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天狐已現,青玉渡劫
白灼背對著大家站著一動不動,她的一生又要如此短暫麽?那個人費盡千幸萬苦才救活了她,如今又要這般死去?白灼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她錯失了良機,那個叫做豐的男人明顯就是有備而來。
有一個傳言,若是上古時期的上古神獸投了胎,不管是在神域還是凡域,不管他是神還是什麽,他的家庭都會不幸。
隻是,白灼不過是一個神獸的後代而已,天啟血脈與天狐的混血兒,天狐血脈流傳太久早已不純,為何……
“狐妖,你還要害死多少人才罷休?”
“狐仙大人,您不是想救人嗎?現在我們都在等著你就啊!你上次能救下他們,把那蛇妖抓起來,現在怎麽就不可以救我們呢?狐仙大人,您說句話啊!”
白灼抬頭,閉上眼睛,自嘲,“好!”
白灼看了眼君無渡和盛歌,“今日,我們不能善了了,你們願意和我一起進去嗎?”
君無渡看到這樣的白灼,真的要不認識她了,“白灼,你認命了?”
白灼看了眼豐,“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君無渡皺眉,白灼還有什麽後招?“你的意思?”
“現在我們有什麽別的辦法?跟他殊死一搏?”
君無渡的拳頭握緊了又鬆開,當初,不該帶著盛歌來這個地方!如果沒來,就不會有之後的一切了!
“這樣吧,白姑娘,你一個人進去,若是你能活著出來,我便考慮放過他們這些普通人。”
白灼瞪著豐,他到底想做什麽?
“狐仙大人,請上山吧!”
“白姐姐,我們一起進去。”
君無渡看著盛歌,“別開玩笑了,你進去,白灼還要分神保護你,你留在外麵,我和她一起進去。”
“若是我能活著回來,你就考慮放過他們?”
豐勾唇一笑,“對!”
“白灼閉上眼睛,“若是我沒活著出來呢?”
豐盯著白灼那張絕美的容顏,“白灼,你很聰明,不如猜猜?”
“我想,如果我死了,你精心布置的這一切就沒有意義了。你若是想這麽容易的殺了我,憑你的手段,早就動手了吧?”
豐歪歪頭,“不愧是你!那,就快去吧?”
白灼再不多說一句,飛身上了那座有千萬亡魂的山。
君無渡狠狠的瞪著豐,“你到底想做什麽?就算白灼她出來了,你也不會放過她吧?”
“對!”
“你跟她到底有什麽仇?要這麽殘忍的對待她?”
“殘忍?你沒見過更殘忍的,哈哈哈!”
豐笑得張狂,笑得痛快,終於,他的大計要實現了!他最思念的人,最親的人,這世上唯一對他好的人,終於要回來了!
忽然,盛歌感覺一陣頭疼欲裂,蹲下身子不能自已。君無渡瞪大眼睛,蹲下身子快要瘋掉,“盛歌,怎麽了?怎麽回事?”
“若是有來生,娶你可好?”
“若是有來生,我不願做這大荒之靈了,隻想與你共度繁華一生.……”
盛歌的腦子快要炸了,這是誰的聲音?好熟悉,又好陌生!這個人,好眼熟……為什麽想不起來?
君無渡看到盛歌痛和苦的模樣,不知所措,隻能艱難的將自己的魔氣淨化輸送到盛歌的身上,盛歌這才感受到一絲清明,才能聽到一些外界的聲音,隻是這個人的聲音很熟悉,她卻想不起來這是什麽人了。
“盛歌,別怕!有我在!”
盛歌?盛歌是誰?
君無渡抱著盛歌,眼裏充血,“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
豐笑意悠然,瞥了一眼平靜的山上,“你應該問白灼在裏麵做了什麽。”
“什麽意思?”
“盛歌是青玉獸,白灼是什麽,你不知道?”
君無渡一臉迷惑,白灼,是什麽?也是青玉獸?不可能!青玉獸隻剩下盛歌一人!
“同為上古神獸,神獸之間是有感應的,尤其是,當一隻神獸出現大事的時候,比如,死亡,當然,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君無渡瞳孔一縮,“你是說,白灼是神獸?她死了?”
豐眼睛一眯,若是她真在這個時候死了,那可就不好辦了!
“我隻是舉個例子,沒說她真的死了,而且,我不認為她會這麽放棄生命。”
若是白灼真那麽容易乖乖赴死,她就不是白灼,恐怕現在有在動用什麽禁術吧?
“盛歌.……”君無渡看著盛歌卻一絲辦法也沒有,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啊!
君無渡摸著盛歌的額頭,看盛歌咬牙的模樣,好心疼,他願意燃燒自己所有的魔魂來讓她不再這麽難受。
豐睨著山上的方向,忽然有些擔心,她不會真這麽死了吧?她若是就這樣死了,他的計劃可就泡湯了。
“啊!”
