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觸不可及的你【為哲哲J打賞】
愛他,應該是多麽簡單的事。縱使那朵扭曲悸動的火焰是我最終的歸宿。
我感謝他沒有揭開我的麵具,像是默守的約定。
接下來,時間開始行走,我的工作漸漸步入正軌,我戴著麵具,不怕給黃維德認出。聽說他一晚上賭球輸了不少錢,反正有妙姐這個提款機,他可以肆意妄為。
到了下班時間,與奈奈道別,我從MOONBOW出來。
我將麵具取下來放進自己的背包,這時,正好手機響了,我掏出手機接聽。
“我在對麵,你過來。”是司其琛的聲音,我本想追問兩句,可是他說完話就掛斷了手機。
看了左右,我小跑過了街,找了幾台車,我才看到他坐在駕駛位,一隻手靠著車窗,手背托起他的下顎,他目光散漫地盯住前方,像是發呆又像是冥思。
我在車前方揮了揮手,微笑地看著他,他恍然回過神,示意我上車。於是我繞到副駕駛的位置,正準備打開車門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什麽,便又轉身走到後座車門處,開了車門上了後座。
“你是特意在等我嗎?”我剛剛走出MOONBOW大門,他的電話湊巧就打過來。
他發動車,踩了油門,很快離開了這裏。他默不作聲,並不想回答我的問題。我不敢多嘴,偷看兩眼他的背影,覺得無趣之後,隻好靠著車窗,望著外麵飄忽不定的景色。
“3D版的泰坦尼克號要上映了,你喜歡看嗎?”看到外麵的海報,我不禁脫口而出地詢問,同時我也轉了頭,目光射向他的方向。
倏忽而逝,被我捕捉到他正在後視鏡偷窺我的眼神,立馬令他方寸大亂地避開。
“不喜歡愛情片。”為了掩飾彼此的慌張,他還是施舍了一個回應給我。
“可是……”我別過臉的時候看到正前方,陡然一驚,大叫道,“紅燈,琛少,你要闖紅燈了。”
“呲——”車子還是壓在斑馬線,我們心有餘悸地喘息,他雙手緊握方向盤,低著頭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一般無助。
經過的行人估計也嚇了一跳,我不知道剛才他在想什麽,明明是看著前方的路,卻沒有發現黃燈閃爍的警示。
恢複綠燈後,他靠邊停了車。
“這裏有一百元,足夠你打車回去。”司其琛從自己錢包拿出一張毛爺爺。
“你幹什麽?”
“你下車自己打的回司家。”司其琛轉頭,冷著眼命令,“我不想載你。”
“為什麽?”我皺著眉頭,覺得自己很冤。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不想載就是不想載。”司其琛扔了毛爺爺,又返回去坐好。
“真是莫名其妙。”我打開車門,嘀嘀咕咕地埋怨,“不喜歡看愛情片就不喜歡看嘛,又沒有拿刀架著你逼著你看。”
下車前,我回頭看了一眼毛爺爺,心想,反正是他的錢,不用白不用,於是,我還是拿著毛爺爺下了車。
我走到他前麵的位置開始攔出租車,他倒好,坐在駕駛位看著我在街邊與出租車司機周旋。直到我上了車,他還是沒有離去的意思。
“二環島,謝謝。”我跟司機說了回家的地址,坐在後座時,我好奇地轉身張望車後窗的動靜,沒想到他駕著車居然跟著載我的出租車。
他搞什麽鬼?錢多沒地方花嗎?
他似乎有點介意和我在雜物間發生的事。可是我們不是默然約定好,戴上麵具,我就不是司太太,不是司太太,他就不必如此自責,也不用放在心上。
雖然我也偷偷地放在心上,還是很重要的位置,可是我就裝作若無其事,免得大家見了麵尷尬。
他一路跟著回到了司家。我進門前,看到車庫的門也打開了,應該是他提前通知了顧阿姨。
難道他今晚上住在家裏?興奮略帶羞澀,好像又有點憧憬。腎上腺的激素又在為非作歹,想著就紅了臉,全身跟著顫抖起來,明明害怕那天晚上的他,卻敗給了人性的本能。
“太太,你站在門口做什麽?”顧阿姨跟我打聲招呼,之後又馬上笑臉迎接司其琛,“少爺,你總算回來一趟了。”
“家裏還好吧,有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司其琛與顧阿姨肩並肩地走在前麵。
“沒什麽大事,就是有人過來騷擾太太。”
“誰?”
“黃先生。”顧阿姨補充道,“冰姐的前夫。”
他今晚留下來。我的腦子被這個事實給完全把控著,我開始胡思亂想,越想越離譜。
怎麽辦?如果他又要強來,我是反抗還是順從?可是不行啊,我們的身份擺在這裏,我不能不反抗,我應該反抗的。
走了兩步,我忽然停下來。雙眸端詳司其琛寬廣的後背,另一個心聲又開始給自己找借口。
他這麽魁梧挺拔,我一個弱女子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我反抗的話隻會遭到更加粗暴的對待,最好是識時務,要不就順從了他,心都是他的了,還能在乎什麽。
“喂。”站在入門口,司其琛側身冷斥,“你進不進來,你是不是想在外麵過夜?”
