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求你了,帶我走?
他說著目光得意的看著顧傾城,眼裏閃爍著顯而易見的好笑的眸光,篤定的神色,倒是堅定不移的很,仿佛一切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內,對自己的想法永遠抱有千倍萬倍的信心。
顧傾城留意到他棱角分明的俊臉上,露出的顯而易見的得逞後的神色,雖然嘴裏很想反駁他,但是卻是還是沒有說出口,有一種自己的得意被別人看在了眼裏,並且深深的挖掘了出來的即視感,像是光天化日之下,脫光了衣服,任人圍觀的錯覺。
這種感覺,這種灼熱的視線,讓她極其的不舒服,不自然。
忍不住的反駁道:“你再說什麽啊,聽不懂你說的什麽意思。”
“嗬嗬.……”丁子燁看著顧傾城臉上顯現的扭捏的姿態,隻是大肆的放聲大笑了起來,到底是沒有再說什麽讓她難為情的話,爾後隨意的擺了擺手,視作放棄這個話題的架勢,但是他接下來的一個大膽的舉動,卻令顧傾城從剛緩和下來的心境,瞬間變得緊張不已。
“你幹什麽啊?不要啊——!”顧傾城固執的使勁的掰著他的大掌,試圖掙脫開他的掌控,但是任她再怎麽的使力,丁子燁的大掌依舊還是牢牢地扣在了她的手腕上,沒有絲毫放手的意思。
不知不覺間,顧傾城已經被拉扯的走了好幾步,聽著耳邊越來越清晰的淫聲浪語,她的心髒“突突”的亂跳著,有那麽一種快要穿透胸腔跳出嗓子眼的衝動,她做不到,做不到再次麵對那個暴虐的男人,到死都做不到,起碼此刻是如此,沒有任何的商量餘地。
丁子燁意識到身後的小女人的不對勁,適才放慢了步伐,然後轉過頭,在看到顧傾城一臉蒼白的臉色後,眉宇不由的蹙了起來,這個女人至於反應這麽的激烈嗎,當做什麽都看不到不就好了,怎麽這麽的激動?
心裏這麽想著,他也脫口而出的問道:“喂,女人,你怎麽了?又不是你的錯,你幹嘛這麽的上綱上線,你要明白影響我們的不是我們自己,是牆後的那對打的火熱的野鴛鴦才對,你為何這麽的反應激烈?”
丁子燁越想,心裏越是想不通,明明不是她的錯,這個瘦了吧唧的女人,幹嘛這麽的認真,而且看她的神態也不像是裝的才是,他不禁皺緊了眉峰,一派苦思的姿勢。
顧傾城聽到他的言語,看著他狐疑的神色,心想他怕是不知道他口裏的那對野鴛鴦是誰吧,所以才這麽明目張膽的誇誇其詞,如果他知道了,他還會這麽的幫著自己說話嗎?想到這兒,顧傾城不禁苦笑了一下。
是啊,這世間除了母親,誰還會這麽的關心她呢,除了母親,她想不出第二個人,如果非要說的話,那恐怕就是自己的好閨蜜了。
丁子燁看著顧傾城嘴角的那一絲落寞的弧度,心裏莫名的動了一下,盡管在短短的幾次見麵後,他也見過了她的各種拒絕的態度,冷然的麵色,但是像這樣的露出這般孤寂無奈的神色,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知道為什麽,剛才他的心驟然的猛跳了一下,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看著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女人,丁子燁突然覺得她的身子那般的渺小,那般的柔弱嬌小,仿佛在一陣風吹來,就會將她毫不留情的吹走,他不知道在這樣一個瘦弱的身軀裏麵,究竟埋藏了多少的秘密,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直覺,他覺得她一定有很多的故事,隻是在極力的用自己看似堅硬的外殼,將自己的秘密掩埋起來罷了,她以為這樣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其實不然,恰恰是因為她故作倔強的姿態,才讓人都一種一探究竟的衝動,讓人忍不住的就想要靠近她,了解她,關注她。
莫名的,越想,丁子燁的心裏就越是無法的控製,他怕是腦子進了坑了,才會想要去保護一個隻見過幾次麵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很可能還是自己好哥們的女人。
意識到這一點,丁子燁迅速的搖晃了幾下自己亂糟糟的腦袋,將自己的這個大膽且毫無根據的想法趕走了腦外,這樣不切實際的想法,他很是吃驚,驚訝的同時,也覺得不可思議,自從長這麽大以來,好像他還從來都沒有產生過這樣的想法呢。
丁子燁雖然很想深究,但是他又不得不極力的控製住自己的思緒,強硬的將自己的意識,拉回了正常的軌道。
“我們走吧!不,是我要走了!”丁子燁說著,就像是逃難似的準備轉身離去,但是沒走幾步,就被身後的一雙手臂,拉住了衣擺。
“別走,請等一下,請你帶我走?”顧傾城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丁子燁的表情變化,下意識的怯怯的動作,生怕自己的願望落空,但是聽著身後那沉重的腳步聲漸漸的逼近,她知道,她不得不趕緊的離開了,而唯有身旁的這個男人,此刻才是她的救星。
否則,她不覺得自己除了淩度的別墅,她還可以去哪裏,如果是去醫院的話,她隻怕無法跟母親解釋清楚,再加上她也不願意再次欺騙母親了,想想之前的被逼無奈的幾次,她的心裏就止不住的一陣陣內疚。
再次重蹈覆轍,她是萬萬做不到的,顧傾城顧自的思考著,唯有抓住了身側的這根救命稻草了。
“請你也帶我走好嗎?不管去哪裏,隻要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哪裏都可以,可以嗎?”聽著身後的沉重的腳步聲,愈發的逼近,以及夾雜著女人“蹬蹬”的高跟鞋踩地的尖銳刺耳的聲音,顧傾城的心髒也像是那步步的腳步聲一樣了,“咚咚”的狂跳個不停,隻想趕緊離開這個讓她心悸的地方,離那個男人遠遠的。
的確,聽著身後的腳步聲,顧傾城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誰發出的,與淩度生活在一起這麽久了,顧傾城或許什麽察言觀色的本事都沒有學出來,所以經常惹得他雷霆大怒,時不時地大動肝火。
但是有一點她還是比較竊喜的,至少她對淩度的氣味以及沉重的步伐很是熟悉,甚至是銘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