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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八章 朱雀台這幫黑商

  荒使放下女子,起身從懷裏掏出一個裝滿小蟲子的藥壺,放在地上,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將血滴在了藥壺中,等到藥壺裏的蟲子飽餐一頓,他將藥粉一撒,小蟲子便發著光,滿地四處爬。


  他也能感受到身後不遠處的地方,一道凜冽的目光正盯著他,那怎麽也掩蓋不住的殺氣,化成一把奇怪而又鋒利的武器,向他襲來,速度快得驚人。


  荒使不驚,原地撇手,手上藏著的細刃巧妙地將那道殺氣擋了回去,他起身回頭,看到的是一個傾國傾城一樣容貌的女子,這個女子是她年輕時候的模樣,他震驚地同時,不由自主地喊了她的名字:

  “太後。”


  那女子魅惑地一笑,緩緩朝他走進,說:“荒使,你將哀家捆綁在身邊這麽多年,不覺得羞愧嗎?”


  荒使說:“是我不好,太後息怒。”


  女子說:“讓哀家息怒也可以,你自刎謝罪吧!”


  “是。”荒使抬手,眼看著細刃就要割向自己的喉嚨,那女子已經靠近他,怕他下不了手的時候自己可以補一刀,可是她沒有想到,自己預料不到的手速,那把細刃已經放在她喉嚨上,而荒使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隱到了她身後,道:

  “姑娘勿動,免得這荒刃無眼,誤傷了姑娘。”


  女子驚訝的同時,還是放鬆了警惕,笑了出來,問:“我是什麽時候露出了破綻?”


  荒使說:“姑娘的幻術確實天衣無縫,可是你在迷惑我之前至少要打探一件事,太後天生聾啞,從未說過一句話。姑娘這個聲音的確好聽,讓荒使震驚的很。”


  女子說:“不可能。聽聞她扶持容說上位之時,垂簾聽政。”


  荒使說:“隔著一道簾子,你又怎知是不是她說的話。”


  “所以說還是你太年輕了。”說話的是宋時應,他和薛明靖躲在難民營裏三天,就是為了等她出現,女子這才驚呼這是圈套。冷笑了一聲,聽見宋時應說:“這麽年輕就手染這麽多的鮮血,夜半起來你都不會覺得心寒嗎?”


  薛明靖接過那女子,回頭對荒使說:“謝了!”


  荒使說:“這個女人懂幻術,建議你們審訊的時候最好把她的眼睛給遮上。”


  女子說:“他們拿你當槍使呢!”


  荒使說:“起碼我還是把槍,人生最怕的事不就是毫無用武之地。你說是嗎?”


  女子不再說話,被薛明靖押走了。


  關於薛明靖和宋時應消失了三天,就抓到了縱火行凶的女子,薛懷亦真是驚訝地說不出話來,護送他們回王宮的時候簡直不敢置信,問:

  “就這一個小丫頭片子,就殺了那麽多人?”


  薛明靖說:“隻抓到了她,不過肯定有同黨,將她帶到大牢審問。”


  女子說:“為什麽你會有我一定會招的錯覺?”


  薛明靖說:“不擔心,小爺有有一千種方式讓你開口!你享受不招的過程,我可以試試我新發明的大招!咱們看誰能撐到最後?押過去,記住,千萬不要揭開她的眼罩!她的眼睛會迷惑人。”


  說得薛懷亦都不敢碰了,就連押著她也是小心翼翼的。宋時應和薛明靖在難民營裏待了三天,吃不飽也穿不暖,至少也得回屋洗個澡換身衣服,順便吃頓飽飯。


  審訊那個女子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尤其是到了宋時應的手裏,聽聞他早年間審過一些案情,對審問這件事有很深的見地,對於一些心智不大成熟也不大穩定的人來說,一般用刑便可。


  但是像她這樣有信仰有目的的殺手,宋時應有自己的安排,趁著吃飯的時間同薛明靖商討了一下審訊謀略,聽得薛明靖都瞪大了眼睛,連連點頭。


  於是吃完了飯之後,也不急著去牢房,而是轉身又去了朱雀台聯絡地找荒使。


  荒使以為完成了任務,可算是好興致,睡了一個早上之後,便一直在小庭院裏拿著把書本蓋著臉曬太陽。


  不得不說,琉都春天的太陽暖洋洋的,他看起來很愜意,對著身邊的棺材道:“太後,曬了會太陽是不是覺得心情甚好?”


  隨從過來,說薛明靖和宋時應來了。


  沒一會兒,隨從便領著二人過來了。小庭院的中間,他們看到了水晶棺裏麵躺著的女子,雖然安靜,卻也抵擋不住自內而外散發的貴氣,真是個芳華絕代的女子,令他們驚訝的是棺中的女子竟然就像睡著了一樣,一個死了那麽多年的人,怎麽可能還不腐爛?


  看出了宋時應的迷茫,薛明靖隻好給他掃盲:“應該是口中含著鮫珠,傳聞中荒使曾經下了南洋搶了他們的鎮國之寶,沒想到是這個用途。”


  荒使皺了皺眉頭,說:“你們是來麻煩我,還是來研究我?”


