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這是餐廳?”婁初涼看向白木兢,指著夜來香,表情驚愕。
“對啊,我經常在裏麵吃飯,怎麽了?”白木兢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似的。
婁初涼,“……”
“我不去這種地方吃飯,換一家。”婁初涼冷下臉來。
“你不是說,我請客,我選地方麽?我已經選好了,就在這裏吃,下車吧。”白木兢壞笑。
婁初涼直接打開車門下去。
是的,她要下車,但不是去夜總會,是直接打車回家。
這個男人絕對精神有問題,她不想和他多呆,怕病會傳染。
“喂,你去哪裏啊?我們要到這裏去吃飯啊。”白木兢追上婁初涼,抓住她的手腕。
嗯,雖然婁初涼的小手是挺好摸的,皮膚細細滑滑。
但是,白木兢感覺自己的脊背有些發麻。
他的餘光已經注意到了馬路對麵那輛白色的奧迪了。
“抱歉,我不想和你吃飯了,請你鬆開我的手,否則我報警了。”婁初涼說著,用力的甩了一下自己的手,想掙脫,卻發現根本做不到。
“說好的陪我一起吃午飯,你怎麽能先離開?不行,你必須陪我一起吃。”白木兢堅持。
“我說了,我不想了,聽不懂人話麽?放開。”婁初涼皺緊眉頭。
他絕對沒安好心,不然為什麽要把她往夜總會裏帶。
“你確定你不想和我一起吃飯?”白木兢的臉色陰沉下來幾分。
“我確定!”婁初涼篤定的回答。
忽然,白木兢一把將婁初涼橫抱起來。
婁初涼被嚇了一大跳。
“啊,你幹什麽,你放我下來。”她這麽尖叫這,用力掙紮。
白木兢真的是硬著頭皮,強忍著挨打的可能性,在完成自己的任務啊……
“我說了,你今天必須陪我一起吃飯。”說著,他大步往夜來香裏走去。
婁初涼看到門口有保安,急忙對保安說道,“求求你,救救我,我不認識他,他不是好人……”
保安看了一眼,整個都差點沒跪下了,“白……白少……您回國了?”
“嗯。”白木兢淡淡的回答一聲,腳步都不帶停頓一下的,繼續抱著婁初涼往裏走。
婁初涼驚呆了……
所以,難道這裏,是白木兢的地盤?
大家都是認識她的?
她開始後悔為什麽要作死,見他。
如果他想對她做點什麽的話,她不敢想象……
就在這個時候,婁初涼聽到不遠處傳來恭敬的聲音。
“封總,您交代的事情我們已經正在落實了。”是一個年輕的服務生在說話。
婁初涼聽到封總兩個字,一下就想到了封謙南。
她幾乎是立刻往那個方向看去。
果然,封謙南就站在那裏,手中拿著一個小盒子,和一束鮮花,目測,是要求婚,還是告白?
婁初涼心裏有一瞬間的難受,不過很快就被壓製了下去。
“封謙南!封謙南,救命,救命啊封謙南!”婁初涼大聲的喊著封謙南的名字。
封謙南抬頭,看向婁初涼這邊的方向,麵無表情。
“封謙南,救我,我求你,救救我。”婁初涼知道封謙南看到她了,苦苦的哀求他,希望他可以救她。
她把希望,都放到了封謙南的身上。
封謙南居然真朝著她這邊走了過來,婁初涼幾乎已經想象到他救下她的畫麵了。
可他越走越近,越走越近,五米,四米,三米,兩米,一米……
婁初涼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就在最後關頭,他繞開了她們。
婁初涼眼看著他就要冷漠的和她們擦肩而過,錯愕的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封謙南……”她本來想跟著說救我兩個字,卻是不知道為什麽,卡在了嗓子裏。
“放開。”封謙南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冰冷冷的扔出這麽兩個字。
婁初涼瞪大了眼睛,“阿南,救我……”
她盡管已經知道了答案,卻還是哀求他。
白木兢壞壞的笑,抱著婁初涼的手抱的更緊了一些,說道,“他怎麽可能敢管你?他今天,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你還是省省這個力氣吧,你跑不了了。”
“我和你不熟。”封謙南說完,直接抬手將她的手給撥開了,繼續往前走。
婁初涼控製不住的跟著他走的方向看過去,不甘心的看過去。
隻見,封謙南一邊走著,居然從口袋裏,拿出一包濕紙巾來,嫌棄的擦拭自己手指。
以前,他從來不會這樣的,現在……
