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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罪名成立

  “對不起,來晚了。”我在員工休息室換掉自己的衣服,戴上黑色的眼罩麵具,轉身撞到匆忙進來的妙姐。


  我已經在MOONBOW工作了兩天,工作內容很模糊,總體來說,就是個打雜的女酒保。


  司機將我和小魚送回了福利院,我看到小魚被福利院的人帶進去才放心地離開,我乘搭地鐵趕到酒吧的時候已經超過了三點,雖然路上給妙姐打了個電話請假,可是剛來上班就遲到,我害怕妙姐認為我是一個沒有責任心的人。


  “你跟我去後門接貨。”妙姐遞給我一雙手套,我帶上手套,跟隨她走到酒吧的後門,一般情況下,每天下午都有送酒的車輛停靠後門,之前兩天都是尤娜和妙姐在後麵搬搬抬抬,可是昨晚上,尤娜調酒的時候傷到手指,妙姐說,接下來一段時間,我都要幹這種苦力活。


  “我以前在書店做兼職,收貨的時候,一摞書本加起來不比一箱酒輕多少。”手套是為了保護女人的手指和手掌,妙姐看我毫不費力地抬起一箱啤酒,頓時也放寬了心。


  “妙姐,這是酒吧的新員工嗎?怎麽戴著麵具?”送貨的小哥從車上下來,他也幫忙下貨,看到我不以真麵目示人,於是產生了好奇。


  這兩天,對我好奇的可不止他一個小哥,後來妙姐偷偷地拉著我說,我戴上麵具招待酒吧的客人的確是妙計,因為神秘感會增加回頭客的幾率。


  我這是誤打誤撞地給店裏增添了生意,所以遲到的事情,妙姐也沒有放在心上。


  和送貨小哥對賬之後,妙姐沒有急著去酒吧,而是點了一支煙,目送貨車離去。我在後倉清點酒類品種,確定無誤,便對著妙姐說道:“要不我先過去?尤娜一個人恐怕忙不過來。”


  “現在還早,沒什麽人。”妙姐轉過身來,微笑著吞雲吐霧。


  我脫掉手套,關心地勸她少抽點煙,還好酒吧不允許抽煙,否則裏麵的情況必定雲煙霧繞,我簡直沒辦法待下去。


  “這幾天才知道,我店裏來了一個女菩薩。”妙姐靠著木門,一隻腳踩在酒箱上麵,睇著我,似笑非笑地問,“你真的是司其琛的後媽?”


  “妙姐知道司其琛?”


  “大名鼎鼎的司會長,前不久剛剛當選本市律協會長一職。”妙姐猛吸一口煙,陶醉地閉上眼,“身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的會長,報道鋪天蓋地,不想知道都不行。”


  “實至名歸,這是他夢寐以求的。”


  “不過,最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卻是你。”妙姐捏著煙蒂,滅了煙火。


  “我?”我迎上她向我靠近。


  “據我所知,司其琛應該比你大幾歲吧?”


  “是的,正如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我的確就是他的……”我沒有說下去,垂首轉身,“事實上,我的身份很敏感。”


  “不不不。”妙姐從背後撩起我的長發,她用手指梳理我的發尾,輕柔地笑了一聲,“我終於找到為什麽跟你有眼緣的理由。”說著,妙姐湊近我耳邊,說話時,耳畔因一陣熱氣而感到酥麻,“因為我也是寡婦,我守寡守了好幾年了。”


  對於妙姐的過往,在MOONBOW是禁忌,當然,也沒有人會花心思了解一個寡婦的過去,死了丈夫的女人,帶著一種不幸的陰影活在世俗中。


  在我看來,妙姐活得瀟灑,活得像個女人。她的豔麗是酒吧的招牌,然而她又能很巧妙地推開引來的狂風亂蝶。不像我,用粗暴的方式對待黃軒,最後還讓自己差點陷入麻煩的官司。


  有了相似的身份,我也覺得妙姐變得親切,說不定這一個月的兼職生活,還能讓我從她身上學點應付男人的方法。


  “對不起,我要先走了,辛苦你們了,明天我早一點過來。”我換了自己的衣服,與同事們一一道別,妙姐從後門送我離開酒吧,我小跑著趕去坐最後一班公交,如果不塞車,應該十一點半之前能趕到家。


  今晚上酒吧一直循環播放粵語老歌,我入了迷,一路上哼著小曲兒。


  “哢啪——”大門是鐵質的,我就算是輕手輕腳地關上門也不得不弄出聲響。


  這個時間,兩個阿姨應該休息了,至於司其琛的話,他可能在療養院陪伴他的老師,不過好像夏伯又撿回來半條命,暫時不會去見馬克思了。


  我在玄關換了鞋,走到客廳的時候,察覺四周靜的不太正常,我有意無意地看一眼二樓,過道上昏黃的壁燈明明晃晃地呼吸著,就像此時,我的心跟著搖曳不穩。


  我開了自己房間的門,一切看起來都那麽平靜,於是我關掉壁燈打開吊燈,眼前陡然明亮了,所以我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擺放在桌上的小件物品。


