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楚翹是誰
上回講到,徐楚翹初次見麵,即給李一峰一份大禮。
李一峰狂喜之下並沒慌亂,而是立馬把服裝廠的兩份價格表,其中高的那份價格表找出,一出電梯門,興衝衝直奔服裝部。
舒怡琴見一峰這麽快回轉,以為他沒有見到徐總,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飛快地回複原狀問:
“怎麽小李,沒碰到徐總啊?可能徐總這麽多樓層轉過去,還沒到辦公室,怎麽不等會?”
李一峰興奮之餘,竟把剛剛認識的舒怡琴當老朋友,激動地說:
“舒經理,你要的貨挑了嗎?”
“挑了,怎麽啦?”
舒怡琴見一峰滿臉發光一副高興勁,疑惑地笑問。
“那好!”
一峰高興地笑著:”徐總讓我跟你講,讓你在合同上加上一條,先付20的預付款。“
”啊?她真這麽說?“
”舒經理,這我怎敢騙你?你挑了幾個款式?多少數量?“
一峰一門心思在開心上麵,沒留意舒怡琴並不歡暢的臉,隻聽得她說:
“噢!這樣子的,我挑了不多,兩三個款式三四檔尺碼的,你先給我發一兩個包裝吧!”
“啊!!?”
一峰聽了,以為舒經理開玩笑,但見她扳著的臉已無笑容,不由得慌了神:
“舒經理,這!你這!”
他想說:
“這開什麽玩笑,我大老遠從浙江發一兩個包裝的貨,全都算利潤也沒有多少,這生意誰做?”
話到嘴邊硬地忍住,心裏想:
″這要命了!無緣無故的誰惹舒經理生氣了?我沒有的呀!是不是我剛才太高興,有點得意而忘了形?對呀!這服裝部的生意本該要她說了算,我還沒經她同意,直接把徐總的意思當命令下達,她豈不是一點人情都沒有了?”
想到這裏,一峰不免心中有點發慌,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這麽直接了當,畢竟這是第一次見麵,第一次做生意呀!
這裏一峰慌了神,那邊舒怡琴心中早已轉了一圈,舒怡琴心裏在想:
“徐總什麽人,別人不知,這個李一峰不知,難道我舒怡琴也不知道嗎?她一個隻比我大了六七歲的人,就是這幾百號人馬的統領,全景德鎮最大的百貨大樓的總經理。憑什麽?憑能力?嘿嘿!翹姐能力是強,但要知道翹姐的爹是誰?翹姐在一百的話,那就是聖旨呀!難為她平時這麽看得起我,今天不知什麽緣故她這麽高興,我巴結都來不及呀!看這李一峰,以為我是真的,看不出這麽英俊瀟灑的帥哥,臉孔一紅,窘迫得倒是說不出的惹人憐愛!”
舒怡琴見一峰有點慌神忙笑著說:
“喲!小李,我開玩笑的,看你臉紅得象姑娘家似的,這麽不經世啊?”
一峰聽了,嗨的一聲:
“舒經理,你剛才的話,夠把我嚇的,真的應是天仙狂醉,亂把白雲揉碎,要下雪了一樣,我冷抖抖了呀!“
他見舒經理是開玩笑的,就放下心,故意把李白一句雪景詩吟出,順帶著賣弄賣弄。
誰知舒怡琴笑道:“喲!小李,你連李白的畫堂晨起都通曉,真不簡單。”
“昆吾禦宿自逶迤,紫閣峰陰入美陂。”
一峰忽地吟出這兩句自己最難理解的杜甫詩,怡琴不由得秀眉微蹙,一時接不下去。
一峰忙笑著說:
“舒經理,今兒個我倆到此暫停,先把我的正事辦了。有空再好好和你切磋切磋!”
