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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無人及你

  我如同一個啞巴,暗自調著呼吸,把一切的希望全都寄在孫霆均身上。


  他這個老壞事的家夥,這次到底能不能幫我度過這一關?

  正在氣氛跌入冰點時,孫霆均頂著一張掛彩的臉,把雙腳往桌上一架,狂妄地說:“哪來的你不知道?這不你從我手裏搶過來的嗎?”


  商臨奸佞地笑了笑,而後聲音又發狠:“別給爺打馬虎眼!我是在問你文件是從誰手裏拿來的?”


  我一下便挺直了脊梁骨,期待孫霆均能把謊言說得入流一些,別漏洞百出就好。


  我的眼神被孫霆均在一刹那捕捉。


  他很快移開眼,更為狂妄地看著商臨說:“老男人,你他媽注意點你說話的態度。我年紀是比你小,論閱曆也不是你對手,可不代表我孫霆均完全是個草包,我早早搞了這兩份玩意就是以防萬一,蔣鳳英是個麻煩人物,她要不配合,我他媽就徹底玩完了,我留條路給自己,還需要和你打報告?我還年輕,不想這麽快就下去和閻王爺玩鬥地主。”


  商臨的眉頭一皺,他盯著孫霆均好一會,頭輕輕一晃,蕩開了遮在一隻眼睛前頭的劉海,淡淡地說:“你的意思是,這兩份東西你早就準備了?”


  孫霆均嘴角一斜:“不行嗎?”


  商臨笑了:“怎麽想到去搞這兩份東西。日期好像有點新,就在路鋒出事的前幾天。”


  孫霆均輕蔑地哼唧出聲:“這東西對我來講很重要。不管我用什麽辦法得到的,總之是有利的東西。姓商的,我的心思還不需要什麽都和你交代個仔仔細細。你弄清楚,我們他媽隻是利益體,不是兄弟。”孫霆均彎腰把商臨放下的文件拿起來,像扔飛盤一樣甩到了陳強的大腿上說:“抓緊看看,怎麽用你應該知道。”


  陳強早就對文件好奇了,忙拿在手裏翻閱。


  阿臨沒有再追問孫霆均什麽,但他的眼中再次對孫霆均露出了一股殺意。


  半響後,阿臨又將一杯烈酒倒入喉,他老奸巨猾地說:“既然你腦子這麽好,那蔣鳳英那邊你自己帶著陳強去處理。時間也不早了,我和我老婆應該回家好好享受正常的夫妻生活。”


  孫霆均的臉當場就綠了。


  他嗖一下站起來,結結巴巴地問:“什麽……叫正常的夫妻生活?程乙舒這麽瘦一人,不能老是折騰。就連一些醫生不也說,那什麽要節製嗎?”


  憋悶了很久的阿臨,一張臉上盡是冷硬。


  他慢慢站起來,以絕對的身高優勢在氣場上碾壓了孫霆均。


  他抬手,拍拍孫霆均的肩膀,故意很為難地說:“和我老婆回家做愛,總好過在這裏聽你扯幾把犢子。這事我不管了,也不去打聽了,我就當你說的全是真話,這樣還不行,那你要哪樣?嗯?”


  我哭笑不得地拿右手拍了幾下腦門。


  其實孫霆均剛才的話還算智商在線,隻是我忘了阿臨是個窺心的高手,在他麵前,許多謊言隻能不攻自破。


  隻是,他有時候選擇糊塗。


  就像那時候玩遊戲的時候說的那句:很多時間,隻是懶得聰明。


  孫霆均看上去可難受了,他巴巴的望著我,卻礙於我和商臨的夫妻關係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帶我離開酒吧。


  我知道自己要完蛋了,他隻要對我刨根問底,我很不確定自己會不會穿幫的一塌糊塗。


  可回去的路上他相當安靜,好似在酒吧門口的不愉快完全就沒發生過。


  阿臨人挺陰的,也虧的是他那份陰讓他好好活到了現在。


  回到別墅後,他去酒窖取了點好酒和一個酒杯往茶幾上一放。


  意思很明白,剛他沒喝夠,現在想和我喝?可為什麽至於一隻酒杯?

  客廳太大,冷氣出來的沒那麽快。他把上衣脫掉丟在一邊,被遮蓋的身材毫不吝嗇地向我展現。


  他倒好兩杯酒,但沒有準備馬上喝的意思。


  他把我的手拿過去,讓我握住了酒杯。


  我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麽,眼睛一剔向他,發現堆積在他嘴邊的笑容醇厚且慈悲,我以為他對於我跑出去的事消氣了。


  可手上卻被一股力道莫名牽引,緊跟著散著優質氣味的酒就全部倒在了他身上。


  我瞪大眼睛,他是故意讓我把酒倒上去的。


  “你腦殘了?”我心直口快地說。


  他繼續握著我的手,把已經沒有酒的杯子放下,語色平穩地說:“既然你拒絕和我解釋,總要有點代價和懲罰。”


