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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跟我打個賭如何?

  燕玖可算是知道了,在一切危險和困難麵前,友誼愛情什麽的都是扯淡,她還是自己掙錢養家比較靠譜,有錢的人都會有一種安全感。


  所以一回來,她就帶著王生直接去瑣盈樓談生意了。


  看著最後一批貨出了琉都,燕玖這才鬆了口氣,同薑禾要了一些辦喜事用的材料。


  這一次宋涯和丹兒能夠平安,多虧了薛明靖那天晚上的機智,未來的日子誰也說不定,他們並不想留下遺憾,在眾人的勸說下,即將要舉辦婚禮,拜堂成親。


  這個燕玖自然有經驗,帶著王生便去辦貨,喜娘的事由薛明靖來處理,因為此事不能聲張,便隻辦幾個宴席,青龍幫的弟子一起吃個飯,然後請了燕玖和聞人老頭,順便帶上了辜逢頤來湊熱鬧。


  鞭炮劈裏啪啦響,屋內外張燈結彩,都是喜慶。


  新人拜過了天地被送入洞房,一大幫小夥子鬧得不亦樂乎。還是民間結婚好呀!宮廷結婚規矩這麽一大堆,完全感受不到喜慶,燕玖當初逃了婚,並沒有體驗過鬧洞房。


  鬧得差不多以後,幾個人又回來喝酒,燕玖今天喝了不少酒,趴著桌子睡了一會兒,等到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的人都不見了,她剛好有些尿急,就拐去茅廁的路上,看到了新房的外麵,湊了整整齊齊的一排人,似乎在趴著窗戶和門聽裏麵的動靜。


  看著有趣,燕玖也湊了過去,聽了一會兒,她臉都紅透了,裏麵一片呻吟聲,還有搖晃聲……燕玖剛想罵出來,被一個大兄弟捂住了摳鼻,做了個“噓”的手勢,燕玖尿就更急了,推開他直接往茅廁走,回頭罵了一聲:

  “什麽惡趣味,沒見過人家行房嗎?”


  她走到了另一個院子,抬頭看天,一輪半圓的月亮高高掛起,能夠依稀辨別周圍的輪廓,到處一片銀白色,月光像個雞蛋一樣灑滿了琉都。


  她自言自語:“月是故鄉明啊……”


  從茅房出來,她聞到風中有一股淡淡的木蘭香,並且清醒地知道,這不是錯覺。


  心裏有一朵花綻放,她一躍飛上了屋頂,四處查探,果真看到了在宅子的外麵,立著一個高挑的人影,背著她而行,步履緩緩。


  燕玖趕緊飛了過去,和來人過了幾招,也不知道是自己醉了手腳不便還是真的打不過他,最後還是被他製伏,被壓在牆上動彈不得。


  燕玖悶了一口氣,說:“容說,你還敢來,想做什麽?”


  容說有些嫌棄她今天酒味這麽大,本來靠得有些緊,便離得遠了一些,並不鬆手,眉眼依舊帶著嘲諷的笑意,說:


  “想做什麽?你希望我做什麽?”


  燕玖說:“我告訴你,他們倆的婚禮已經成了,你休想再來搗亂!”


  上次當她不知道嗎?就是為了給王衍一個交代,聲東擊西,然後丹兒差點被人帶走。容說此人的心摸不著,是敵非友,本來就很危險,她就不該與之深交。


  如果是聞人瀲,他跟容說會是一種怎樣的關係才能保持著利益平衡或者是最好的狀態?燕玖心裏根本沒譜,隻是二話不說就追上來了,沒有意識到跟他獨處的後果。


  這個狀態,看起來好危險。


  容說說:“我不是來搗亂的。”


  燕玖才不信呢,但還是傻傻地問了一句:“那……那你來做什麽?”


  容說說:“我想來做一件事。”


  “你想做什……什麽事?”燕玖也感覺到了,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渾身發冷,可是臉上卻好像什麽燒了一樣,吐著的酒氣讓人有些迷離,她覺得一定是酒精效應,她竟然覺得容說很誘人很可口,在月光照射下的半邊臉若隱若現,她猛地吞了口唾沫,潤潤嗓子。


  容說也意識到了她手上抵抗的力度已經消失,用身子抵著她靠著牆上,低頭慢慢贏了上去,用呼吸挑逗著她的神經,一手攬在了她的腰上,笑道:

  “我想泡你。”


  他一口咬了下去,侵犯她的唇。


  燕玖本能反抗,但是力氣卻一點都使不出來,全身酥酥麻麻的,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溜進了嘴裏,箍開了她的牙齒,開始攪她的舌頭,在她嘴裏亂竄,最後,自己就在他的帶領下,附和著他的動作,搶了一步先機,咬了容說的唇。


  “你……”容說不得已停了下來,擦去被她咬破的地方滴落的血,笑得更加魅惑,仍舊是不放開,將她圈在臂彎裏,說:


  “跟我打個賭如何?”


  燕玖試著躲開他的禁錮,失敗了,說:“什麽?”


  容說說:“一直這樣走下去,看我們最後,到底是你先愛上我,還是我先愛上你。”


  “賭注呢?”


  容說說:“如果你先愛上我,你就得帶上你所有的身家,嫁給我。”


  “如果你輸了呢?”


  容說想了一下,說:“你想如何,便如何!”


  “這個賭的意義何在?”燕玖說。


  容說說:“沒有意義,敢不敢?”


