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啞巴
完了。
君寧默默地吞了口唾沫,心裏犯難。
這事兒誰都怪不了,誰讓她在這麽個地方一點警惕都沒有,就這樣中了招。
要知道這種情況對於她來說根本不算是情況,如果當時就注意到格子間外麵的影子,也不會這樣。
“我知道錯了,我這也不受到教訓了嘛。”君寧輕哼了一聲,說道。
“君寧,你以為我在對你生氣?”華淵眯眸,一眼瞧出了她的心思。
“難道不是嗎?氣我一點也不小心。”
“那我真高估你了。”華淵因為她的話心情稍稍好了些,“讓我的未婚妻在月壇的地盤受傷,這筆賬,我會好好的算。”
聽他這麽一說,君寧心裏咯噔一跳。
他說的對,今天發生的這件事和月壇絕對脫不了關係。
哎她疼的都忘記有這層關係了,雕爺現在怕是很煩躁吧。
這時,門外傳來了雕爺的聲音:“華少校,方便進來嗎?”
“方便!”君寧搶過華淵的話頭說道。
雕爺和安安推開門走進來,都是一臉的擔心。
“剛才我已經聽醫生說了君小姐的情況,君小姐現在就好好在這裏養傷吧,一切資源都由我雕爺提供。”雕爺走過來說道,“有什麽需要君小姐盡管提!”
他現在得把君小姐哄好一些,這樣才好跟華少校打好商量。
“君小姐,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安安在旁擔心地問道。
“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因為內急去二樓洗手間方便了下,一出格子間就被人潑了一盆涼水,然後就被刺了。”君寧說道,“刺傷的人現在應該被抓住了吧。”
“抓倒是抓住了,要不現在帶進來審問審問?”雕爺看向她。
“可以。”君寧點頭。
很快,保鏢押著那名清潔工打扮的人進來,這人披散著頭發,身材矮小,衣服不知道是因為被抓的過程中有什麽拉扯而褶皺不堪。
君寧一眼就看出來這人沒什麽身手,不然她估計早就嗝屁了。
華淵眯眸,陰冷的目光看著他手上的血跡,就是那隻手刺向了君寧。
說時遲那時快,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清潔工捂著手背慘叫一聲,手背上被叉了一把軍刀。
君寧認得那刀,是華淵的軍刀。
她側頭看向華淵,華淵已經收了動作。
在場的人倒是沒有怎麽被嚇到,畢竟他們都是黑社會,對於這樣的事已經見怪不怪。
華淵這樣的舉動也讓雕爺知道了他的立場,這下那小兔崽子是真把華少校得罪了。
“說,誰派你來的!”一旁的保鏢收到雕爺的眼色,拔出槍對準他腦袋逼問。
清潔工抬頭求饒,一把鼻涕一把淚,咿咿呀呀地又說不清楚話。
“他是啞巴。”君寧皺起眉頭,“去找張紙來讓他寫。”
保鏢很快找來一張紙,攤在地上逼他寫。
清潔工握著筆的手不停顫抖,字也寫的七扭八歪。
終於在頂著巨大的壓力下寫完一行字,保鏢抽過紙遞給雕爺。
雕爺一看,眉頭緊蹙。
“交出壇玉,否則全亡。”雕爺將紙展給他們看。
“壇玉是什麽?”君寧問道。
“壇玉是我們家的傳家寶,由一塊上等的血玉製造而成,誰擁有血玉誰就是月壇的掌門人。”安安介紹道,“血玉現在就在寶寶身上。”
君寧看到小嬰兒脖子上戴的東西,那就是血玉。
“這麽說來,嚴明現在還不完全是月壇的掌門人咯?”君寧挑眉,“他三番兩次派一些流氓和沒什麽背景的人來,就是想要先探探血玉的位置,然後再一並拿下?”
雕爺和安安麵麵相覷一眼,算是默認。
“夠了。”這時,華淵出聲了,“我對你們內部的事不感興趣,首先,我未婚妻在你月壇的地盤上受傷,我不可能就此作罷去,其次,你們最好別在她身上動心思。”
雕爺一愣,剛才還認為華少校已經完全跟那小兔崽子敵對的想法瞬間破滅。
華少校該不會以為是他從中挑唆,所以派人刺傷他的未婚妻從而來嫁禍給嚴明的吧。
安安看了眼華淵的臉色,想了想說道:“很抱歉因為我的自私將你們牽扯進這件事,君小姐受傷我負很大一部分責任,我們會完全聽華少校的話,來解決這件事。”
聽安安這樣說,君寧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說白了,還是讓華淵出手幫忙。
君寧皺起眉頭,露出些許疲憊的神色。
雕爺很會看臉色,立馬讓保鏢把清潔工架出去,然後讓她好好休息。
房間再次安靜下來,君寧覺得腰間開始隱隱作痛起來,興許是因為麻藥藥效快過了的原因。
“怎麽了?還在疼?”華淵見她這樣,直接掏出手機撥了任真的電話。
但還沒撥出去就被君寧按住:“都說了我沒事啦,養幾天就好了,倒是你,真打算跟那嚴明杠上?”
“嗯,別操心。”他言語淡淡,目光裏的寒氣已經說明了他的決定。
好吧,君寧也不攔他,反正,也不想攔。
居然敢直接刺傷她,真是太不爽了:“我不操心,不過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麽事。”
“抓到嚴明讓我看一眼。”她勾唇。
看她眼神,華淵就知道她之後的想法。
不錯,他的女人,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這下華淵是真的認真起來,照顧君寧睡過去後,他直接上了頂樓。
雕爺正和安安在商量這件事,見他過來,都不寒而栗。
“給我他的位置,還有月壇勢力圖。”華淵在沙發上坐下,雙腿交疊,很有一副老大的架勢,就連雕爺都遜色了那麽兩三分。
雕爺也知道現在惹不起他,反正月壇內部都被漸漸分裂成這樣了,讓外人知道也沒什麽大不了,更何況還是能幫忙的外人。
很快雕爺將他想要的信息全部擺了出來,然後聽聽看他下一步的做法。
華淵迅速的將這些資料瀏覽了一遍後,聯係上了張副官。
遠在開薩市的張副官在這個時間點接到少校的消息,還是略微驚訝的。
特別是在聽了少校接下來的吩咐後,他更驚訝了。
少校不是和君小姐去孤島了嗎?怎麽莫名其妙牽扯上了月壇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