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影子般的愛情（一）
“莫將軍，怕嗎？”房小音微微地揚起嘴角笑著正呆眼看著門的莫凡。
“不是，這怎麽可能呢？”莫凡故作聲勢大聲地說。
“哈，莫將軍果然是膽識過人，不愧是征戰多年的老將，見過大世麵的。”房小音拍了拍莫凡的手臂。
“請問公主在哪裏？”
“仙居公主在那裏。”房小音指了指牆壁上的最上端的牌位。
在荷花池的一邊牆壁上是房家世世代代祖先的牌位，而仙居公主趙秋旭就在這牌位的最上麵。一行供奉著六個牌位，一共上下共六行。荷花池的中央也擺放著一個牌位，顯得有點孤零零。
“在最高處是否聚集了最多的怨靈？”莫凡抬頭看了看房頂上黑壓壓的黑影。
“嗯，害怕嗎？”房小音走到牌位下的桌子前，借著燭光，點著了三炷香遞給了莫凡。
“在說什麽笑了。”莫凡接過香，往前跑了幾步，一腳踏在荷花池的邊上，借著荷花池給的反彈力，嗖的一下飛到了牌位的最頂端，一手抓住鑲嵌在牆壁木架子的最高處。專心地看著香爐，盡量不受周邊黑影的影響，將三炷香穩穩地插在香爐裏。
完美的一個翻身，莫凡穩當地從房頂上跳了下來。
“莫將軍好功夫！”房小音拍了拍手。
“小音您誇獎了，隻是我很好奇。所以的牌位都是放在這邊的木架上，但是為何隻有一個放在荷花池中間。”
“那是一個叫賈斯的牌位。”
“賈公子？”莫凡驚奇地說。
“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將賈斯的牌位放在這裏，而且故意放在荷花池中間，不是明擺著不讓人供香火。”房小音聳了聳肩。
“這樣的風格還真是挺符合公主一貫的作風。”莫凡低頭笑了笑。
“趙秋旭和賈斯的事，我也知道一二。”
“你知道？”莫凡疑惑地看著房小音。
“嗯。是從一位隱世山林的同樣是捉妖人的老人家裏得知的。”
“是姓高的嗎？”
“你……你怎麽會知道？”房小音怔著眼睛看著莫凡。房小音本來就是一個人去找的高大師，為什麽這位今天才見第一次麵的人會知道，他究竟是何人？
“你不用覺得詫異，因為之前賈大偉來過山上找一位叫高大師的人。”
“是的，高大師也是我之前介紹給他的。”
“可是在我居住的房子裏並沒有你們口中說的高大師，而且幾個月前我還雲遊在外，根本就不在家。”
“那按照你這樣的話，高大師是……”房小音在思考著眼前的莫凡所說的話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恐怕隻有找賈大偉來求證。
“我也是覺得你們口中的高大師有問題。”莫凡轉過身抬頭看著最高的牌位：“畢竟在這世上還能知道公主、賈斯、狐妖還要蛇妖這件事的恐怕就隻有我了。”
“不難保證，你就是其中一個居心叵測的！”房小音撥起掛在柱子上的桃木劍，從背後指著莫凡。
“小音……”莫凡轉身看著此時用劍指著自己的房小音：“你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想相信你，隻是如果你就是那個五百年都還沒死的蛇妖，那算一算現在你的道行可是已經非常高了。竟然可以瞞過我手上的靈石。”房小音慢慢地像莫凡走近了幾步，劍尖就停留在莫凡的心髒處。
“首先我不知道你和那位高大師到底認識了多久，有多深厚的交情。但是對於你來說，懷疑這個僅僅第一次認識的我，這也是很正常不過。”莫凡氣定神閑地給房小音分析道，因為在他的心中，他已經能看穿房小音內心想的一切。
“我見過鬼，砍過妖，殺過魔，但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麽活死人。”房小音手中的劍又向莫凡靠近了一寸。隔著黑袍的厚度，莫凡已經能感受得到桃木劍尖傳來的觸碰。
“我隻希望你能不要向公主那樣，有些事情是不能看表麵的，黑與白之間的界限從來就是分不清。”莫凡朝著劍的方向向前跨了一大步。
桃木劍直徑穿過黑袍插進了莫凡的胸口上，血木劍刺中的地方染成暗紅色。
“你……你這是要幹什麽？”房小音拔出了桃木劍，扔在地上。
“小音，你過來看看我的血是人血還是蛇妖的血？”莫凡強忍著傷痛。
房小音慢慢地走近莫凡的身前，顫抖著的手指頭從衣服上拈起了一點血。借著燭光靠近眼睛一看，是人的血，鮮紅的，充滿血腥味的。
“現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嗎？”
“你……你……你真的是人？”房小音抬起頭，心裏充滿疑問的望著莫凡。
“嗯，一個可以永生不老的活死人。”莫凡認真地回答著房小音。
“怎麽會這樣？”
“那是因為仙居公主在她臨死前將她畢生的修為灌注於我的身上，而且再加上賈斯的父親賈哲尋遍了各地將搜羅的長生不老秘方贈送於我。我長期按照秘方煉丹製藥服用，所以就可以長生不老。”
“那你長生不老的目的是為了什麽？”
“當年的蛇妖被我一劍刺中喉部本已奄奄一息，不過在最後的關頭狐妖將她修煉了千年的靈丹給了蛇妖並且求我們可以放過蛇妖。所以我們在狐妖去世後的第二天就把這條大蟒蛇放回山中，隨她自生自滅。”
“既然蛇妖已經受了那麽重的傷，那一切不就已經結束了嗎？”
“不，仙居公主和賈哲大人正擔心蛇妖可能會大難不死。第二天，我們三人一同上山打算違背對狐妖的諾言，將蛇妖殺之。可是……可是當我們將整座山都翻遍了也找不到蛇妖的蹤影。由此我們可以斷定她沒有死，害怕有一天她會再度回來報仇雪恨。所以仙居公主和賈斯大人決定保全我的性命，希望有一天能徹底消滅蛇妖，以還人間的一個安全。”
“原來如此。”房小音總算明白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所以我現在懷疑，其實從小炫的死一開始就是蛇妖精心設計的一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