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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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阿帕基以前是個警察, ”麵對我的疑問, 米斯達偷偷摸摸地解釋說, “所以有時候戒心很重，職業病懂吧？”
聞言，我臉色頓時一凜：“條子麽？”
米斯達：“……他現在也是黑幫，你可以不用這麽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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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的評論區出現了一些爭論，關於阿帕基評論區已經有小天使說得很清楚了，我隻是想說我喜歡JO5的每個人！！（屑老板雖然毒婦但在搞笑方麵也還可以（？？））護衛隊的每個人都非常非常非常好！！！如果我寫得讓人不喜歡那絕對是我自己文筆辣雞是我自己的問題，想了解他們每一個人的魅力就請去看原著吧！！！
作者有話要說： 十代目：為什麽又要cue我？？！！
沢田綱吉，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
聽完他的話，我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
用喬魯諾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在這個城市毒品泛濫成災，掌握毒品的組織甚至會把毒品販賣給未成年人，想要杜絕這一切，隻有自己加入組織、成為黑幫，然後爬上黑幫的最頂端。
……他想成為黑幫巨星。
喬魯諾用那雙綠寶石般的眼睛注視著我，目光堅定，說：“我喬魯諾·喬巴納有一個夢想。”
“這份力量是不久前才覺醒的，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喬魯諾將手中的筆輕輕地放在了桌麵上，聲音沉穩，“但我認為這似乎是一個能實現夢想的契機。”
我歪了下頭，示意他說下去：“好吧，你想做什麽？”
喬魯諾：“…………我覺得你的重點錯了。”
“你想讓我成為你的同伴？”我皺了下眉頭，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而你卻不願意給你的同伴補習，也不願意還錢。”
“我不會對未來的同伴有所隱瞞。”喬魯諾回答得十分自然。
我很快就抓住了喬魯諾藏在這一係列舉動的意圖——先是送花，然後刻意賣出破綻，最後坦白自己的能力，隻要不是反應太差的人都會知道他別有所圖——我認真地詢問道：“為什麽要跟我說這個？”
“哦，沒什麽。”喬魯諾應了一聲，臉上沒有透露出多餘的情緒。
他這句話說得有些古怪，我眨了眨眼睛，指了指他拿在手上的那支筆，回答道：“你說這個麽？我看見了啊，怎麽了？”
盡管麵上不太顯露出來，但我的確感到有點驚訝。這時，喬魯諾冷不丁地開口問：“你看得見麽？”
像是特意演示給我看一般，喬魯諾拿回了那朵百合花，花在他的手中重新變回了一支筆，爾後又變成了一隻瓢蟲，最後又變成了一支筆。
“我暫時也不太清楚，”喬魯諾說，“但可以確定的是，這是我的能力。我能將‘生命’賦予給物體。”
在我用審視的目光注視著喬魯諾的同時，對方也在以同樣的目光觀察著我，甚至企圖看得比我更加仔細和透徹。那這雙翡翠似的眼睛變得專注又認真的時候，很容易產生一種洞察人心的魔力——喬魯諾似乎看出了什麽，得到了某種結論，於是他看我的眼睛變得全然信任了起來。
我審視著他的那隻手，檢查他的手指、手腕以及幹幹淨淨的袖口，隨後做出了自己的判斷：“雖然很謝謝你的花，但剛才那個應該不是什麽別出心裁的小魔術。你做了什麽？”
“謝謝。”我禮貌地道了謝，接過了喬魯諾手中的百合花，與此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了喬魯諾的手腕，對方像是已經預料到了我的反應，手指沒有一絲掙紮般的動彈。
喬魯諾：“……”
我望著他，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這都是我玩剩下的撩妹小伎倆你以為我會有什麽反應麽”的表情。