  “有什麽不敢的?”燕玖終於鼓足了力氣,一把將他推了出去,遠離了這危險的局麵。


  他今晚……真的不是來搗亂的?

  他來這裏……就是為了跟她打一個賭?


  她走了幾步,一回頭,人已經不見了。


  歎了口氣,自言自語:“男人啊,真是心如海底針。”


  久久,她還沉浸在這個吻裏,舔了舔嘴角,還殘留著一點血腥味,出去一趟,就全醒了。


  走回了院子,看到了禹王。


  本來他也參與了這件事,受宋涯之邀請,而今婚禮已經結束,他現在才來,自然見不到人,和聞人老頭說了幾句話便來找燕玖了。


  今天的燕玖,似乎豁然很多,也終究不再逃避他們之間的問題,與他直視。


  禹王說:“明天我就要啟程回綏城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嗎?”


  燕玖也想回去看一看燕宏虞,可是想了想,她說:“不回了,請你把在琉都見到我的事情保密,就當是在這裏遇到了一個過客。”


  禹王說:“你失蹤以後,我一直想第一個找到你。我的確第一個找到了你,可是事情卻不如我所想的那樣。玖兒,總有一天,你會回綏城的。那個地方,給了你很多記憶,是好是壞,你都無法割舍。”


  “是啊!”燕玖視線從他身上挪開,抬頭看天,皓月當空,空氣清爽,她靜靜感受著這個不一樣的城市,說:“要走多遠,是得看自己有多大的毅力,未來之事誰也說不清楚。禹王,望你好生珍重,好好待婉兒姐姐。”


  禹王本來還想說點什麽,卻被她這一句話,全都咽在了喉嚨裏,再也說不出口。


  燕玖帶他回房,自己在一旁配藥,禹王四處打量著這個房間,房間很寬,跟一般姑娘家的房子沒什麽兩樣,隻是在房子的另一頭,放了許多醫用道具,燕玖就在那一頭,挑了幾個藥材研磨成粉,然後輕輕倒入了小瓷瓶中,遞給了他,說:


  “這個藥,每天吃三次,吃上兩三天體內的淤血便能排清。這一副,是將內傷養好的,千萬不要怕苦而放糖,良藥苦口,捏著鼻子喝下去。”


  “好。”他接過她手裏的一打藥,無比珍貴,本來已經到了要離開的點了,他卻還賴著不想離開,半天才又想出了什麽,囑咐道:“若你還住不慣……”


  “我住的很習慣!”燕玖說,雖然這個房子不如宰相府那般,她卻住得很踏實,不用每天心驚膽戰。


  “習慣就好。”禹王終究是說不出什麽話來了,垂下眸子,站起來就離開,道:“那我先走了。”


  這個世上,別離最難受。


  他落寞的走在琉都大街上,有些孤獨,最後看一眼這個城市。


  當你想留在一個城市,是因為這個城市裏有她。


  這一個晚上,燕玖睡得十分香甜,連個噩夢都沒做。


  禹王此番來西沅,是兩國兵力交涉。


  邊城幽都十二城原本是西沅割讓給北驍的租地,後來北驍不肯奉還國土,自從遭到疾王屠戮之後,一直是座死城,可是此城地處三國交界處,又是兵家必爭之地。


  禹王希望從西沅邊陲調兵,與南尞聯軍。西沅要回幽都,而南尞要的隻是驅逐北驍部隊,在聲勢上贏得勝利,壓倒性削弱南尞兵力。


  也就是說,幽都硝煙就要起了,禹王回城這一路,必定也十分凶險,所以他放棄了將燕玖強製帶回去的念頭。


  雖說應該是第二天出發,可是他見完燕玖以後就得秘密離開了,第二天出發的隻是替身。


  泠清宮。


  環妃看著桌子上的一堆奏折入神,連西宮簡來了都不知,人被悄悄的拉入了一個寬闊的懷抱,他親昵地將下巴搭在環妃肩膀上,說:

  “愛妃看什麽看這麽入神,連朕來了都不知。”


  環妃拿起一個奏折,攤開來,念給他聽:“薛氏環女,得沐天恩,貴為皇妃,然其驕奢成風,囂張跋扈,忠奸不辯,迷惑君王使不理朝政,有失婦德,難立中宮。應黜其皇妃封號,貶為庶民,賜鳩酒以安天下百姓……”


  “誰寫的鵝……”西宮簡一把奪過奏折,摔去了一邊,道:“愛妃莫氣,有朕在,誰也不能欺負你!那幫老東西整天沒事做也就會謝謝奏折,明天朕便要去摘了他們的腦袋,看以後還有誰敢寫這種東西。”


  環妃說:“陛下,人言可畏,臣妾隻是在後宮之中,天下百姓便已皆知宮中有一環妃獨寵後宮一手遮天目中無人迷惑君王殘害忠良……陛下,天下人都想要臣妾死!”


  “這些造謠生事的文人,真是不得安寧,整天編啊編,編啊編……愛妃不委屈,你說,朕要如何你才會消氣?”西宮簡哄著懷裏的人,心裏真是又氣又惱。


  環妃說:“既然是儒人造的謠,便以儒人下刀,明日抓幾個人處以坑刑,將那些讀爛的書都燒掉,殺雞儆猴,如何?”


  “聽愛妃的!”他食指往她鼻子一刮,寵溺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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