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 不能知道的秘密
通過手電的光線,我終於是將附近都看了一遍,這裏的位置非常的大,看起來跟我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樣,但是這個時候我還是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比如我是從什麽地方過來的,又為什麽會出現在這邊等等。
王鬆似乎也沒有想要跟我說的打算,我看他有些奇怪的往前走,也隻好快步跟上。
我們上岸的地方是一片礁石,這裏是一處海島,看起來像是,但是因為荒蕪的關係,我更想把腳下踩著的石塊當成沙漠裏的沙子。
或許是因為在水裏泡的時間太久了一些,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不太受自己控製,整個人都是軟綿綿的。
但是王鬆說,我們必須要在天亮之前趕到一個地方。
我順口問道:“是什麽地方?”
他似乎想了很久,但是從他的口中,我應該是知道了一些事情,這個地方其實並不遠,還有可能就在我們腳下任何一個地方,因為王鬆的手電並不是看著前麵的,而是一直在盯著地板上看。
這裏一條路都是石子路,其實說簡單一點,這裏更像是那種礁石圍起來的石頭部分,應該也是組成海島的一部分,但是我們才走了幾步路,所以我雖然知道這裏不遠,但是沒有辦法,依舊是隻能跟著他。
王鬆後麵還是解釋了一番,我們所處的位置的確是一個海島,但是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這裏是祭壇的路口,我們從水裏鑽出來,就是找到了祭壇的路口。
“你知道我們在海上漂浮了多久嗎?”
王鬆看著我,忽然開口問道。
我使命搖頭,手電筒的光線照的我眼睛痛,可能又是因為太久沒有見到光亮的關係,所以總是有些不太舒服。
但是王鬆告訴我說:“大概得有半個月了,你知道嗎?這半個月,我們幾乎沒有進食。”
他又扯了一下身上的氧氣瓶說道:咱們得找個地方把這些物資都掩埋一下,另外,得吃點東西。
我舉著手電筒看了眼四周,荒蕪的一片,不知道是什麽地方,但我還是問道:“這裏,安全嗎?”
他喘著粗氣,似乎找到了一個地方,坐下之後,冷聲道:“你就一點都不相信我?放心吧,咱們進來的時候,我都找人打探過了,這裏麵沒有問題,而且,公司的人說了,咱們進來,除了你的巫術無法施展之外,我的身手沒有任何問題。”
“所以,就算是有什麽危險,我也能保護你,但是你得小心一點,要是真出了什麽事情,很多事情我也沒有辦法保證的時候,就得看你自己了。”
我看他說的很認真,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頓時有些無奈。
“咱們這是第一次進來嗎?”
我想梳理一下時間線,所以必須要先探一下他的口風,比如這裏是我們距離外界隔離的時間到底有多久,以及,我現在是在什麽時間點出現在這裏。
“對,第一次,應該也是最後一次了,公司的人說,咱們隻能進來一次,要是多了,容易出事。”
我皺了皺眉,有些納悶的問道:“可要是真出了什麽事情的話,公司知道嗎?”
他指了指氧氣管,回道:“氧氣管的材質是公司生產的,裏麵帶了芯片,能夠定位到我們的位置,我們吃完東西得找他們匯合。”
他們?
果然是一個團隊。
我下意識的求證道:“是苗寨的人嗎?”
王鬆嗯了一聲:“還有公司的人,我們不一定會和苗寨的人接觸,應該是要和公司接觸,到時候再看了。”
我聽完王鬆的話,隻覺得有些無奈。
“如果是這樣的話,咱們怎麽知道他們在哪裏?”
王鬆一屁股坐在了他檢查過的位置上,輕聲說道:“所以咱們不是在找嗎?但是不管能不能找到,公司的人都知道我們在哪裏,隻是在這裏,除了黑盒子的信號,別的信號都傳不進來。”
聽到黑盒子的時候,我頓時有些驚訝,它還有一個這種定位的作用?
王鬆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腦子又不好使了?算了,我重新給你解釋一下吧,這黑盒子上的芯片是連接大腦的,當然,不是咱倆的,是公司那些人的,我想想,這次牽頭的人是誰來著?”
他想了很久,半晌之後才給出了一個答案。
“哦,我想起來了,是任知雨,但是這娘們不太好說話,到時候你小心一點,千萬不能讓他們知道你失憶的事情,不然就麻煩了。”
我的大腦已經在告訴運轉了,任知雨到底是哪邊的人?為什麽她自己說是苗寨的人,現在王鬆又說是公司的人。
當初她進來的時候,難道是以苗家人的身份,可是在出去的時候,就變成了公司的人?
我仔細思考了一下,這種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
王鬆靜靜的看了我一眼,接著說道:“好了,你不用擔心,有我呢,對了,這次我給你帶了筆記本,就擔心你那腦子突然間不好使了。”
我下意識的看向筆記本,問出了一個很蠢的問題。
“這個筆記本……用來記什麽的?”
王鬆顯然是已經對我無語了,想說的話又重新調整了一下思路。
“穩妥起見,我還是先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你吧,然後你再小心的寫上去,記住,能寫多少就寫多少,能記多少就記多少,在任知雨的麵前,一定不要穿幫!”
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王鬆就開始敘述,首先是說了我們從什麽地方進來的,然後大概花了多長時間,以及在看這裏麵所看到的景色。
至於景色,他讓我盡量的描繪詳細一點,要不然我萬一迷路的話,還能通過辨認這些地方找到他。
“你看,那個景觀漂亮吧?”
景觀……
我嗯了一聲,轉頭看去,手電筒的光線很亮,雖然是在晚上,但是這個景觀依舊很是漂亮。
“你最好是寫下來。”
王鬆又提醒了一遍,但是我轉而問道:“這裏是……祭壇嗎?”
王鬆點了點頭:“公司是這麽說的,反正也八九不離十是這個意思,你先寫上,到時候,我想到什麽再跟你說,可能到時候看起來會有些亂,但也得好好看看,那女人真不是好惹的。”
在他的印象當中,任知雨簡直就是女魔頭,之所以會對她有這麽大的陰影,是因為在不久之前,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王鬆就被她下馬威了。
聽說到了現在,臉上還是火辣辣的痛。
“奶奶的,等找到了我們的身世,誰還為這個破公司服務?”
聽到這句話,我有些茫然的問道:“現在,我們主要是為這個公司做什麽?”
不知道為什麽,在我問出這句話之後,王鬆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一般,忽然轉過頭四周看了一眼,冷聲道:“噓,別問這麽多!”
隨即,他丟給了我一袋壓縮餅幹,而自己則是低著頭繼續吃。
我不敢再接著往下問,這個問題就好像是王鬆的軟肋一般,但是我也知道,在我問出來的同時,心裏忽然緊張了一下。
這種緊張就好像是在麵對某種未知的力量時,給我的強大的壓迫感。
王鬆看著我,一邊吃一邊說出了另一個問題。
“你到底記好了沒有?”
我將餅幹放到了另外一邊,然後仔仔細細的看了眼我開頭的幾頁日記,大腦轟的一聲。
這不就是我後來找到的那些日記嗎?
王鬆忽然喊了一下我的名字,聲音很大,就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了過來,我忍著巨大的惡心感想要起身,但是很快,整個人就轟然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