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尋找棋中高手
長長的灰色披風,彎腰正笑著看她,那張臉深刻十分鮮明,俊朗與大氣滾轉著,他手心裏正握著她的梅花小簪。
常梅梅壓壓心口,覺得這樣是太冒昧了,示意身邊的宮女小慶去取回來。
那年輕的男子一笑,挑挑濃眉,有些無所謂地說:“看來倒是本王輕挑了。素聞盛錦女子十分多才,卻是柔弱多才啊。”
“耶律風皇子,你倒是嚇著常貴人了。”喬公公帶著人而來:“常貴人吉祥,老奴受命前來迎接皇子,倒是慢了,還請皇子恕罪。”
耶律風笑笑,抱胸看著常梅梅:“盛錦倒真是出美人,有人告訴本王盛錦才女特別多,本王慕名而來,不知宮中誰能下得一手好棋,讓本王可以刮目相看。”
喬公公笑笑:“耶律皇子,請。”
皇上親自設宴招待耶律風,這二皇子不是個好招呼的人,一雙閃亮的眼睛轉悠著往宮女身上溜,十分的心不在焉。
弦一笑:“二皇子可是喜歡盛錦女子,到也真是沒得說。二皇子喜歡,朕宮裏倒是多的是絕色女子。”
耶律風一笑,大手揮揮:“不,本王不喜歡漂這的女人。”
“哦,那你喜歡不漂亮的?”當真是世上的人,無奇不有啊。
“倒是不,本王喜歡有才華的,皇上,據聞這京城才女不勝其數啊,本王小時候酷愛下棋,父王便尋偏契丹能人教本王,可惜契丹已經沒有對手了,相當的寂寞啊。”
弦心裏冷哼,這倒還是個自大的主。
“不過。”耶律風神色有些期盼:“據聞盛錦有人擅於棋,京城裏辦了個琴棋書畫之類的,還是女子奪了魁,不知是否能見到。”
弦垂下眼瞼看著杯中清澈的酒:“隻怕你會看不著了,盛錦的女子成親之後皆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耶律風有些好奇:“她成親了嗎?”
“應該是吧。”弦淡淡地說。
“本王聽聞皇上也是個愛棋之人,為何皇上不將此女攬入深宮呢?要說這世間易得無價寶,難得找這個下得好棋的女人。”
弦有些失笑:“就這樣可以娶一個女人。”
耶律風雙眼自得:“為什麽不可以啊?這樣的女人讓她嫁為他人婦,多可惜。”
弦覺得有這個耶律風真的是無法理解,契丹人和盛錦的總不同吧,不過吧,那杜暖暖還真在他的後宮。
耶律風雙眼一亮:“要不,找找看,不知皇上是否能滿足本王這麽一個心願?”
他才不會想,這耶律風的心思他自個可都說透了。
“隻怕難以尋找,京城人擠著人,如何去找?”
“有這個心,就一定能找到。”
“那朕允你試試。”有本事就找到冷宮去,去把杜暖暖給刨出來。
忽爾想到了她,想到那輕紗撩起那張滿是得意笑顏的臉,鮮明得就在眼前。
讓臣子陪著這契丹二皇子,有些意興姍闌地出了去,午後的白雪灼得有些刺人眼睛,四十三天了,他四十三天沒有去冷宮。
果然努力讓自已不去做某一些事,總能做到的。
喝了些酒倒也不覺得冷,他心裏有些動,想去冷宮,想去看看那張鮮明的臉,她現在過得如何了呢?她現在知錯了沒有,肯悔過不?
“皇上,今兒個常貴人讓耶律二皇子的馬嚇著了,身子似乎不舒服,正派人在殿外請皇上過去。”喬公公進來啟稟。
他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頭:“讓禦醫去便是了。”
他知常梅梅的意思,是想讓他去韻香閣,他這會兒真沒有心情。
酒意浮上來覺得有些疲累,便進去歇息會。
做夢夢到那個女人了,她下棋還是猖獗的緊,幾個棋就想致他於死地,他怒了,她倒是怎麽著也不改性格是不是,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他拿起棋子往她臉上丟,她倒好,吼著叫:混蛋東西。
“皇上,皇上。”喬公公不停地叫:“快醒醒。”
好不容易從夢裏醒來,這會才發現房裏點上燭火,有些氣怒想訓斥喬公公將他叫醒,喬公公卻是先一步說:“皇上,契丹二皇子去冷宮了。”
他騰地坐了起來:“什麽?”
