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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真相揭露

  明貞太後一張臉拉了下來,也瞧著徐妃與貴妃看,德宗皇帝則是沉著臉一臉的不悅:“徐妃,果真是你做的?”


  徐妃是做了事情,可是這件事她是抵死不承認的,她哪裏敢朝巡夜樓下手?無非就是趁今晚人多在他們宮中做點手腳,等到日後時機成熟再捅出來罷了,誰知道這巡夜樓的走水竟然被賴到自己身上來了。


  陸長歌低垂著眉眼,劉望悠然起身,看向徐妃:“不知徐妃娘娘可有什麽話想說?”


  徐妃表麵上看著緊張,可是隻要仔細觀察並不難發現她臉上的肌肉微微有些繃著,手微微顫抖著,眼神似有似無看向徐國公,看來即便是縱橫後宮一時的徐妃娘娘也有極其無措脆弱的一麵。


  徐國公一族全靠這位娘娘撐著,哪裏能讓她倒了?


  徐國公是個發福的中年男子,肚子像是人家孕婦懷胎六月那般大小,笑起來有些滑稽,不過現在這種場合他是決計笑不出來的,大家也沒心情是笑話,那些無關此事的人皆以用幸災樂禍的態度圍觀著,上頭的幾位皇子卻是冷靜得很。


  徐國公站起來走到大殿中央,看著跪在上麵的徐妃,畢竟是處世圓滑之人,這會兒要比徐妃冷靜許多了,語氣尚且平穩,字字逼人:“微臣以為這不過是宮女的一麵之詞罷了,哪裏能證明是徐妃指使人幹下的?”


  德宗皇帝好歹對於徐妃也是盛寵一時的,這會兒見她聲淚俱下,低低哭泣著,梨花帶雨的模樣倒叫人心疼了,於是他看向劉望:“你既然找到了這麽一個宮女,想必也有證據了?”


  劉望笑道:“自然。”


  紀兒不過是其他人用來陷害徐妃的罷了,這證據自然早早就備下了,劉望壓根都不用費心去找,隻要派人在那紀兒身上隨便一搜,便搜出了一封書信,以及徐妃的一支金簪,那金簪德宗皇帝一見,頓時龍顏大怒,抄起手邊的酒杯就掃向徐妃,酒杯著地碎了一地,一些碎片伴隨著酒水濺到了徐妃身上,更是劃破了她白嫩修長的手指,“你瞧瞧這是什麽?”


  徐妃臉色發白,這個她哪裏認不得,這可是皇帝當初寵愛她時,特意差人日以繼夜費勁半個月才打造出來的流離簪子,上麵的鳳凰栩栩如生,雖說比不上皇後的大氣,卻比皇後的要精致幾乎,這用料也是極其稀有的,光這支簪子便值一座城池的價值也不誇張。


  事已至此,皇帝再也不想聽徐妃爭論半句了,“還道你這幾日為何不在人前出現,原來是做了這般肮髒之事!”


  “冤枉啊皇上,臣妾沒有,這簪子從前幾日就被偷了,臣妾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那個賤婢手裏。”徐妃匍匐著上前想要拉住皇帝的龍袍下擺,卻被德宗皇帝無情地抬腳踹開了。


  劉望挑了事情以後便站在一旁不出聲了,儼然成了看戲的那位的,看著徐妃被皇帝一腳踹開撞在了高雲的身上,看著徐國公一門個個惶恐著跪在下麵不敢出聲,看著看著不由輕笑出聲。


  陸長歌離他近,聽到他笑,不由看他一眼,突然覺得這男人要比自己想象中狂妄幾分,如此惹事無非就是仗著安遠侯府勢力龐大,連皇家都得敬讓三分罷了,若是換成了其他小官子弟怕是不敢如此的。


  先前的齊迎因為有其他官員勸著,這會兒徐妃是幹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了,連徐國公也沉默在一旁,表情看著極其痛苦卻也無可奈何,畢竟向來隻有皇帝摒棄妃子,哪有妃子幹出這種事情來,德宗皇帝的憤怒無非就是覺得自己被背叛了,自己對她往日的寵愛在她眼裏不過分文不值,這貴為皇帝的尊嚴讓他直接被怒火吞噬了,絲毫聽不進去徐妃的求饒。


  “娘娘,咱就不要再掙紮,還是乖乖跟咱家下去吧,若是惹急了皇上,怕是會丟了性命。”高雲帶著人上前強行將她拖了下去,怕她出聲又惹皇帝厭惡,高雲幹脆用手帕捂住她的嘴巴,不讓她出聲。


  藝馨皇後高高在上,看著這昔日敵人如此落敗,本該感到喜悅,可是不知為何,她卻感覺一股寒意襲來,頓時間毛骨悚然的,令人雞皮疙瘩四起橫生。


  德宗皇帝最終還是念了幾分舊情,隻是將徐妃罷了妃位,打入冷宮而已,對於徐國公一門也算手下留情幾分,不過是將徐國公爵位削去,貶為祁連縣知縣,其餘子弟一律遷出京城,倒也未動手斬殺一二人。


  “這位皇帝看來還是知道感情的。”陸長歌小聲朝劉望嘀咕一句。


  劉望冷笑一下,不予回答,看向那跪在地上的紀兒,腰背倒是挺得直,一看就不是什麽宮女出身的,而是看透生死,無畏生死的死士,這樣的人究竟誰能知道她的身份?又能輕易買通?

