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臉紅心跳
這麽想著,丁子燁目光灼灼的緊盯著顧傾城,沒有錯過她臉上的任何的一個細節,甚至是細微的變化,盡管淩度那小子平時給人的感覺很冷漠,很不近人情,但是隻有他最了解他的為人。
誰能想到那樣一個看起來冷冰冰的男人,竟然也是一個為了朋友拔刀相助,不惜用性命來交換的男人呢。
想起很久之前的那一次性命攸關的時刻,丁子燁眼底就驀地暗了暗,好像已經過去很久了,記得那還是他們中學時期的事情,如果不是淩度,那一次,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樣逃離那幫人的追殺呢,如若不是那小子,他丁子燁可能就真的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想至此,丁子燁嘴角勾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也就是從那一次開始起,他們的關係又往前靠近了一大步,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哥們。不管是誰的事情,隻要對方能夠辦到,絕對不會多說第二句話,這就是他們之間的默契,這麽多年的直言不諱形成的習慣。
丁子燁默默的想著,隻為擁有這樣一個好哥們心底難以言喻的滿足,人生在世,有一個這樣的朋友足以。
他沉浸在了自己的難以形容的情緒當中,無以自拔,心底無比的滿足和知足,殊不知顧傾城看著他的俊臉,心底卻是無比的翻騰了,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高大的身軀,她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如果硬闖,她也不見得就真的能闖過去,可是讓她重新的返回去再次見到那些不堪的畫麵,她也做不到不再臉紅心跳。
一時間,顧傾城陷入了無比的糾結當中,心底複雜萬分,不知道要怎麽逃離這個地方,而且看這個男人的架勢,儼然是和淩度那個蠻橫的男人有著很要好的關係,毋庸置疑,他肯定也會幫助那個狠厲的男人吧,如果兩者選擇其一的話。
顧傾城泄氣的想著,像是一隻充滿氣的的氫氣球,頓時被人狠狠的紮了一針,沒了任何的氣力,根本就飄不起來,而且看著自己胸前狼狽的紅酒漬,顧傾城身上的底氣也瞬間弱了不少,今天真是倒黴,什麽好事都讓她碰上了,不對,是隻要和淩度那個莫名的男人牽扯到一起,她的命運就從來沒有那麽的好運過,也從來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裏,永遠都是那麽的難以控製,令她猝不及防。
與此同時,丁子燁看著顧傾城糾結萬分的小臉,以及臉上那略微露出的紅暈和蹩腳的神態,這才似乎發現了什麽,看了一眼她有些淩亂的晚禮服,在瞅著上麵的刺眼的髒痕,他的眉峰霎時就緊緊的蹙了起來。
下意識的問道:“你的衣服又是怎麽了?真的和別的女人打架了?或者吵起來了?”
丁子燁一邊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她的神態,一邊一手肘著下巴狀似認真的瞅著她,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道:“也是,像你這樣弱不禁風的女人,隻怕是十個你也打不過那些彪悍的女人吧,的確,我早該想到的才是,嗬嗬,你放心,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你完全可以找阿度那小子的,他隻要一出馬,相信就再也沒有人敢輕易的對你動手了,當然,如果他不在的話,你也可以來找我,也是一樣的,嘿嘿。”
對於他的熱心腸,顧傾城心底稍微的軟了一下,不過沒等多久,她的聽覺就再一次的被侵擾了,聽著愈發清晰的淫靡的聲音,顧傾城突的紅了臉,隻覺得臉頰滾燙異常,不管遇到多少次這樣的場麵,哪怕自己也親身經曆過幾次那個男人非人的折磨,以及毫無廉恥的行為,再次遇到這種難以啟齒的臉紅心跳的畫麵,她的心底還是沒有像自己安慰的那樣,平淡如水,什麽也看不見,聽不到。
“嗯,啊,您輕點,好快,人家受不了了嗎.……”陣陣的女人的嬌媚蝕骨的聲音從周邊襲來,並且有愈發靠近的趨勢,
隨著緩緩的秋風,不斷的向顧傾城兩人的方向傳來,一陣接著一陣的,顧傾城的臉頰更紅了。
丁子燁自然也聽到了這些少兒不宜的聲音,不過他隻是稍微的怔愣了一下,隨後就恢複了平淡如初的表情,染上了他慣有的慵懶的姿態,像是沒事人一樣,事不關己的樣子,挑了挑眉。
不過,看到顧傾城的蹩腳的神態,丁子燁還是充滿意味的笑了,那好看的笑容裏夾雜著不言而喻的調侃和促狹,顧傾城不傻,自然也看明白了他的意思,隻覺得更加羞窘萬分了,這恐怕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顧傾城不可思議的想著,還真是驗證了她的想法,因為接下來的一幕,簡直是令她驚詫的無以複加,幾乎要驚掉了自己的下巴磕。
隻見丁子燁像是一個無事人一樣,往身後的方向瞅了瞅,漆黑似墨的眸子裏帶著他專屬的戲謔和玩味,緊接著就聽到一個清脆的口哨聲倏然的響起,直接是對著身後聲源的發生地傳了過去。
然後下一秒,就聽到了女人的驚呼聲——
陣陣的抽氣聲以及急促的喘息聲,此起彼伏,生生不息……細聽的話,甚至還能聽到女人嬌喘著的抱怨聲,但是無論再怎麽的不滿,還是掩飾不了她十分快慰的聲音,不斷的侵襲過來。
顧傾城差點沒有笑出聲來,同時不禁對這個男人的惡劣,產生了濃濃的鄙腹,哪有人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喜歡被別人打擾,他倒好,還故意的弄出這麽大的聲響,不知道是該怎麽說好了,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在聽到那一聲抱怨的聲音的時候,她的心底有那麽的一絲絲的開壞,就是那麽的很痛快的感覺。
哼!你不是總是這麽的說我嗎?還說我是商品?嗬,這下你還真是種馬呢?還是一隻不分場合、不分時間地點隨意發情、發春的動物呢,讓你再這麽的囂張!顧傾城暗自的嘲諷著淩度,一向溫柔的眼裏,露出了一抹不屬於她的淩厲之色。
她顧傾城可以為了自己喜歡的人,自己愛的人,受任何的委屈,但是這其中從來都不包括那個專橫的男人,從來都沒有包含他在內。
丁子燁似乎也看到了顧傾城臉上的不同以往的神色,不禁神色稍微的怔了怔,然後發問道:“你在幹嘛?你剛才還笑我呢,現在是不是也覺得很爽!很舒服!一種破壞了別人好事的爽快感?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