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合作共贏
時光飛逝,轉眼就是半月過去,眾人來到這個時代已經第十六天,也開始接受上天所安排的命運。
自從有了沙田村的村民的加入,建設的十幾所大小不一,用途各異的草屋都也完成。
眾人也都從漁船上搬了出來,沙田村村民,並沒有回去,他們繼續走這裏做工,報酬呢從原來的一天兩頓飯加一條活魚,變成了一天兩頓飯加一小瓶白酒。
酒是三天前才蒸餾出來的,釀酒是個十分繁雜的過程,李洪濤也是這次跟王海軍才知道酒是這樣釀成的。
用王海軍的話,這次釀酒的繁雜比以前他釀酒更難,因為沒有酒曲,最後隻得去郎南塔城買渾濁的野果酒來代替,還好發酵的很不錯,一次就成功。
不過這次釀酒有實驗成分,隻用了兩擔糧食,估計也就三百多斤稻米,最後蒸餾出來的白酒也就一百斤不到。
由於設備都木頭竹子做的,這樣的出酒率,眾人都很滿意,酒隻有四十度左右,味道也還算過得去。
眾人大多不是愛酒之人,也就以前應酬喝點,隻有王海軍與陸文華算是愛酒之人,所以兩人就成評鑒師。
不沙田村的村民在喝過這酒後,以前一天五六斤大魚都不想要,就要這酒當他們工錢。
眾人也很開心,雖然有魚網,可這段時間的過度捕撈,這一段河裏的大魚已經越來越難捕到。
漁船能航行的區域都已經捕撈不到以前那種十幾斤的大魚了。
沙田村民眾加入,導致庫存的糧食消耗過快,眼看著就沒剩幾麻袋,所以盡快打開白酒的銷售,就成了現在最重要的事。
眾人簡單商議一番,最後還是由會長李洪濤帶隊前往郎南塔城。
由於眾人的衣物嚴重不足,所以這次,李佳怡,常海凡兩個女生也隨之而去。
白酒隻剩下八十多斤,四個土壇就裝完,李洪濤、張強、楊伯虎將兩女扶上馬,五人閑逛般朝著郎南塔城進發。
楊伯虎一家,在房屋建好後就般了過來,剛開始楊伯虎還有些擔心,不過當看到眾女對他的一兒一女寵溺的不行,他也漸漸的放下心來。
女兒其實不是他的孩子,是寡婦以前男人的,今年十一歲,不過楊伯虎對兩個孩子都很在意,對女兒更是疼愛。
進入城裏後李佳怡與常海凡都很興奮,看什麽都覺得新鮮,主要是一直待在一地方太久緣故,畢竟是年輕人,那受得了。
兩人還是緊跟李洪濤三人防止走散,說來也挺慘的,主要還是因為沒錢,想買啥還得等賣了酒才行。
著急用錢,李洪濤沒去找坎戈,而是帶著眾人走進了酒鋪。
賣酒的小司與上次一樣迎麵走來,微笑著介紹,還好這次把楊伯虎這個翻譯帶來。
李洪濤也不想耽擱,衝楊伯虎說道:“讓他叫東家過來”
楊伯虎與小司嘰哩哇啦說了一堆,小司朝著鋪子後麵走去了。
不一會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老者,走了出來,看衣物打扮與楊伯虎有些相像。
“小子李恒見過天使大人”
“哦!你是我大明人。”李洪濤好奇問道。
“回大人話,小老兒一族是南宋時淪落到此的。”
“你也不要大人,大人的叫,顯得生份,都是炎黃子孫,說不好你我百年前還是一家,要是看得起,我叫你一聲老哥,你叫我老弟就行,這次來是有生意與貴店合作。”
李恒也隻是裝客氣而已,見李洪堅持,一會兒就老哥老弟的說到時候一起。
評鑒過新華醇後,李恒咂咂嘴說道:“的確是上等佳釀,不過李老弟你這酒是打算怎麽賣。”
“都是兄弟,老哥你看著給就行,我相信老哥不會讓我吃虧的,這酒呢我一月可供老哥你二百壇,我呢身份擺在那,不方便出麵,你呢想怎麽賣,賣哪裏都可以。”
李洪濤實在是沒搞清楚這裏的幣製,隻能以長期利益,來誘惑李恒多給一些。
李恒給的價格還是很高的,至少楊伯虎是這樣說的。
李洪濤給李恒一些賣酒竅門,讓他去隔壁的瓷器鋪子挑一些上好瓷器來盛酒,這樣會顯得新華醇更高端。
李恒聽了後,頻頻點頭,很是感激李洪濤,當即想留眾人吃飯,李洪濤隻得笑著拒絕,說還有機會。
李洪濤提著個小瓷瓶與眾人離開酒鋪,兩女與提著大半袋金銀的楊伯虎,開始了瘋狂的采購,布匹、瓷器碗碟、各種糧食種子,凡是需要都通通買。
李洪濤與張強則來到了坎戈府邸,守衛通報沒多久,坎戈笑著迎出來說道:“什麽風把上使大人吹來了,裏麵請。”
說著一前一後走進府裏,府裏很寬敞,也很粗狂,家具算不上精美的。
兩人分別盤腿坐下後,李洪濤笑著說道:“坎戈將軍你也別上使,上使的叫,顯得生分,聽說你今年二十七,我長你四歲,你要不嫌棄叫我一聲老哥,我以後就叫你坎老弟。”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李哥哥好!”
