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秘的男人
郎南塔守將府,一師爺打扮的中年男人說道:“這些人是明人無疑,隻是他們衣飾很是其異,具不像明人書裏的記載,也與往來的蜀商不同。”
“這有什麽,別老用你那一套,我聽的耳朵疼,你們大宋都滅亡幾百年了,現在是大明朝。”
中年人的話被一個將領給頂回去,也不生氣,而是習以為常的說道:“以前來的明使,服飾也不是如此。”
“以前是多少年前的事,一甲子之前的事,如今誰又知曉。”
“可來往蜀商”
“來使是貴族能與賤民相提”
看著自己左膀右臂爭辯,演變成爭吵,坎戈趕緊出聲打圓場道:“烏嵐少說兩句,呂粟先生也是一番好意,呂先生也大可放心,不管這些人是不是明使,他要的隻是一點糧草輜重,他們總共不過二十多人,還有女眷,翻不起多大的風浪,派人盯著就行。”
坎戈這邊在商議著告一段落,另外一邊李洪濤也剛結束,他們這一次算是所有人從新認識,每個人都把自己以往經曆說出來,大家都敞開心扉,彼此在沒有之前的隔閡。
眾人敞開心扉後,辦事效率提高了不少,為了以後有更好的發展,帶頭大哥肯定得選出來,當然大家都現代人,每個人都是獨立思想的個體,帶頭大哥肯定不能像古代一樣,而隻為了更好分工合作。
於是眾人一番商議後覺得,不如就仿照英國、荷蘭曆史上殖民一樣,辦個公司。
一眾人越想越是興奮,一個後來震驚全世界,橫跨四大洲七大洋公司就這樣在一艘漁船上誕生“新華全球資源開發公司”。
公司的第一任會長由李洪濤擔任,任期五年,不得連任。
公司有了,那麽股份怎麽分配,眾人一致決定,不管這個公司以後發展如何,股份每人一份,總共二十一份,不得轉賣,以後老了可傳給兒女。
不過怕以後要是真有機會建國時,公司的利益與國家利益衝突,於是又定下一條,“當國家與公司的利益衝突時,優先以國家利益為重,擔任會長同時不得再擔任國家的最高領導人”。
眾人現在不知道,後來國家與公司利益衝突的事還真發生了,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目標定下了,接下來就實幹,一片不是很高大的小樹林被砍倒,一些人拿著鋤頭開始平整土地。
眾人所選擇地方距離河灘並不遠,魚船可是他們現在最重要的寶貝,當然不可舍棄,不過怕以後發洪水影響,他們選擇這片樹林,地勢較高。
要想長期住,建設起來當然不是隨便搭草棚就完事,於是王海軍就成了團隊裏最專業的人,常俊龍也是幹工地的,不過是個開挖機的,混凝土工程可能了解一點,土木結構的就傻眼了。
幹了一天進度很不好,眾人平時可沒怎麽幹過這樣活,孫瑞雲這個IT男才砍了兩顆碗口大的樹就累趴下。
其餘人也好不哪裏去,也就王海軍、常俊龍、張強好一點,王海軍以前是打魚的,雖然這些年兒子出息了,但苦過的人,一輩子都能苦,常俊龍開挖機本來就是幹工地,張強雖然是個大學畢業,但快遞行業工資高啊。
眾人都覺得這樣速度實在是太慢了,要是沒有幫手,眾人自己建好夠他們二十一人,長期居住的房屋都得半個月。
哪樣一來,就真的什麽都幹不了,於是找勞工就成了當下最要緊的事。
不過今日天色不早,在這個太陽下山,就一片漆黑的時代,還真得遵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規律才行。
劉芳、錢紅霞這兩個美女大廚還真是不錯,一條二十多斤不知名的魚,被他們做成四個菜,水煮魚片、炭烤魚背、婆婆丁涼拌魚絲,山藥魚頭湯。
眾人都吃的讚不絕口,特別是野菜婆婆丁涼拌魚絲,味道好不說,關鍵是刀工還不錯,魚刺都是剃掉的。
受到眾人誇讚,劉芳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菜是紅霞姐做的,我可沒什麽刀工。”
“你們都很厲害,做飯又好吃,誰娶了你們,都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李洪濤笑著打趣道。
眾人吃過飯,天就徹底黑了,趙寶利安排了王興、陸文華守夜。
之所以這事由趙寶利安排,完全是因為他的武力值是一群人中最高的,他本來體格就高,又是體育大學畢業,當老師後又喜歡上了散打,後來還真搞了個常水縣散打冠軍。
王興提出坦誠相見的大會上,趙寶利介紹自己時,說自己是老家縣城的散打冠軍時,眾人先是不信,隨後又覺得一個縣城的散打冠軍能有多少本事。
不過大家的這種想法,被李洪濤的一番話打臉了,原來呀李洪濤在事業穩定後也喜歡健身,並因此學了抬拳道,幾年下來已經是黑帶級別,普通人三五個輕鬆放倒。
在一次健身俱樂部裏遇到趙寶利,兩人還發生了摩擦,最後打了一場,結果呢李洪濤沒說,當然大家也都知道了,趙寶利本身與李洪濤不是一個層麵的,現在成了好朋友,已經說明一切。
也就是上次眾人發現了他們這個團體裏另外兩個能打的人,常海凡、陸文華。
常海凡說普通人她能打兩三個,眾人都是很懷疑的,這個李佳怡帶來的小美女,平時話也不多,看起來還很瘦。
