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對你好,對你負責的3
沈淑窈以拍腦門,就是啊!
既然做了,咱就沒啥不敢承認的。
這麽簡單的道理,她咋就沒想明白。
活了三十多年的靈魂,難不成是因為零部件老化,停止運營了?
她猛然轉過身,嚇得坐在蒲團上的饅頭,整個人頓時縮小三分。
沈淑窈一把抓住饅頭的手,使勁搖晃兩下。
“同誌,多謝!”說罷又是一陣疾風,消失在念良寺的大殿內。
饅頭傻愣愣的躺在地上,兩隻好好的綠豆眼生生睜成了牛眼睛,佛祖的金裝閃呀閃!
沈淑窈憋著一股氣,從念良寺一路跑回安郡;
看到城門到現在也沒有關,大喜,加快速度噌就衝了過去。
今夜的城門倒也奇怪,按照往常這個時候早就關了,守門的士兵,靠在城牆上栽頭打瞌睡。
俺會對你好,會負責的2
今夜的城門倒也奇怪,按照往常這個時候早就關了;
守門的士兵,靠在城牆上栽頭打瞌睡。
還沒入夜,來了一大官人,人說了:上頭說了,今晚上不準關城門,都給我精神著點。
得嘞,如今這年頭難熬,上頭一句話,下邊站斷腿。
打瞌睡的士兵,忽然覺得臉上一涼,似是刮過一陣陰風;
嚇得一哆嗦,渾身的瞌睡蟲,跑的精光;
黑漆漆的夜,森森的城門樓;
咚咚咚……隻聽腳步不見人的回聲……
次日晚打更的更夫走街串巷敲梆子,渾身貼滿了黃符咒
邊走邊吆喝:昨夜有鬼出沒喲,家家戶戶要防範,看禁男人和孩子,謹防被鬼勾魂去……
王府的大門今日也甚為怪異,燈火通明,離老遠就能看見燈光。
王府門前的一條街照的清楚,沈淑窈在燈光下無所遁形。
沈淑窈握緊雙拳,努力調整呼吸。
呼……人家要自投羅網,自己找死。
朱門大敞,夜黑風高。
風蕭蕭兮易水寒,樹妖一去兮不複還。
沈淑窈的腦子,此刻大抵隻剩下趕緊坦白從寬,爭取寬大處理;
所以就連腳下踩到人家的腳丫子都沒感覺。
被踩的那個,疼得醒過來。
正想破口大罵,一看是滿臉煞氣,還是那個讓他一柔弱文人,來守門的罪魁禍首;
嚇得趕緊捂住嘴,生怕觸動她。
今天看門的換成了賬房的小滿;
由於專業不對口,執行上有難度;
腦力活和體力活,終究不是一個線上的螞蚱。
所以剛入夜沒多久,他就熬不過黑夜來襲困的直流淚;
眼看馬上二更天,估計是沒啥人;
可爺又不讓關門,沒辦法窩在大門一腳蜷縮一團眯眼,瞌睡一會。
可哪知碰見這個一個長了眼睛不看路的大姐。
他的手誒!寫字的手誒;
腫了,紅了,疼了……
小滿心頭悲戚;
雖說他是賬房上給宇文先生打下手的,可好歹那也是動筆杆子的人。
稱的上是一文職人員,如今卻大晚上來守門,
這中降級處分的事兒,必然是得罪了上司呀!
啥?哪個上司?
咱府上的老大除了十七爺還能有誰。
隻因他今兒下午去十七爺的屋子報完這月的帳。
出門遇到一個掃地的家丁,倆人站著嘮嗑,
不小心說了一句:今兒個你們瞧見沈姑娘沒,我見她慌裏慌張的跑出去,還衣衫不整的,我瞧著不大好,你說該不會出了啥事吧!
某家丁:沈姑娘的事你那麽操心幹嘛,該不會動了啥歪心思吧?
小滿:哪敢啊,我……我就算是有那心也沒那膽兒啊!
某家丁:哎喲,聽你這麽說,感情你還有了賊心啊!
小滿:……
突然間大好的陽光,生生結了一層冷霜。
倆人打著哆嗦回頭,隻見身後赫然矗立著雙目掛著暴風雪的十七爺。
你話都說成那樣了,讓十七爺聽到是個啥反應,敢覬覦未來的王妃大人,這麽罰他,已然是輕的。
沈淑窈憑借胸口洋溢的那股還沒散去的強大真氣。
入大門,過前廳,經後院,轉東廂……
最後直達,十七爺的臥房。
連門都沒有敲,隻看見還亮著光,哐當推開門,一頭衝了進去。
屋內正在飲酒的兩人,聽見響聲,齊齊扭頭。
一個蹙眉,一個展顏;
屋子內的氣氛有點詭異,沉寂的很;
隻聽見某個剛進門的人,不規矩的喘息聲。
若是以往,看到兩張麵相甚好的藍顏男色擺在麵前;
沈淑窈定然是要萌上一番,可她現在哪裏還敢起那閑心;
隻盼著被她苟且了的那個人,能夠接受她的道歉和負責……
【驕傲的甩頭發,俺家樹妖那麽好的娃,積極負責的態度值得表揚……】
隻盼著被她苟且了的那個人,能夠接受她的道歉和負責。
三張臉,六隻眼大眼瞪小眼。
月橫:唔……終於知道回來了,若是相通了,今兒晚上咱倆就繼續圓房,爭取早日把咱倆的事兒落到實處,若是還未通順,沒關係爺熄燈後捋捋就好……
沈淑窈:嗚……美人兒俺對不起你,看在俺主動自首的份上,你可千萬別把俺送牢裏,交給人民處置……
月壽:哼……這王府的下人,沒有一個懂規矩的,回去之後定然要稟告父皇。
沈淑窈這次規矩壓根就沒瞧見,這屋子裏除了月橫還有第三個人;
咱十七爺現在是小樹妖眼中心中的唯一。
月壽正打算,替他家十七叔教訓一下這丫頭,卻聽見……
“那個……是是……是我不好,我不該畏罪潛逃,不負責任,是我對不起你,你若是還願意,我我……我會對你負責的,真的我,我以後會對你好,絕不會再找別的小男人,對你一心一意,絕無二心……”
沈淑窈一咬牙,說的大義凜然,就差指天為誓。
月橫的雙眼眯成一條縫,很好,很強大,這臭丫頭居然有想找別的小男人。
月壽的手腳開始哆嗦,這又是個什麽情況?
這話它……它它非同一般的強大,詭異太詭異……
眼見月橫身上冷嗖嗖的風直刮,沈淑窈心一橫,豁出去了。
“你你你要是不相信,我把戒指給你,這是我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
“上輩子……呃,不是,是我以前住的地方,男婚女嫁,這東西它就是個證物,帶上了就是一生一世,是一輩子的責任,不能抵賴的……。”
沈淑窈手忙腳亂從脖子裏掏出一個紅繩子;
下頭墜著一個翠玉戒指,樣式老舊,質地也不是上乘;
時間久了有些地方甚至有些磨損;
實在不是個值錢的物件
可這是人樹妖這輩子的爹臨死前,留給她的唯一物件,所以是寶貝,傳家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