  宋時應說:“也不算是麻煩你,舉手之勞罷了。”


  薛明靖說:“也不算是研究你,我們對這位太後更感興趣!”


  荒使說:“你們主家的玉佩也用了,接下來若想麻煩我,就得交錢了,這是朱雀台的規矩,包君滿意。”


  薛明靖一咬牙,將他從黃陵裏帶出來的陪葬品給了他,整整一大箱子,估計西宮簡的棺材板要蓋不住了。荒使上前挑了一兩個看得上眼的自己留著,剩下的便讓下人們抬下去分了。


  他說:“這是今天的雇傭金。”


  薛明靖一聽不大對勁,說:“啥?你還是按天來收費的?”


  荒使說:“對啊!好像從來沒人告訴你們,朱雀台裏就是我雇傭金是最貴的,比容說還貴,所以大多人都不願意聘請我。”


  他們終於明白為什麽這些年為什麽荒使不大出現在江湖出現,原來是沒人雇得起。三年不開張,一開張能吃三年。他現在有點心疼燕玖給的那塊玉佩,竟然就這樣使喚了荒使三天,並且那三天裏,荒使一直在小樹林裏麵睡覺。


  心疼,好心疼。


  薛明靖問:“宋時應,你的計謀一天內能完成嗎?”


  宋時應直搖頭。


  荒使笑道:“要不你們再買一天?買兩天送一天,如何?”


  看起來是挺劃算的,可是薛明靖哪裏還有那麽多錢?他想了想,說:“這樣,我們隻需要你兩天,不如你給我們打個折?”


  荒使說:“你們這樣砍價,我生意不好做啊!”


  薛明靖說:“那算了算了,我們另請高明了,你快點讓下人把我們那堆古董抬回來。”


  荒使隻好作罷,幽怨著說:“好吧好吧,給你們打個回頭客的折。”


  雖然打折了,但是還是貴得離譜,薛明靖隻得再下黃陵掏些能用的古董出來,好在曆代的世子公主陪葬品多得很,湊一湊還是夠用的。眼看著另外搜集的那一堆古董,他心裏在滴水,說:


  “朱雀台這幫人,真是奸商啊!”


  宋時應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很同情。


  將計劃都部署好,兩人又到了大牢。薛懷亦看到他們倆同時出現,就更加鬱悶了,最近他們倆老是膩在一塊,同吃同住,同去同歸。


  走到那女子麵前,薛明靖一把解開了她眼睛蒙著的布,嚇了薛懷亦一跳,他今天不是說不能揭開她的眼罩嗎?不過他也的確驚訝,那個女人的眼睛同常人的不大一樣,正當他仔細看的時候,心裏咯噔了一下,還沒等他陷入幻境,薛明靖已經擋住了女子的眼睛,回頭對他說:


  “你別看她的眼睛。”


  薛懷亦羞愧地轉身出去。


  薛明靖說:“問一些無關痛癢的,你應該會說吧?”


  女子笑道:“說,這樣,你問一個,我問一個,你回答一個,我就回答一個。”


  薛明靖攤手。


  女子說:“你們琉都兵力部署情況。”


  薛明靖說:“你的名字。”


  女子說:“辛醜。”


  薛明靖說:“原駐紮五千,薛懷亦帶了一萬良將,三千騎兵駐紮城外,五千步兵城中駐紮,剩下的兵種很雜碎,各有職責,拚拚湊湊兩千。”


  女子也驚訝,他竟然用她的一個名字交換,就輕而易舉地拿到了兵力部署。隻是要如何才能將這個消息告訴長公主?她也得逃出去才行,她又問:

  “可真?”


  薛明靖說:“小爺從不騙人。可是我馬上就要把你處死了,你可能無法將這些消息帶出去,所以你有沒有辦法讓我今天不殺你呢?”


  辛醜說:“交換。”


  薛明靖笑道:“對,交換。那你覺得什麽樣的籌碼能換你的命?”


  “另一條消息。”辛醜說:“今晚會在另一個難民營會遭到襲擊,我會把襲擊的地點和人物告訴你們。也許你們會抓到像我一樣的小首領,也許你們還能從他身上拿到更多的信息。這是一場比賽,敢賭嗎?”


  “有何不敢!”薛明靖上前去給她鬆了綁。


  夜幕降臨,也是一樣的詭異紅色,薛懷亦帶著一小隊的兵力到了難民營。


  趁著薛明靖和宋時應都去了難民營,辛醜喚來了一命獄卒,用眼神將他迷惑,逃了出去。


  今夜王宮的守衛似乎減少了許多,似乎都在往難民營的地方趕去,辛醜笑了笑,直道那是一幫蠢東西,因為他們即便去了,也隻是抓到一個像她這樣並不重要的人,也什麽都說不出來,不然她也不會輕而易舉就將他給出賣了。


  而他們最重要的頭目,就躲在王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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