不過當王興這個不會啥武術,身高卻有一米八的山東大漢站起來說練練時,小姑娘飛起來就是兩腳,一米八的大漢當場到地。
眾人眼鏡掉一地,幾個這段時間總愛逗她男生,條件反射般的打了個冷顫。
陸文華呢說自己是爺爺教的,什麽武術呢他不知道,隻說爺爺是退伍軍人,這次倒是沒有人去試探了,主要怕像王興一樣。
第二日天剛亮,李洪濤就帶著張強、陸文華、謝紅平前往郎南塔城。
翻過建房屋的小土丘,一條寬不到一米小路出現,小路繞著山腰往上而行,還好山不大,半小時就到山頂。
“快看那不會就是郎南塔城吧”
看著山下盆地中,草屋、竹樓林立張強好奇的說道。
正說話間,一群衣衫襤褸的人,朝山上走來,手裏拿著麻繩、藤條編製的魚網,顯然要去南塔河裏捕魚。
李洪濤定睛一看,這不是老熟人嗎,上次還送了一件王老吉呢。
老者也看到李洪濤眾人,連忙帶著村民彎腰行禮。
李洪濤很客氣的扶起老者,與老者在路邊石頭上坐下攀談起來。
老者的名字叫“伽”,是山下的這村莊的村老,非常感謝送給他的仙露。
李洪濤一直就猜測坎戈來得這麽快肯定老者報的信,現在看來還真是。
原來咖在喝過王老吉後,立刻就認定這是仙露,馬上給郎南塔城坎戈送過去。
咖雖然沒什麽見識,並不傻,他送去的王老吉,坎戈免掉了他一年的稅收,在咖看來仙露再好喝,也不能當飯吃。
從伽這裏眾人得知,下麵的村落不是郎南塔城,隻是郎南塔周邊眾多村落之的沙裏爾,郎南塔城還要從沙裏往走,據說很近。
與咖告別後,眾人下到山下盆地,這裏種了很多農作物,不過很多都不認識,種得最多的是水稻,不過稻苗與野草居然平分秋色的生長的一起,看來這就是撒下一把種子,就不管讓其自由生長的模式。
這裏的人是髒了點,衣服也破舊,隻是像常俊龍說起網文裏麵那種,餓的皮包骨頭的一個沒看到,膽小怕生倒是挺像的。
李洪濤按照咖老頭提示,來到一所草屋前,屋外被竹子籬笆圍了一圈,中間一扇木門,門開著,一個體形彪悍男人,在院子裏用一小鐵片刮擦著一條白色的棍子。
他很專注的刮擦著,好像沒覺察到李洪濤一夥的到來。
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坐在他旁邊樹樁頭上,專注的看著。
“可以進來了嗎”
男人沒有回話,隻是小聲對孩子說了什麽,孩子朝李洪濤眾人看了一眼,起身往草屋裏跑去。
男人繼續刮擦著他的木棍,直接無視了還在木屋門前的一眾人。
“朋友我們聊聊”李洪濤說著帶著眾人走進了院裏。
男人還是沒有說話,一步,兩步,三步,李洪濤距離男了越來越近。
就此時,李洪濤感覺一條白影向他當頭砸下,當即想側身躲開,還是慢了一步,啪!肩膀挨一擊。
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全身,李洪濤卻不敢有任何分心,左手快速握住肩上的木棍,一個後空翻快速靠近男人。
男人剛抽出木棍,準備又一次揮出,李洪濤一個掃堂腿過去,男人側身一越躲開了。
好不容易近身的機會,李洪濤那肯讓他白白溜走,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後提腿快速踢出。
男人被踢飛出去,張強幾人也反應過來,提著長刀把男人圍了起來。
李洪濤齜牙咧嘴的揉著肩膀走了過來,都散開,切磋而已,不用大驚小怪。
張強、陸文華、謝洪平三人沒理會他,繼續警惕的圍著男人。
李洪濤扒開張強走近男人,神出手笑著說道:“你不要緊吧,棍法不錯,我現在還手臂發麻。”
“不礙事”
男人第一次說話了,隻是沒有要李洪濤扶,自己站了起來。
“聽得懂我說話就好,我們聊聊。
哦!就是說說話。”
怕男人聽不明白李洪濤補充道。
“你是參過軍”
“沒有”
“那臉上傷疤是怎麽來的”
“山匪的弓弩所傷”
“你也是明人”
男子沒有離開回答李洪濤話,而是第一次認認真真打量著李洪濤四人,好一會才淡淡的說道:“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我是大明的特使,要不要跟著我做事,保一生富貴不敢說,保你妻兒一生平安。”
男人用銳利眼眸盯著李洪濤,看得李洪濤都一些發虛才淡淡說道:“你們不是明人,我也不想知道你們來這裏的做什麽,你們膽敢傷害我妻兒,我定取爾等性命。”
聽到男人警告,李洪濤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據咖老頭說,這個男人是七年前才來到這裏的。
男人來到沙田村與李洪濤他們有些相像,那是個夕陽西下的傍晚,沙田村的寡婦霓,在南塔河沙灘上發現了奄奄一息他,寡婦把他背了回來。
後來發生了什麽,咖老頭沒說,隻是說男人與寡婦有了一男孩,還一個勁的說男人很危險。
李洪濤倒是覺得男人很有原則,屬於你不惹他,他不會惹你的那種人。
估計從村子傳開消息明人到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一夥人,是假的特使。
當然一切都隻是李洪濤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