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嫌我對你粗暴了?
淩度萬分矛盾的做著心理鬥爭。
顧傾城在他的懷裏已經顫抖的不成樣子,他放開了她的唇瓣,偶一得到放鬆,顧傾城微微一頓,片刻反應過來後,總算是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隨後麻利的整理著自己淩亂的衣衫,可是上衣的扣子已經盡數被他鬆散了好幾顆,胸前裸露了一大片的雪白肌膚,顧傾城又羞又氣,沒有辦法的情況下,隻能兩手緊緊的揪著領口以防走光。
淩度身姿挺拔健碩,緩緩的走過來,神情淡漠如往日一般,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看著顧傾城的目光卻摻雜了一絲意味不明的複雜。
他若有所思的盯著顧傾城好一會兒,半晌才薄唇輕啟,淡淡的警告道:“以後離淩辰遠一點,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三遍,還有.……”
說到這裏,淩度故意頓了頓,湊近了她的耳邊,陰森森的提醒道:“不要總是嚐試著和我作對,否則我會讓你知道反抗我的後果究竟有多麽嚴重。”他丟下一句冷冰冰的話,就欲轉身離開這裏,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溫度,一片黯淡。
顧傾城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倒是霸道得很,說的好像他永遠都充滿著道理,但是本來就是他的錯不是嗎,如果不是他無緣無故的找她麻煩,又怎麽會每次都弄成這樣僵持的局麵,怎麽反倒過來埋怨起她來了。
愈想顧傾城的心底就愈發的委屈,她不是機器人,她也有七情六欲,不可能什麽都視而不見,最重要的是,她就是看不慣他那副永遠都自以為是的傲慢模樣。
“淩度,你管不著我的。”顧傾城一臉無畏的昂起頭,直視著眼前高大挺拔的男人,語氣不卑不亢:“我也說過了,我的私生活那是我的事情,你也管不著!”
“你說什麽?”淩度麵色一凜,表情僵硬到了極點,眉頭蹙成了一團。
“該說的我也說的很清楚了,希望我們彼此都寬容一些吧,也希望這樣的事情以後不要再發生了,我覺得這樣的無異於強暴的戲碼,讓我很惡心!”
“惡心?!”淩度雙目赤紅,全身都在因為她的話而劇烈的起伏著,眼裏的猩紅色的光芒,渾身散發出的淩冽的氣息,活脫脫就像一隻被惹怒的猛虎,而顧傾城恰恰就是那個拔老虎毛的女人:“好樣的,顧傾城,現在知道惡心了?”
“和男人卿卿我我,翻雲覆雨的時候怎麽不覺得他們很惡心?怎麽了,是他們的技術太好,讓你很銷魂嗎?還是他們更能哄得你快活的開懷大笑?亦或是你是覺得我對你不夠溫柔了?嫌我對你粗暴了?”
淩度越說越激動,胸腔充斥著濃烈的火氣,眼球因為激憤散發著不容忽視的猩紅色,兩團火焰急劇的燃燒著,看著她的目光鄙夷又不屑。
即使是在黑暗中,顧傾城也清楚的知道彼時的淩度,一定雙目猩紅,猶如魔鬼一樣凶狠嗜血,但是想到她的無辜遭遇,她的心情又能好到哪裏去?
心底的酸澀終究隻有自己一個人才最清楚,無法訴說的委屈迫使顧傾城清澈的瞳眸中霧氣騰起,帶著無法言喻的委屈和屈辱,清晰的吐出幾個字:“淩度,你休要再侮辱我,你這個大壞蛋!”
睫毛被打濕了,她強逼著自己昂起頭,不讓自己這麽沒出息的流下淚來,隻是這一刻心底的苦澀卻引發了強烈的鼻酸,一切就像是瘋湧的潮水一般,無法控製,密集的淚珠終究是順著蒼白的臉頰溢出了眼角。
意識到她的小聲的強忍著的啜泣,淩度微微一怔,不過僅一瞬就被很好的掩飾了過去,他不允許今天如此的失控下去了,他強逼著自己心狠起來。
天知道他今天從淩家大宅回來的時候,心裏有多麽的期待見到她,那種猶如粘鍋上的螞蟻般的心癢的感覺,他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可是她呢。
本以為她會安安分分的待在別墅,殊知,她竟是又這麽墮落的去勾搭男人,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這讓他莫名的產生了怒意,試問自己的獵物這麽的不聽話,跑來跑去,又有哪個狩獵者會這麽的有耐心,所以,他終究是對她還是不夠心硬。
意識到這一點,他英氣絕倫的俊臉終究是無法抑製的鋪上了一層寒霜,心裏憤怒的火苗猶如烈火燎原般,迅速引燃了胸前的大片燥熱,熊熊烈火迅速蔓延至全身,怒火中燒的情緒使得他不由自主的散發著炙熱火烤般的光芒。
“羞辱你?嗬嗬.……”怒極反笑,他冷笑著哼了幾聲,對待顧傾城自然也毫不留情麵,低眸凝視著她,殘忍的嘲諷道:“顧傾城,你確定我是在侮辱、汙蔑你嗎?自己做的事,還怕別人說?還寶馬香車,你就這麽愛財如命?是不是隨便一個有錢的男人,你都眼熱的恨不得趕緊撲上去,巴不得緊緊的纏上他和他上床,是不是隻要男人有錢,你都樂意之至的可以和他們睡覺?”
顧傾城聽著淩度侮辱性的譏諷的話語,一直緊繃的情緒,霎時就瓦解的淋淋盡碎,當即想也不想的就大聲狂吼道:“是,我就是這樣的女人,我就是喜歡錢,就是愛財如命,為了錢我可以隨便陪男人睡覺,這些和你有什麽關係,你憑什麽管我,你管得著嗎?”
顧傾城氣急敗壞的惱怒的頂撞他,眼角的濕潤越來越多,順著潮熱的臉頰滾燙的流落了下來,嘩嘩啦啦的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她強忍住快要控製不住的嗚咽。
就算是要懦弱,她也不要在此時,在這個男人的麵前沒出息的哭泣出聲。
“哈哈哈……”淩度怒極反笑,狂放的大笑著,隻是深邃似海的黑眸裏卻閃爍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片刻就消失不見。
他爆笑連連,言語裏流露著一絲自嘲的意味,看著顧傾城一臉堅定的倔強模樣,他冷哼一聲,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隨後盯著她的眼睛,低沉著嗓音嘲諷的說道:“你厲害!我他麽的的確管不著你,你他麽的怎樣又和我有什麽關係,你死了,或者變成最低檔的妓女,又他麽的和我有半毛線的關係?”
他自嘲的冷笑連連,不停地點著頭,末了,陰狠的命令道:“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我這裏廟小,裝不下你這麽一尊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