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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個謊言太完美

  “看宮中的情況,隻要威古氏那邊沒有問題,阿奎納嫁給鵺灼,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柏寐的這一番話,哀酒還是非常信的,原因很簡單,就因為柏寐的母親是宸妃。


  自從鵺灼的母親死後,宸妃便是亓國皇帝最疼愛的一個妃子了,因為亓國皇後可以說是一心向佛,所以宸妃便更是有時間陪伴在亓國皇帝的身邊,這麽多年以來,亓國皇帝又沒有再納妃,所以這宸妃用寵冠九宮這四個字來形容,完全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毛病。


  而這樣一個亓國皇帝的枕邊人說的話,可以說是除了聖旨之外最可信的存在了。


  而柏寐既然這麽說了,那誓必也不可能是空穴來風,一定是從宸妃那邊聽來了口信,所以柏寐才要如此急著針對鵺灼。


  此時此刻,結合了這柏寐的話,想了一想這阿奎納很有可能會嫁給鵺灼的事情,哀酒微微皺著眉頭,隨即便計上心來。


  “殿下可否聽我一言?”哀酒的這個計劃,不見得是眼下最好的計劃,但是卻是對哀酒最有利的,也是哀酒最早設想過的計劃。


  而柏寐聽到了哀酒有好辦法,隨即柏寐便賞識了點了點頭,示意哀酒可以繼續說下去。


  “威古氏的阿奎納要嫁給鵺灼的話,殿下擔心的不過是這阿奎納和鵺灼聯手,做出來一些什麽影響大局的事情不是麽?”哀酒的話已經可以說是很收斂了,而柏寐卻還是表情微微一怔,隨即心態調整的非快的,繼續示意哀酒說下去。


  而哀酒也就開始長篇大論了起來。


  實際上說是長篇大論,簡言義駭起來,也沒有什麽。


  之所以柏寐擔憂阿奎納嫁給鵺灼,實際上什麽阿奎納和鵺灼攜手共贏的事情,實際上柏寐根本是不怕的,柏寐真正害怕的,或者是說,柏寐真正接受路了的,是鵺灼竟然什麽都沒有付出,就這樣和自己一樣,得到了一個王爺的位分?


  當然了,柏寐肯定不能表現的如此明顯,他必須要顯得自己是顧全大局一般才可以。


  而哀酒自然而然的是要順著柏寐的話說下去,所以,哀酒便告訴柏寐,為了防止柏寐擔憂的事情發生,也很簡單,隻要有一個人,能夠在鵺灼的身邊無時無刻的監視著鵺灼,並且在鵺灼和阿奎納真的有什麽的情況下,能夠事先察覺出來,然後背地裏做一些小動作,讓他們根本不可能有伉儷情深的機會……。


  總而言之,鵺灼和阿奎納之間,需要一個小三。


  就好比是正宮之後總是有一個側妃一般,這個側妃總是要來搗點亂,似乎才能夠滿足正宮第一主角視角的故事。


  而對於哀酒的提議,柏寐雖然覺得有些兒戲,但是不得不說,這是現在難得可以說是可行的事情了,對於這一點,哀酒同樣是掐住了柏寐短時間內肯定是不會有什麽其他特別好的辦法,所以說難聽點,便是任由哀酒擺布利用,說好聽點,便是隻能夠聽從哀酒的建議,別無他法。


  果不其然,柏寐緩緩的點了點頭,隨即恍若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正是如此了,隻是該如何將你給送到鵺灼身邊,這也是一個問題,一般的姑娘,自然是不可能入了的那小囹別院,而假設是以我的名義或者是澤枝世家的名義送你進去,那就算是將你送進去了,也不過是徒勞無功,可是除此以外,似乎是借用他人之手,也有些曲折麻煩,畢竟鵺灼也不是傻子,突然有人給自己送美人的事情,以前沒有過,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就如同無事不登三寶殿一般的惹人懷疑,這樣一來,鵺灼誓必會對你設防……”。


  聽著柏寐念念有詞的嘀咕,哀酒的心裏真的是忍不住給這柏寐點個讚,說一句旁觀者的話,哀酒是真的是有點同情這個柏寐,對於鵺灼的事情,可算是讓這柏寐操碎了心啊。


  “宣王殿下,實際上也不用送人這麽麻煩的,我自然是有一個好的身份,既可以撇清和澤枝世家的關係,也能讓我堂而皇之的入那小囹別院”哀酒看著柏寐的模樣,竟然有些可憐柏寐,隨即便不忍心柏寐這樣自言自語的簡直就是快要神經質了一般,然後便打斷了柏寐的話。


  被打斷了的柏寐,絲毫沒有任何的惱怒,他看著哀酒,眼神灼灼的說道“你有何高見?”。


  “哀酒不敢妄論高見,隻能說是建議一二”這該有的禮貌和禮數,哀酒自然是沒有忘,客套完了之後,哀酒便笑了笑告訴了柏寐自己的計劃。


  哀酒的計劃也可以說是非常的簡單,反正哀酒怎麽做,她都是能進那小囹別院的,隻是差了一個看起來正當的理由罷了。


  而這個理由,哀酒也已經想到了,俗話說得好,近水樓台先得月,柏寐不是苦於沒有什麽好的身份麽?那麽很簡單的,哀酒便以嶽陽子遠親的身份來此,然後說是自己遠在他鄉之土,卻心係鵺灼美貌許久,然後嶽陽子再給鵺灼算上什麽一卦兩卦的,整個什麽理由,將哀酒介紹給鵺灼不就行了麽?