“你先嚐嚐這個”說著李洪濤把兩杯茶倒掉,裝滿酒推了過去。
有了以前喝仙露的經驗,坎戈也不相信李洪濤敢在這對他下手,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不過四十度的酒,那是坎戈喝過的,嗆得咳嗽好一會,臉都蔽得有些通紅。
不過眼裏神采奕奕大笑著說道:“好酒!好酒!”
“當然,在我大明有句諺語,喝最烈的酒,騎最駿的馬,睡最美的女人。”
“謝謝老哥惦記,這麽好的酒舍得與我分享,來我們喝個痛快。”
李洪濤含笑說道:“不急,今天來呢是給兄弟送金銀的,這酒我讓酒鋪李恒幫忙售賣,除了我的本錢,你我四六開,你吃點虧你四我六。”
坎戈假裝推辭一下,便答應了,不過他可不是笨蛋,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估計不懂,大白天掉金幣這事,怎麽看都不正常。
於是坎戈又開始久話重提道:“哥哥什麽時候啟程前往萬象都城,王上等著見你。”
李洪濤故故作深沉的的說道:“老弟,哥哥也不瞞你,我這次來瀾滄國,乃是受明皇所托,有要事與素麗涯旺沙陛下商議,一切順利的話,我可能會在瀾滄待很長一段時間。
所以我們要多多合作,這在我明國,叫合作共贏,以後呢還請老弟你多幫襯。”
聽到李洪濤這麽一說,坎戈反而放心下來,原來是打算要自己照著,難怪會把金銀給免費送過來。
了解前因後果坎戈大大咧咧的說道:“好說,好說,大哥有事就盡管吩咐,在郎南塔郡什麽事兄弟都給你辦了。”
李洪濤等的就是這個,當即開口道:“不瞞兄弟你說,哥哥現在金銀不豐,一路上更是損失慘重,所以想先從官鋪了借糧,稻穀、小米、苦蕎都行,還有就是鹽也先借我一些,等釀出酒一並還你。”
坎戈心裏有些罵娘,什麽都還沒撈到,倒是要先出糧食與岩鹽,心裏很是不舒服,不過剛誇下海口,現在不表示一下也說不過去。
於是坎戈故作大度說道:“小事,糧食先從官鋪拉兩百擔,鹽先拿一石。”
有了這些物資,李洪濤覺得新華全球物資開放公司應該能撐一段時間,當即對坎戈表示感謝,兩人也開始閑聊起來。
李洪濤講一些自己都是在電視上看見過江南煙雨風貌,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壯闊,坎戈則說著瀾滄國教派與其各派在瀾滄國地位。
原來瀾滄國是領主分封製,坎戈說是郎南塔城守將,還不如說是郎南塔的領主,當然他上麵還有兩三位比他高貴的存在。
像他這樣的小領主沒年都得向上麵貴人上足一定數量的貢品,而郎南塔地區所有人都得向他納貢,與大明上稅有些相同,不同是這裏更野蠻,如坎戈在郎南塔這個小區域內他絕對生殺大權。
李洪濤與坎戈兩人正聊得起勁,一個兵卒跑進來對坎戈說了幾句話後,坎戈臉色一變說道:“李老哥,你的人與喇叭的人起了爭執。”
李洪濤一聽,知道壞了,這個喇叭他聽楊伯虎提過,是沙豐裏一個與坎戈一樣地位小領主手下,專門做奴隸生意的。
他趕緊起身與張強往街上趕去,坎戈也帶著十幾人跟了上去。
郎南塔城中心區域,幾十個拿刀劍,表情凶狠男人,圍著兩女一男,男的一把白蠟杆子的長槍耍虎虎生風,女的也拿著一根木棍上下揮舞,另外一個女的則在兩人中間,顯然是被保護著。
地上已經躺下七八個人,都是渾身鮮血,不過都沒有死,細看就會發現他們都是大腿胳膊受傷嚴重。
看到來得還算及時,還沒出人命,三人也隻是楊伯虎受了點輕傷,李洪濤趕緊大聲喊道:“都給我住手!”