“現在你能高興點麽？”喬魯諾這樣說著，將手上的那朵百合花遞給我，目光既平靜又坦然。
最後他慢慢地鬆開手指，那隻筆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朵盈盈綻放的百合花。
緊接著，他轉動了一下手中的筆，那支筆在他手上劃過一圈漂亮又迅速的殘影，然後被他藏進了掌心裏。從我的角度看過去，隻能看見他骨肉勻稱的手背，顏色健康的血管隱隱浮現在他白皙的手背皮膚上，像一條條蜿蜒著的清澈的小河。
喬魯諾沉默了下來：“……”
說完之後，我就轉過頭靜靜地注視著喬魯諾，一隻眼睛寫著“七十萬”，另一隻眼睛寫著“人體器官”。
我學著之前那個小混混的語調，慢慢地說：“如果我無法通過考試，我就會不開心。一旦我不開心，就容易做出沒有理智的事情。”
喬魯諾一看我的反應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在我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的同一時間，他就直截了當地開口道：“別看著我，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我，我轉入的年級已經比我之前高了一個年級，這之間落下的課程我根本沒學。
喬魯諾平時要忙著副業賺錢，來學校的次數很少，不過考試作業一個沒落下，每次能毫無意外地通過考試靠的就是他那份堪稱完美的筆記——我麵無表情地放下他的筆記，實話說有點看不懂。
裏麵的人不多，我和喬魯諾的位置在最偏僻的角落，盡管喬魯諾嘴上有幾句怨言，但我給他點了幾分巧克力布丁後，他就沒說什麽了，並且非常自覺地配合了起來——也不知道該不該用“識趣”來形容他。
喬魯諾口中的“這個地方”其實是一家裝潢簡單、氛圍安靜的意大利餐廳，是我之前在這附近閑逛的時候發現的好地方。
“我說的‘做好準備’的意思是，讓你專心學習不要來打擾我，”喬魯諾表情無動於衷，聲音冷漠，“而不是拉著我在這個地方補課，還霸占我的筆記。”
我隻好再次拽著喬魯諾，開始測試前的瘋狂補習。
……但奈魯先生是不會理會這種拙劣的借口的。雖然奈魯先生把黑卡扔給了我，每周我的銀行賬戶上都會多出一筆數量可觀的錢，但與之相應的，我的學生履曆必須讓他感到滿意——用奈魯先生的話來說就是，他不想花錢養一個廢物。
當我隨手翻了翻剛發下來的教科書的時候，我就發現我什麽都看不懂了——啊，這個時候就隻能用上因為是外國人所以看不太懂意大利語的借口了。
我已經脫離並盛的學生生活太久了，在黑手黨學校的時候也沒有學習任何普通學校的課程，還要花時間應付那些腦子裝滿稻草的黑手黨家族繼承人——那些從蜜罐子裏泡大的草包認為追求女孩子最好的手段就是展現自己的金錢和力量，總而言之就是強製愛，我婉拒了他們的追求並打爆了他們的頭。
我覺得我涼了。
喬魯諾盯著我看了一會兒，那雙翠綠色的眼睛幾乎快要將我看穿了。喬魯諾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執著，隻是換了一個話題，看似漫不經心地提醒我道：“對了，下一次測試的成績單需要給監護人簽字匯報，你最好做好準備。”
“不是啊，”我適時裝傻，試圖遮掩過去，“我哪有？”
喬魯諾聲音毫無波瀾，一針見血地指出：“你是想說提款機吧？”
“不要誤會了，這些都不是我的錢，”我隨口說道，“隻是我的提款……監護人出手比較大方而已。”
喬魯諾歎了口氣，開始彎下腰去提那些裝得鼓鼓脹脹的購物袋。他一邊拿，一邊忍不住說：“你買的未免太多了，而且大部分在我看來都是不怎麽需要的東西。普通學生沒有這種程度的購買力，想必你也不會在乎那七十萬，這讓我懷疑你這麽糾纏我是有其它的目的。”
喬魯諾：“……”
“別埋怨了，我隻是給你一個用其它方式還錢的機會而已，”我直勾勾地盯著喬魯諾，慢吞吞地開口道，“還是說，你現在就想還我七十萬呢？”
喬魯諾：“……”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自顧自地說：“最近黑市裏人體器官的價格開始上漲了……”
解決好這一大堆東西後米斯達就離開了，他前腳剛走，喬魯諾後腳就從學校裏出來。他像是瞧見了我和米斯達道別的場景，喬魯諾看了看放在地上的那一大堆購物袋，又看了看我，麵無表情地說：“你讓你的朋友直接把東西送進宿舍不就行了麽？為了這種事情特地叫我出來，我認為這多此一舉。”