  我奔過去,拿起針孔攝像頭,本能地看一眼窗台,心裏咯噔一沉,然後放下這東西,再去到自己床邊,將木箱子拖出來檢查裏麵的東西是否還在。(規避了房間裏的角度問題,看不到床的位置)

  我的攝像頭在木箱子裏藏著,也就是說,桌上那一個,應該就是……


  “叩叩。”敲門聲驚醒了我的猜測,門口有人說話了,“太太,是您回來了嗎?”


  是顧阿姨。


  我將木箱子鎖好,走去開門之際,順手又拿起桌上的攝像頭。


  “太太,琛少吩咐,您今晚上收拾好自己的物品,明天一早有車送您去新的公寓。”


  什麽意思?我連個申辯的機會也沒有?

  “他人呢?”


  “在二樓書房。”顧阿姨追上我,猶豫地說,“少爺說,他不想見您。”


  羅阿姨從二樓正好下來,她也擋住我,“少爺回房睡下了,他說……”


  “讓開。”我有點急躁,語氣自然不會太好。


  羅阿姨不安地看一眼顧阿姨,後來顧阿姨歉意地叨叨:“太太,是我們不好,我們嚼舌根被少爺聽見了,他可能誤會了一些事情,所以……”


  我沒有回應,而是朝著二樓踏上去。我來到司其琛的房間門外,試著扭動門把,可是他從裏麵反鎖了,我進不去。


  “司其琛,你開門。”我拍打他的臥房門,不客氣地嚷道,“你憑什麽懷疑是我?至少,你應該要調查一下吧?你應該給我申辯的機會吧?”


  “太太,是我們不好,您別再惹少爺生氣了。”兩個阿姨戰戰兢兢地勸說。


  “你們下去,這裏沒你們的事。”我推走兩個阿姨,趕他們下樓。


  我又敲了兩下,裏麵的人依然不動聲色,氣惱的自己,往後退了幾步,打算撞開他的門。我就覺得,他怎麽好意思趕我,要說偷窺,他不也是其中一個。再說了,放在風口的攝像頭根本不是我的,我還指望被他發現後,他自個兒把那人查出來處理掉,哪曉得,這家夥想也沒想就懷疑是我。


  衝動的驅使下,我卯足了勁撞過去,與此同時,司其琛從裏麵打開了房門,當我緩過神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我不偏不倚地撞上去,朝著司其琛的胸膛撞得不輕不重。


  撞擊之下,司其琛抱著我踉蹌後退,他定住腳跟後,一手拉開我,試圖將我甩出去,怎奈我出於自保,剛才趁勢抓著他敞開了的襯衣。


  “嘶——”布料撕裂開了的聲音令我們穩住彼此的心跳。


  “你闖進來想要幹什麽?”露出上半身勻稱的胸肌,往下走的線條,繃著我的悸動。


  “我……”羞赧地別過臉,忘了語言的功能,他不會是以為我進來就是要脫他衣服的吧。


  “出去。”司其琛略顯疲憊,隨口逐客,而後他走到衣櫃間,挑選合適的衣服。


  “等一下。”我定了定神,跟著他來到衣櫃間,攤開手掌,說道,“這東西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難道是我的?”司其琛穿上幹淨的衣服,背對我冷斥,“我給你足夠的麵子,是讓你完好無缺地搬出去,新地方的公寓,我會過戶在你的名下,不過也是要看你的表現,如果我聽到你在外麵隨便勾引男人回家,那就不好意思,你趁早給我滾出這個地方,否則我會讓你沒辦法在這個城市立足。”


  “就算要求我搬出去,但今天這話也要挑明了說。”我將攝像頭扔在地上,“你憑什麽就說這東西是我的?你不是律師嗎?不是講證據嗎?那好,你把證據拿出來,讓我心服口服,我也走得幹幹脆脆。”


  “證據?”司其琛雙手垂在兩側,轉過身來盯住我,他一邊往前靠近一邊說話,逼人的氣勢不由自主地令我想退縮,於是我一直不停地後退,退無後路,貼著衣櫃,惶恐失措地麵對一雙冷銳的眸光。


  “你不要忘了,你有前科。”指著另一邊衣櫃,他嘴角的輕狂映在我的瞳眸之中,“有一次,我發現我的衣櫃裏麵有你戴在頭上的白色小花,這是你在居喪期間必定會戴著的花,請問林小姐,為什麽這種花會出現在我的衣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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