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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意圖再起

  她對司徒晴早就不是簡簡單單的羨慕和感慨了,經曆了這次事情後,她在心裏已經確確實實地把她當做了敵人,是要鏟除的敵人了。


  林綿珠明白,若是自己不趕快找一個機會,改變自己的命運,那總有一天司徒晴便會要了自己的命。而自己卻是連掙紮喘息的機會也不會再有了。


  就像這次一樣,司徒晴隨隨便便幾句話便可以改變皇帝的想法,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她若是想要害死自己,簡直是像踩死一隻螞蟻一般的易如反掌。


  林綿珠越是這麽想,心裏越是驚惶,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雖說依舊是為司徒晴做事,可主仆兩人的心境也都全然不一樣了。


  這天林綿珠正在替放在司徒晴房內的鮮花做修剪,側靠在榻上安靜看書的司徒晴突然說話了。


  “綿珠,從前你的家裏是做什麽的?”


  這是司徒晴摔倒後,司徒晴第一次問她的話。


  林綿珠拿著剪子的手指不由得一緊,麵上卻沒有太大的反應,淡淡地答道:“回稟皇後娘娘,奴婢家裏是做小本生意的,家道中落,父親母親沒有辦法,隻能把奴婢送進宮裏來。”


  司徒晴又問道:“小時候念過書沒有?”


  “父親曾請過教書先生到家裏來教奴婢識字,讀書,所以奴婢認得幾個字。”


  司徒晴點了點頭答道:“難怪你與那些普通的宮女不一樣,有些見識。”


  林綿珠被這幾句話問得一頭霧水,不知道司徒晴想要做些什麽。兩個人自從上次的交鋒後再也沒有好好說過一次話,司徒晴這麽突然地問起她的話來,還都是一些拉家常的零碎話語,倒是讓林綿珠有些納悶。


  司徒晴翻了一兩頁書,又緩緩說道:“綿珠,有好多事情如果是藏在心裏,那也許一輩子你也會想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可若是說了出來,大家麵對麵坐下來好好談一談,說不定事情就能迎刃而解了。”


  林綿珠聽得心裏一驚,以為司徒晴是知道了她的心思,頓時心裏發起了慌。


  其實司徒晴也不知道她實際上怨恨的不是自己的貼身丫鬟眉昕,而是自己。她隻是隱隱約約覺得林綿珠像是在心裏藏著什麽事情一樣,也不願意對旁人多說,讓她有些擔心。


  上次自己摔倒的事情,她心裏其實也並沒有怪罪林綿珠。


  當時情形突然,雖說好好照看自己是林綿珠應盡的職責,而且她又離著自己比較近,可是事發突然,誰也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林綿珠沒有反應過來也是情有可原的。


  兩個人都互相猜不透對方的心思,小心周旋著想要從對方那裏知道有利於自己的信息。


  “皇後娘娘言重了,綿珠不過是娘娘的一個婢女罷了,娘娘不必如此關懷奴婢,奴婢萬萬承受不起。”林綿珠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話也說得分外生疏。


  司徒晴抬頭看了她良久,輕歎了了口氣:“罷了,你不願意說就算了,收拾完這裏便下去吧。”


  林綿珠聽到這話連忙欠身答道:“是。”便趕緊收拾好桌子上的東西離開了房間。


  走出了房間,林綿珠頓時鬆了口氣,她感覺背後的衣襟已經被冷汗打濕了。


  雖然不知道司徒晴為什麽會無端端問起這些話來,但林綿珠也隱約能夠感覺到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麽,看來自己應該更加謹慎小心一些才是。


  自此以後,林綿珠也更加小心起來,不再主動在司徒晴眼前晃,做事也是躲讓著她。這樣下來,兩個人倒是好些時候沒有看著一麵。


  林綿珠沒有怎麽見過司徒晴,倒是時常瞧見皇上。厲靖存對司徒晴的一片深情,是整個宮中人盡皆知的事情,自然她也不例外。


  這個剛剛登基不久的皇帝不僅人長得儀表堂堂,英俊瀟灑,而且對自己的皇後也是專情獨一,沒有二心。他便像是所有女子心中所向往的男人一樣,既有權利,又有地位,英俊而又專一。


  若是放在還是家中大小姐的林綿珠的身上的話,她必定會對這樣的男子動心,可是她現在卻是侍奉他人的奴婢,而那個厲靖存是她侍奉的主子深愛的人。


  這下子,林綿珠心裏動了歪主意。皇帝是什麽人,整個國家都是他所主宰,若是能夠得到他的傾心,那自己這些年受過的委屈和苦楚,自己這些年受過的辱罵和恥辱,都能夠一筆化解。