“啟稟皇上,是傍晚時分才去的,這會兒天都黑透了還沒出冷宮呢,奴才們也不敢攔著契丹二皇子。”
“混蛋。”他怒罵了一聲急急起身:“快更衣去冷宮。”
孤男寡女在冷宮這成什麽話了,杜暖暖那可是個下流無恥的東西,耶律風又是個為了棋什麽就連個母雞也會娶的人,他要不去他名字就倒過來寫。
急匆匆地往前跑,小喬子也趕緊跟著跑出去,弦覺得今兒個的鞋子似乎有些不對勁兒一樣,出了宮差點摔著,幸好喬公公扶得快。
“這鬼鞋子。”他抬起腳就欲脫掉。
“皇上,可別脫啊。”這可是冰天雪的,看起來是氣得糊塗了,喬公公認真一看:“皇上,是鞋子反了。”
他皺皺眉頭,看著喬公公小心地將鞋子調回來,當真是失了理智了。
冷宮裏燈光沉黑,若不是走得近了,還真覺得是沒有人住的地方,冷風涼嗖嗖的,但對弦來說,這倒不算什麽,心裏的怒火早就燒得沸沸騰騰了。
一盞暗糊的燭火下,杜暖暖頭發散亂一臉浮腫捂著棉被和耶律風那個浪蕩皇子下棋,一個是精致的玉棋,在夜裏也是瑩瑩玉色,一個是石頭,還大小不一,可是這石頭囂張至極幾乎霸占了整盤江山。
杜暖暖打了個嗬欠將石頭落在一個地方:“好了,你輸了,我可以睡覺了嗎?”
“你羸了?”耶律風像是不可思議一樣,雙眼瞪得大大的看著桌上用粉石畫出來的棋格。
“很明顯你輸了,你的棋藝真不怎麽樣,別打憂我了,我真的好困好困。”她揉揉眼睛打著嗬欠。
這家夥不知從哪裏出現的,忽然闖進冷宮裏來,說要和她下棋,能讓人允許進冷宮的肯定也不是一般人,她想說吃完飯再下吧,可是這突然冒出來的人卻奪了她的飯碗放在一邊:“下棋多重要一件事,吃什麽飯。”
她莞爾,然後就很想殺殺他的威風,越下越冷便去披了棉被和他大戰。
“下棋是多大的事,睡什麽覺,本王不服,今兒晚上我們挑燈夜戰。”他興致勃勃地再收拾殘棋,有對手的感覺真好,輸了才會有進步。
暖暖搖頭:“我要睡覺。”本王?哪個角落裏鑽出來的,不管了,時辰到了挺想睡的,在冷宮住著倒是習慣了早睡晚起。
他壓住她的肩頭,不允許她站起來,認真而又嚴肅地說:“許你看我多幾眼。”
“啊?”她不懂,十分的迷惘。
他雙眼帶著自豪:“你贏了,給你的獎勵就是讓你看我多幾眼。”
他以為他是誰啊,暖暖樂了,昂頭看著他:“果真是有幾分姿色啊。”怪不得可以這麽自大。
“繼續吧。”他坐下。
她站起來:“不奉陪了。”
“你是看不起我?”他似乎很是不甘,還有些不解。
“我睡了。”她才不理。
他扯住她的被子:“不許。”
真是可笑了,這個有些自大,高傲,不講理的勞什子二王子怎麽那麽像那個狗皇上呢,回頭瞧他:“你以為你是誰,本姑娘憑什麽陪你下棋。”
“喲,夠拽的哦,不是說冷宮的人都是哭哭啼啼的嗎?”難道傳說都是假的。
暖暖笑出了聲,長歎有些可憐地看他:“不是盛錦的吧!”
他搖頭聲音響亮又驕傲地說:“本王是契丹二王子耶律風。”
“契丹狗。”暖暖十分唾棄。
耶律風的下巴差點掉下來:“你說什麽?你這個笨女人你說我們偉業大的契丹人是什麽?”
“耳力也有問題。”暖暖搖頭歎息:“我最討厭契丹人了,剛才和你下棋是可憐你,你還想求我繼續再可憐你嗎?”
這個,這個牙尖嘴利的女人啊,把他的一腔惱火給滅得個無聲無息,甚至心裏是無比愉悅的,弦唇角裏噙著笑,翩翩風度地仰首抬胸進了去朗聲道:“耶律王子似乎來錯了地方,這是朕的冷宮,朕的妃嬪可不允許與朕之外的男人接觸,除非這個人不是男人。”
心情大好地走到杜暖暖的身邊,十分自在地二手拉起她鬆落的被子,直接將她連頭發也包著裹得緊緊地一手攬在懷裏。
暖暖使勁兒地想推開他,今兒個是怎麽了,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卻一個個地跑來。
還有他,是不是抱得太理所當然了,他又為他又是誰?
他捏緊她的手腕不許她掙紮,她掐他,這女人的指甲留得長長的,掐進他肉裏還有幾分的痛,可是痛得還是挺開心的。
暖暖舉起自由的一手,欲將被子拉下,可是他卻索性放開她的手將她整個用被子捆得結實,愛露麵是不是,就讓你動彈不得。
耶律風看得目瞪口呆的,弦滿意地看著抱在手中的蛹,裏麵不甘心的繭想鑽出來還得費些時間。
弦眯起眸子:“耶律風王子,這麽晚了讓人送你到別宮休息。”
耶律風有些遺憾:“那明天本王再來跟你下棋,對了,你叫什麽名字來著?”
“朕的妃嬪不允許和男人談話,聊天,下棋。”
“不是說打入冷宮的,都是不要的嗎?好吧,皇上,你不是允諾說給我美女嗎?耶律風就要她了,雖然她不美,她很討厭,看在她現在還可以稱之為對手,本王可以受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