舒怡琴聽了連聲稱是。
很快,李一峰在景德鎮的第一筆業務簽約成功。一峰心裏清楚,總共八萬三千五百多元的生意,自己在出廠價的基礎上,已升了5,而每筆業務,收進多少錢自己就還有2的業務費。換句話說,隻要這筆業務的20預付款一到手,他就有近5千元的收入。一峰大喜之下,不動聲色,心想:
“廠裏規定,出廠價以外的部分,每個月結算歸業務的,不用擔心會少。它跟貨款回籠率無關,別的業務員要有5萬押金,他因一穀的緣故不用押。眼下先把這生意做成,預付款的銀行匯票拿到手才算成功。”
舒怡琴畢竟是服裝部經理,她很快把相關手續全部辦好,在最後一道支付預付款手續時,把審核單填好後,對一峰說:
“好了小李,本來所有手續要從我這裏,到二樓綜合部,再到四樓財務科,然後由財務科經理上報總經理的,現在既是徐總旨意,我就陪你直接去八樓,找徐總簽字後下七樓,我們從上到下來。”
李一峰輕輕地笑道:
″舒經理,這樣一來,底下的部門經理不要緊啊?”
“小李啊!實話告訴你,我們一百大樓,隻要徐總點頭過的,誰還敢有閑話?”
“這,這一百大樓是徐總個人的?”
一峰知道現在全國都在改製,以為這一百大的已改製歸徐總了,所以由此一問。
“不是個人,勝比個人!”
舒怡琴是在陪著一峰直達八樓的電梯裏這麽說的。
到徐總辦公室後,一峰靦腆地笑著跟徐總打了招,舒怡琴把貨款審批單給徐總,徐總拿過一看,馬上拿鋼筆簽下名字,邊簽邊說:
“隻有這麽多啊?”
說完,把單子遞還舒怡琴,說:
“馬上下去給他辦了。”
一峰也想跟去,徐總把他叫住:
“小李,你在這裏等好了。”
同時對舒怡琴說:
“怡琴,你辦好拿來,噢,估計辦匯票沒有那麽快,去吧!”
舒怡琴連聲應著出去,順勢把門關上。
諾大的辦公室隻剩下李一峰和徐總兩個人。
一峰忽地有種心慌的感覺,一時坐立不安,正不知何開口,早已聽徐總說:
“怎麽,小李,我看你有點怕?怕什麽?是不是怕我吃了你?”
“不是,徐總,我不是怕,我是有點拘束。再說了,你這麽年輕,卻這麽能幹,我,我有點……”
“你有點什麽?咯咯咯!”
“我有點被你強旺,霸道的氣勢鎮住了!”
“哈哈哈哈!好你個小李,你叫什麽?”
“李一峰!”
“對,對對!李一峰!好一個李一峰,敢這樣直接了當說我氣勢強旺,霸道把你鎮住,你還是第一個。噢,這恰恰說明你並沒有被我的強勢鎮住,隻是一時不適應而已!”
一峰心想:
“這倒是真的,如果徐總是個男的,事實上她剃著剛流行的短頭發,是有點象秀溜的男青年。並不很強勢了,但是個女的就體現出那種霸道。
一峰心裏把她當作男的,不自禁地覺得除了好看外,並沒什麽。
心裏這麽一想,臉上自然而然露出悠然的笑容。
徐楚翹見一峰忽然之間露出迷人的笑容,不由得一呆,看著他反而沒了言語,
心裏正覺得奇怪,耳聽一峰在說:
“徐總,您這麽大的見麵禮,教我……”
一峰正說著,突見徐楚翹俏臉一頓,慌忙住口。
徐楚翹俏臉一頓說:
“小李,不許你再叫我徐總,剛才在二樓,我已講徐總叫著老氣。
”一峰不好意思地說:
“徐……那我也叫你翹姐?”
'隨便你,反正不準叫徐總。”
“徐楚翹見一峰改口得快,開心地笑了。
李一峰見這翹姐笑起來陽光明媚,臉一掛北風勁吹。不由得心裏想:
“這翹姐,有什麽好那麽霸道?翻臉我看比翻書還快!不過看她的樣子,我隻要摞她順毛,倒是個泥鰍直肚腸,好打交道的。”
想到叫她翹姐,不由想起小時候老鷹拖小雞的遊戲:
“叮幾菩幾,柯牢就飛。”不覺又笑了。
楚翹見一峰又在笑,不由得心裏一怔,忽道:
“小李,你會跳舞嗎?”一峰卻說:
“翹姐,你要我不準叫你徐總,我想請你也不要叫我小李。”
徐楚翹臉色又一頓,卻是飛快的一閃而過,一峰隻當不見。
“那我叫你什麽?李弟,峰弟?”