  “代價?懲罰?就是把你自己燒濕?”其實這時候我已經反應過來,一股熱氣也在腹部不停躥行。可這一刻我心裏竟然有點恐懼,下意識裝傻充愣地向他問了這麽一句。


  他太輕易就看穿了我裝傻的樣子,伸出手捏住我的嘴唇,用他平滑的舌把我口中溫潤的小舌給勾了出來,冷冰冰地說:“酒灑了,舔幹淨。”


  在很多次坦誠相見的深入交流後,我熟悉他的身體就跟他熟悉我的一樣。在情事方麵,我算不得是個多矯情的人。我也有情趣,也相信男女間的情緒是可以觸及感情的。以往多數時候都是我想要點花樣,他不太好意思。可這次如此大方是在這種時候,一種來源於原始的興奮與心虛不停在我體內打鬥著。


  我就像一頭僵死的母獸,麵對自己極有興趣的獵物竟突然不知道從哪裏下嘴。


  忽然間,腰上被一隻大手一個使勁,我啪的一下爬倒在他身上。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肌,淡漠地說:“從這裏開始。”


  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是沒多大波瀾的,可在這麽靜默的夜裏,在酒香縈繞的時刻,低低的聲線直聽得我耳根子發麻。


  看我還是無動於衷,他的手掀開我腰上的衣擺直接從後麵繞到了前方,用一種近乎溫柔到讓我沉淪的動作輕撫著彈挺的胸。他不停的,無休止地向我發出訊號。


  在麵對自己喜歡的人時,女人的意誌力本就薄弱不堪,我的喉頭一陣發熱,嘴唇慢慢地靠近著他,在貼住沾染酒香的男人皮膚時,我不知道在我身下的他是種什麽感覺,但我,已經陷入了這場他蓄意挑起的勾引中。


  我完全地遺忘了生活的繁瑣,把阿臨當成一塊巨大的蛋糕,像個滿含渴望的人一樣一寸一寸舔起他滾燙的皮膚。


  他長久無聲,隻是用力地閉著眼睛。


  他的手滑到了我的臀,像在為我調整一個更舒服的匍匐姿勢似的用力將我往下扯了扯。


  而我根本不在乎自己匍匐的姿勢舒不舒服,眼中隻有他這個獵物,我想把他吃下去,用男女之歡來掃去我心中的煩躁與陰霾。


  酒香在我舌尖不斷縈繞,他的皮膚上漸漸冒出高起的雞皮疙瘩,他閉眼的感覺顯得越發用力,他一定沒想到,想用這種方式羞辱我懲罰我的他,最後卻那個先失敗的人。


  我的嘴唇沾染到他小腹時,他喉頭發出一聲極為性感的低喘,但聲音還沒出盡,他就強行收了回去。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除非是有關於我和他家人的事,不然在任何時候他很少讓人能真正看穿。其實也不是他有多麽多麽神秘和自大,隻是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自己,這是一種他所認為能真正保護自己的方式。


  如同一次惡戰。


  他期待著我抵禦不了誘惑和以往一樣主動去解他的皮帶,而我卻在這時候暗暗和他打賭,我的誘惑對他來講也是致命的。


  於是,我就像一個蕩婦似的不斷引誘他。靈動的小舌幾乎滑過他上身的每一寸。唯獨他的唇,我不敢觸碰,因為我心虛地認為敏感的他會從我嘴裏嚐到別人遺漏的氣息。


  他開始難以抵禦,呼吸不再四平八穩。


  我有種勝利者的快感,手指輕輕掠過他下顎骨的輪廓,輕聲問:“還要哪裏?我都給你。”


  他睜開眼睛,懊惱地反手掐住我的下巴,冷冰冰地問:“寧可這樣也不和我坦白說你去了哪裏?”


  我嘴角一僵,破罐子破摔地說:“是啊,不想說。”


  他立馬怒了,一下坐起來反把我推到,就像頭沉睡的野獸一樣用他罪惡的手牢牢抓緊我的肩說:“你不用這麽得意,像你這種誘人的身體我要多少有多少,我睡過的女人也許比你對我隱瞞的事要多得多。”


  心口傳來一陣刺痛,我高傲的揚起下巴,笑著說:“可我長這麽大隻睡過一個男人。為了這個男人,我什麽都願意。在我還愛你的時候,請你不要親手摧毀我愛你的勇氣。”


  夜色似水,冷氣和酒香縈繞。


  他卻依舊不滿,不安。


  他眼底流出的彷徨還是沒能掩去憤怒。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他帶著煙味的手指刷刷扯碎了的衣服,這一晚,我在客廳幾乎鬼哭狼嚎,也是我和他有了親密接觸以來最痛最痛的一次。


  他還是懲罰我了。


  像要把我撕裂一般,毫無表情的,甚至是有點冷血的不停在我身上律動著。


  也是這一晚我被他折騰到發了高燒,他從我身上下來後,卻對我說了一句令我焚心蝕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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