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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案中迷局

  何岩的母親是單親媽媽,最困難的時候,前一任司太太給了她活下去的希望。後來,莫嵐在高齡期間生下司悅,坐月子的時候沒太注意休養,導致身體每況愈下,這時,為了報恩的何媽媽便來到了司家。


  從小,何岩被母親灌輸了不少奴性思想,這種對權威的尊重,帶著慣性和盲從,扼殺了何岩骨子裏的血性。或許,正因為有這種潛在的反抗意識,何岩越發覺得喜歡我就是抗爭司家的最好途徑。


  “我改天再來。”我親自送到門口,何岩依依不舍地與我道別。


  他前腳剛走,後來就有司機開車進了大門,下車的顧阿姨,頭部還纏著繃帶。她手裏拿著最新的報刊,我攙扶她走了兩步,一番寒暄之後,她說,是琛少爺安排司機去醫院接她回來,說是要回來給少爺整理衣物。


  “太太,少爺要搬走了嗎?為什麽?”


  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這是我不想接受的事實。


  “NO,不。”司悅從沙發上彈起來,吼叫的嗓門震耳欲聾。我和顧阿姨一臉茫然地站在玄關門口,大客廳坐著司其琛他們。


  司悅看到我,衝上來,指著我的臉,扭頭對著他哥質問:“就因為她誤打誤撞地救我一次,我們就要把這個家讓給她?”


  “司悅,這怎麽能叫做讓,她不是司太太嗎?也就是說,她是司家的人,這個家還是司家。”傅瑤忙打圓場。


  “司悅,我覺得你應該注意一下你的言行舉止。”宮雲揚不想多管閑事,但是也聽不下去了。


  “瑤瑤姐,雲揚,你們……”司悅氣得跺腳,“你們怎麽回事?被這個女人下了蠱毒嗎?怎麽全都胳膊肘往外拐。”


  司其琛合上報紙,抬頭望向門口的我們,“顧阿姨,你的傷怎麽樣了?”


  “其實沒什麽事了,還好少爺安排司機接我回來,我住在醫院都快要發黴了。”顧阿姨往前走了兩步,畢恭畢敬地回應。


  “過兩天,你開始幫我收拾。”


  “可是少爺……”


  “好了,就這樣定下來,有異議的人私下裏再找我。”對於這件事,司其琛很容易產生不耐煩的情緒。他站起來直接上了樓,傅瑤緊跟其後,司悅上樓前,刻意停在我跟前,小聲地切齒,“我不會讓你得意的,走著瞧。”


  我可沒有得意,我要這棟房子有何用?房子除了遮風擋雨之外,又不能吃又不能愛,何況,我守著偌大一間屋子,半夜睡醒都怕有鬼敲門。


  顧阿姨去忙了,反而是宮雲揚走過來,跟我談起正事。


  “司太太,我跟琛哥商量過,你雖然有了不在場證明,但是在警方眼裏,你依然還是嫌疑人。”宮雲揚一本正經說道,“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是案發現場為什麽會出現帶有你的手指紋的刀,並且那把刀還是用來行凶的。”


  司其琛交給宮雲揚來處理,那他呢?是打算置身事外還是冷眼旁觀,亦或是,他暗中協助?古警官說過,司其琛這人隻會對自己感興趣的案件上心,這一次,我成為警方的犯罪嫌疑人,他是出於什麽心態決定做我的時間證人?


  我想太多了,他說過不是為了幫我,既然不是為了我,那就是為了司家,為了正義,他決定不再沉默。


  當初我不想供出司其琛這個時間證人,其根本原因也是害怕輿論的壓力,果不其然,事情不到一天,愈演愈烈。從我離開警局的那一刻開始,仿佛有人在背後煽風點火,正如傅瑤懷疑過的那樣,網上也有多事人開始分析我的時間證人的真與假。


  主要還是這段時間比較敏感,眾多人糾結在淩晨兩點到四點之間,為何我們兩人孤男寡女地在書房聊天,要麽是謊言,要麽就是有問題。


  突然我就明白了司其琛為何下定決心盡快從司家搬離,避嫌,是我們當務之急最應該重視的客觀事實。


  從報紙上得知了葉建明下葬的日期,我有點想去,不是為了悲傷,完全隻是想送他最後一程。不過在司家外麵的記者蠢蠢欲動的情況下,我抽不開身。


  “司太太,可以了。”宮雲揚這兩天都會在司家與我討論案情,聽了我的想法,他也同意我去送送葉建明,因此他親自駕車來到司家,然後直接將車子從大門駛入,我躲在車子的後備箱,由他載出門。


  行駛到離司家已經很遠的地方,宮雲揚將我放出來,我坐上副駕駛的位置後,一邊整理頭發一邊問他還有多久到墓地。


  “司太太,你說凶手會不會也想送葉建明最後一程?”


  “昨天的追悼會,你不是去過了嗎?有沒有發現什麽情況?”


