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療毒

  剛才她注意到了,雖然白澤川並沒有吸多少她的血,但是效果還不錯,最起碼現在看來,他沒有那麽難受了,想必是跟她平日接觸的丹藥多了,所以血液中有了某種可以解毒的成分也說不定。


  以前曾經看到過在白澤川的住處總是會有很多的女子,想必每次毒發倒是要用到不少的血,既然如今有了這樣的發現,她這麽少的血液,便可以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她自然是高興的,最起碼她一個人便可以救了那麽多的女子。


  間接來說,這樣倒是也算是救人了。


  說著,她又走近了白澤川幾分,可是白澤川察覺到了她的靠近,倒是腳步後退了一步,仿佛是有些躲避之意。


  躲避?他有什麽好躲避的?

  她倒是看不明白了,也許是剛才自己看錯了不成?


  又是將手腕伸過去了幾分,她的臉上帶著幾分的笑意,似有挑釁之意,“怎麽了,剛才不是也是這麽吸的嗎?現在嫌棄了不成?”


  “你!”白澤川皺眉,身子略微前傾,似乎想說什麽,不過之後又似乎咽了回去,背過身去。


  “把你的袖子弄好,一個女孩子家,這樣子成何體統?”他聲音冷冷道,似乎要借此來掩飾著什麽。


  嗯?這算是怎麽回事?不是說的吸血的事嗎?怎麽有什麽不成體統了?不過想想也是,吸血療毒,怎麽聽都覺得帶著幾分邪氣。


  可是白澤川,白城主,他自己就是多正派的人物了不成?


  雲夢汐聳了聳肩,她還真是沒有看出來。


  罷了罷了,既然白大城主不樂意看到,她便不讓他看好了,真是過河拆橋,一會兒他走了之後,她再處理自己的傷口也沒什麽。


  如此思忖一番,她便輕輕撇了撇嘴,將袖子放了下來。


  “我已經把圖譜交給你了,盡快煉製出來。”白澤川聲音冷淡,丟下一句話。


  “放心吧,白城主交給我的事情,我自然會辦好的!”她抬頭看向了白澤川,眼神中滿是自信的笑意。


  白澤川清了清嗓子,隨意答應了一聲,別說剛才有了這丫頭的血,倒是還真的挺管用,現在他身上倒是好受多了,“那你盡快將丹藥煉製出來,我走了。”


  說完,便飛身直接從窗口離開了。


  看著他離開的身影,雲夢汐暗自鬆了一口氣,總算是將這個難纏的家夥給打發走了,不過這家夥也真是的,放著好好的門不走,偏偏要從窗戶走,還真是……與眾不同。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他離開的背影,隻覺得似乎有些倉皇而逃的感覺。


  她呆呆的出了會兒神,之後便又搖了搖頭,將思緒重新喚回。


  走上前去,將窗戶給關了上去,她便轉身要去準備,畢竟今天晚上皇帝可是準備了盛宴,要宴請他們,自然要稍作打扮,不然也似乎太過隨意唐突了些。


  心中如此想著,她便看向了梳妝台,可是就在她準備過去的時候,突然一張大臉出現在了她的麵前,險些就這麽便撞過去了。


  “啊!”她不由得輕呼了一聲,身子連連後退,但是偏偏腳下不爭氣,直接踩到了衣裙,腳一歪,一個趔趄,身子便朝著一旁要倒了過去。


  朔琉洲倒是眼疾手快,直接伸手過去,一把將她懶腰給抱在了懷中。


  此時仿佛時間都跟著靜止了一般,望著他近在咫尺的側顏,仿佛是神祇一般,平靜無波,卻又自帶威嚴。


  一個旋轉,朔琉洲站穩了腳,似乎是有所察覺,眼睛看向了懷中的她。


  “怎麽,難道你是有什麽非分之想?”他的聲音幽幽響起。


  順著他的嘴角往上看,隻看到了他帶著一絲揶揄的笑意的雙眸,還有那微微挑起的眉毛,這樣的表情拚湊在一起,讓雲夢汐竟然移不開眼睛,但是心中不得不說還是很恨自己的。


  這家夥擺明了就是在嘲笑她,可是她竟然還有心思在這裏對著他花癡?

  瘋了,真的是瘋了!


  她連連搖頭,之後一把將朔琉洲給推開。


  但是事與願違,就在她剛剛離開朔琉洲的瞬間,她便立刻感受到了腳踝上傳過來的疼痛感,“啊!”


  她不由得又是一聲輕呼,雙眉緊蹙,一手下意識的摸向了腳踝,雖然看不到裏麵什麽情況,但是她可以摸得出來,這裏麵怕是已經腫了。


  “怎麽了?”看到她這個樣子,似乎不是裝的,朔琉洲倒是也緊張了起來,想要上前一步查看。


  但是雲夢汐此時正在氣頭上,跳著腳也要躲開他的,她單腳往後跳,身子一歪一斜的,讓人看上去很是擔心,“你別管!”


  左右靠近他就沒有什麽好事,她也算是看明白了,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


  她一邊輕輕的揉著腳踝,一邊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朔琉洲此時倒是真的擔心了,聲音不由得又低沉了幾分,甚至帶著幾分的嚴厲,“讓我看看。”


  “你會醫治嗎?讓你看又沒用。”她賭氣似的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輕輕的抬起了腳,心中認定了,這個家夥絕對不會屈尊降紆,給她醫治腳傷的。


  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家夥竟然真的上前了一步,蹲在了地上。


  等等,她這是在做夢嗎?難道這個家夥真的要給她醫治腳傷不成?


  “你,你幹什麽?”就在她納悶詫異之際,突然便覺得自己的腳踝被人給一把抓在了手中,那手的力度不大不小,剛剛好,她此時想要掙脫開,卻無能為力,但是卻又不覺得他的力度太大,會導致有些疼痛。


  可是這樣被他給抓在手中,總是讓她覺得有些別扭,仿佛就像是自己被他給下了噬心蠱的感覺一樣,被人給抓住了小辮子,想逃脫都逃脫不了,但是仔細想想似乎跟那樣的感覺又有所不同。


  說不清,想不明白。


  此時的她大腦很亂,一隻腳隻是不停地蹬著,“放開我,你放開我!”


  “別動!”朔琉洲手上的力度加大了幾分,並未抬頭,但是他的聲音幽幽傳入耳中,聽上去讓人覺得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你再動我便捏碎了你這隻腳踝。”


  朔琉洲話音一落,她立馬就乖乖不敢再動,因為她知道,這家夥說得出來,便做得出來。


  此時的她仿佛是一隻受到了驚嚇的鵪鶉一般,縮著脖子,一動不動,看上去很是聽話。


  感覺到他的力度稍微放鬆了些,她的心情才跟著也放鬆了幾分。


  “怎麽,我就讓你那麽害怕?”朔琉洲應該是聽到了她輕輕的出了一口氣,手上的動作不停,隻是冷聲詢問了一句。


  她身子微微一愣,這應該怎麽回答,如果說是,他會不會一生氣,真的將自己的腳脖子給扭斷了?


  可是如果說不是,顯然也太違心了,他定然能夠聽出來,到時候一生氣,還是會將自己的腳脖子給扭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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