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_23凶手另有其人
經過了十幾天的調查,張昊從臘月二十三,一直奮戰到了正月初十,最終功夫不負有心人,這麽長時間的,過篩子一樣的排查凶手,張昊有了一些收獲。基本上鎖定了凶手大體所在地域,就在山西,另外負責排查境外毒藥的警察同誌們,也有起色。
他們篩查出來了三十二個從境外,進入中國的比較可疑的人,可是具體是誰把毒藥帶進中國,這些東西,還在繼續篩查當中。這些故事就不細說了,今天繼續說一說刑警張昊。
話說此時的張昊,坐在辦公室的電腦前,他的前後左右全是電腦,以及操縱電腦,身穿深藍色警服的刑警,他們全部一個心思,盡快破案,讓死者安息。
“耿學超,張琪生前接手過多少起民事糾紛的案件,你把資料找出來,俺查看一番。”張昊一邊看著桌子上的案情資料,還有苗國昌,苗婷婷,滕邊宿郎的口供,筆錄資料,一邊說了這句話。
這個耿學超那是二話不說,從自己的辦公桌的黑色抽屜裏,拿出一個橘黃色的文件袋。然後拿著文件袋,走到了張昊麵前。
“師父,我已經把您需要的東西找出來了,這個張琪,雖然是一介書生,不過卻非常有正義感,八年前也就是二零一二年的時候,在山西有一個名叫陸陽的人,他開采煤礦,導致當地的二十多戶居民房地基塌陷,成了危房。而且這個陸陽是黑白兩道通吃,手眼通天的人物,百姓找他理論,卻吃了閉門羹,打官司,當地的律師,一聽要狀告陸陽,那是死活不敢接這個活,給多少錢都不敢接,也不知道是同行的推薦,還是百姓多方打聽,反正最後張琪接手了這起民事糾紛的案件,居然沒收百姓一分錢,僅靠著一腔熱血,路見不平一聲吼的俠肝義膽,硬是扭轉乾坤,把官司打贏了,這一下子,陸陽可是倒黴了,不光煤礦破了產,還要包賠百姓的損失,而且張琪是不動則已,一動那必然是除惡務盡,他乘勝追擊,根本不讓陸陽喘氣,繼續以個人名義,協助村民,一紙訴狀,把陸陽身後的,那些支持他胡作非為的髒東西,披著大善人外衣的位高權重的蛀蟲,來了一個一勺燴。這真是一戰成名,百姓是拍手稱快。”耿學超站在張昊的身邊,那是如同小學生朗誦課文一樣,繪聲繪色的把這個煤礦小老板的生平事跡,以及他跟張琪之間的恩怨情仇給給匯報了一下。
張昊那是認真的聽完了自己徒弟的匯報,然後打開了文件袋,拿出了裏麵的陸陽的身份信息資料,看著陸陽的照片,還有他的黑色檔案。
“你講的如此細致,你很細心。”張昊看著陸陽的照片,說了一句非常簡練的誇獎語言。
“學生謹記師父的教誨,做一名合格的刑警,細心是必須的
。”耿學超說道。
張昊擺擺手說道“在俺這裏,馬屁就不要拍了,俺需要的是人才,是刑偵專家,不是馬屁精。”
耿學超看著張昊嚴肅認真,不苟言笑的表情,他非常搞怪的吐了吐紅紅的舌頭,也就是口條。
而張昊繼續看著煤礦小老板陸陽的照片。“八字胡,由字臉,滿臉橫肉,兩道掃帚眉,蒜頭鼻子,一九六六年生人。”這就是此時張昊心中暗想的那一句話。
“師父,八年前的恩怨了,您說能是陸陽背後搗鬼嗎?”耿學超站在張昊的身旁說道。
“一切都要看證據的,刑偵不是猜謎大會,不能憑空想象,得通過凶手留下來的蛛絲馬跡,一點點的還原當時凶手作案的過程,這當中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偏差,好像,可能,大概這些詞,以後不要出現在俺的辦公室裏,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出現冤假錯案,冤枉好人,讓真凶逍遙法外的。”張昊站起身伸個懶腰,就說了這句話。
耿學超點點頭,肯定了自己師父的教誨。
“師父,美中不足啊,那個韓耀東是假的身份信息,目前我們無從得知,其真實身份。”耿學超繼續說道。
張昊低著頭,思索一番之後說道“先不用管他,把力量集中一點,把這個最可疑的陸陽好好的排查一番。”