  “葉建明做了這麽多年的慈善事業,送他的人肯定很多,四麵八方的朋友都有過來參加追悼會,我沒發現可疑的人。”


  “我聽古警官說,他死前遭受虐待,如果是一個慈善家,應該是流芳百世,為什麽會有人故意將他虐待致死?”


  “外麵的報道將葉建明的死狀稍微誇大其詞。”宮雲揚轉動方向盤,認真地說,“我所了解到,他死前被人注射了麻醉劑,也就是說,他被人虐待的時候,可能毫無知覺。”


  “臉皮生生地剝下來,這種手段也虧凶手想得出來。”我靠著椅背,若有所思地嘀咕,“不瞞你說,我剛聽到他的死訊,非但不會震驚不會悲傷,反而有點大快人心之感。”


  “葉建明真的脅迫你改嫁給他?”宮雲揚扭頭看我一眼。


  “我懷疑他是不是跟司教授有過節。”


  “他和司教授的事情其實可以問莫老。”宮雲揚靠邊停了車,然後手指著不遠處一長條隊伍,又道,“呐,壯觀吧,這就是‘流芳百世’。”


  來送葉建明的人確實很多,墓地山下的前坪聚集了大批他的擁護者,當然,少不了記者的追訪,追著福利院的人問東問西。


  宮雲揚問我要不要下車,我覺得,為了不引起騷動,我還是就在車上觀望為妥。


  看到熟悉的人,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傾,雲揚問我怎麽了,我答不上來,就是看到年雪瓊麵無表情的樣子有些怪異。


  雖然隔得有點距離,可是大家都是垂頭擦拭眼淚的時候,年雪瓊卻仰著頭,不流半滴淚水,她像是送一個無關緊要的朋友,可是據我所了解,年雪瓊應該是偷偷喜歡著葉建明,如今兩人陰陽相隔,她的悲痛不是應該更加明顯嗎?


  “我們走吧。”隊伍踏著台階上山,差不多可以之後,我讓宮雲揚載我離開。


  返回時的我心事重重,我的頭靠著車窗,眼前的景色飛馳而過,我來不及捕捉,就已經消失了。正如我的小魚,我來不及做他的母親,他就離去了。


  “雲揚,你下午還有沒有事情?”


  “沒有,怎麽了?”


  “我們去一趟福利院。”


  即便葉建明已經不在,可是福利院還是正常運作,我將馬驍驍約出來,有她才能進入福利院,也是因為年雪瓊此刻不在福利院,她才敢將我和宮雲揚帶進去。


  “還好有年主任坐鎮,否則福利院都亂了套。”馬驍驍和我們一起去了前院的蓮花池,我們在亭子裏麵坐下來。


  福利院的小朋友還需要上課,所以隻有幾個代表跟著送葬的隊伍去了墓地,而馬驍驍也升了職,目前管理的事情比較多,她也就走不開了。


  “我可不可以理解為,葉院長不在了的話,最後可能晉升為院長的人,就是年主任?”我旁敲側擊的問題還是令馬驍驍敏感起來,“話是如此,但是年主任不可能謀害院長。”


  宮雲揚偷著瞅我一眼,“馬小姐,你覺得院長平日裏有沒有與人結怨?”


  馬驍驍很不自然地看了看我,我大大方方地點頭,回答了雲揚:“表麵看起來,的確隻有我這個頭號仇人。”


  “為什麽是表麵看起來?”


  我對著馬驍驍再次沉重地問道:“有件事,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那時候我還沒有在福利院做義工,但是偶然經過時,看到你們在大門口清理油漆,似乎有人在大門口噴了不好的字眼。”


  “油漆?”馬驍驍皺著眉頭思慮,片刻後,她恍然驚呼,“哦哦,是有這麽一回事,當時門衛的老梁發現了外牆上麵的油漆,的確寫了‘禽獸不如,不得好死’這八個字。”


  宮雲揚雙眼一亮,激動不已地站起來,“知道是誰噴在上麵的嗎?”


  馬驍驍抬頭回道:“那時候福利院大門口的攝像頭早就被人敲壞了,之後我們沒有放在心上,一直忘了找人來修理,等到出了這件事,年主任吩咐我們找人維修,我記得那個時候,福利院的人還私下裏談論,說是葉院長的競爭對手故意詆毀他。”


  “他還有競爭對手?”


  “那當然,又不是隻有我們一家福利機構,樹大招風,其他人不受政府重視自然也就跟著眼紅。”馬驍驍歎氣一聲,“年主任對此事頗有動怒,還口頭規定我們再也不許提起。”


  “馬老師,你在這裏做什麽?有人找你,聽說是警察呢。”女老師吆喝一聲,馬驍驍趕緊跑出涼亭,我和宮雲揚好奇地跟上她,走到教室門口的花壇旁邊,看到來者時,他們也發現了我們。


  “司太太,真是巧,你也在這裏。”方隊長沒有直接與馬驍驍打招呼,而是下了台階走到我跟前,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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