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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小囹別院高帽子

  一夜無夢。


  對於和鵺灼同床共枕這件事情,哀酒實際上是表現的簡直就如同一個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存在一般,她對和一個前不久自己還素未謀麵的男人,完全沒有任何的戒備和抵觸,甚至在哀酒的身上,鵺灼還在哀酒的睡顏上,看出來了一絲類似於那種久歸故裏的感覺。


  這是讓鵺灼有些無法理解的,因為在這一夜的畫麵裏,鵺灼似乎扮演的是一個被強暴的小媳婦的角色。


  沒錯,真的是這樣。


  鵺灼見過不少對自己投懷送抱的姑娘,那些姑娘,不管是以什麽理由什麽手段來投懷送抱,眼睛裏都是帶著些許勾引或者是楚楚可憐的示弱的,可是哀酒完全不同,哀酒就好像是一個和鵺灼認識了很久很久,並且成婚了很久很久,今夜隻是尋常的一次同床共枕一般的模樣。


  她哪裏來的自信?

  和一個前不久還陌生的男人如此的親蜜接觸,她難道就不怕自己發生什麽意外?

  鵺灼是君子沒錯,但是哀酒怎麽著也要在乎在乎自己的名聲啊。


  也是因為這一點百思不得其解,鵺灼忽然感覺,也許哀酒那一句看上了自己的臉,可能也並非是哀酒在開玩笑也說不定。


  不過,和自己同床共枕,可以說是很多花季少女的夢想了,而她一個哀酒,有這樣的夢想,似乎一點點都不奇怪。


  隻是,哪一個姑娘如果真的是和鵺灼同床共枕了,恐怕得要是激動的一夜都睡不著吧?可是哀酒呢?她睡的很香,完全可以用“沉睡”來形容。


  這種毫無防備的睡法,讓鵺灼的心裏複雜的狠。


  但是,鵺灼總不可能把哀酒叫醒然後去問哀酒,你一個姑娘家怎麽如何的不矜持啊?估計哀酒會讓鵺灼一夜都別想睡一個安穩覺的。


  索性,鵺灼也就努力讓自己習以為常便算了,這隻要是奇人天才,他必定有和一般人不同的地方,這哀酒自然是奇人一個,她隨便的放誕不羈,可能也在情理之中吧。


  而哀酒就不同了,她是真的在心裏,將鵺灼納入了自己的“傳宗接代對象名單”之中的,你看,這鵺灼的見自然是不用說的話,這整個帝都的少女總不可能都是瞎子吧?所以說,鵺灼肯定拍一個硬件上過得去的人,當然了,那方麵的話,哀酒自然是不可妄論的。


  除此之外,便是鵺灼的頭腦,想必這樣一個從小沒了娘,並且自己的老爹還不疼自己,頭上有一個哥哥卻沒事就懟自己的環境下,堅強的活到了現在,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是一個傻子,這樣的人,一定非常的有頭腦,並且能夠隱忍,在這樣的局麵之中,能夠懂得進退,知道給自己留後路,試問,這樣的人的雙商,應該也是不低的吧?


  這顏值智商什麽的全部在線,這樣的基因哀酒還是很看好的,如果將來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自己至少是不討厭鵺灼的,這樣的話,顧家好歹也算是能夠傳宗接代下去。


  哀酒可算是對這一具身體的主人仁至義盡了。


  並且,之所以哀酒和鵺灼是如此的不在乎什麽亂七八糟的繁文縟節之類的東西,原因還有一點,那就是哀酒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的,自己在昏迷的那一段時間裏麵,一直都是鵺灼在照顧自己,畢竟鵺灼也不可能讓殊野來照顧自己啊,畢竟說白了,他們兩個可是掛名夫妻……。


  雖然殊野也知道是假的。


  所以,當哀酒醒來的時候,自己身上穿著的裏衣已經不是自己原來的裏衣了,由此可見,鵺灼肯定是給自己換了衣服,既然都已經如此的“坦誠相待”了,哀酒還在乎什麽禮義廉恥?

  這木樓雖然好看,但是因為構造刁鑽和美感的原因,所以根本就是四處通風的存在,雖然這後麵臨近溫泉,但是這小囹別院的可是一個冰火兩重天的存在的,這木樓似乎就是在冰位之上,這要是自己在如此的夜風裏睡上一夜,第二天估計眼睛都給凍的烏青烏青的。


  所以,和鵺灼,也算是抱團取暖了,哀酒怕冷,這還是和她小時候被掉入冰河的記憶有關。


  那是一種近乎死亡的記憶,時至今日,哀酒也不想再經曆一次。


  第二天清晨,朝陽初上。


  一大早的,哀酒便起床收拾了一番,洗漱打扮,可以說是絲毫沒有馬虎,這鵺灼也是心細如發,估計是鵺灼昨天回來的時候,考慮到了自己一個大男人住的地方,怎麽可能會有姑娘用的東西,所以便隨便買了些許回來,胭脂水粉之類的哀酒也能就和著用一用,當然了,這口脂自然是不能和現代比了,畢竟現代有有那麽多的口紅色號。


