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六章 心理作用
但疼痛感減輕了許多之後,我終於是可以冷靜下來了。
“你知道嗎?我剛才很擔心你。”
我笑了笑,盡量讓自己顯得和藹一些。
“我也是。”
說完這句話,我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示意她從我的懷裏起來。
“推我進去吧,我累了。”
回到病房之後,我躺在床上直接睡著了,這個過程當中都沒有做夢,也許一直在說夢話,但是我知道任知雨不會對我出手,不管另一個我跟她說了什麽,我都知道她不會對我出手。
這種信任感之前的時候還不會那麽絕對,但是之前的時候我一下就想通了,也就隻有這種情況之下,她才能好好保護我。
但是她不擔心嗎?不擔心我會因此殺了她?
也許是有擔心的,但是沒有在我的麵前直接表現出來,我覺得應該稍微寬容一下,即使她動了這個念頭,也應該包容。
因為我此前,的確也產生過這種想法,雖然不是那麽絕對,但是那個人,的確是動搖了我的心思。
在睡到一半的時候,我忽然清醒了過來,這種清醒完全是大腦忽然做出的本能反應,好像是有什麽危險一般。
我睜開眼睛,看到任知雨就坐在我的對麵,她好像看著我很長時間了,手裏拿著一個剛剛削好的蘋果,前邊放著一個垃圾桶,另一隻手拿著水果刀。
剛看到這種場麵的時候,我被嚇了一大跳,這種反應是沒有辦法克製住的,也是人體的本能。
但是這個反應過去之後,我頓時就有些後悔了,說到底,還是不夠相信她。
她見我醒了,指了指牆上的時鍾說道“你才睡了四個小時。”
我點了點頭,因為我看到了,現在才十二點多一點,就算我一回來才睡,也是剛好四個小時而已。
“你沒休息嗎?”
我幾乎是沒話找話的問了一句,但是她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我不放心。”
不知道為什麽,我這個時候居然還有閑心揶揄她一句。
“是不放心我?覺得我會在睡夢中殺了你?”
她看著我,麵無表情,包括眼神也是。
我心裏打了個激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但很快她就恢複了正常。
“嚇你的!我擔心這個幹嘛,別說是你現在這樣,就算是平時,你也沒有多大的能耐能殺我,再說了,我真正應該擔心的人,應該是他們,而不是你。”
我心裏終於是稍微放心了一些。
“那你為什麽不休息?有什麽不放心的。”
她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像是在找什麽東西,其實上麵什麽東西都沒有。
我剛想提醒她,她已經開口了。
“我們激怒了他們,你覺得,他們會就這樣善罷甘休嗎?她跟你說的,也是對我出手吧?而另一個你,也是這麽教我的,但是很可惜,看你回來時候的反應,也是已經拒絕了,我也是,所以……”
所以,她擔心的是,我們兩人都拒絕了之後,對方會做出什麽過激的行動。
之前她沒說,我倒覺得也還好,至少不會出現什麽太大的問題,但是她現在這麽說,我忽然就有些擔心了。
女人的直覺太恐怖了,我之前已經領略了一次,實在是不想領略第二次。
所以兩人都沒有再繼續說話,或許她跟我想的也是一樣,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她把手裏的那個蘋果吃完之後,再次拿起水果刀,開始削另外一個蘋果的皮。
我看了眼垃圾桶,這裏麵有好幾個蘋果的內核,看來在我睡覺的時候,她好像吃了好幾個蘋果。
想到這一點,我就有些頭皮發麻,試想一下,在你睡覺的時候,你邊上還有一個人在你身邊削蘋果,而且一連吃了幾個,你會怎麽想?
隻是我不知道的是,這麽做的目的,到底是不是在暗示我什麽,她也動了殺心嗎?
這種情況之下,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所以她要是真有這種想法的話,恐怕我已經插翅難逃了。
“你別擔心,我隻是沒吃晚飯而已。”
我還是不放心,轉而問道“那你為什麽不去吃呢?”
“食堂的晚飯太難吃了,吃了這麽多天,我已經受不了了。對了,剛才在你睡覺的時候,我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明天上午就可以出院了。”
我點了點頭,轉而問道“我們之後就是直接去祭壇吧?”
她隻是淡淡的回道“對的,但是在這之前,我們得跟王鬆還有謝道聰回報一下。”
我這才想起來,好像的確是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這種情況,我怎麽可能會忘了他呢?
但是沒有辦法,剛剛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這讓我的思緒一直沒有辦法平靜下來,所以自然而然的就忽視了這一點,隻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在某種時候看來,這種情況還會引發更多的事情。
“王鬆和謝道聰現在應該還在一起吧。”我一邊說,一邊去桌上找手機,任知雨忽然從她身後的床統領手機丟了過來。
“我已經跟王鬆說了,但是謝道聰不一定知道,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自己再問一下。”
我有什麽不放心的?
我嘴上打著哈哈,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通話記錄,的確是有十分鍾的時間,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隻有王鬆的,沒有謝道聰的。
也許是兩個人在一起?我隻好這麽安慰自己,但是隨即又想到,任知雨怎麽這麽快就把事情安排好了?
這雖然是我的想法之一,但是她平時可都是要扭捏很久的,特別是我剛才見到她的時候,一副淚雨梨花的樣子,怎麽看都不像是這麽利落的人。
任知雨好像察覺到了什麽,略顯無奈的把剛削好的蘋果遞給了我,放在了我的手心裏。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按照之前那些公司的人做事習慣,他們不可能忍太長的時間的,所以我們要是不配合的話,他們一定還會有反製的措施,繼續留在這裏,就是死路一條,我們之後都是亡命天涯的生活。”
我有些納悶的問道“那……咱們不是去祭壇嗎?”
“對,去祭壇就是結束這一切,如果不幸失敗的話,這一輩子就隻能躲著了,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
說完這些話,她就走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她是要去做什麽,但是不管做什麽,我都沒有理由知道。
打開了手機之後,我看了眼短信,發現沒有謝道聰和王鬆的短信,如果真有的話,任知雨應該是不會看的。
先前那條未讀短信就可以看出來,為了維護我們兩人之間有些微妙的信任感,必須要給對方足夠的空間。
這不是談戀愛,更不像是兩個人過日子,而是兩人在一根弦上,沒有多餘的空位來裝這些瑣碎的東西,稍有不慎就會跌落到萬劫不複的深淵,她不敢冒險,我自然也一樣。
等她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多少有些困意了,而她也有些累,說是要去洗澡,讓我別出去了,太晚,不好走。
我點了點頭,目送著她離開之後,看到她剛剛出去之後帶回來的兩個紅色袋子,一個是女孩子都要用到的東西,另外一個袋子,倒是裝了不少的東西。
我以為是零食,但是打開看了之後才發現,並不是,而是一些看上去很簡單,但是又看不懂的小玩意兒。
“玩具?”我忍不住嘟囔了一聲,將袋子放了回去。
此時的困意一下又沒了,她讓我不要出去,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現在卻對這個醫院尤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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