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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南宮晟的妻子

  於是他立即走過去,將她抱在懷裏,一邊輕拍著她的後背,一邊柔聲說道:“別怕別怕,想不起就罷了,我不會再問了。”


  好一會兒,司徒晴才安穩了下來,將枕頭抱在懷中,有些警惕地從南宮晟的懷裏掙脫出來,看著他,像是還不信任他,在提防著他一般。


  南宮晟瞧著這情形,心裏卻是沒有她在昏迷之中的那麽難過和擔心了。沒想到司徒晴醒過來後竟然忘記了以前的事情,難道是老天爺也要幫助他將司徒晴留下來嗎?


  他攤開雙手,向她示意自己並沒有惡意,然後故作一副擔憂的模樣說道:“難道所有的事情你都忘得一幹二淨了嗎?夢昭。”


  “夢昭?”司徒晴緊鎖著眉間,輕輕重複著這兩個字。


  “對,你的名字是季夢昭,是我南宮晟最親最愛的妻子,是這國家的皇後,你如今已經有了七個月的身孕了。”南宮晟繼續說道。


  他已經顧不得一切了,隻要能將酷似季夢昭的司徒晴留下來,就算是要撒下千千萬萬個的謊言,他也無所顧忌了。


  司徒晴聽了他的話,雖說也找不出什麽漏洞,但心裏卻隱隱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問道:“果真是如此?為什麽你說的這些事情我都沒有絲毫的印象?”


  南宮晟不動聲色地走近了幾步,端詳著她的麵容,柔聲說道:“那是因為前幾日你在海邊玩耍,不幸被風浪卷走,頭部受到了重擊,所以才會不記得這些事情的。”


  這模樣越看越像季夢昭,連動作和說話的聲音都有幾分相似,隻是相較於司徒晴有些咄咄逼人的問話,季夢昭要顯得溫婉嫻靜一些。


  “被風浪卷走了,撞到了頭?”司徒晴的樣子看起來似乎並不怎麽相信南宮晟的話,卻也無力反駁。自己已經什麽都不記得了,哪還能說出他哪裏說得不對。


  “我不會勉強你的,你想不起來便慢慢想,現在首先要做的事情便是把身體養好。”南宮晟十分通情達理的樣子說道,“這個屋子便是你的房間,你每天起床後便能夠聞到淡淡的海風,站到這窗子邊就可以看到蔚藍的大海。”


  司徒晴敏銳地察覺到他話裏的重點來,問道:“從前,我是喜歡大海嗎?”


  南宮晟不禁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季夢昭倚著窗欄,悠悠地看著窗外透徹的海水,海風拂過她的臉龐,拂動著她烏黑的發絲。


  他輕聲地喊道:“夢昭。”


  季夢昭轉過頭來,對著他嫣然一笑。


  看著南宮晟的目光,像是在望著自己,但更多的卻像是透過了自己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司徒晴心裏的疑慮便更加添了幾分,對南宮晟所說的話也是半信半疑。


  “罷了,這些閑話我以後再同你慢慢說。”南宮晟緩過神來,幽幽地說道,“先叫太醫來為你看看,有沒有什麽大礙。”


  司徒晴隻是抱著枕頭,也沒有說什麽。


  太醫來瞧過後,回稟了南宮晟,說她既然醒了過來,高燒也已經退了,已經沒什麽大礙了。隻是司徒晴還懷著身孕,身子又多次受了傷害和撞擊,眼下必定是需要好好滋補和調養的。


  這方麵南宮晟自然是二話不說,將最好的東西都給了司徒晴,對她是百般關懷。司徒晴若是需要什麽東西,隻要她開口,南宮晟便會想盡一切辦法幫她弄到手。


  南宮晟更是將司徒晴當做自己的妻子季夢昭來對待,還對朝政和百姓宣稱一國之母的皇後抱恙一個月,如今終於痊愈了,是普天同慶的大好事情。


  宮裏的宮女和侍從也全都打點好了,一句話也不會說漏嘴。


  雖說南宮晟如此盡心盡力地對待司徒晴,可是司徒晴的心裏卻不像南宮晟看見她時那樣的高興,她總是覺得有哪裏不對勁,這人也好,這地方也罷,仿佛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一樣。


  若是要問起南宮晟的話,那他必定會說,你不是頭部受傷了嗎,又怎麽會記得。


  司徒晴心裏麵存著疑惑,卻也沒有多說,任由南宮晟向她訴說著她過往的一切。不論南宮晟說得是不是真的,隻要他不會傷害自己,自己能夠保住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司徒晴便可以心安了。


  司徒晴不在的這段日子,厲靖存隻覺得度日如年,雖說從前在一起的時候如膠似漆一般,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如此的牽腸掛肚,可真當對方消失了,自己反而是失魂落魄的不知道該怎麽做。


  夜已經深透了,厲靖存卻像是絲毫沒有感覺到深夜的涼意一般,漫步在禦花園中,目光落在那些含苞待放的花上,卻又好像不是真的在觀賞那些花兒。


  沒走多久,黑暗的禦花園中突然閃出一個人影,“撲通”一聲跪倒在厲靖存的跟前,將他生生地攔截了下來。


  厲靖存也不禁一愣,厲聲喝道:“是什麽人?”