“啊?”被他吼了一聲,我好不容易拉回一點理智,“我,我當然進來。”
回房之前,我拒絕了顧阿姨準備的夜宵,我覺得肚子吃太飽可能不太適合做激烈運動。回房後,我將香水倒入浴缸裏麵,我趕緊趁他在樓下吃夜宵的時候泡個澡,在MOONBOW上班,難免會沾染亂七八糟的味道。
其實今天已經有點筋疲力盡了,但願他能溫柔一點。我躺在浴缸裏麵,自作多情地想入非非。
那個吻,實在是太美妙了,更令我想不到的是,居然還有下半場。
“嘻嘻。”我像個懷春的少女,偷笑的時候差點滑入浴缸裏麵淹了自己。
“他心裏究竟怎麽想?”我趴在浴缸的邊沿,患得患失地喃喃自語,“他喜歡我的嘴唇嗎?相比傅瑤,他吻哪一個比較有感覺?不過他肯定吻過宮洛綺,說不定吻宮洛綺的時候,他才會覺得幸福。”
洗浴之後,我站在鏡子前挑選合適的衣服,我對著鏡子抿嘴,看到嘴唇有點幹裂,不禁後悔起來,早知道會有豔遇,我就勤奮一點塗抹唇膏。
“叩叩。”有人敲門,是司其琛說話,“忙完了來一趟書房,有事找你。”
鏡子裏的自己,不由自主地紅了全身,我感覺我的心跳像是被自己握在手心裏,一陣一陣地跳躍,時而加快時而緩慢,變得沒有規律,也就沒辦法冷靜下來。
窗台的海棠隨風擺動,我拿著單薄的睡裙護在胸前,清風掃去身體發熱而滲透出來的細汗,涼涼的,刺刺的,飄飄渺渺的感覺。
穿戴整齊,還化了淡妝,我進入書房跟他打了招呼。
“你找我?”我看他又在白板麵前寫寫畫畫。
“明天我要出差,所以今晚上必須跟你說清楚。”司其琛扭頭打量我,“你身上噴了什麽,好奇怪的味道。”
“是嗎?”我抬起胳膊,左右嗅了嗅。
“有些事情,我想了一下,決定還是告訴你一聲,或許對你有幫助。”司其琛敲了敲白板,麵無表情地說,“回到葉建明的案子,首先要搞清楚,是仇殺、情殺還是凶手反社會意識的隨機殺害。”
同樣吹來一陣清風,可這會兒好像透心涼。
走到他跟前,盯著他的兩瓣薄唇,想起他不久前與我的接觸,我都沒來得及好好感受薄唇的溫度,他就轉身逃開,究竟是一時的錯亂還是……
“喂。”司其琛不耐煩地敲了敲書桌,嚴肅地問,“我跟你分析案情,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你不是不打算接手嗎?”我強迫自己鎮定。
“那你是不是再也不會闖到事務所打斷我的會議?”司其琛扔了筆,踱步到窗前,“我試問對你已經是仁至義盡,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觸碰我的底線,我罵也罵了,說也說了,我甚至將司家拱手相讓,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我……”
“好,我答應你,接手這件案子,查出真凶,洗脫你的嫌疑。”司其琛轉身睇著我,“這是我最後的讓步。”
心裏的防線措手不及,我咬著唇,難堪地笑了一聲。
“你可以不勉強,我……”
“說得好聽,我不是跟你說了無數次,我不想插手,結果呢?你還不是照樣闖到辦公室。”司其琛冷瞥一眼,悶悶地說,“他們所有人都知道,我一向都是公私分明,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誰敢這樣放肆。”
“可是宮小姐不是也闖入了嗎?”我不忿地反問。
“你跟她能相提並論嗎?”司其琛毫不留情地駁斥,“你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我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算了,不想跟你扯這些事,回到案子上麵,我還想跟你說一件事,非法入侵司家的人直接就是奔向你的房間,他好像動過你的電腦,他,喂,你幹什麽去?”
司其琛說話時,我木訥地轉身,朝著書房門口走去,手握門把的時候,我低著頭,輕語:“司先生,對於今天的事情,我深感抱歉,希望你能原諒,今後不會再出現了,還有就是,這案子不用你插手,這是警方的事,也是我的事,本來就跟你毫無關係。”
“我覺得你說得對,這個人明知道你是司家的太太,還敢陷害你,就是沒有把我放在眼裏。”司其琛上前幾步,急著解釋。
“不。”我回絕地說,“他的目標是我,我等著他。”
“你這話什麽意思?”我沒有回複他的疑慮,他的追問在我關門之時銷聲匿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