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而不見
可是朔琉洲仍舊是視而不見的樣子,專心的吃著飯。
哼,雲夢汐心中冷哼了一聲,她才不相信,這麽明顯的意思,朔琉洲會沒有看出來?
穀主在那裏眉目傳情呢,朔琉洲竟然會沒看到?
裝,這家夥定然是在假裝的!
看到他這個樣子,想到剛才朔琉洲故意的裝作沒有認出來她,還讓她在那兒費勁了力氣演戲給他看,她的心中便很是不快。
此時那家夥正在慢條斯理的吃東西,不如……
如此想著,她便暗中從自己腰間取出來了一粒小小的丹藥,這種丹藥是她平日煉製的時候,弄壞的丹藥,藥效可能沒那麽好。
如果是其他修者,可能會通過加大劑量的辦法來將這種丹藥給病人吃,但是她不會這麽做,畢竟丹藥都是有毒的,加大丹藥的劑量,那毒性也會相應的加大,對服用者的身體很不好。
所以這種丹藥她都是用來防身的,不讓人吃,而是作為一種暗器。
她一手輕輕的捏住了那丹藥,趁人不備,暗中一彈,那丹藥便朝著朔琉洲胸前的某一處穴位嗖的一下飛了過去。
此時朔琉洲正動作很是優雅的吃著東西呢,而一旁的穀主當然正目不轉睛的欣賞著這樣的美景。
“噗!”突然朔琉洲仿佛是被什麽給卡住了喉嚨一般,一口食物竟然從口中直直的噴了出來,而坐在他對麵的便是穀主,此時那穀主正一手托腮,含情脈脈的看著朔琉洲,不防備對麵竟突然一口食物殘渣吐了過來。
“啊!”穀主隻是一驚,隨即一手抹向了自己的臉上,隻覺得一陣溫熱,低頭看去,她的手上是剛剛嚼爛的肉渣。
“咳咳咳……”
穀主蹙眉,此時聽到朔琉洲一陣咳嗽,她抬頭看向了他,隻見到他因為咳嗽,臉色都有些發紅了。
“你怎麽樣?”顧不得仔細擦拭臉上的東西,穀主便連忙上前,很是關切的詢問。
朔琉洲此時正咳嗽的厲害,隻是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事。
“還愣著幹什麽,快遞茶水過來!”穀主厲聲說道。
左花使便連忙要去端茶水,可是她還未轉身,雲夢汐已經將一杯茶水給遞到了穀主的麵前。
穀主隻是掃了一眼,看到是雲夢汐遞了過來,便接了過來,喂朔琉洲喝了下去。
良久,朔琉洲才算是恢複如常。
看著他坐在椅子中,如同一個大爺一般,被眾人給服侍著,她的心中便覺得很是鄙夷,這家夥明明是個無所不能的魔尊,此時偏偏要裝作什麽弱公子,好吧,既然他這麽樂意裝,她這也算是在幫忙了!
“朔公子,好點了嗎?”穀主關切的問道。
朔琉洲擺了擺手說道,“無事,不過是舊疾突發,不礙事。”
舊疾突發?他可真是會找理由,也是總不好說自己被嗆住了吧,這樣也未免太有損他在穀主心中的形象了。
雲夢汐冷哼了一聲,瞪了朔琉洲一眼,心中很是憤憤不平。
不過剛才的事情,也算是替自己出了心中一口惡氣了。
眾人又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穀主掃了一眼左花使,隻見到左花使點了點頭,二人似乎在商議著什麽,雲夢汐好奇。
此時隻聽到穀主說道,“朔公子,我已經找人看過了,後天便是黃道吉日,不如我們到時候便成親如何?”
成親?雲夢汐驚得雙目圓睜,雖然知道穀主對朔琉洲沒安什麽好心,但是沒想到她竟然如此急不可耐,後天?
“好。”
可是讓雲夢汐更加吃驚的是,朔琉洲竟然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這是什麽情況,這還是那個不近女色的魔尊嗎?
魔就是魔,性情多變!
百思不得其解,她最終還是將一切的原因都歸咎於朔琉洲是魔的這件事情上了。
朔琉洲雖然回答的簡單,但是這簡單的一個字,便足以讓百花穀的穀主興奮上半天,隻見到她立時便喜上眉梢,高興的似乎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伸手想要拉住朔琉洲,來一番訴衷腸,但是又看了一眼旁邊,有些礙眼的兩個人,便隻有暫時壓製住自己心中的衝動。
早晚,早晚他都是她的人,還不是她想做什麽便做什麽?
想想,她可是百花穀的穀主,美貌天下無雙,智慧天下無雙,她本以為自己注定這輩子要孤獨終老,沒有人可以配得上她,可是沒想到老天爺待她不薄,竟然從天而降這麽一個男子。
這男子她第一眼便看中了,可以說是一見鍾情,如今她總算是要實現了自己的願望了。
雲夢汐在一旁冷眼看著,原本穀主似乎就沒什麽心思吃飯,此時因為心中激動,似乎更沒心思吃飯了,直到飯畢,這桌子上的飯菜仍舊是沒怎麽動過。
“好了,朔公子,你要不要出去走走,也好熟悉熟悉這穀中的情況?”穀主一雙美眸眼波流轉,不時地會看上朔琉洲那麽兩眼。
雲夢汐隻覺得身上起了一陣子的雞皮疙瘩,不由得身子輕輕的顫抖了一下。
“不用了,剛才過飯,有些乏了,改日吧。”朔琉洲站起身子,淡然拒絕。
“你不走,還等著我請你不成?”朔琉洲的話再次傳入了她的耳朵,這聲音冷冷的。
雲夢汐抬頭,隻見不知道什麽時候朔琉洲已經走到了自己的麵前,背著身子,似乎是打算離開的樣子。
剛才她站在那裏發呆,倒是不曾注意到朔琉洲要離開了……
於是她便趕忙跟了上去,一副乖巧的小丫頭的樣子,跟在朔琉洲的身後便離開了這裏。
看著朔琉洲離開的背影,百花穀穀主的臉上滿是滿意的笑容。
“穀主,這朔公子似乎有些古怪。”左花使的聲音響起,雖然她也對這個朔公子心生好感,可是她自認為自己還算保持著一定的清醒。
“哦?哪裏古怪?”一邊說著,穀主的眼睛仍舊緊緊的盯著剛才朔琉洲離開的方向,似乎恨不得追過去一般,可是她身為一個穀主,有些事情還是要保持一定的姿態的,太過殷勤了倒是也不好。
左花使看著她這個目不轉睛,滿心歡喜的樣子,心中一陣鄙夷,不過麵上依舊恭敬,“說不出來,隻是覺得他應該不是表麵上那麽簡單,穀主還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嗯。”穀主漫不經心的答應了一聲,可是心分明不在這裏。
左花使想了想便再次說道,“穀主……”
可是沒有等她說完,穀主顯然已經不耐煩了,她擺了擺手說道,“行了行了,你要說的我都知道了,煩不煩啊,整天嘮嘮叨叨,當心我哪天把你給換了。”
左花使的臉色變了變,不在說話,可是卻緊緊的咬著牙齒,一雙眼睛中充滿了憤恨和不平。
跟著朔琉洲一起又回去了之前朔琉洲所住的地方,這裏已經沒有了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