  收拾停當,衣裙依然,原因很簡單,鵺灼的這裏,真的是沒有什麽姑娘的衣裙,哪怕就是哀酒身上這一套,也是隉國讓鵺灼帶回來的禮物……,所以,哀酒自己心下想著,嗯,回頭還得買點衣服回來。


  用過了早點,鵺灼便讓哀酒從小門離開。


  “你難不成害怕有小姑娘不舍晝夜的在這裏……”正當哀酒準備調侃鵺灼一兩句的時候,鵺灼便回道“你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柏寐的人”。


  一句話,讓哀酒醍醐灌頂,是啊,哀酒現在可是柏寐的人,這還沒成柏寐的人呢,她便在鵺灼這裏出沒,是不是有點太過違和了?

  所以說,哀酒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後,趕忙在心裏罵自己大義,接著非常嚴肅的看了看周圍,接著說道“門呢?小門在哪?”。


  突然,就在哀酒四處亂看的時候,不知道從哪棵樹後麵,忽然出現了一個一身藏藍色衣袍頭戴高帽子的人,這人低垂著眉眼看不出來什麽表情容貌,但是一身都透露著一股陰測測的感覺。


  “隨他去吧”鵺灼隨即輕輕一揮手,示意哀酒跟著過去。


  哀酒雖然有點好奇,但是這個時候也沒有多問什麽,然後直接跟著那走在石子路上都沒有任何聲音仿佛是在飄的高帽子,一路繞過了假山溫泉,來到了這溫泉後的地方。


  或者說,來到了真正的小囹別院。


  世人皆知,小囹別院是前朝修建的一個行宮,而一個行宮,總不可能就隻有一個木樓的吧?所以這裏,實際上才是真正的行宮所在。


  一座大殿,兩旁偏殿,複式結構,勞逸結合,有皇宮應該有的威嚴,也有一個行宮應該有的不拘一格,隻是,這大殿看起來,似乎是有些許隱森可怕。


  沒錯,真的是陰森可怕。


  因為大殿周圍的朱砂漆紅已經褪色,原本的琉璃瓦也已經不複昔日光澤,再加上這大白天的門窗禁閉,窗紗上似乎也已經蒙了一層灰塵一般,在這種樹蔭森森的情況下,又是無人隻地,陳舊古樸,看起來真的是有些可怕。


  這個大殿,便是小囹別院傳說鬧鬼的所在了吧?

  傳說小囹別院一直鬧鬼,看著大殿的模樣,鬧鬼的話,似乎完全是符合常理之中的事情。


  正當哀酒感慨這大殿看起來真的是陰森森的符合鬼怪設定的時候,哀酒忽然眼角的餘光一掃,正好看到了一旁的那個高帽子,就這樣一直不出聲的在自己不遠處的正前方站著,跟一個在窺探自己的鬼魅一般。


  被如此自己看不見的“眼神”給嚇到了之後,哀酒趕忙繃直了脊背,然後快步走向了高帽子,高帽子意識到了哀酒又走動的之後,便繼續默不作聲的帶路的。


  繞過大殿的一路上,哀酒都在想自己應該如何和這個高帽子打破沉默,畢竟這樣的氣氛實在是太尷尬了,但是和這樣一個看起來似乎有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找話題,又是一個極其艱難的事情。


  一直等到哀酒發現了一個前方有一個三開的大門之後,哀酒都沒有想到打破這種局麵的話。


  那是一處非常雄偉的門,高大繁瑣,一大門兩小門,這才是一個行宮應該有的門。


  哀酒又回憶了下那個大殿的朝向,隨即哀酒忽然意識到,這個門,原來才是小囹別院原本的大門?


  隻是,這大門看起來似乎是廢棄很久很久了……。


  隻見高帽子二姑不說上前打開了一旁的小門,然後微微低垂著身子示意著哀酒。


  哀酒看到了之後,便來到了門口,原來這門下,是一處階梯,一處寬闊卻布滿的青苔了和被各種藤蔓雜草侵略的階梯。


  順著階梯下去不遠處,是一初山路,那山路往下,應該能夠繞到昨天哀酒上山的那個階梯。


  就在哀酒分析路程的時候,忽然“啪”的一聲響起,嚇的哀酒差點就直接蹦起來了,畢竟這一路走來似乎都帶著些許可怕的氣氛,而這個時候……。


  這個時候,那個高帽子已經把門給關了,自始自終,一句話都沒說的,直接將門給就這麽關了,好歹說一句“慢走”啊,這是什麽態度?攆人?


  想到了這一點,哀酒一邊下山,一邊還覺得非常的有可能。


  就在哀酒下到了階梯之後,她沒有知道的是,此時此刻,那三扇門的後麵,少說也有十幾個一模一樣的高帽子在斑駁陸離的門縫裏,偷看著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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