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 錄音筆是誰的
我想到了之前她說被監視了,但是我一直不知道這個監視是什麽意思,難道是無處不在?
所以即使躲到了我們那邊,也沒有辦法徹底的躲掉,隻能是依靠慣性重新設想一遍。
“王鬆,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們見到的隔壁女人,牆上有什麽東西沒?”
王鬆立馬搖頭:“沒看到,我們當時一個擦牆一個拖地,要是真有什麽,也不可能瞞過我們的眼睛,除非……”
除非那人也會障眼法,但我覺得不太可能。
至少現在看起來,應該不太像是障眼法。
王鬆忽然說道:“反正,你要是懷疑這個女人的話,咱們今天還有時間去看一下。”
我搖了搖頭:“沒必要,再說了,這個女人要是真有什麽關係,也跟我們沒有多大的關係,完全沒有必要理會她。”
見我繞了這麽一大圈,還沒有說到正題,他隻好直接說了:“反正現在咱們先決定開不開吧。”
我歎了口氣,不可能不開的,而且這種時候在我看來,也不是一般情況能夠解決的。
要麽打開,要麽再放一遍錄音。
王鬆顯然是沒有耐心了,問我工具在哪裏,他自己拆。
錄音筆不大,我隻找來了螺絲刀,王鬆便把錄音筆直接拆了開來。
看了眼上麵的螺絲,我頓時有些心塞。
都已經生鏽了,這個錄音筆不知道保存了多久的時間。
你要有心理準備,我覺得這裏麵沒東西。
王鬆看著我的眼睛,忽然提醒了一句。
我隻好點了點頭,說實話,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但是這個時候也不是說這麽多的時候。
“既然這樣的話,你直接拆吧,不管有沒有東西,我們都得拆。”
這裏麵的錄音隻有一句話,留著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王鬆和我想的一樣,直接將螺絲全部擰了下來。
我稍微看了一眼之後,才覺得這裏麵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破舊。
“果然沒東西……!”
王鬆有些懊惱,因為我們對這個錄音筆期待很高,甚至在某些時候看來,這就是我們最後的希望。
但是裏麵什麽都沒有,唯一的線索似乎就是錄音筆本身的內容。
王鬆不說話了,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來緩解這種沉悶的氣氛。
外麵的雨開始下大了,這讓我們的心情更加糟糕。
王鬆冷靜了一會兒之後,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算了,既然都到了這裏了,咱們幹脆就先弄一下吧。”
我知道他是什麽意思,錄音筆既然沒有線索,我們就得換一個方式了,去任知雨的住處。
現在任知雨肯定還在王鬆的家裏,而此時我們還有大把的時間。
“走。”
我言簡意賅的說完,拉上王鬆就往外麵走去。
但是王鬆忽然開口說道:“等一下,我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我自從回來之後一直不對勁,所以也沒有多想,但是王鬆緊接著又說了一句。
“難道你沒有發現,我們剛剛忽略了一個線索嗎?”
線索?錄音筆的線索不是隻有一個嗎?
他開始往回走,我隻好快步跟上。
等到了的時候我才察覺到,原來王鬆說的不對勁,就是錄音筆。
他將分解的錄音筆放在手裏仔細檢查了一遍,轉而才開始小聲說道:“這錄音筆的配件被人換過了!”
我終於明白王鬆說的不對勁是指什麽了,外麵連螺絲都生鏽了,可是裏麵卻很是正常,甚至看起來和新的一樣。
這幾乎不太可能,就算是保存再好的東西,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一樣。
王鬆看著我,眼神有些驚恐。
“在你手上的時候,這個錄音筆有掉過嗎?”
我一直坐在車裏,能掉到哪裏去?
王鬆不說話了,又仔細檢查了一番,更加堅定自己的猜想。
“奶奶的,跟我們之前說的一樣,這裏不太對勁,包括這個玩意兒。”
王鬆說完之後,又指了指我的屋子。
“你這裏有人來過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我們回來之後一直就呆在我的房間裏,要是真有人進來過的話,我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
但現在我們什麽都沒有看到,這就意味著,有個什麽東西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替換掉這個錄音筆。
“先別亂想,你把我包遞過來。”
此時我是站著的,而王鬆則是坐著的,他覺得很不對勁,一直拿著錄音筆在看。
我其實也覺得不對勁,但是沒有更多的辦法,因為很多問題本身就不是我們能理解的。
這顯然是超出了我們的範圍之外,我很想告訴他,又或者是問他,到底哪裏出了問題,但是當他把包遞給我的時候,我又把一切都忘了。
王鬆示意我先貼下符紙,我想了一下,這似乎我到現在為止唯一比較有安全感的事情了。
而王鬆跟我在一起,自然也覺得有符紙安全一點。
我隻好將符紙全部貼了出去,轉而說道:“王鬆,你給我想清楚,這件事到底有沒有可能是我們的問題?”
王鬆歎了口氣:“你現在一定覺得很亂,我剛到你這裏的時候,也是這麽覺得的,我覺得這裏太不正常了,一切都不正常,但是不管是什麽時候,咱們都要堅信一點,這個地方不可能是別的地方,這是你的家。”
難道在我的家裏還會出現什麽變故嗎?
我覺得王鬆應該是知道的,但是他不知道應該怎麽告訴我。
說實話,這多少讓我有些小難受。
我覺得他是對的,但是他覺得我也是對的。可是我們的意見完全相左,我應該怎麽告訴他呢?
王鬆再次開口說道:“算了,先不管了,如果是出門的時候被任知雨調包也有可能,咱們先去任知雨那邊吧。”
聽到這句話,我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麽,理智占了上風,他告訴我,要是這個時候真出現了什麽事,或許還真不一定是我們的原因。
也有可能是任知雨的,但我總歸是不用想太多的。這一切事情看來都無比的簡單,但我卻找不到哪怕一丁點的辦法。
王鬆在沉寂了片刻之後,還是跟著我一起出門了。這個時候我提醒他,可千萬要小心一點,而且,再不能胡思亂想了。
其實說真的,在聽見我這句話之後,王鬆不想解釋太多,但是我同樣也知道,我們現在的問題並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這麽簡單。
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的複雜。
重新出發之後,王鬆的話更少了,時不時的還會轉頭看我一眼。
他越是這樣,就越讓我覺得這件事不大靠譜,他不會是在懷疑我吧?
我按住想要怒罵的衝動,在王鬆開著車的時候,我將這一切問題都說了出來。
“難道,你沒有發現,有些事情實在是很難嗎?可我們總覺得太簡單了,包括錄音筆也是。”
“我覺得,有人又給我下了陷阱,想給我們換到另一個誤區。”
這種事情很難,的確很難,王鬆不得不承認。
但承認對他是不公平的,王鬆知道,有些事並不是主動引到他的身上,而他更多的則是受到了牽連。
如果連這個都不當一回事的話,我隻覺得他是出家人。
“王鬆,別想了,這件事不可能有關。”
在汽車停在爛尾樓的時候,我忍不住吐槽了一聲,但他隻是輕鬆說道:“沒關係的,你不用擔心。”
我不知道在說這樣的話的時候,王鬆心裏麵究竟是在想什麽。
也許跟我一樣,但現在麵對最主要的問題,他好像一下就想通了。
“其實,還真不太好說,要是錄音筆原來是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