徐楚翹不怒反而笑著問。
“你叫我小峰好了。凡是我的親人,都叫我小峰的。”
李一峰見徐楚翹精明強勢的外表下,卻有楚楚動人惹人可愛的一麵,不自禁地有種親熱感。
“啊?!小峰?你是說凡你的親人都叫你小峰?”
見一峰點點頭,徐楚翹臉上一紅,心中有一絲異樣的感覺,開心地笑道:
“好呀!小峰!我問你會不會跳舞?”
“什麽舞,翹姐!探戈,倫巴,華爾茲?恰恰,霹靂?布魯斯?還是迪斯科和太空舞?”
“啊?!——!太好了!小峰!今晚正好周五,我帶你去跳舞!”
“這!——?我其實會跳的不多。”
″這什麽?告訴你,你那個屁服裝生意,隻要在景德鎮,隨便你想做進哪家百貨大樓,跟翹姐我講一聲,一準包你成功。”
“真的?”
“閑話一句!隻要你聽我的,保證你們那個什麽常娥服裝廠來不及生產。“
″那好!”
一峰說:
“翹姐,你說這樣行不行?中午算了,晚上我請翹姐你和舒經理吃飯。”
“嘿嘿,你到底是想請翹姐我呢還是請舒怡琴?”
徐楚翹一臉的不高興。
一峰見臉色不對,心中飛快轉了幾個念頭,連忙說:
“翹姐,當然是請翹姐你!就我們兩個人。”
“哼哼!哈哈!好了好了,吃飯人多熱鬧,叫怡琴一塊去吧?你想去哪裏請我們吃?景德鎮大酒店?蓬萊閣飯店?”
一峰聽了,知道翹姐拿他開玩笑。
忙笑道:“翹姐,我一個小小業務員,雖說吃不起大飯店的,但今天翹姐這般抬舉我做生意,我是小布衫裏脫出,也要擺擺場麵的。”
″小布衫裏脫出,什麽意思?”
徐楚翹不解地笑問。
“這個麽!”
一峰搔搔頭,想不出合適的詞,就說:
“它是講全身三百畝……”
一想不對,這個翹姐更不懂了,連忙笑著說:
“這是講為了請你翹姐吃飯,我哪怕連小布衫脫了去當掉,也舍得和心甘情願,說明合家撲!”
“什麽小布衫當掉?你這小布衫值幾毛錢啊?還合家撲?哈哈哈哈!你們浙江人講話真有趣!”
李一峰見徐楚翹開心地大笑,不由得也笑了起來,心裏想:
″你說的這有趣,在我們那邊,那是很自以為是,很顯擺,自以為了不起的意思呢!”
但想歸想,怕又解釋不清楚,忙住口不響。
正在這時,門外有人敲門,一峰見楚翹示意,連忙去把門開了。
進來一個微有禿頂的男子,那男子見了一峰略微一驚,忙低頭哈腰地來到徐總麵前,遞上一份單子,徐楚翹接著,端正著臉簽了字遞還給他。
整個過程一言不發,與剛才的談笑風生判若兩人。
那男子低著頭退了幾步,回身走出,稍一猶豫,又把門帶上。
李一峰正要準備問清翹姐今晚哪裏吃飯,然後告辭。
門外又有人敲門,一峰忙又去開了,見是舒怡琴。
一峰忙叫了聲舒經理。
話未說完,早聽徐楚翹說:
“怡琴,你來得正好,這浙江小李想請我們吃晚飯,你說喜歡去哪裏吃?”
舒怡琴吃驚地說:
“翹姐,真的?您會跟我們去吃飯?”
“怎麽?我不食人間煙火,從來不吃飯的啊?”