  紀兒的下場無非隻有一個,那便是死,還是絞刑處死。


  這徐妃的事完了,接下來便是齊迎的案子了,劉望也不等皇帝出聲詢問,顧自踱步到了徐安麵前,蹲了下來,笑了一下道:“害怕嗎?”


  “……自然。”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那便好。”劉望起身猝不及防直接狠狠抬腳踹了他一腳,將人踹倒在地,“不妨說說你與那紀兒有何關係?”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吃驚了,這徐安不是剛進京不久嗎?為何會與那進宮多年的紀兒混在一起?這世子莫非是傻了不成?還是說想栽贓陷害逼誘了?

  劉望看向陸長歌,陸長歌歎了口氣從袖籠裏拿出一樣東西,赫然一看卻是一根普通得不得了的木簪子,不知是不是年份久了,這簪子上麵還多了幾個洞,顯得破爛不堪,可是完好部分卻有些發亮,看來是有人精心保護著。


  “這簪子徐公子怕是不會不知道是什麽吧?”陸長歌走到他跟前,將簪子遞到他的眼前,卻在他伸手拉抓之時退後一步躲過,陸長歌勾唇一笑,眾目睽睽之下,舉起看向上麵的字眼:“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頓了一下又接著念道:“雲芝刻贈紀兒。”


  眾人嘩然,這雲芝不就是徐安的字嗎?紀兒出身貧寒世家,並無字,直接刻了名字更是讓徐安一張臉煞白。


  “想要回去嗎?”陸長歌這回倒是不吝嗇,直接將簪子輕放在他的麵前,止不住嘲諷一句:“不過徐公子這情深之意倒是讓我感動,竟然可以看著昔日舊愛被判處死刑而無動於衷,不知這徐公子的心腸是否是鐵石鑄成的?”


  如今物證擺在麵前,方才徐安便忍了許久,這會兒終於爆發出來,雙眼赤紅著,直接抄起地上的簪子朝離得最近的陸長歌逼去,卻被一旁早有警覺的司徒驚羽用酒杯打中手腕,簪子脫落在地,掉到了齊迎跟前。


  “抓起來!”司徒驚羽朝一旁的禁衛軍吩咐。


  徐安如同發了瘋一般,他身世不一般,本想靠著進京考取功名,或許有朝一日能與自己相愛之人廝守在一起,誰料到一時鬼迷心竅害了她的性命,更是使得徐家一同遭殃,不過徐家如何他並不關心,可是真正看著紀兒死在自己眼前的滋味真的不好受,本以為自己還能逃過一劫,誰知道這世子與那女兒卻不肯放過自己。


  齊迎看著眼前的變故,心裏生出幾分僥幸,若是徐安死了便沒有人可以說自己是凶手,自己還可以憑著受害人的身份脫身,齊王爺似乎也想到了這點,所以他靜觀其變,不做任何動作。


  徐安力氣大得嚇人,見掙脫不開,便像發瘋似的仰天長嘯起來,那叫聲實在是驚恐無比,聽得明貞太後與德宗皇帝皆皺了眉眼,司徒驚羽本想上前打暈了他,卻被劉望製止了。


  “不必,他還有事情沒說呢,這麽著急做什麽?”


  劉望倒是不害怕他,直直盯著他的眼睛:“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若是你說了實話,想必皇上還是願意給你的心上人留個屍首的。”


  徐安臉色一變,這位皇帝的手段他也是聽聞過的,對於背叛他的人,一律處死之後扔進萬蛇窟喂蛇,其中場景實在是怖人得很,心思繞了幾個彎,還是發出一聲質問:“你不是皇上,你如何能保證?”


  劉望起身朝皇帝行了一禮:“我大齊皇帝向來仁德,定然不會如此心狠手辣的。”


  德宗皇帝如今為了求個真相,也就不計較了:“行了,你若交代了,朕可保她的屍首安全。”


  “謝皇上!”這是他能為紀兒做的最後一丁點事情了,抬首抹了一把淚水,“我方進京之時便托著徐妃的關係得以進宮進到了紀兒,往後也有書信相傳,紀兒讓我接近郡主,說為了我的前途著想,如今這郡主未許配人家,我若是有幸做了郡主的夫君,便可扶搖直上,不必再受人冷眼旁觀,誰知道前不久紀兒又偷偷跑出宮來找我,說是讓我為她再做最後一件事,這件事完了之後她便可以脫離這深宮高牆去過那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信了,所以我選擇了幫她。”說著抽泣一下又看向齊迎:“誰知道前幾日郡主也偷偷跑來找我,說是若是我今晚替她辦成了此事,她便讓齊王爺將她下嫁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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