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推開椅子站了起來,掛上了電話之後,直接朝著大門離去。
那急促地步伐讓他們都不約而同的覺得,有些微微淩亂。
麵麵相覷之後,秘書尷尬的站起來說道:“大家先回去工作吧,總裁有急事要去處理。”
封謙南沒有想到婁初涼竟然敢不吃不喝,用這樣的方式去威脅他。
她怎麽敢,怎麽可以這樣不愛惜自己!
一路連闖了好幾個紅燈,險些撞到別的車子。
封謙南才堪堪地把車子開回自己的私人別墅,剛停穩就立刻推開車門出來。
管家早就在大門一邊等候,眼尖的看到封謙南的車子開進來。
“少爺,你終於回來了。”管家心急的額頭冒著熱汗,“夫人從前天晚上就開始不吃不喝到現在,這樣下去怎麽身體肯定吃不消。”
封謙南麵色黑冷,一路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管家則一路跟著。
終於上到二樓來到他的房間,站定。
何剛跟他點頭打了一聲招呼,無聲地退了下去。
管家見狀,也跟著退下去,隻留封謙南站在門前。
伸手毫不猶豫握開門把,映入封謙南眼簾的便是一室狼藉,他收藏的,珍貴的,甚至是他的櫃子裏的衣服。
都被床上那個女人破壞了一個遍。
腳上也不避開,封謙南麵無表情的朝著婁初涼的位置走去。
“我說了,我不吃!”婁初涼聽見開門聲和腳步聲,以為又是管家來勸她。
“不吃?喜歡在這裏自生自滅麽。”一道低沉的嗓子冷冷哼了一句,“我還嫌髒了這裏。”
婁初涼聞言,瞬間就聽出來了,這是那個三天都沒有出現過那個惡魔的聲音。
“對,我就是要自生自滅。”屈辱地咬著下唇,婁初涼轉頭倔強的看著他。
沒想到隻是三天,他竟然覺得她瘦了很多,尤其是臉頰清瘦的讓他有些不認識了。
“起來,馬上給我去把食物給吃了。”冷冷的掛上臉上,封謙南低沉的嗓音帶著微怒。
讓人看不見的地方,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
婁初涼裝作沒有聽見男人的命令,繼續帶著嘶啞的聲音衝著他喊道:“封謙南我恨你。”
有氣無力的聲音,讓男人聽著看著,都帶著心疼。
下一秒,冷硬的男人直接強勢地彎腰抱起婁初涼走到放食物的地方。
“你是自己吃,還是要我來動手。”眼眸帶著怒火,看向懷裏的女人,竟然也能平穩說道。
“不要碰我!”婁初涼惡心他的懷抱,使勁掙紮。
可還是依舊紋絲不動的被按在他的懷中,被狠狠的聲音威脅著。
“看來你是選擇我來動手是吧。”
說著,直接拿過台上的粥直接喝了一口,伸手捏上那張倔強的嫩臉。
快速低頭穩穩的吻上女人幹燥的唇。
婁初涼突然意識到封謙南要做什麽,牢牢的咬住牙齒,不肯鬆開半分。
她的動作讓封謙南惱怒了,手上的力氣逐漸大了一分。
三天沒有碰過任何食物,喝過任何水的婁初涼逐漸弱了下來,嘴巴也打開一條縫隙。
封謙南立刻用舌尖頂開,把口中的粥渡進她的口中,直到她全部咽了下去。
整整一碗的白粥,他都用著這樣的方法,讓婁初涼全部喝了進去。
戀戀不舍地退開,他足足有三天沒有見到婁初涼。
婁初涼一麵因為激動而紅著臉咳嗽,一麵紅著眼眶瞪著封謙南。
這時候仔細打量她的封謙南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眉頭緊蹙,“你的臉怎麽那麽紅?不對,你的身體也很熱。”
說著,封謙南立刻伸出自己的手掌貼在婁初涼的額頭上。
喝了粥的婁初涼可能有了一絲力氣,她推開封謙南冰涼的大掌。
“不要碰我!”揣著粗粗的熱氣,掙紮瞪著他。
一秒的觸碰時間,封謙南再傻,結合她不正常的紅暈也該清楚她這是發燒了。
婁初涼身體的力氣泄了下來,這一會兒麵色蒼白的她,緩緩暈倒在他的身上。
“該死的。”低咒了一聲,封謙南抱起婁初涼,快速把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然後轉身大步走向外麵,憤怒地吩咐管家聯係家庭醫生。
有了封謙南在房間裏坐鎮,保姆阿姨帶著人進來把狼藉的室內快速清理幹淨。
混亂的室內頓時變得幹淨,封謙南周身環繞著暗黑低氣壓地現在落地窗前。
