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偷偷一吻,愛上你
今天我們一整天都在一起,他做了什麽,我也做了什麽,他有多累,可想而知,我也有多累,但是他卻不知道憐香惜玉,還想著要我給他按摩鬆骨,我看我幹脆拆了他的骨。
說是這樣說,我哪舍得拆了他。
我說,等一下顧阿姨要上來了,他說,他把顧阿姨趕下樓了。
“什麽?”我跳起來,他拉了拉耳朵,“別一驚一乍好不好,她一個家政阿姨怎麽能跟太太睡在一起?”
“哼,你是大少,好像也不太合適吧。”
“我沒說我要跟你睡。”司其琛脫口而出,可是我們兩人這一問一答很明顯太過曖昧,導致整間房內流動的空氣沉下來,壓製了我們的心動。
為了緩解尷尬,我轉身去浴室換上睡衣,由於司其琛在,我挑選了一件相對保守的睡衣。因為洗了頭,然而這會兒忙著要給他按摩,所以我沒辦法及時吹幹頭發。濕潤的頭發貼在衣服上,發尾不停地滑落水珠,濕了的衣服緊貼肌膚,頓時看起來,整個上半身若隱若現。
司其琛收回目光,繼續趴在沙發上,我半跪沙發邊,伸手在他背上按壓穴位,我看我真的可以開個副業,以後離開司家不至於餓死。
“你今天看到了什麽?”沉默許久,司其琛突然開口問道。
我先是一愣,之後反應過來又問:“什麽看到什麽?不明白。”
“在檔案室,你對著一份檔案發呆,既陌生又熟悉,這是什麽感覺?”司其琛稍微偏了一下頭,睇著跪在沙發邊的我,“為什麽會熟悉?”
我停下手上動作,跪坐地毯上,憂慮地低喃:“我說過,我對以前的記憶很混亂,以前,我需要表姐的幫助才能想起更多事情,有的時候,我把自己的夢境和記憶會混淆,所以這個時候,我同樣需要表姐幫我分辨。”
“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司其琛盤腿坐起來,彎著腰湊近我。
“六年前,我得了一場重病,表姐說,我差點沒命了,不過好在現在醫學發達,把我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我抬頭注視他,正色說道,“自從得了這場怪病,我就開始記憶混亂,表姐說,這是重病後遺症,心理學上麵,叫創傷後壓力症候群。”
司其琛恍然地點頭,“我聽過這種病症,可是我覺得你並沒有病症所描述的症狀。”
“後來,表姐為了治愈我心理上的不安,將我介紹給了教授,也就是你父親,我之所以現在沒有什麽問題,也是教授的功勞。”我抿了抿嘴,深吸一口氣,“你父親一直開解我,對我很好,除了對記憶的模糊,我基本上沒有什麽其他症狀,可以說是痊愈了。”
“這就是你和我爸的相識?”
“嗯,這就是我們的故事,很簡單,不過很溫馨,我一輩子都會感激你們司家。”
司其琛靠著沙發,若有所思地問:“我記得,上一次你將你們的故事寫在紙上,寫得挺亂七八糟的,為什麽今天卻又能很清晰地記得?”
“實不相瞞,我雖然病愈,可是這六年來,我始終被記憶困擾,很多時候我都是記得混亂,不過也有清楚的時候,比如現在,情緒十分穩定的情況下,我就不會出現混亂。”
“我爸將小姑他們趕出司家,其目的就是想給你營造一個非常穩定平和的環境,因為他知道,你需要在什麽樣的地方生活,是這樣嗎?”司其琛緊張地問。
“可能吧,不過教授並沒有說明他的用意。”
司其琛咬著唇,別過臉歎息:“看來我爸真的很喜歡你。”
我垂著頭,發現胸前濕了一大片,凸起的地方也很明顯,我覺得很失態,於是用雙手護住自己胸口。
“你去吹幹頭發,趕緊上床睡覺。”
“那你呢?”
“少囉嗦,別磨磨蹭蹭。”司其琛忽然就變得極其不耐煩,他起身走到我房間的書架,順手找了兩本書。
我很怕惹得他不高興,可是他總是這樣,陰晴不定,變臉變得比翻書還快,捉摸不透他的脾性,也就沒辦法猜想他的心思。
心裏一沉,我也站起來走進浴室,吹了頭發,我再出來,看他還在翻書,不由得好奇問道:“你不回房休息嗎?”