喇叭見自己這麽多人沒搞定三人,對方又來了援兵,那肯罷休,手一揮七八個手持兵器的大漢就衝了過來把李洪濤與張強也給圍了起來。
見情況不妙,李洪濤與張強分別拿出長刀,準備拚命,先打了再說。
“喇叭,你敢在我的地盤撒野!”還好,坎戈及時趕到。
“不是的,坎戈大人,這些人想搶我的奴隸,還打傷了我的人,不信你看。”
坎戈一看,還真是,三個被圍起來的人,啥事沒有,地上到躺著七八個都是喇叭的手下,也不知道怎麽說了,隻得看向李洪濤。
李洪濤見坎戈來,心裏大定開口說道:“喇叭兄弟,我看這其中有誤會,看在坎戈領主的份上,你的損失我們陪,大家就當交個朋友。”
“陪!你怎麽陪,我這些兄弟,你得拿命陪。”
喇叭,可不知道李洪濤是特使,說話時一點不客氣。
李洪濤知道現在公司,根本不能與那一方勢力起衝突,否則後果不是一眾人能承受的。
“喇叭,你過了,你的人又沒死,怎麽你是真不把我放在眼裏,當這裏是沙豐裏,你知道這位大人是誰嗎?這是明國特使大人,過段時間就去王城見王上的,要是出了事別說你,就是你大哥也吃罪不起。”
還好,事情被坎戈擺平了,喇叭受傷的手下每人賠償了不少的金幣,喇叭的十幾個奴隸也被李洪買了下來,當然又欠坎戈一大筆錢,估計下一次賣的酒錢都給坎戈都不夠。
五人趕著載滿貨物的四匹馬,十幾個麵黃肌瘦,眼神呆滯奴隸,行屍走肉般跟著一步步往基地走去。
出了城,李洪濤開始詢問事情由來,楊伯虎沒吭聲,就如同他手臂上傷口一樣,雖然鮮血淋漓,李佳怡給他包紮時手都在抖,他卻如木頭人一樣,好像毫無疼痛感。
“李大哥,都怪我,要不是我看不下去出手,也不會這樣,楊伯虎大哥也不會受傷。”常海凡很是自責的說道。
原來喇叭像趕畜生般趕著奴隸進城,到了商鋪街區呢剛好與常海凡三人相遇。
喇叭何時見過李佳怡,常海凡這等貌美膚白的女子,頓時停下與手下一頓眼神調戲兩人。
不過看對方穿著打扮,容貌氣質,喇叭也不敢太放肆,隻是揮去鞭子的力道又加大幾分,兩個奴隸少女直接打趴在地,背上鮮血淋淋。
作為紅旗下長大的兩人何時見過這等殘暴,拳腳不錯常海凡當即飛起一腳就把喇叭踢到,奪起喇叭手中鞭子、木棍一通亂打。
楊伯虎與李佳怡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喇叭的手下已經把他們都圍起來,楊伯虎也隻能取下長槍加入站團,一邊保護李佳怡,一麵與常海凡靠攏。
了解了事情經過,李洪濤也隻得無奈苦笑,這事能怪誰呢,誰都不怪,世道就是如此。
整理一下心情,李洪濤笑著安慰道:“海凡你也不要自責,老楊皮厚著呢,不過下次不要這麽衝動,這些人奴隸當太久,已經沒了靈魂,回去後好好教,想要做人還得靠他們自己,世道艱難我們能做的就是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