就這麽著,這師徒二人,就接著忙活了四天,可是依然沒有多大的進展,張昊還從來沒遇到過如此狡猾的對手,差點把他弄的一夜白了頭的感覺了。
就在張昊感覺困難重重的時候,公安局長的一個電話,似乎是黑夜裏麵的一絲曙光,給案件突破,帶來了希望。於是乎張昊,獨自一人開著車,直奔距離刑警隊,二裏地的公安局的辦公樓。
走到藍白相間的五層樓的外麵,張昊抬頭一看,一丈多寬的鋼化玻璃門的上麵,是金燦燦的警徽,院子裏停著八輛藍白相間的警車。
張昊是甩開胳膊,一溜小跑,進入大廳,映入眼簾的是自己的同事,一些身穿深藍色警服的小警察,進進出出的如同忙碌的蜜蜂一樣,各司其職的忙碌著。
張昊也顧不上跟他們打招呼了,直接跑到了電梯口,坐著電梯上了四樓,哢嚓一聲推開了公安局長的門。
“張昊,好消息,山西警方傳來了好消息,跑掉的那個下毒嫌疑犯,在山西古梁市出現了。”
公安局長坐在自己的辦公椅子上,拿著一份白色的文件,眼睛閃著光芒,好似燈泡一般。把這個激動人心的消息,告訴了跟自己臉對臉坐著的張昊。
張昊二話不說,直接一把搶過來了資料,這手速快趕上小偷掏包的速度了。他拿著資料仔細端詳。
“太好了!目前整個案件就跟一團亂麻一樣,毫無頭緒,終於找到線頭了!”張昊激動萬分的說道
。
“現在你馬上動身,去山西,精兵悍將,由你挑選,配合山西警方,一定要抓一個活的,沒準兒這就是一個突破口。”公安局長說道。
“俺立即動身,別讓他跑了。”張昊說著話,人已經跑出了公安局長的辦公室。
隨後,張昊挑選了鮁魚中隊的許元武,還有四個鮁魚中隊的隊員,總共六個人,簡單的收拾一下行囊就準備出發了。
“師父,我能跟您一起去嗎?”耿學超追到警車旁邊焦急的說道。
“你老老實實的在家裏看家,等待其他警察傳回來的案情最新消息,這玩命的活,你還欠火候,你先在幕後磨練幾年,再跟著俺到抓捕第一線。”張昊說道。
“您曾經跟我說過,經驗是從實戰當中總結出來的,不是被窩裏悶出來的,我不經曆危險,怎麽能幹好警察這個活。”耿學超非常激動的緊鎖眉頭的說道。
“俺沒時間跟你閑扯!抓人不是抓小豬仔,敵人會跟你玩命的!你擒拿格鬥,射擊技巧,就跟鬧著玩兒一樣,等俺回來的時候,給你補補課,你合格了,下次帶你去。”張昊說著話,一加油門,猛打方向盤,就把警車開走了。
耿學超無奈的搖搖頭,返回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了,而張昊這一腳油門下去,直接上了高速,風馳電掣的就來到了山西省管轄的古梁市。
張昊見到了山西警方的負責人,簡單的聊了幾句,初步了解到,山西警方已經把這個投毒嫌疑人,給監控起來了,大置已經鎖定了,嫌疑人住在一個老舊的小區裏。
“這小區,是上世紀九十年代,建設的,比較老舊了,嫌疑人住在三十四號樓,第六層,六零二房間。”配合抓捕的山西警察,介紹著小區的構造。
這一張長一米四,寬九十厘米的古梁市的地圖,就放在桌子上。張昊,許元武,還有其他四個鮁魚中隊的隊員,外加八個山西警察,就圍坐在圓形桌子前。
“俺關心的是,周圍的百姓,咱們既要抓人,也不能讓嫌疑人狗急跳牆,傷害無辜。”張昊說道。
“這還真是一個麻煩事兒,小區裏麵有無辜的人,這不必多說了,更要命的是,這小子是一個慣犯,曾經因為故意傷害罪進過監獄,屬於亡命徒,而且他反偵察能力很強。”山西警察說道。
“便衣抓人,聯絡電力公司,切斷他家的電力,其他居民的電力,正常供應,這樣一來這小子發現沒電了,必然聯係電力公司,咱們化妝成電工,進去抓人,記住要用最短,最快的方法按倒嫌疑人,不能讓他有反抗的機會。”張昊沉著冷靜的說道。
“好主意,就這麽幹!”許元武說道。
然後這個主意全票通過,等到了晚上八點半的時候,電力公司準時切斷了嫌疑人家裏的電
力,這小子正在家看新聞呢,呼啦一下屋子裏漆黑一片。他是非常懊惱的聯絡了電力公司,過來維修。
