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監視
看來這家夥還真有一定的手段,竟然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讓那個穀主對他放鬆警惕,她倒是好奇了,這家夥究竟用的什麽辦法,難不成?
心中如此想著,她便上下打量了一番朔琉洲。
而此時他走在前麵,步子不緊不慢的,仿佛是突然察覺到了身後的目光一般,他竟突然停下了腳步。
雲夢汐正在思忖著什麽,不妨他竟突然站住了,沒反應過來,竟直直的撞在了他的背上。
“哎呦!”她痛呼一聲,立馬捂住了鼻子,不得不說,這家夥的身材還真不是一般的結實,竟然撞得她鼻子都痛了,而且痛的她此時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你不能走的慢一點啊!”她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更加顯得很是水靈了,直直的盯著朔琉洲,眼神中還帶著幾分幽怨。
朔琉洲看著對麵這張陌生的臉,可是這丫頭的脾氣確實根本掩藏不住的,他早就認出來是她了,可是心中突然生出幾分玩味,偏生要逗逗她。
“怎麽,別忘了,你是來伺候我的,難道還要我隨著你的步伐走不成?”他微微挑眉,可是麵色很是冷淡,似乎是帶著幾分生氣之感。
“可是……”她還想說什麽,可是想想他說的也對,翻了翻白眼,心中有些犯嘀咕,這家夥究竟認出來她沒有啊?
“你看這個!”她索性從身上掏出來那個短笛,送到朔琉洲麵前。
他眼眸微垂,似有若無地掃了一眼她手中的短笛。
這個可是他的東西,如果說剛才吃飯的時候他沒看清楚,這下他應該看清了吧,應該能認出來她了吧!
她揚起小臉,很是不滿的瞅著他,要知道,這幾天她可是沒少受罪,想盡辦法才來到他身邊的,為的就是把他救出去,怎麽說他也應該好好感謝她一番的!
“哼!”可是她卻突然聽到他冷哼了一聲,似乎有些不屑,“你拿出來這麽一個短笛,是什麽意思?”
這話……這是他給她的啊!
“你……難道你不認識這個?”她又是看了看那短笛,又是看了看朔琉洲,這家夥是故意的吧!
朔琉洲將那短笛拿在手中,打量了一番,又是輕笑一聲,將短笛重新遞到了她的手中,什麽話都沒說,邁步朝前繼續走去。
“哎……你這是什麽意思?你現在……”跟在朔琉洲的身後,不覺已經進入了房間,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朔琉洲一把捂住了嘴巴。
“唔……”她的後半句話被生生的捂在了口中,瞪著大眼睛,隻是支支吾吾,卻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撲騰著兩條腿,她想要掙開他的挾製,可是卻被他一把拉入門後,關住了房門。
“閉嘴!”朔琉洲壓低聲音說道。
她原本還撲騰的厲害的兩條小腿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怎麽回事?
察覺了她的安靜,朔琉洲才鬆開了手。
朔琉洲掃了一眼窗外,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似乎也沒什麽異常,可是正要回頭,卻發現不遠處花叢中,影影綽綽的似乎有個人躲在那裏。
怪不得剛才朔琉洲不讓她說話,原來她沒注意,竟然被人監視了都不知道。
回頭再次看向朔琉洲,沒發現這個家夥雖然自我封印了,可是警惕性一點不差啊!
察覺到她眼中的崇拜,朔琉洲冷哼一聲,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轉而悠哉悠哉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怪不得,她還納悶呢,按說他早就應該發現了她的身份了,可是卻一直好像又不認識的樣子,原來都是做戲。
“這麽說,你早就知道是我了?”因為剛才的粗心大意,雲夢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甚至剛才心中還惱火朔琉洲,此時看來倒是自己的不是了,險些便將他們兩個給暴露了。
朔琉洲未至可否,提起茶壺,傾倒了茶水,輕輕喝了一口。
“那你是什麽時候認出來我的?”是不是我讓你看笛子的時候,你便認出來了?
畢竟這個笛子據朔琉洲自己說,是他親自刻上的蟬,這世上應該是沒有第二個的,所以他見到了笛子,定然就認出了她,如若不然,那便是他說謊,那笛子於他而言,根本不是那麽獨一無二,之所以被他說成那樣,完全是在忽悠她!
心中如此想著,她便更加覺得心中憤憤然了,這家夥,為什麽總是喜歡捉弄她!
“如果我說更早呢?”朔琉洲放下茶盞,悠悠開口,一雙冷冽的眸子掃了她一眼,仿佛一道寒光從她身上掠過,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更早?什麽時候?
看著她一臉疑惑,朔琉洲隻是冷笑了兩聲,“什麽時候走?”
走?他倒是挺心急,再說了,他怎麽就確定她要帶他走的?之前他沒少捉弄她,現在他想走,她偏不!
“你不是都準備成親了嗎?樂不思蜀了都,還走什麽?”雲夢汐此時也坐了下來,坐在了他對麵,提起茶壺,學著朔琉洲那個悠哉悠哉的樣子,也倒了一杯茶,放在鼻子下麵輕輕嗅了嗅。
不得不說,雖然百花穀穀主自詡愛茶,可是這裏的茶還真是不怎麽樣,她微微蹙了蹙眉,將茶杯又放了下來。
察覺到她臉上的厭惡,朔琉洲冷哼一聲,薄唇之中幽幽吐出兩個字,“嬌氣!”
嬌氣?他這話也好意思說,之前為了救他,她在牢房中可沒少吃苦頭,現在他竟然說她嬌氣!
“這茶不好,我為什麽就非得喝了?我就是討厭,討厭!”說著她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朔琉洲,很是憤憤不平。
連日來的委屈,擔心,統統襲了上來,她憑什麽要受這個罪,如果不是這個家夥,她早就自己逃出去了,還用在這裏繼續呆下去?
不過她的心頭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她究竟為什麽留下來?就為了噬心蠱?還是……
她連連搖頭,打消了自己的胡思亂想,如果不是因為噬心蠱,她才不會留下來,罷了,不管委屈還是擔心,都是她自找的,因為她不想要朔琉洲死,他死了,沒人解噬心蠱,就這麽簡單!
朔琉洲對她這一番胡思亂想顯然是不知道的,他隻是繼續喝茶,聽著她歇斯底裏的喊叫,他冷冷的哼了一聲,淡淡道,“矯情。”
好吧,她就是矯情了,那又如何?
“三天以後,就是你們成親的好日子了。”雲夢汐故意將“好日子”這三個字給加重了幾分。
朔琉洲卻似乎毫不在意,一副刀槍不入,油鹽不進的樣子,又或者是根本沒有聽到。
看著他這樣,雲夢汐覺得更加生氣了,一股怒火正要爆發,不過轉念一想,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就是交易,交易!
莫生氣,莫生氣!
“在這之前,我還需要做一件事,把佘老伯給救出來。”雲夢汐淡淡道。
“嗯。”朔琉洲點了點頭,反應很是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