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公子
四丫的眼力見兒好,老早就瞧見月橫掃過來的目光;
伸手拉拉沈淑窈的衣袖子:“姑娘爺已經知道咱躲在這了,你看要不要出去。”
沈淑窈愣一愣,月橫知道了,她還躲不躲?
對於月橫她倒是沒什麽可躲,可他下邊黑壓壓的一片人,那可就要躲著點了。
萬一他們一見到她打算豁出去,群起而攻之,她可要咋辦?
逃跑?不可能,那麽多人,她又對地形不熟悉,自然是跑不過。
和他們對打?那就更不靠譜了,就她這身無四兩肉,還想單挑那麽一群大漢,她不要命了。
沈淑窈覺得犯愁,很愁,出去吧,有危險,不出去吧,又太窩囊,這個為難呀!
“色姐姐,想啥呢?”
“想要不要出去?”
“那想到了嗎?”
“你白癡啊,沒看到俺正在想。”
“哦……那色姐姐打算啥時辰想好啊?”
……
“廉貞,我再次確定,你他娘的就是屬土行孫的。”
沈淑窈狠狠瞪過去,打從他一開口她就知道是誰,隻是懶得跟他計較,
他喜歡突然出現的方式,她已經習慣了,不會再驚嚇半天。
“嘿嘿……色姐姐,好久不見,你又做出了一番事跡啊!”
廉貞從她背後晃到她眼前,他一聽說沈淑窈這邊出了事,便飛快趕到事發地點,想看一眼到底是什麽事情。
沈淑窈不瞅他,在她的心中這廉貞就是一活生生的倒黴孩子,誰遇見誰倒黴,誰遇見誰遭殃。
經過這麽些日子的相處,沈淑窈總結出一句話:若想日子過的順,那就不能遇廉貞。
“我做啥事,管你什麽事,你現在的首要目的不是八卦而是好好學習,這年頭智慧那才是王道……”
廉貞立刻舉起雙手打斷:“這個自然不勞煩色姐姐你費心,我可是一直都在學習‘智慧’呢。”
“跟你那文曲叔,還有怪大叔啊?”沈淑窈不屑。
“你別告訴我,跟文曲學眠花宿柳,調戲良家女,跟你怪大叔學那些江湖騙子的手法?得了吧,
我看你學完之後,那頂多就是一流連花叢的大蝴蝶,整日隻會拈花惹草。”
沈淑窈鄙夷,十分鄙夷,這小子小小年紀便如此禍害人,跟他那倆大叔再學上幾年,
得了,他這花花公子的儲備軍已然是定了型了,甚至比文曲更青出於藍。
文曲雖然是個花書生,可那壞心思和騙人手法估計比廉貞還要略遜一籌。
在近處沉寂良久的文曲,額頭上的青筋隨著她的話而抖動;
原來在這丫頭心中他就是一調戲良家婦女的痞子,還是一個披了件文明外衣的痞子,說話了了那
就是一斯文敗類。
他覺得此刻他應高該站出來說一句話,讓她意識到背後說人是非,是一件極其不道德的事情,於
是抖落長衫,走到沈淑窈麵前。
“小生有禮了,幾日未見,沈姑娘出落的越發動人了。”文曲朝沈淑窈作揖行禮。
廉貞撇嘴,心頭好不鄙視:文曲叔的嘴,那就是一雜貨鋪,啥樣的話都有,而且說謊的功夫,比他逃命的功夫明顯要紮實得多。
這話說得沈淑窈十分受用,抬起袖子,學那些大家閨秀掩唇而笑,卻偏偏有人將其動作誤解為是
感冒,在咳嗽。
“色姐姐,你不舒服?”
“去你的,你才有病了呢。”
沈淑窈扭頭瞅了一圈,覺得貌似少了一個人,平常這仨人都是黏在一起的,這回咋就出現兩個捏。
“色姐姐別看了,貪叔早就離開了,他去找破叔和祿存姐了。”文曲拍拍她的肩膀說。
沈淑窈點頭,表示明白,心中對七殺更加不屑。
你說這世上咋會生產處這麽不靠譜的刺客,這不是在往“殺手”這個偉大的行業臉上抹黑嗎,回頭她再也不要宣傳殺手好。
……
那邊四丫留著口水,冒著星星,瞅著橫空出現的一大一小兩個帥哥,心中無限向往。
唔……果然姑娘認識的人都是帥鍋鍋,她沒挑錯主子,四丫竊喜以後有得便宜占了。
你瞅瞅那文曲客人果真跟姑娘說的一個樣子,不管春夏冬,手裏的那個扇子都搖的歡實。
文曲搖著扇子,問了一句:“沈姑娘可是在害怕出去之後,被那群人圍而攻之?”
畢竟是混過江湖,一看便知道她想的是什麽。
“你咋知道啊?”沈淑窈崇拜之,該不會是得了怪大叔真傳吧。
“色姐姐有啥好害怕的,這口氣總是要出的吧,待會我跟文曲叔保護你。”
廉貞很義氣的拍拍胸口。
“你們?能成嗎?”她懷疑嚴重懷疑,這倆人這麽不靠譜說不定到時臨陣倒戈,那她找誰哭去啊!
再說這倆人的功夫,比他們的人品還不靠譜,信他倆,她倒真可以去上地那裏得永生了。
“沈姑娘放心,小生的功夫雖然差了一點,可是那也是能活命的,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色姐姐,你把心放肚子裏吧,我們跟你好歹那也是一場相識,到不至於撇下你同那群人圍攻你。”
唔……有些動心,不過還是不安,受了廉貞那麽多欺負,實在不敢輕易相信。
“色姐姐,就算我們不保護你,那不是還有月叔嗎?再說比起那些人,你跟我們更熟不是麽,好
歹咱們也是一條船上坐出來的……”
“呃……好,你們可一定保護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