婁初涼垂眸,不再去看封謙南的背影。
她的心越來越涼。
他這是故意的吧,故意傷害她,故意讓她難受,她覺得真的好諷刺,眼眶裏情不自禁的,盈滿了淚水。
“嘖嘖嘖,怎麽哭了呢?哭了就不美了,一會我看著你這張哭過的臉,可怎麽還有好心情吃飯呢?”白木兢故意這麽說著,提高了聲線。
他就是故意在說給封謙南聽的。
封謙南聽到白木兢說婁初涼哭了,腳步頓了頓,眼神裏劃過一絲不舍。
可。
他不能回頭,不能救她,更不能讓她再有任何覺得他還對她有情義的舉動。
他一個人走,走的很快,先進入了電梯。
一直到電梯門關上,他依舊假意的在擦拭自己的手。
等電梯門關上了,他才停下手中的動作,將那張被他抓在手中的濕巾拿到麵前,放到麵前嗅了嗅。
什麽味道都沒有……
也是,就碰了她那麽一下,怎麽可能會有她的味道……
封謙南有些自嘲的這麽想著,抬起自己剛才抓過婁初涼手的那隻手,微微動了動手指頭。
什麽時候碰她,都成了一種奢侈……
他真的好想能永遠都理所當然的抱著她,理所當然的觸碰她渾身上下的每一個角落。
想她了,隨時都可以讓司機開車去找她……
可,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哪怕是再想,他都不會允許自己這麽做。
婁初涼和白木兢是坐另一部電梯下樓的。
都說是夜總會了,這個夜總會就非常應景的,把整個會所都建在了地下。
負一層是停車場,負二層是空的,用來隔音。
負三層,才是會所。
“你覺得,這裏會有什麽可以吃飽的東西?”婁初涼皺緊了眉頭,看著電梯門打開以後,外麵的燈紅酒綠。
她已經平複好了自己的心情。
既然封謙南都可以這麽冷血了,她為什麽還要自己的心,再這麽難受呢?
不過,盡管她想明白了封謙南的事情,她依舊是不想在這裏久留的。
她要自己想辦法擺脫白木兢。
“有酒,有燒烤,有果盤,都可以吃飽啊。”白木兢理所當然的這麽說,就好像他每天都是吃這些東西吃飽的一樣。
“可是,我不喜歡吃這些東西,能不能帶我去吃點正常的東西?”婁初涼嚐試著,讓白木兢自己改變主意。
“不喜歡吃有什麽關係?看著我吃啊,等餓了,自然就什麽都能吃了。”白木兢似乎是鐵了心,一定要在這裏留下了,居然一點都沒把婁初涼的話,放在眼裏。
“不行!”婁初涼有些激動。
醫生說了,她一天三餐必須都吃,而且要吃一些有營養的東西。
“為什麽不行?”白木兢不以為意,“年輕人麽,什麽不能填飽肚子?”
白木兢的任務就是把婁初涼哄騙到這裏,事情還沒結束當然不可能帶她走。
婁初涼我進了拳頭,看了看周圍,確定周圍沒有別人了,才低聲的伏在白木兢的耳邊說道,“我不要緊,我肚子裏的孩子,可喝不了酒,吃不了這裏這些沒什麽實際營養的東西。”
“什麽!”白木兢大吃一驚,“你……”
他接下來那句肚子裏的孩子還沒來及說出來,就被婁初涼及時捂住了嘴巴。
“叫什麽叫?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婁初涼皺緊了眉頭,“這件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我希望你不要告訴別人,並且帶我出去吃飯,我現在的體質,不能缺餐,不然身體可能會有問題。”
說完,她看白木兢的眼神似乎是冷靜了下來,才放開白木兢的嘴,讓他說話。
“你說的真的假的?你懷孕了?誰的?”白木兢滿臉的驚愕,不過語氣沒那麽激動了,和婁初涼一樣,壓低了聲音。
婁初涼自然不可能說是封謙南的,以免不小心傳到封謙南耳朵裏,於是回答,“廢話,當然是我的未婚夫,顧寧奕。”
“顧寧奕?”白木兢聽到這個答案,非常意外的樣子。
“怎麽,我懷了我未婚夫的孩子,很奇怪?”婁初涼抿唇,問。
“據我所知,他回來的時間,還沒多久,你們訂婚的時間,也還沒多久,並且,你和封謙南分開的時間也,那麽快就發生了關係?”白木兢詳細的分析了一下婁初涼的感情關係。
“難道不行麽?”婁初涼不多說,多說多錯。
“行是行,就是我為什麽要相信你?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你懷孕了?”白木兢沒有立刻就相信婁初涼。
畢竟婁初涼一心想出去,不願意被他帶到這裏,很可能是騙他的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