  實在不行,說是讓哀酒衝喜去也可以。


  雖然這個理由似乎聽起來是有些牽強,但是柏寐卻也覺得這是一個可行的辦法,隻是有些問題,譬如說這嶽陽子該如何插手這件事情,畢竟說白了,這嶽陽子和柏寐關係不錯的事情,也可以說是人盡皆知。


  雖然嶽陽子身份清高,但是難免有人說閑話,而鵺灼,誓必也是會懷疑一二的。


  “宣王殿下,有很多時候,一個謊言說的太完美,實際上才是最大的漏洞,譬如說我們製作了一個和澤枝世家,還有和殿下你毫無任何關係計劃,然後我在這個關頭進入到了小囹別院,鵺灼更是會懷疑,我到底來路如何”哀酒的一番話,說的柏寐有些疑惑,所以哀酒便忍不住的繼續說道“而假設我是嶽陽子前輩的親人,我因為瘋狂愛慕鵺灼,所以不顧一切的要陪伴在鵺灼的身邊,這麽一來,鵺灼在信了這樣的一個理由之後,便會以為我是一個感性的人,對我的設防也會削弱許多,到了那個時候,我再做一些忤逆嶽陽子前輩的事情,然後不經意間讓鵺灼知道,這樣一來,鵺灼對我的信任,雖然不能打包票的說是百分之百,但是也足夠讓我小囹別院站穩腳跟,等待那阿奎納嫁過來了”。


  這樣一番似乎有條有理的話。讓柏寐對哀酒更是另眼相看,這哀酒考慮事情的方式,果然是不一般的獨到,柏寐一開始隻是一個勁的想要撇清關係,而哀酒,卻是照想要利用嶽陽子和柏寐這一絲一毫的關係,來給鵺灼來一個碟中諜的戲碼,這柏寐自然是轉不過來這一個彎,而當柏寐現在轉過來了一個,他除了對哀酒刮目相看,也真的是無話可說了。


  隻是柏寐細細想來,這個計劃也可以說是非常的危險了,可以說是一招不慎滿盤皆輸,這哀酒,真的能夠做到麽?

  意識到了柏寐對自己的不信任之後,哀酒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她真的是覺得柏寐真的太不顧及自己了,他的表情此時此刻完全就是可以用喜怒形於色來形容,這柏寐真的有這麽好騙麽?

  這個時候,就已經如此的信任哀酒了?


  當然了,信任哀酒好事情,哀酒當然是不會提心柏寐,他實在是應該多多觀察觀察哀酒的。


  “宣王殿下,我們平頭老百姓有一句俗語,叫做富貴險中求,現在短時間內,我沒似乎已經沒有更好辦法了,而如果正如殿下所說,阿奎納會嫁給鵺灼,那麽按照威古氏和親的規矩來說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不管是我也好,他人也罷,必須要在阿奎納到來之前,在鵺灼的身邊紮穩腳跟,這樣一來的話,才算是能夠在和阿奎納的戰爭中,取得先出手的機會”哀酒的一番話,說的柏寐可以說是熱血沸騰,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柏寐昔日和眾多舊友“對付”鵺灼的時候,也有過這樣的製定計劃的成就感,現在這種感覺,慢慢的又回來了。


  所以,柏寐似乎就好像興奮了起來,隨即說道“也是了,現在的時間太過緊迫,已經不容許我們再有什麽其他出路和計劃了,哀酒,你確定你能夠扛起來這重任麽?”。


  “不能”哀酒上來便毫不留情的和柏寐如此說道,說的柏寐霎那間還以為自己幻聽了。


  而哀酒緊接著卻又說道“宣王殿別誤會,我的意思是,這是一場賭局,在盅裏麵骰子還沒出來的時候,誰也不可能將話說的太滿,畢竟結局到底如何,不努力過,誰又知道呢”。


  對於這哀酒突如其來的理智,與嶽陽子和柏寐都是猛然一怔,嶽陽子聽完了哀酒的話,自己心裏誇讚哀酒,這是哀酒在替給鵺灼的暗渡陳倉給柏寐示警,而柏寐卻是對哀酒的理智,有些自愧不如,自己太過激動了。


  果然啊,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一句老話,說的可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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