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薈香酒樓

  渝千沫隨意走進了一家薈香酒樓，坐在最裏麵的拐角處。看到手心被灼傷的皮膚，搖頭暗道：“白階上品的武器果然厲害。”那古蓓芸隨意的一擊，自己便受了傷。雖然對方隻是凝氣成旋的實力，可自己還是差的很遠，若是硬拚，根本就討不了好。要不是她靈魂強大，今日還真是要吃大虧了。


  坊邑鎮是一個比侗微鎮高一級的城鎮，更加接近主鎮，古家便是坊邑鎮的大家族之一。比之渝家，要強大許多。想想那古蓓芸和自己年紀相仿，對方已入凝氣成旋，自己卻連凝氣入絲都沒有成功，不禁有些神傷。


  “這位小姐要點些什麽？”酒樓小二看見沒人的空桌新坐了人，趕緊過來招呼道。


  渝千沫從思緒中出來，問道：“都有什麽菜色？”


  小二忙拿出酒樓的菜單遞給渝千沫：“這是我們酒樓的點菜名冊，樓裏的菜色都在這上麵。”


  渝千沫眯著眼睛翻了幾頁便失了耐性，“你們這有餛鈍餃子嗎？來一碗就是了。”


  小二一聽，尷尬了幾秒道：“額，小姐，你說的是什麽？小的沒聽過呀！”


  渝千沫一頓，“沒聽過？麵條總有吧。”


  小二這才笑著回道：“有有，麵條有。我們樓的百花春麵很有名的，10枚銀幣一碗，小姐來一碗？”


  渝千沫一聽，差點沒蹦起來，10枚銀幣一碗麵條！怎麽不去搶？什麽麵啊，這麽貴！她雖然沒出過門，物價還是知道一點的，尋常麵館的一碗麵條也就幾個銅子，哪裏要10枚銀幣，要知道一枚銀幣都可以買一身不錯的衣服了。先不說飯菜味道到底如何，光是這價格就讓普通平民卻步了，難怪生意一般。


  “還有別的麵條麽？”渝千沫平靜了一下心緒，問道。


  小二聽出渝千沫是嫌百花春麵太貴，想了想道：“還有魚心麵，隻要2枚銀幣。”


  “……”渝千沫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為吃一碗麵條而猶豫半天。沉默片刻，開口道：“水煮魚，糖醋魚，酸菜魚，梅香鹹魚，西湖醋魚……”


  渝千沫一連串的菜名說出來，小二暈了頭，“小姐，小姐，你說的，這，這都沒有啊！”


  “你這沒有，我有啊。這隻是一種魚的做法，每種魚都不一樣。請你們掌櫃的來一趟，就問他想不想生意更加興隆？”


  “這……”


  “這什麽這？快去啊。”


  “哦哦，小的這就去。”小二拿起菜單轉身就跑上了樓。看到正在查賬的劉掌櫃，趕緊跑過去把樓下發生的事和渝千沫要求轉告的話告訴了掌櫃的。


  “啊貴，你說的那女子是什麽人？”劉掌櫃聽那女子話裏的傲氣，不禁好奇。


  “小的不知道啊，那位小姐隻是讓我把這話傳給您，其他都沒說。”小二阿貴想了想又道：“那小姐之前說了一大串小的聽都沒聽過的菜名，全是魚，五六種，好像還有更多！”


  “什麽？光是魚的做法就有五六種，還更多？”劉掌櫃眼睛瞪的老大，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阿貴。


  “是啊，據說這些隻是一種魚的做法，其他種類的魚還都不一樣呢！”


  劉掌櫃聽得眼睛都放光了，忙問道：“那位小姐呢？在哪兒？”


  阿貴指著樓下，邊走邊說：“在樓下坐著呢，我這就帶您去。”


  渝千沫做了沒一會兒，就看見樓道下來兩個人，明顯就是剛剛的小二和酒樓的掌櫃。劉掌櫃快步走到渝千沫的跟前，鞠了一個禮道：“鄙人就是這酒樓的掌櫃劉常義，不知小姐貴姓？”


  “我姓雨，下雨的雨。”


  “雨小姐，這裏壞境吵雜，鄙人給小姐開了一間上好的包間，小姐可否移步商談？”


  “還請劉掌櫃帶路。”


  劉掌櫃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便在前往樓上走去，渝千沫緊隨其後，很快便到了竹字包廂。


  阿貴拿了茶水給渝千沫倒上後就出去了，等包間門關上後，劉掌櫃才開口道：“雨小姐之前差阿貴傳的話，還請小姐明細。”


  渝千沫也不再端著，直接說道：“貴樓很是氣派，但是生意卻平平。而本人恰好有祖上的廚道秘方，我可以保證秘方隻此一家，絕無第二家知曉。不知道劉掌櫃覺得這生意可做不可做？”


  劉常義沉默片刻問道：“小姐能否讓我看看那秘方？”


  “秘方在我腦子裏，你是看不到了。不過，我可以做出來給你嚐嚐。等你嚐過了再決定要不要和我合作也行。”


  “那雨小姐想要怎樣的報酬？”


  渝千沫笑了笑道：“等劉掌櫃決定了與我合作，再說我的條件不遲。”


  劉掌櫃一口答應下來，便帶渝千沫進了後廚房。


  渝千沫心裏也沒指望這裏的素材能和二十一世紀的一樣，可看到的時候還是有些傻眼。廚櫃上擺放的各種形狀各異，顏色鮮豔素類食材，後院裏圈禁著五花八門的物種，活蹦亂跳。要做什麽，怎麽做，她還真得好好想想。


  看到水池裏的“魚”，渝千沫嘴角又抽了。這是魚嗎？這明明就是鱷嘛，還是一條巨鱷……


  觀察了一會兒，渝千沫找到了一條稍微小一點，看起來漂亮點，肉質嫩點的綠尾魚，交由廚房刀手處理了。又在在櫥櫃裏挑出木花，雙頭瓜，紅顏草，婁菜等一些素菜和配料，隻是可惜菜類不能與二十一世紀相比，很多東西都缺了，隻好拿類似的補上，就這樣，還是缺了好幾種沒法替換的。之後看了一下調味料，自己動手調了幾種，隻是差的有點多，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味道。再拿來一罐酒釀代替料酒去魚腥。


  一切準備就緒，渝千沫將刀手處理好的魚剃掉魚骨，順著魚的紋理切成大小一致的魚片，留下魚頭和魚尾。將找到的米粉，禽蛋倒入切好的魚片中，加入鹽料，酒釀，調好的配料醬油醋，醃製在一邊。


  廚房門口圍著一圈人，就連大廚趙達看著渝千沫的一係列行為也是有些好奇，特別是對她調配的幾種藥料，看著她不停的調配，不停的嚐試，最後對自己的成果還是不大滿意的樣子，弄得趙達十分好奇渝千沫所要求的湯料到底是什麽味道。


  可看著她的刀工手法又不是特別高超，比起小廚手都還差得遠，實在讓人有些看不透。


  渝千沫處理好魚，然後開始著手配菜和醬料，湯油。高油高火，炸魚片，爆炒配菜……


  五分鍾後，整個廚房裏都彌漫著香味兒，勾人饞蟲。廚房門口的人倒是越來越多了，就連外麵的客人都聞到了香味。


  過了一會，劉掌櫃看見渝千沫放下手裏試湯的勺子，趕忙走了過來問道：“這，做好了？”


  “差不多吧。”渝千沫有些猶豫的回答，她反複嚐了很多次，因為調料的缺少，味道始終沒有達到渝千沫的要求，不禁讓她有些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