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被搭救了
劉韜聞言麵色變得更加難看,“李霸!不關那位姑娘的事,你別找她的麻煩!”
“喲,這就護上了?”李霸看見劉韜著急的模樣笑意更濃。身邊的打手們聽了李霸的話紛紛跟著笑起來,比著似的越笑越大聲。
“你!”
渝千沫朝劉韜擺擺手,示意他不要浪費口舌,她並不把這些人的話放在心上。
李霸笑岔了氣,緊咳了兩聲對渝千沫道:“想讓我們放過你情哥哥,就拿錢來知道嗎?拿不出錢的話……”李霸拉長音調,眯著眼繞著渝千沫的身邊走了一圈,視線不規矩的掃射,“小身板還沒發育的樣子,不過這模樣倒是挺可人兒的。”說著就要伸手去摸渝千沫的臉蛋兒。
劉韜見此情況急了,忙對著渝千沫喊道:“姑娘,你快走吧!”
渝千沫眼眸裏寒光乍現,就在李霸的手快要碰到她的臉時,一張血紅葉子飛了過來,直直插入李霸的那隻手上。
“啊!痛死老子了!”李霸抽回手想要罵人,但看到手上的葉子,頓時閉上了嘴。而旁邊的人看到葉子的反應卻是瑟瑟發抖,甚至不敢上前,生怕下一刻飛來的血紅葉子插在自己的喉嚨上。
那張血紅葉子速度極快,而且轉了360度飄射過來,就連渝千沫的魂力探查都躲了過去,可見其人的手法功力之高。
那人沒出現,四周一瞬間全部靜匿起來。李霸等人也是靜若寒蟬,恭敬戒備的等著那人到來。
半晌,眾人都跟傻子似的呆在原地一動不動,可依舊不見那位神人露麵。渝千沫也不知道那個人還在不在這裏,可能不在了吧,畢竟她也抓不到一絲那人的痕跡。
渝千沫看李霸等了這麽長時間還是不敢動的樣子,心裏犯嘀咕:那血葉主人到底是什麽人物?竟然讓他懼怕至此。
她可沒時間跟這兒耗著!
伸手猛地抽下李霸手上插著的血葉,疼得他嗷嗷直叫:“臭丫頭!你他娘的找死啊!”李霸抬起另一隻手就要朝著渝千沫的臉招呼過去。
渝千沫的食指扣起,戒指上藍色電絲隱隱若若。正要回擊,卻又是一道血色射來。
“啊!我的手!”
渝千沫抓住時機快速運轉魂力,終於捕捉到了一絲蹤跡。
十點鍾方向,渝千沫分出一絲魂力迅速掠過去,不料十米不到就被反震了回來。
渝千沫得出一個結論:此人深不可測。
打手們看見自己的老大雙手被廢,跪在地上哀嚎,趁著神人還沒現身,趕緊一擁而上扶起老大就往巷子外麵跑,否則他們這些人都活不過今天。
閻王要人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
血閻王的所到之處必定血葉相隨,收魂鎖命。
李霸等人已經消失了無影無蹤,而那位神人應該早就離去。渝千沫走到劉韜的身邊,將他扶了起來:“藥方。”
“藥方?姑娘你……”
“你這個樣子如何去買藥?給我吧。”渝千沫將手伸過去,雙目清明的看著劉韜。
劉韜本想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口了,不知道怎麽的就將懷裏的藥方遞到她的手上。渝千沫收好藥方,將劉韜帶到自己的馬車休息。
來時一看,那藍衣男子竟還站在此處,不禁楞了一下,不過也隻是片刻時間就轉身離開幫劉韜買藥去了。
宿駱此時卻動了,望向渝千沫來時的巷子口呢喃道:“花夜青。”
當渝千沫回來的時候,宿駱已經不在了,想來他也不願再多做糾纏。
幸好她金錢還算充足,否則還真是買不來這些藥。渝千沫突然想起心姨,她給自己用的藥劑材料都是她辛辛苦苦上山采回來的,也是因為買不起吧。
渝千沫將劉韜送回他的住處,一份藥材是給老人的,另外兩顆低級內傷丹是給劉韜的。這兩顆丹藥居然花費了她三分之二的金幣,可是她還是咬牙買了。
渝千沫囑咐劉製,藥材的熬製方法。劉製的性格十分單純,雖然比渝千沫大,但卻把她的話奉若神旨,忙不迭的點頭牢牢記著。老人家總是感念頗多,若不是身子不便,真真是要下床跪拜的樣子,讓渝千沫有些不大自在,連連寬慰,才叫老人定了心。
劉韜看著手裏的丹藥也不敢相信,一個素未平生的人居然能為了毫不相幹的自己做到如此地步,而且他還曾經……
渝千沫安撫老人睡下,回頭看見劉韜欲言又止的模樣,他在想什麽一目了然。
“你們還是盡早離城吧。”渝千沫對劉韜說道。她並沒有幫他們什麽,帶來這些麻煩的反而正是她。開始她也以為自己幫了他們,現在卻要他們離開自己生活多年的地方……
見劉韜沒有一絲猶豫,鄭重的對自己點了頭,渝千沫心裏突然有些不好受。
她是個殺手,卻總是冷不下自己的心。
渝千沫在馬車裏已經呆了一天一夜了,她雇的這個馬車已經是找的最高級的馬獸,但根據馬速初步估計,從闌城到侗微鎮恐怕最少都要走上一個月。渝千沫雖然心急,但也沒有辦法。她修為低微,既不會騰空而行,也不會移形之法,更沒有飛行類的坐騎或法寶傍身。在這沒有飛機的地兒,除了一路顛馬車還能怎麽走?
孚突然出現,表情凝重:“我聞到一絲不好的味道。”
不好的味道?
沒等渝千沫開口細問,馬車卻莫名停了下來。
“怎麽回事?”渝千沫掀開車簾,卻沒有看見車夫。“你是誰?”
“好歹我不久前才救過你,這麽快就忘了?”男子坐在馬車前斜靠著,一身合體嚴謹的墨衣,卻讓人看出了放蕩不羈。風吹過,卷起衣衫獵獵,露出鮮紅欲滴的血色裏子。
是他!
“高人的搭救之恩,自然不敢相忘。”渝千沫鄭重的抱拳致謝,這個人超出她貧乏的認知範圍,對她來說等於未知的危險。雖說他不久前才幫了自己,但卻讓人看不出他的一點好意。“不知恩人如何稱呼?”
男子嘴角輕揚,轉過頭穩穩的對上渝千沫的眼睛,沒想到他會突然看過來,渝千沫一瞬間停止了思考。他那雙幽深墨紅色的眸子仿佛有種巨大的吸引力,讓她根本轉不開自己的眼睛。
“我叫花夜青。”男子移開自己的雙眼說道。
渝千沫意識回歸,手心裏全是冷汗。那是一片暗無天日的泥沼,她差點就陷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