“不用你管,你睡你的,當我透明。”司其琛頭也沒抬,雙眼一直盯著手裏的書本。
當他是透明人?這怎麽可能。我戰戰兢兢地鑽進被子裏,拉著被角,小心翼翼地偷窺他的一舉一動,他好像把我當作透明人,並且也無所謂他身在何處,隻是旁若無人地看著他的書籍。
難道書房的書都看完了,現在又打主臥書架上麵的書的主意?這間房以前是教授的房間,所以也有一個小書架,這裏麵的書都是精品,雖然我看不太懂,不過都是教授的藏品,因而司其琛也應該很重視。
算了,人不如書,在他心裏,恐怕這些書比我重要得多。
想著想著,我盡安然入睡,最近因為他在身邊,我好像睡得特別沉,並且很快就睡著了。
夜半,我翻了個身,自己一下子驚醒了,我揉了揉眼睛,看到房間開著壁燈,不過不影響睡眠。想著,我下了床準備倒水喝,哪知,眼神落在沙發上,驚覺沙發上還坐著一人。
但見司其琛斜身靠著沙發熟睡,手邊放著一本翻開了的書本。
他怎麽沒有回房休息?我大惑不解地犯嘀咕。
“顧阿姨,你搬被褥上樓做什麽?”
“太太說,她近來發噩夢,所以需要有人作陪。”
“你下去吧,我知道了。”
猝然,腦中浮現他和顧阿姨在樓梯相遇時可能產生的對話,難道說他,他是想陪著我入睡?
我跪在沙發旁,屏住呼吸地凝望他的睡顏,我怕自己出聲驚擾了他,隻好捂著嘴,摁住一顆砰跳的心動。右手伸出,朝著他的方向靠近,可是備受煎熬的猶豫阻止了自己的行為,我不敢,不敢觸碰我自己的心,我怕一碰就碎了。
我站起轉身,跑到櫃子邊,拿出一張毛毯,雙手緊緊地攥著毛毯,淚水滴在上麵,化成一抹暗香,它代替我的擁抱,好好地溫暖這個男子。
我輕手輕腳地為他蓋上毛毯,本應該抽身離去,然而,我真心不舍得,他的俊顏此時靜如一抹圓月,完美無缺的他,是我夢寐以求想要靠近的高度。
他近在咫尺,我再也不必偷窺。
欲望的驅使下,我抹去淚水,大膽地靠近,朝著他的嘴角,偷偷吻下去。
一個吻,是連接彼此的橋梁,是孤獨盡頭最後一抹光亮,是在絕望的輪回中支撐我找到你的勇氣。
“嗯……”司其琛稍稍挪動,用手抓了一下他自己的嘴角,我嚇得抽身,心慌地舔著自己的嘴唇,可能剛才的偷吻弄得他嘴邊有點癢,糟糕,把他吵醒就不好解釋了。
羞怯的自己轉身逃回床上,我全身裹住被子,躲在被子裏偷笑起來。
眼角的淚痕還在,我卻忍不住笑起來,這大概就是愛情的瘋狂,使人沒辦法恢複正常,走上瘋癲的道路,並且還是心甘情願。
我把自己折騰到疲憊才睡了個回籠覺,醒來發現過了九點,而且沙發上的人早已不見蹤影,我連忙洗漱之後下了樓,昨天約好今天上午先去一趟素食館,我不敢怠慢。
“顧阿姨,我還要一份,謝謝。”司其琛在餐廳用早餐,含笑吩咐。
“難得琛少爺胃口這麽好。”顧阿姨端上點心,笑嗬嗬地說,“琛少爺,今天有什麽好事,一大早就看到您的笑容,阿姨可是很久沒有見到少爺的笑容了。”
“是嗎?”司其琛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添了一下嘴角,羞澀地反問,“我今天一直都有笑嗎?”
“笑還是沒笑,難道您不知道?”顧阿姨看到我,而又馬上招呼,“太太,您也下樓了,我馬上把早餐拿出來。”
司其琛瞥了我一眼,笑容也變得僵硬,他低頭吃著早餐,也就不再說話。
我木訥地看著他,坐定後,顧阿姨將早餐放在我麵前,我一邊食用早餐,一邊偷看他。
“噗嗤——”司其琛吃著吃著就發笑,他今天好奇怪,被人點了笑穴嗎?
“我看著我幹什麽?我又不是早餐。”司其琛雖然語氣不太客氣,但是嘴角微揚的弧度表明了他的心情真的很好。
“你,還好吧?”我疑惑地皺眉,“是不是有新的線索?”
“等下我要去素食館,你要不要一起?”
我點了點頭。這時,門鈴也響了,於是顧阿姨跑出去開門,不久後,她急急忙忙地回到餐廳,“太太,外麵有個自稱姓丁的先生,說是您朋友,想進來拜訪您。”
丁先生?丁諾怎麽會找到司家來了。
“麻煩阿姨請他進來。”
“不行。”剛剛還是豔陽高照的司其琛,此刻立即烏雲蓋天,顧阿姨被他的一聲叱嗬嚇得怔住,我眨了眨眼睛,瞪視他,“丁先生是來找我的,又不是找你。”
“所以不行。”司其琛陰沉的臉頰完全沒有了半秒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