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楊伯虎
李洪濤快速思考一番後,還是覺得這個人必須得加入眾人團隊才行。
不是說他知道明國特使的假身份,也不是他武術不錯,而是因為他本身就是明人,對一眾穿越者來說,這是個活曆史,比書上記載的要好用的多。
不過要怎樣才能讓這個油鹽不進的家夥,乖乖聽話加如,李洪濤還真犯難了,他求助般看向陸文華三人。
不過陸文華的舉動讓他有些無言,隻陸文華把背上長刀取下,插在地上,又把肩上的複合弓與箭筒放在一邊,然後挑釁般對著刀疤臉男人說道:
“你我對打一場,你贏了,我們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你輸了加入我們。”
說完不等眾人反應,直接撲向刀疤男人,刀疤男人一直保持警惕,兩人你來我往迅速戰成一團。
陸文華的拳是爺爺教的,部隊裏特有的拳種,簡單,快捷每一拳都直指要害。
而刀疤男就像一隻叢林猛虎,嗅覺靈敏,每一次躲避都恰到好處,也可以說是千鈞一發,一切好像野獸的本能。
很快兩人交手也過二十幾招,刀疤臉開始落於下風,可能是與李洪濤的交手受了不小的傷勢。
在陸文華一次千跌山靠後,刀疤男被撞飛出去,陸文華迅猛撲上
雙臂一發力把刀疤男左臂卷反於背上,膝肘頂在後腰上,讓刀疤男動彈不得。
“你輸了”說著陸文華起身來到李洪濤身邊。
李洪濤隻能摸摸鼻子苦笑,他們都不是這個時代的,沒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處理事情上當然也不會一樣,他又如何能幹預陸文華怎麽做事呢。
不過結果卻讓李洪濤驚喜了一把,刀疤男臉同意加入了,不知是他們威逼,還是被他與陸文華打擊起了作用。
刀疤男名叫楊伯虎,以前是雲滇鄯闡府人氏,不過家人死於戰亂,從小就是孤兒,過著饑一頓,飽一頓的生活,隻到十二歲才被一個馬幫總頭收留。
這個馬幫總頭也是他後來義父,這個男人教他習武,帶他走南闖北。
不過一次南下安南國行商,他義父死了,馬幫兄弟死傷殆盡,他也差點死逃亡的路上。
楊伯虎沒說他的仇家是誰,李洪濤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以後有機會我給你報這個仇。”
楊伯虎沒有感激也沒有反對,顯然他加入也不是沒有這方麵的想法。
雖然一波三折,總算是成功的爭取了一員猛將,通過楊伯虎李洪濤也算是知道現在是具體年代,現在是明崇禎十一年,清崇德三年,也就是說現在是1368年,這與他們之前猜測相差不大。
主要是讓李洪濤對瀾滄國有了更多了解,原來瀾滄王朝,已經多年未曾經曆戰事,人民也算安居樂業,算是個太平盛世。
不過所為的太平盛世,隻是表麵,這一切都是以瀾滄國每年向周邊國家納貢換來的。
盛世隻是針對貴族說的,普通平民而言依舊是水深火熱,不過由於地廣人稀,平民上交了大量賦稅,依舊能勉強維持生活。
加之地理環境獨特,野生的動植物資源豐富,凍死餓死情況比大明國還少。
李洪濤本來一心隻想找更多能語言溝通的人加入,不過楊伯虎訴說給他澆了一盆冷水。
不知道瀾滄王國的地理環境問題,還文化的差異所製,中原曆朝曆代的人南下逃難,都很少選擇這裏。
逃難南下的人多前往安南國,少部分去暹羅國、東籲王國,少之又少的人才會來瀾滄國、真臘國。
也就是說瀾滄國一點也沒有漢化的痕跡,這裏沒有儒家思想,沒有四書五經,也沒有多少人會說漢話。
這對眾人來喜憂參半,喜的是這裏就是一張白紙,人民沒有多餘的思想,眾人可以隨意描繪想要色彩。
憂的是,這裏人文明程度太低,說他們是土著,一點沒冤枉,瀾滄王朝雖是老撾曆史上最鼎盛的王朝,不過在眾人看來這裏真的隻是個野蠻的國家。
瀾滄國沒有文字,沒有姓氏,依舊奴隸製王國,這裏僧人地位很高,王室都僧人淨染樣子,所以要如何打敗這裏野蠻統治,並開發這裏,對眾人來說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聽了楊伯虎敘述,李洪濤覺得也沒必要再去找能語言溝通的,直接找一些快活不下去人,再慢慢教就好。
告別楊伯虎,眾人朝著郎南塔城進發,尋找遺民的事眾人也不打算繼續,眾人現在是一窮二白,得想法子,趕緊找出一條來錢路才行。
郎南塔說是一座城,真的有些抬舉它了,隻能說是一人口稍微大點村落而已。
郎南塔處於兩山交匯山穀中,南塔河繞過狼山,又回流郎南塔城。
人口主要分布在南塔河兩岸,南麵多,北麵少,一條兩米寬鐵鎖吊橋橫跨兩岸。
風景很是不錯,完全一副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場景。