楚翹笑著說:“
嗬不不!太好了翹姐!一切聽您的。”
釕怡琴既激動又高興地說,又轉向一峰笑道:
“小李,你的匯票要到下午三點會好。”
一峰剛說謝謝!
徐楚翹說:
“這樣吧小李,你先去忙別的,反正下午你要來拿匯票,幹脆下午你到了再說,到時小舒會告訴你的。好吧!就這樣,你們都下去。”
舒怡琴和李一峰連忙退出。
電梯中,怡琴好奇地看著李一峰,不敢相信似地笑著問:
“小李,你怎麽請得到翹姐吃飯?”
李一峰笑著反問:“怎麽,舒經理,翹姐很難請得到嗎?”
“嘖嘖!嘖嘖!”
舒怡琴輕輕嘖了幾下,並不回言。
李一峰不下二樓,在電梯裏與舒怡琴互道再見,下到一樓,走出紅旗商場。
他象傻子一樣開心地笑著,知道距那小賓館不是很遠,他感覺腳步很輕鬆,就一路邊走邊哼著山歌,興奮極了。
在一個有點下坡且帶彎的人行道上,一峰被後麵的來人重重地扯了一下。
一峰忙往路邊一讓,隻見一溜的幾個小少年,溜著旱冰鞋,從一峰邊魚貫而過。
一峰見是剛才在紅星廣場溜的那群小子,知道是第一個小少年故意扯他的。正想開口說什麽,早有後麵幾個對著前麵的那少年亂轟轟地在喊,在叫:
“老大,達哥!老大,中飯去吃什麽?“
“跟在老子後麵!帶你們去吃鐵板燒!老子請客。”
一峰不及開口,早見他們一溜煙的去了!
一峰心情舒暢,剛才那小子的扯拉動作,自不會對一峰的心情造成影響。
他見陽光燦爛,路邊的梧桐落葉且似翩翩起舞的蝴蝶。
他隨風追落葉,卻如追蝴蝶般的快活。
誰說秋天不如春?晴空一行白鷺上,便引詩情到碧宵。
生活多美好!
心情舒暢的李一峰,旁若無人地在景德鎮的大街上,唱起了大海:
從那遙遠海邊
慢慢消失的你
本來模糊的臉
竟然漸漸清晰
想要說些什麽
又不知從何說起
隻有把它放在心底
茫然走在海邊
看那潮來潮去
徒勞無功想把
每朵浪花記清
想要說聲愛你
卻被吹散在風裏
猛然回頭你在那裏
如果大海能夠
喚回曾經的愛
就讓我用一生等待
如果深情往事
你已不再留戀
就讓它隨風飄遠
如果大海能夠
帶走我的哀愁
就像帶走每條河流
所有受過的傷
所有流過的淚
我的愛
請全部帶走……
晚飯快吃好前,舒怡琴才知道徐楚翹約了李一峰要去跳舞。
這讓舒怡琴多少有點尷尬,去不好不去也不好,進退兩難。
從舒怡琴角度講,她是巴不得去的。
一方麵李一峰幽默風趣的談吐和深厚的文化底蘊,在她心中,更比李一峰風度翩翩的外表還吸引著她,使她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另一方麵,借托翹姐的強勢,一直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癡想。
今天陰陽巧合,讓她自己能這麽直接地巴結到翹姐,更是讓舒怡琴不肯輕言離去。
雖說舒怡琴早已看出,心中明白,徐總從內心深處,已經被這個比翹姐小很多的,李一峰英俊健朗的外表所迷惑。
舒怡琴知道她該怎麽做,盡管她對一峰的處境表示無奈。
所以舒怡琴早早地偷偷地出去買了單。
這餐飯變成李一峰請客,舒怡琴買單。
然後,舒怡琴得體地提出告辭。
這讓李一峰非常非常地過意不去,何況李一峰也很願意舒怡琴一塊去跳舞。
憑李一峰的機靈勁,他早已察覺到徐楚翹對他的那種火辣味。
所以他內心深處不想讓怡琴先走,他還想更深地了解楚翹神秘的背景!