而發燒的婁初涼也沒有了力氣和封謙南反抗,躺在床上昏迷著。
直到家庭醫生過來幫她查看了身體,其間一直皺著眉,“42度。”
收起用過的溫度計,李醫生轉頭看著背著他的男人。
接著又說道:“看著這趨勢,估計燒了有一天了,幸好及時發現,不然後果…”
聞言,落地窗前的男人身體微微震了一下,微微彎曲的手指也越收越緊。
封謙南沒有說話,李醫生見狀,微微歎了一聲。
他也有聞言和封家大少訂婚的女人,眼前的這個就是。
隻是沒想過這樁看上去是喜聞樂見的喜事,在床上的這個女人竟然是不待見。
直到晚上,一直高燒不斷的婁初涼才徹底退了燒,平靜地躺在床上休息。
“封少,婁小姐退燒之後這幾天都要少食多餐,先喝些清淡的粥吧。”
李醫生把一些注意事項說完之後,想了想添多一句建議。
“還有就是盡量不要讓婁小姐心中存有鬱結,這樣對她的身體也不好。”
“我知道了。”男人圍在婁初涼的身邊照顧了一天,也不看李醫生,微微點頭回道。
見狀,李醫生無聲歎了一口。
待李醫生離開了之後,封謙南脫下鞋子側躺在女人的身邊。
無聲的盯著她熟睡的麵孔,伸手摸在婁初涼質感的頭發上,一點一點往下。
像是被驚擾了一樣,生病的婁初涼竟然迷迷糊糊醒了過來,嘴裏喊著,“水,水…”
然後婁初涼被一掌溫暖的大手輕輕抬了起來,一杯溫熱有度的水立刻放在她的嘴巴。
就像在沙漠的路途者,婁初涼著迷的喝著水,直到她滿足地伸手推開。
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頭頂上的一道背光的俊臉。
是封謙南。
這一刻疲憊她,先是曆經逃跑被抓,然後被囚禁在一間臥室裏麵,無論她砸東西罵人,都沒有人理她。
坐在陽台吹了一夜的風,似乎身體不舒服就是從那時開始。
倔強的她開始不吃不喝,直到封謙南回來硬是用嘴強迫她喝下整整一碗的粥。
而她全部的力氣都用來和封謙南反抗,但也抵不過發燒的身體,終於暈倒。
寂靜的空氣中,突然被男人低沉的嗓音打破。
“如果你想要自由,我隻有一個要求。”封謙南抬起眼眸目不轉睛的看著婁初涼:“做我半年的女人。”
頓了一下,接著又道:“半年後,大家互不幹涉,形同陌路。”
半年的時間希望能夠讓她愛上自己吧。
“這是合約,簽上它明天你就能自由。如果毀約了,那麽婁家就是你毀約的代價。”
男人低沉的聲音帶著狠狠的威脅。
拿起桌子上放了許久的A4紙放在她的麵前。
然後男人起身走出房間,輕聲關上門後,隻留下婁初涼一人。
她拾起麵前的合約,看了一眼上麵的條約,跟上次他們商量的沒有差別。
紙張最下麵已經龍飛鳳舞簽了一個名字,旁邊的一個小空就等著她來簽了。
思考了一夜,在淩晨時分,外麵的天空透著破曉的光芒。
她想起自己的爸媽,想起溫明軒因為自己不明不白被派去非洲的五年。
是不是隻要她簽下這個名字,忍下半年的屈辱,身邊的人就能安全,而她也能真正自由?
從來都覺得自己的名字筆畫過多,這一刻簽在賣身契上麵名字的筆畫竟然這麽少,就像蓋了一個章一樣印在上麵。
非常刺眼。
昨晚封謙南也沒有去休息,整整忙碌了三天,回來別墅之後又照顧了婁初涼一天。
背靠著門外,靜靜的守候了一夜,竟也不覺得漫長。
‘哢嚓’一聲,實木的門從裏被輕輕開啟。
婁初涼有些怔愣的看著現在她門外的封謙南。
腦中浮現,難道他一整晚都沒有去睡覺,反而守在她這裏?
這個結論被她搖頭否掉,伸手把手中的合約遞給他,抿著唇平靜地說道:“我已經簽了,做你半年的未婚妻,到期大家就分道揚鑣,互不幹涉。”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話,他竟然有些微微的生氣,雖然這話也是他昨晚說過,現在不過是她重複了一遍而已。
接過合約,垂下眼眸高冷的撇向她,“合約上的每一條,希望你都能做到。”
緊接著他又繼續冷冷說道:“現在你就通知你的家人過來商量訂婚的事情。”
然後看也不看她,拿著合約,他冷漠轉身,邁著長腿走進自己的書房。
關上門,高大的身影背靠著牆壁,垂著脖頸,眸子失神地盯著文娟的字體。
伸手摸上去,眷戀般的摸了又摸。
在他辦公書桌下麵有個密碼鎖,裏麵鎖著他的重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