盛歌嘶吼一聲,天幕忽然響起一聲驚雷,豐死死盯著盛歌,那雷是怎麽回事?是她的劫雷?她現在有什麽資格成神?不!她不能成神,她若是成了神,他的大計就實現不了了!他籌備了那麽久,不能就這樣失敗!
眼看著天上的劫雲越來越濃重,豐將君無渡一腳踢飛在地,將盛歌迅速提起,扔到了山上。
那座山有萬魂,有他布置的法陣……
豐的速度太快,在君無渡反應過來之前盛歌就已經淹沒在萬鬼之中。
“盛歌!!!”君無渡也衝進去了,最終,三個人還是先後進去了,還不如一起進去。這樣,好歹彼此有個照應,如今……
“盛歌!盛歌!你在哪兒?!”
君無渡無助的穿行在山中,這裏的陰氣好重,君無渡的周圍圍了數不盡的亡魂,君無渡一掌滅掉一片,隻是,這亡魂如潮水一般,如何滅得盡?
盛歌跪伏在地,腦子裏無數影像閃過,可是一個也看不清,無數的聲音,她要炸了。身邊是數不盡的亡魂,都虎視眈眈的看著盛歌,咧起嘴,全都向盛歌靠近。
天域。
天帝文吟聽到天邊的驚雷隆隆,卻始終不往凡塵中落下,眉頭一皺,這是怎麽回事?
“報!往生君求見!”
文吟天帝凝眉沉思,心道這劫雷竟然驚動了往生殿?怎麽回事?
“讓他進來。”
不一會兒,往生君顛著大肚子一顫一顫的進來了,急急忙忙的跪下,聲音都在顫抖,“天帝,消失多年的青玉獸出現了!”
“什麽?”文吟天帝猛的起身,“不是說青玉獸早就已經死了嗎?出現是怎麽回事?本帝從未聽說過青玉獸有後代!”
往生君顫抖著手,也是一臉無措,“這.……這臣也不知啊!神獸錄中突然出現了青玉獸。”
天帝望著天邊的劫雷,“那是青玉獸的劫雷?”
“應當是的。”往生君欲言又止,“隻是,青玉獸現在好像是個凡人,但是不知道她是什麽人,而且,現在的青玉獸好像遇到了很危急的情況。”
天帝沉默了,青玉獸,如果跨過這一劫便是天域的神,隻是……
“還有一事。”往生君不敢看文吟了。
文吟皺眉,“有話就快說!”
“這個,天帝,天狐也出現了。”
文吟皺了皺眉,手下意識的握緊,“她又沒死,怎麽說出現了?”
“那個.……不是說自從天狐消失在天界之後就再也不知道天狐的下落了嗎,她的輪回,她的轉世是什麽一概不知。”
“現在知道了?”
往生君有些不知當怎麽說是好的樣子,“現在啊,隻顯示了她的蹤跡,但是沒有其他的信息。”
天帝沉默許久,往生君也不知道天帝現在是什麽樣的心情。將近一萬年了,天狐一詞,白灼之名,灼月之號,甚至司衡殿都成了天界的禁語。司衡殿雖有人掌事,卻一直都是左使的頭銜。也不知天帝是為了什麽。
“她在哪兒?”
“她,在凡域,隻是,具體什麽範圍不清楚。”
“嗬嗬!那就繼續躲著吧!”天帝嗤笑一聲,“她在何處與本帝有何關係?”
往生君真是越來越搞不懂天帝了,不是一直在找天狐麽?每次四域發生了什麽大事,總要問一問神獸的下落,以前就算是青玉獸隕滅,也沒見天帝這麽上心。尤其是這五百年,每過一段時間就要問一次天狐的下落。
“天帝,那個,天狐的情況很不好。”
看天帝還是無動於衷的樣子,往生君又接著說:“天狐,怕是也逃不過她的宿命了。”
天帝頓住了,“你說什麽意思?別那麽模糊!”
“她要死了,神獸錄中天狐的影像正在不停的淡化,馬上就要徹底消失了。”
天帝手微微一顫,許久,才輕聲笑了,“好了,本帝知道了,這是她的宿命,本帝.……不會管的!”
往生君愣愣的望著天帝,心裏歎了口氣,“臣告退!”
諾大的宮殿,隻剩下天帝一人,甚是寂寞。
“雲歌.……”
天帝嘴裏喊著雲歌的名字,可腦中卻是小時候和白灼在天域為非作歹的畫麵。天帝嘴角一撇,“死了就死了唄!我的雲歌回來了就好!”
隻是,越是逼著自己這麽想,那些和白灼一起玩鬧的時光反而在他的記憶深處愈加清晰起來。
天帝恨恨地拍桌案,該死的白灼啊!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