  成了皇帝的女人,哪裏還有人敢給她臉色看,哪裏還有人敢輕視自己,他們都得上趕著討好巴結自己。


  林綿珠心裏的主意和當初的芳祺是一模一樣的,隻是她比芳祺要多了幾個心眼。


  她知道皇帝因為司徒晴的事情不待見自己,就是投懷送抱,厲靖存也不一定會要,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便是司徒晴。


  厲靖存對司徒晴一片深情,許諾再也不傾心於第二個女人,何況現在司徒晴與自己又有些不快,無論從哪個方麵來看,都不利於自己的計劃。


  如何才能接近皇帝,又不讓司徒晴有所察覺,林綿珠心裏也有些忐忑。但很快,她便有了主意,她畢竟不似那普通的宮女芳祺,要有本事許多。


  在行宮裏的日子過得很快,加上司徒晴又受了驚嚇,身子又虛弱了些,整日便呆在屋內修養,時間便是流逝得更快了。


  沒多久,便是要啟程回到宮中的時候了。


  司徒晴的東西自然都是下人打理,貼身的物品,玉釵翡翠的貴重東西全是由眉昕收撿好。


  司徒晴坐在一邊歇息,眉昕便在屋子裏收拾著,一邊收拾嘴裏一邊嘟囔著:“娘娘來一趟行宮卻是什麽東西也沒瞧見,倒是跟呆在宮裏一樣,好幾天都出不了一次門。”


  司徒晴在一邊喝著泡好的茶水,笑道:“你倒是不甘心。”


  “那是,”眉昕一聽脫口而出,似乎又覺得有些失禮,捂著嘴巴小聲嘟囔著,“我是為娘娘不平,這皇上便是為了娘娘和皇子特意帶娘娘來這行宮避暑的,結果娘娘也沒有好好享受到什麽,就又該回去了。”


  司徒晴笑著搖搖頭:“你這張嘴倒是越來越厲害了。我哪裏沒有享受到,光是這行宮夏季涼爽的特性就讓我晚上好睡了許多,再加上屋子裏放著早就準備好的冰塊,讓整個屋子都涼快了幾分,比起宮裏已經是好了許多了。”


  眉昕依舊是嘟著嘴,似乎是在為司徒晴打抱不平,頓了一會兒,有些小聲地說道:“若是那個時候奴婢能夠扶住娘娘,那如今娘娘早就將這行宮逛上了好幾圈了。”


  “不用再自責那時的事情了。當時事發突然,何況你又離著我那麽遠,又不是會什麽功夫,就是跑得再快,也是扶不住我的。”司徒晴倒是寬慰著她。


  眉昕將那翠綠的翡翠玉鐲放進了木雕的小匣子裏,又將皇上賞賜的珠翠寶石耳環收撿起來,輕輕地說道:“是奴婢那時候大意了,隻顧著自己采蓮采得高興,沒有注意到娘娘所麵臨著的危機。”


  司徒晴知道眉昕是心疼自己,又一時有些責怪自己那時的疏忽,自己再說什麽恐怕也是無濟於事,於是也就不再說什麽,靜靜地看著眉昕收拾東西。


  回宮是和來的時候一樣,是坐船舫回去。


  皇後和皇帝自然是坐在一艘大船上,除去兩人身邊所帶的貼身侍衛和丫鬟,其餘的閑雜人員和行李都是坐在另外幾艘小船上。


  坐船難免會有些顛簸,厲靖存當心司徒晴會因此身子不適,好不容易調養好的身體又出了什麽差錯,也是十分的擔心和謹慎,處處注意司徒晴的神色,還為她提前準備好了新鮮的水果。


  兩個人坐在精致的畫舫內,隨著那輕柔晃動的船,時不時地說些閑話。


  “這行宮你待著如何?”厲靖存笑著問道。


  司徒晴不禁笑道:“還能有什麽,不過的確是比宮裏有趣許多。”


  “那是自然,這行宮裏也有宮裏比不上的東西,隻可惜你在屋子裏休息了一段時間,還沒有將這行宮瞧個痛快,著實有些遺憾。”厲靖存不免輕歎了口氣。


  司徒晴一聽他提起這件事情,知道厲靖存想起了那件事情,又會心生不快,怕是會對眉昕產生幾絲不滿,於是趕快將話題扯了過去道:“好好的又提這件事情做什麽,不是說過去了嗎,我都不介意了你還介意什麽,再說我便要生氣了。”


  厲靖存忙哄道:“我這不是心疼你才說的這話嗎,你若是不願意聽也就罷了。我不再提便是了,不提了。”


  看著厲靖存如此小心嗬護自己,司徒晴心裏也是溫暖如二月春,那果子吃在嘴裏也是甜膩進了心裏。


  兩人正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突然林綿珠端著東西,打簾子便走了進來。


  厲靖存和司徒晴瞧見她進來了,都有些不解,並沒有叫過她,她怎麽自己就款款地來了,心下也有幾分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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