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你不配
兩人看著馬車逐漸遠去,顧念這才看向慕容冽,質問道,“我什麽時候成你夫人了?”
慕容冽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反問道,“你忘了你之前在所有人麵前說的話了嗎?”
“那不是權宜之計嗎?”
慕容冽揚了揚唇角,“我可沒認同那是權宜之計,夫人。”
此話的另一個意思便是,我是認真的,沒開玩笑。
到現在顧念才確定慕容冽是給她來真的。
現在不僅是村裏的眾人知曉兩人的關係,就連京都來的人慕容冽也同樣不放過。
以後,顧念便是想要賴賬都沒那麽容易。
他打的便是這個主意吧。
顧念已經找不出任何詞語去反駁慕容冽的話,即便她想要抵賴也是沒用的。
更何況,她覺得被慕容冽喊作‘夫人’感覺也不是很難受,相反的還有一種甜蜜繞在心頭之上。
既然她與慕容冽注定要糾纏不清,那便順其自然吧。
不過,情敵現在都找上門來了,顧念自然要問問心裏的疑惑,“看起來,你與那魏萱柔的關係很不一般。”
慕容冽聽著她的話,抿了抿唇,解釋道,“魏萱柔是當今丞相的女兒,我與她自幼認識,所以比旁人多了一份親和。”
奧,青梅竹馬的套路。
顧念煞有所事的點點頭,“難怪她如此親昵的稱呼你。”
說到這個稱呼,慕容冽額頭都皺成了個川字,他並不喜魏萱柔如此稱呼他,但看在她與自己相識的情況下,他也未曾讓魏萱柔多多注意。
隻是現在有了顧念,難免需要注意。
隻聽慕容冽說道,“下次我會讓她注意措辭。”
那樣讓人誤會的措辭,不僅是慕容冽不喜,就連顧念也不喜。
顧念不由自主的唇角上揚,心情好的點頭。
二日
葵花鎮
醉霄樓
上房內
魏萱柔並沒有因為慕容冽趕人,就因此離開葵花鎮,而是在醉霄樓要了一間上房住了下來。
紫雨在一旁安慰著魏萱柔,“小姐,你別想了,小心氣壞身子。”
“本小姐能不氣嗎?”
魏萱柔已經獨自生了一上午的悶氣,她隻要一想到臨走時看到顧念那得意洋洋的笑臉,她就將手中的錦帕撕扯的不成樣子。
好你個顧念竟在她的麵前耍威風,以為有慕容冽護著,她就不敢拿她如何了嗎?
紫雨深知自家小姐是不甘心被一個村姑給比下去了,便為魏萱柔出主意,“小姐,既然現在不方便去顧念的家中,那不如就將她請來這裏。”
紫雨的話立時就提醒了魏萱柔,如今顧念家中有慕容冽坐鎮,她自然是不能隨便去。
可如果顧念來到她客棧,還怕與顧念談不攏?
魏萱柔始終堅信慕容冽遠離自己肯定是有顧念在從中作梗,不然慕容冽為何看得起一個鄉野村姑?
慕容冽是京都最年輕的少將軍,功德無量,保家衛國,戰功赫赫。
這樣完美的男人,放眼整個京都除了她魏萱柔還有誰是配得上慕容冽的?
她是絕不允許顧念來破壞屬於她的姻緣。
再來之前,魏萱柔就已經將關於顧念的情況知曉的一清二楚,也知道她是一名釀酒師傅,每日都要去酒坊幫工。
在魏萱柔的眼中,顧念不過就是一名為了生活不得不要拋頭露麵的下賤女子。
光是這樣想,魏萱柔的底氣更足了,招手示意紫雨她有話要說。
紫雨明白的點頭,隨即出了房門。
此時,顧念正在飄香酒坊檢查事宜,好不容易忙完一切準備偷個小懶,卻被告知有人找她。
待她出了酒坊,看到紫雨,便知曉是怎麽一回事了。
顧念跟在紫雨的身後,磨磨蹭蹭的走著,原本以為這對主仆已經離開這裏,沒想到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還沒離開。
跟著紫雨來到酒樓,上了二樓,打開房門。
魏萱柔已經在房內準備了好酒好菜,就等著顧念上門。
顧念掃了一圈眼前的飯菜,挑眉看向對麵,“不知魏姑娘找我所謂何事?”
魏萱柔揚了揚紅唇道,“我想顧姑娘很清楚為什麽我會讓你來這裏吧。”
顧念搖頭,“我不清楚。”
魏萱柔直直的看著顧念,是真不清楚還是假裝不清楚。
顧念回以一笑,等著魏萱柔接下來話。
“既然如此,明人不說暗話,希望顧姑娘不要在糾纏慕容冽。”魏萱柔頓時臉色一變,眼神鋒利,充滿了強硬,與她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溫柔完全不同。
糾纏?
魏萱柔是睜眼瞎吧。
顧念覺得好笑,怎麽就成了她糾纏慕容冽呢?
明明是慕容冽糾纏她好吧。
顧念問道,“所以呢?”
所以?什麽所以?
魏萱柔自以為顧念是在跟她裝傻,非要讓她把話說明白了,魏萱柔也不在留有任何餘地,“所以你根本配不上慕容冽,識趣的話,趁早離他遠一點。”
此話一出,顧念冷漠的唇角的上揚,現在才是魏萱柔的真麵目顯露的時候吧。
說話的語氣完全不像昨日的溫和輕柔。
此刻好像隻要顧念說一句不,她就要顧念好看。
可惜,顧念是被嚇大的,要是以為兩句話就能把她說退縮,那就太小看她了。
對於魏萱柔的話,顧念強硬的回道,“難不成你以為我離開了慕容冽,他就會看你了嗎?”
魏萱柔已經徹底冷臉,素手在桌上重重一拍,質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顧念一手撐住下巴,說話語氣很是輕鬆,“我的意思是,就算沒有我,慕容冽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你……。”
瞧見魏萱柔已經被她氣的說不出來話,顧念難得的好心情。
她這才說了幾句話,情敵就已經受不了了,頓時讓顧念覺得沒什麽挑戰力。
魏萱柔強行壓下內心中的火氣,說道,“你未免把自己太當回事了。”
顧念點點頭,正因為她把自己當成回事,所以慕容冽才會把她當成回事啊。
對於顧念的反應,魏萱柔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顧念不是京都的那些個貴女,沒有那麽多的道理可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