不是說了麽,我要兵,我有我的目的,你隻是我完成目的其中一步罷了,雖然送你上王位著實不容易,但是沒辦法,誰叫我喜歡你這一張臉啊,將來我還指望能替你開枝散葉呢”。


  哀酒的這一番話,可以說是真心實意了,一點點假都沒摻,隻是可能哀酒看起來似乎是不那麽的認真,所以鵺灼也就打心眼沒當真。


  尤其是最後一句話。


  “好了,這種傻問題討論起來多沒意思啊,不說了,我要休息了,明天還要和嶽陽子過招呢,柏寐的事情,早點接觸早點時間安排暗地裏的事情”哀酒說著說著,便忽然起身,輕車熟路一點也不介意的便抽過了鵺灼之前帶來的衣物,裹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看著鵺灼,繼續說道“我睡哪啊”。


  她絲毫沒有在乎自己起身的一瞬間,那一身裏衣被水浸透而粘在自己的身上,到底有多貼身有多透明……。


  “其他的樓沒人收拾,你就睡這裏吧”鵺灼的目光看向別處,隨即低聲的回答了哀酒。


  而哀酒卻仿佛是回到了自己家一般,徑直回到了樓中,接著說道“你睡哪啊”。


  “樓下”鵺灼說著說著,已經起身,尾隨而來。


  “既然都是一棟樓,你肯定也是臨時給自己拚湊的床鋪,畢竟你這裏也不可能有什麽外人來休息,索性你也別樓下了,我們睡一張床我不在乎的,反正是我賺了”哀酒說著說著,眼神裏便透露出一種姑娘們特有的狡桀。


  鵺灼不知所以,隨即便木然的點了點頭。


  和哀酒一起睡,貌似自己也不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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