  來人跪在地上說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奴婢是眉昕,是從前伺候在皇後娘娘身邊的宮女。”


  聽見是司徒晴身邊的婢女,厲靖存頓時有些消氣了,但也十分的不解,說道:“天色已晚,你跑來這禦花園裏做什麽?”


  那眉昕用力地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悲從心中來,淒聲說道:“皇上,奴婢不怕死,當初皇後娘娘對奴婢好得如同妹妹一般,奴婢對皇後娘娘感激至極,所以這件事即使是皇上怪奴婢唐突要奴婢的命,奴婢也要冒死來稟告皇上啊!”


  厲靖存聽出了她的話裏的意思,似乎當時司徒晴發生意外還另有內情,頓時心中一震,急急地說道:“朕不會怪罪你,你好好說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


  眉昕抽噎了好幾聲,才哽咽著說道:“伺候在皇後娘娘身邊的,不止奴婢,還有一個叫林綿珠的女官。娘娘仁厚,對她也是如同對待奴婢一般,一視同仁,關照有加。可那個林綿珠不知道怎麽的,似乎對娘娘並不是很尊重,還私下對奴婢說羨慕娘娘得到的一切。”


  林綿珠,又是這個林綿珠,厲靖存不禁暗自思忖,恐怕這次司徒晴的落水也跟她脫離不了幹係。


  “她時常對奴婢冷言嘲諷,奴婢不過是在娘娘身邊伺候的人,她要說便盡管去說,奴婢也是不在意的。隻是到後來,林綿珠的話頭便朝向了娘娘,娘娘心胸豁達,也是不會理睬她的。隻是後來,皇上心疼娘娘害喜害得嚴重,將娘娘帶去了行宮避暑,娘娘不小心摔倒了的那件事,卻是與林綿珠逃脫不了關係。”


  厲靖存眼眸不禁一沉,收攏了手指,厲聲說道:“你細細說來。”


  眉昕趕緊行了個禮,欠身說道:“那時候奴婢就站在一邊,看得是真真的,林綿珠就站在離皇後娘娘不遠的地方,伸手扶住娘娘是完全有可能的。可是她卻眼睜睜地瞧著娘娘摔倒了。”


  “那皇後落水的事情呢?”厲靖存又問道。


  一聽司徒晴落水一事,眉昕的眼裏突然抹上了淚花,她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哽咽著說道:“皇上,您可要為皇後娘娘做主啊!”


  “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厲靖存心裏卻是像要沉入深海一般的窒息和難受,他隱隱約約地感覺事情的真相是他不願意聽到的。


  眉昕又擦了擦淚水,深深呼吸了幾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後,又接著說道。


  “那時候已經天黑了,奴婢奉命為皇上和娘娘準備酒水和糕點,娘娘身體不適,不想多吃,於是奴婢就隻準備了皇上的。剛端到船篷門簾之前,便遇見了林綿珠。奴婢見她神色有些異樣,也不願與她多說什麽,卻沒曾想她卻出口中傷奴婢,說奴婢隻顧討好巴結娘娘,還將奴婢手中的酒撞到了,奴婢的衣裙都被打濕了。”


  眉昕掏出白布手絹拭著眼角,說道:“奴婢唯恐這般狼狽去見聖上和娘娘有失禮儀,便聽從了林綿珠的話,將手中的東西給了她,自己先去換一身幹淨的衣裳。誰能知道,奴婢換好衣服回來,卻看到……”


  厲靖存心裏也十分焦急,問道:“你看到了什麽?都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奴婢看到娘娘已經摔下了船,林綿珠抓著娘娘的手,然後便放手了!”眉昕淒聲回答道。


  厲靖存隻覺得內心像是滾個千千萬萬個火球,灼燒得他的內心已經是傷痕累累了。司徒晴竟然是被別的人迫害的,而那個人還是自己親自指點去服侍她的女官林綿珠。


  他有些氣昏了腦袋,也不顧眉昕是司徒晴身邊伺候的丫鬟,怒氣衝衝地質問道:“既然你都看得真真切切的了,那為什麽那時候你大聲呼救?!”


  聽見皇帝的質問,眉昕嚇得又連連磕了幾個頭,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滾,喊道:“皇上恕罪!奴婢何曾不想救娘娘一命,娘娘對我如此的好,奴婢怎麽會有見到娘娘有危難而不伸手相助的道理。隻是那時候風浪太大,奴婢沒有穩住身子,撞在那船欄上,頓時便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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