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霸道的死神
“那曾醫生跟你說什麽了，好像很神秘一樣。”朱事好奇著剛才曾醫生靠賈大偉耳邊說話的舉動。
“也沒什麽，隻是叫我節哀順變而已。”小炫她不想讓朱事知道關於死神的事情，她害怕會再次將他卷入一場不必要的漩渦中。
賈大偉推開了病房的門便看見奶奶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哎唷，我的乖孫子可算回來了。”奶奶笑著從沙發上下來。
“奶奶，你來很久了嗎？”賈大偉關愛地問。
“就一會兒的事，過來看，今天奶奶又給你做了糖醋五花肉。”奶奶把滿滿地一碗五花肉盛好遞給賈大偉。
“奶奶……我等下再吃。”賈大偉麵露難色地看著那晚紅通通地肥豬肉，胃裏不禁泛起了一陣胃酸。
“哦，也是的，才剛回來，先休息一下再吃。”
“奶奶，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我的乖孫子，有什麽就問吧。”奶奶如同往常一樣慈祥地笑著。
“我想幫一位可憐的病重的朋友付醫藥費。”
“這醫藥費大概是多少錢？而且你的朋友是哪位呢？又為什麽會病重是什麽意思？”奶奶一連串地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奶奶，我在這裏認識了一位小妹妹，可是她今天卻因為白血病去世了。”賈大偉悲傷地說著：“她的哥哥也在前段時間因為被車撞到而昏迷住院，司機肇事逃逸了。現在醫院很可能會因為他沒有人墊付醫藥費而停止對他的治療。”
“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般可憐的兄妹，那他們的父母親呢？不離不管了嗎？”奶奶心痛地問。
“他們兄妹倆是孤兒。”
“聽我的孫子這麽一說，我們是真的應該要幫幫他們。那醫藥費大概是多少錢呢？”
“大概八萬多。”
“他們分別都叫什麽名字啊？奶奶我明天回去叫公司的人幫忙查一查。”
“奶奶，這還要查什麽？”賈大偉不解地看著奶奶。
“傻孩子，這你就不懂了，這社會上會存在很多騙人的騙子，等奶奶讓公司的人查清楚了再去付醫藥費也不遲。如果確定是真的，還可以讓公司的人募捐了。你還小，不懂得這社會的險惡。”奶奶摸了摸坐在輪椅上的賈大偉的頭。
“可是……奶奶……時間上恐怕來不及。”
“傻孩子，等下回家了我給這裏的院長打個電話吧，你就放心地休息養好身體。”
“奶奶，可是……”賈大偉已久著急地想要得到奶奶的確切答案。
“算了吧，大偉，我相信奶奶會幫我們分析做決定的，我們還是先吃飯吧。”朱事按住了小炫前進的逼近追問的腳步。
就這樣一頓安樂的晚飯吃過後，奶奶和朱事都各自回家了。再一次地，房間裏又剩下了小炫一個人。
還是敵不過肥豬肉的猛烈攻擊，胃裏的一陣反酸，賈大偉扶著牆壁走進了廁所，嘩啦地將今夜晚餐吃的肥豬肉全都吐了出來。
真是太難受了，如果我不反抗，可能大偉的奶奶會每天都給我做這個菜。我還是得想個辦法找個合適的時機跟她老人家說一下才行，小炫正在為她的日後的生活密謀著。
“何必要如此為難自己來扮演原本不屬於自己的角色呢？”一把熟悉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
“你是誰？”賈大偉扶著坐廁站了起來，走到廳子裏四周看了看，一個人影也沒有。
“我在這裏。”曾醫生從門口玄關擺放一盤茶花樹的背後出現。
“曾先生，現在已經這麽晚了，而且你沒有取得過我的同意就隨隨便便地走進我的房間，這恐怕有點不太好吧？”賈大偉明顯得在下逐客令。
“怕什麽了，我是個男人你也是個男人，難道會有人說我們有問題嗎？”曾醫生一步一步地向賈大偉靠近。
“這跟……跟性別沒有關係……這是個人隱/私的問題！”小炫心裏害怕得往下退了幾步。
“我作為你的主治醫生之一，關於你身體上的所有隱/私我都比誰都清楚。”曾醫生依然不退縮，繼續靠近賈大偉。
“你別過來，你再過來的話我就大叫！”賈大偉已經退縮在廳子的牆角上，驚惶無措的他不小心碰到櫃子上的玻璃花瓶，花瓶砰的一下打碎在地板上。
“你就叫吧，我是名心理科醫生。放心，我會在你的診斷說明書上大大地寫上精神意識有問題，你想我判斷你為什麽症狀？”曾醫生以儼然站在賈大偉的麵前不足半米。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為什麽要一直纏著我不放？”小炫的心已經跳得比坐過山車還快，她四眼左顧右看，尋找可以突圍的機會。
“難道倩尼沒有跟你說嗎？”曾醫生雙手撐在牆根上，他已經將賈大偉死死地控製住在自己的懷裏。
“我不知道你說什麽？”賈大偉別過臉，不敢目視曾醫生此刻的眼神。那雙無情、有點貪/婪卻又很憂鬱孤單的眼。
“關於死神？”他將耳朵靠近賈大偉的耳邊說，小炫的心不禁咯噔地跳了一下，依靠著牆壁的背脊全冒了冷汗。一股寒流莫名地從腳底板上傳上來。
“倩尼的死和你有關？”
“是她自己願意和死神作交易，這份生死契約沒有人強迫她簽的。”曾醫生依然是平靜的語氣。
“我是問她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賈大偉的聲音開始大了，衝著曾醫生憤怒地怒叫。
“我又不是死神，和我有什麽關係呢？她的死是和死神有關，因為他們簽訂了交換協議。”
“什麽交換協議？”
“她願意將她自己的靈魂賣給死神用來換取他哥哥醒過來的機會。”
“放屁！我是不會相信你說的鬼話！”賈大偉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了曾醫生，擺脫了他的牽製，他從他的懷裏跑了出來。
“凡是被死神看中的人都跑不掉，包括你！”曾醫生從背後抱住了賈大偉。
“你放手！你放手！”賈大偉還在拚命地掙紮他的懷抱。
“從來就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曾醫生一手將賈大偉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