“哼,俺琢磨著這小子剛才肯定在家看新聞了解案情進展呢,這一斷電,他就著急了。”張昊穿著一身綠色的,印著山西古梁市電力公司搶修隊的工作服,拿著手機說了這句話。
隨後四個便衣警察,每一個人腰裏都掛著一把警用手槍,就開著電力公司的電力搶修車,來到了距離山西警方十裏地,方位東南方向的,這個名叫福源小區。
張昊帶領著許元武,還有山西的兩個刑警,就站在了嫌疑人的門口。咚咚咚咚的敲了好幾遍門,就是沒人答應。
“走漏風聲了?又讓他跑了?”許元武小聲說道。
張昊二話不說,直接咣的一聲踹門而入,同時他的手槍已經拔出來,端在眼睛的正前方了,眼睛死死的盯著準星。而屋子裏一片漆黑,死一般的寂靜,寂靜的像一座鬼樓一樣。
“什麽味道?”許元武小聲說道。
“血腥味兒!”張昊,嗅了嗅屋子裏的空氣,陣陣的血腥味兒直接鑽進了鼻子裏。
有一個山西警察拿出一個黑色的特戰手電筒,一道白光照亮了四個人腳下的地板。他們先是看到了一攤紅色的血液,猶如油漆一樣出現在白色的地板磚上麵。緊接著一張死不瞑目,慘白的死人臉出現在四個人的麵前。
“我滴媽呀!”這個山西警察雖然也見過死人,不過在這樣一個恐怖背景下看死人,也著實讓他嚇一跳,身體本能的一哆嗦。好似冬天裏打寒顫一般,後背的涼氣,直衝天花板的感覺。
“手電拿穩了,立即通知電力公司恢複供電,看來有人搶先一步,殺人滅口了!”張昊一點不害怕,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蹲下身借助手電筒的光芒,順著血跡找到了源頭。
“嗬嗬嗬嗬,周聰亮,這個亡命徒,這一回遇到了更厲害的對手,被人一刀斃命,喉嚨被切斷了。”張昊蹲在地上說道。
就在這功夫,電燈泡唰的一聲亮了起來,那是亮如白晝。這四個人發現站在客廳裏,許元武觀察了一下環境。發現抽屜被翻動過,椅子橫七豎八,死者的手機不見了,沒有發現現金。又看到死者的無名指上麵用戒指的痕跡,可是戒指不見了。
“昊哥,入室搶劫,被發現了,然後被抹脖子了。”許元武走到了張昊的跟前說道。
此時的張昊站在窗台跟前,仔細端詳窗台上有沒有異常。
“你不覺得這個現場是偽造的嗎?”張昊說道。
“何以見得?”山西警察追問道。
張昊轉過身說道“周聰亮,一個亡命徒,反偵察能力非常強,而且打架鬥毆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什麽樣的人可以在漆黑一片的情況下,被他發現了,還
能反殺,而且一刀斃命,你們再看看他身上的衣服,根本沒有撕扯扭打的痕跡,說明死者是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人割斷了喉嚨。”
在場的人都點點頭表示讚同。接著張昊走到了窗台跟前,看著外麵排水管上麵留下來的幾個腳印,就繼續說道“順著排水管從一樓徒手爬到了六樓,許元武,你不覺得這個技能很熟悉嗎?一般的人估計做不到吧?”
許元武點點頭說道“看來這個周聰亮也是一個棋子,幕後黑手怕他叛變,所以殺人滅口了,咱們或許陰差陽錯的幫了雇傭兵的忙了,斷了電,黑漆漆的,正是雇傭兵殺人的絕佳環境。”
“我想不通的是,是誰走漏風聲了,讓敵人棄車保帥了。”山西警察手托下巴思索著。
“通知法醫,把屍體保存,現場查封,這一回咱們遇到了一個強勁的對手,咱們的一切行動,似乎都是在現場直播,幕後黑手就在身後盯著咱們呢。”張昊說道。
過了一會兒,身穿白大褂的法醫,走了進來,對死者進行初步的檢驗,拍照,然後拉起黃色的警戒線,屍體周圍畫上標記,然後把屍體運走暫且冷凍起來。
而張昊他們暫且撤回公安局,在山西警方的協助下,找到了周聰亮的家人,把這個噩耗告知家人,然後又詢問一下周聰亮平日裏見過哪些人,得罪過誰。家屬掉著眼淚,哽咽著如實回答問題。
張昊仔細的記錄,然後就得從零開始,從長計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