而其他人會成為黑幫似乎也和布加拉提有些緣由，米斯達並沒有多說什麽。商業街和那不勒斯高級中學的距離不算遠，我讓米斯達把東西放在學校門口就行了。
據米斯達說，他在那之後就被送進了監獄，是布加拉提將他撈出來的，之後他就加入了布加拉提的小隊，成為了[熱情]組織的一員。
………………你誰？
我明明記得那是一個非常樸素的意大利小哥。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米斯達身上的露臍裝、紅色豹紋褲子、長靴以及頭上那頂跟衣著同係列又造型奇怪的帽子，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艱難地回憶著，想起來好像的確有這麽一件事情，不過——
這個時候我才確確實實地意識到我曾經和米斯達見過，否則普通的陌生人聽我這麽說絕不會如此無動於衷，一副早就知道我會這樣做的模樣。在我的詢問下，米斯達這才三言兩語地說了出來——我剛來那不勒斯的時候見過他一麵，從他那裏拿到了去羅馬的車票錢，還被他救了一次。
“惡魔麽你。”米斯達感歎道。
我抬手指了指路邊的排水溝，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可能漂在某個下水道裏吧，我也不太清楚。”
米斯達似乎想到了什麽，臉上露出了回憶的神色，他頓了頓，開口問：“那些人呢，你怎麽處理的？”
我垂著頭，用腳尖碰了碰地麵上的一塊小石子，然後將這塊沾著泥土的小石子一腳踢開，看著它在地上迅速地彈跳了幾下，隨後沿著地麵骨碌骨碌地滾進了路邊的排水渠。我隨口說了一句：“對於漂亮又柔弱的女性來說，生活本來就是地獄模式，普通男性是不會懂的。”
“……不是！！”米斯達忍無可忍地吐槽道，“你是活在地獄裏麽？！”
“啊，你是十五天前用送外賣的理由打算入室行竊強.暴我的人？”
“不是！！”
“哦……那十天前向我搭訕問路其實是想迷暈我把我拐上車的人就是你麽？”
“……不是！”米斯達吐槽，“難道我看起來很下流麽？！”
我點了點頭，看著他，麵無表情地說道：“請放心，我記性一向很好，隻要見過一麵的人幾乎都不會忘記…………啊，對了，你是前幾天借口幫我安裝家具實際上是想在我的宿舍裏裝針孔攝像機企圖偷窺我的人吧？”
說完之後，他就忍不住看了我一眼，黑漆漆的眼睛裏流露出了“雖然我嘴上說這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情但是還是希望你能想起來啦”的眼神。
“以前是見過一麵，”米斯達沒有否認，語氣輕快地說道，“不過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情，想不起來就算了。”
還沒等米斯達有所反應，我就若有所思地抬起手扶住下巴，一邊想著一邊說：“不過剛才仔細看了看，發現你更眼熟了……我們在哪裏見過麽？”
經他這麽一說, 我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我們之間的距離的確近了點——我朝旁邊退開半步，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禮貌地開口道：“抱歉, 看得太入迷了，所以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請不必緊張。”
“別在這麽近的位置一直盯著我看啊，”米斯達抬起頭，將他的側臉和我的視線隔開，“搞得我有點緊張。”
不過這麽近的距離看過去, 感覺似乎更加熟悉了……
於是現在我和米斯達單獨走在一起, 那些大大小小的購物袋滿滿當當地掛在他的身上，讓他看上去就像一棵奇奇怪怪又昂貴的聖誕樹。比起阿帕基的態度冷硬又戒備重重, 米斯達倒是一個很容易相處的意大利人，說話也很有趣, 很快就提升了我對他的好感。
“這樣的話, ”米斯達適時地插了一句嘴, “還是我來幫忙吧。”
被阿帕基如此戒備, 我也不至於這麽不識趣, 很快就向布加拉提告了別。布加拉提想起我買的那一堆小山似的東西, 便主動表示要幫我帶回去，不過被阿帕基冷漠地製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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