徐楚翹從上午第一眼,就被李一峰帶著點壞壞的調皮的迷人的笑所吸引,然後他的英俊,他的健談,他的謙卑中帶著的那股從容自信,低微中又有一種不卑不亢的沉穩得體,讓徐楚翹覺得不象是一個二十六七的青年。
她故意要在快吃好飯後,才告訴舒怡琴夜裏去跳舞,本來是想讓怡琴先回去,現在見舒琴不僅買了單,還這麽識趣,倒不好意思起來。
又覺得有這麽一個善解人意,心細如發的手下在身邊,倒可省去許多意想不到的麻煩。
這樣一想,徐楚翹示意舒怡琴別走,一塊去。
於是三人各有所思各取所需,在徐楚翹的帶領下,去一家高檔舞廳。
舒怡琴不知何時,為徐楚翹買了頂高檔優雅的女士帽,更讓徐楚翹笑意盈盈,楚楚迷人!
李一峰來到守衛森嚴的歌廳外,想找個地方去買票,環顧一圈卻不知從哪裏買。
但歌廳進口處守護著五六個壯漢,知道不能就這樣直接進去。
正當一峰不知所措時,隻見徐楚翹上前,跟守護者其中一個講了一句什麽,隻見那壯漢盯著楚翹,臉上似乎不信,被徐楚翹俏眼一瞪,漂亮臉蛋一頓,連忙疑疑惑惑地跑進裏麵。
不一會,早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大步上前,來到徐楚翹跟前,哈著腰拚命巴結著:
“翹姐,您好!小的們不知是您,請您莫怪!裏邊請!裏邊請!”
一邊躬身前行,一邊吩咐手下快去準備舞池!
李一峰舒怡琴跟在翹姐身後,都跟翹姐一樣昂首前行。
李一峰心中帶著驚詫,表麵上卻似見怪不怪。
三人在那男子的引領下,來到一個並不很大的舞廳內,李一峰知道,這肯定是專場了。
果然,那男子叫手下流水界送上香檳水果後,隻留下一個人服務,其他人一慨退出,包括那男子自己。
輕盈優雅的舞曲,在幽暗的舞池中回蕩著醉人的旋律。李一峰把在高中時學會的交誼舞盡情發揮,而徐楚翹火辣辣的身子,到後來幾乎由李一峰抱著跳,最後真的成了貼麵舞。
徐楚翹偶爾休息一下,讓舒怡琴陪著李一峰跳,李一峰幾次想開口詢問,這翹姐到底什麽來頭?
讓舞廳老板都對她敬若真神?
總因楚翹雙眼幾乎不離他倆,李一峰無機會開口作罷!
李一峰為了顯擺,幾乎把所有會的舞都扭扭捏捏地扭個遍。
尤其是太空舞,迪斯科等,更是讓楚翹怡琴兩個美女瞠目結舌!
徐楚翹真的有點累了,才有李一峰掖抱著坐在沙發上。
一坐下,就吩呼服務員,不要香檳要紅酒,。
另要服務員拿最好的下酒菜來。
那服務員唯唯喏喏!說聲稍等,早飛也似的出去。
不一會,早有四五個人,把時下最上檔次的時令菜侑遞送了上來,把沙發前的兩隻矮茶幾拚攏,源源不斷地鋪得放不下為止。
李一峰見了,心中更是吃驚!
這場麵,遠遠比晚上李一峰點的菜多得多,不用說更是貴了去了。
李一峰雄鵝眼,田雞膽,什麽都不怕,從容不迫,來者不拒更是讓徐楚翹從心底下刮目相看。
而舒怡琴的為人處世那叫寵辱不驚!
徐楚翹自是久經沙場,當然不懼。
就這樣,李一峰和徐楚翹,舒怡琴三個人跳舞後喝酒,喝酒後跳舞,玩了個天昏地暗。
最後,徐楚翹舒怡琴她們兩個,在李一峰的攙扶下,那男子派手下開車先把舒怡琴送家去,他自己親自開車送徐楚翹。
李一峰仍還清醒。他清楚地知道,徐楚翹沒有買單,舒怡琴更沒有。
他自己假醉當糊塗,當然不會去買。
李一峰心中更加疑惑,這徐楚翹,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