不過這樣的美景,走到後街麵上後消失了,街道上到處是牛馬畜生的排泄物,枯黃腐爛的樹葉,這一切都告訴者眾人,這裏從誕生之日就是如此。
這裏衣衫襤褸的人很多,比沙田村的差的也不少,房屋建造也是五花八門都有,不過竟然沒有一點點漢人風格的建築。
李洪濤眾人一直朝著城裏最高的建築物走,越是接近,屋舍也更精致,行走人流的衣衫也華麗不少,人民臉上麻木呆滯表情越淡,不過僧人出現頻率越來越多。
慢慢的人流量也多了起來,竟然有商鋪出現,用著聽不懂吆喝聲大聲的叫賣著。
很多人已經好奇打量著李洪濤眾人,不過眾人也慢慢適應這樣的窺探,一路走過來這樣目光太多了。
眾人朝著各商鋪去探個究竟,商鋪不多,不過生活用品都有。
有布料鋪、鐵匠鋪、飯館茶攤、瓷器鋪子、米鋪、鹽鋪、酒鋪、竹子製品。
一路看過來,東西都不好,不過都是眾人需要的,不過眾人都買不了。
眾人沒有瀾滄國的錢幣,也沒帶什麽貨物,這裏交易,大多是以物換物,少部分以大小不一的金銀銅形狀各異的錢幣交易。
眾人來到城內最高最好的建築前,這裏不守將坎戈府邸,這裏是座寺院,有文字,像鬼畫符,眾人都看不懂。
“這座寺院的建築風格,跟泰國、緬甸差不多,看來這個鬼地方的人都信佛。”張強看著寺院隨口說道。
“也不一定是佛教,這裏應該也是受印度眾多僧侶教派影響地區之一”謝洪平接話說著。
“和尚不都是佛教嗎?”張強反問道。
李洪濤笑著解釋道:“當然不是,印度作為四大文明古國之一,出現了許多哲學或宗教流派,其中影響最為久遠的即是佛教和耆那教,通常稱這次思想爆發為沙門思潮,他們都是和尚但思想理念完全不同,所信的佛不一樣。”
眾人隨同虔誠的信徒慢慢走進大殿,殿裏金碧輝煌,這座寺院共四層,每層兩個大殿四個小殿,每個殿裏都供奉著不同的神尊,唯一相同的都是光頭大耳的腦袋。
眾人沒有像虔誠的信徒那樣一路祭拜,這些神尊雕像栩栩如生。
不過眾多信徒麵對這淫迷的畫麵,顯示出來的是更加的虔誠。
走出了寺院張強忍不住開口道:“我操!這他媽的什麽教啊!比島國的小電影還淫蕩。”
“有的看你就看,管他什麽教”謝紅平擠眉弄眼的說著,眼裏好像再問“過癮不!”
四人商議一下,決定去見見坎戈,畢竟他是郎南塔的守將,是這裏一畝三分地他說了算,要想做點事還得人家同意。
不過不不巧是,坎戈不在守將府邸,一滿臉胡須一看像個軍師模樣的老者告訴他們,領主有事外出,眾人也隻得離開。
傍晚漁船灘頭,錢紅霞在做晚飯,其餘人則圍在一起,有說有笑,討論可能太投入,李洪濤四人回來都沒發覺。
“嘭!”張強搞怪般拿著一個路上摘下來的野木瓜,拋了出去。
圍坐眾人嚇了一跳,趙寶利幾個男的迅速拿起複合弓準備放箭。
“李老大,你們回來啦!”
看到是李洪濤等人,趙寶利幾人才笑著收起武器。
“不是跟你們說了,現在不是在二十一世紀,小心點,現在是1638年,你們居然一個站崗都沒有,發生點什麽來得及嗎。”
“不是老大,我們發現了鐵礦……”
“不是什麽還想狡辯、什麽你們發現鐵礦。”
李洪濤還想教訓一下趙寶利,不過聽到鐵礦,立馬把想說的話給忘記了。
“在哪裏拿來我看看。”
李洪濤說著走近,眼裏一直盯著孫雲瑞手上的黑金色澤的塊狀物體。
“確定嗎?”
孫瑞雲肯定的說道:“基本確定,劉鑫他爸在國土局上班,劉鑫見過這種礦石。”
得到孫瑞雲的話與劉鑫肯定的眼神,李洪濤高興的笑著說道:“太好了,有了這鐵礦,等去萬象城回來就可以更好的發展。”
“今天去郎南塔城可有收獲。”
孫瑞雲問出眾人最關心的話題。
李洪濤把遇到咖,再到楊伯虎,還有後進城看見的商鋪,奇怪寺院都簡約的說了一遍。
孫瑞雲還是問出最關心的問題:“我們現在每個男的都隻有兩套衣服與鞋子,她們女的也不會太多,還有就是沙田村的村民過來幹活後碗筷都不夠用………”
難得孫瑞雲說這多話,可是全部都是眾人現在的處境,一句話概括“太窮了,要啥沒啥。”
“我想到一個賺錢的路子,不過不知道行不行,我們現在所剩飲料是不能再動了,那是給瀾滄國的貢品。
那麽我們能用動的就隻有糧食,不過糧食在沙田村的人過來幹活後,消耗肯定也很快。
所以我們必須用糧食盡快的賺到錢,再買更多的糧食與其他物品。”
聽了李洪濤說半天,趙寶利、常俊龍幾人楞是沒明白咋回事。
孫瑞雲則不確定的問道說道:“你想釀酒”
“對!郎南塔城有酒鋪,不過都是一些野果釀造的果酒,也有糧食釀造的濁酒,不過都味道不咋樣,隻能說有酒的氣味而已。”
看李洪濤信心滿滿,孫瑞雲說道:“你會娘酒”
李洪濤一下蔫了,苦笑著說道:“理論上應該不難,可是沒試過。”
“我釀過玉米酒”
王海軍的話,讓眾人開心的笑了,這個父親一輩的王叔,果然那個歲月的人,會的東西真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