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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西沅長公主

  當然,她自然也不知道,琉都的王宮已經被士兵重重圍住,荒使不聲不響地跟在她身後,等到辛醜將情報帶到長公主身邊的時候,受了長公主一個巴掌,說:

  “被人跟了這麽久毫不知情,要你何用?”


  辛醜說:“一個人罷了,滅口不就可以了?”


  “那你們今晚可能要魚死網破了!”跟在荒使身後的,還有薛明靖和宋時應,以及將王宮守住的士兵。宋時應說:

  “看來你就是這次難民事故的幕後主使了。”


  長公主說:“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快,不笨呀。”


  宋時應說:“謬讚。”


  長公主說:“不過那隻是加快你們送死的腳步而已,並不能改變什麽。”


  黑夜之中,那些騷動的東西蠢蠢欲動,整個皇城被鬼哭狼嚎的叫聲所掩埋,士兵聽著聲音連手中的長槍都拿不穩,因為他們看到了,那些東西是傀儡,像鬼一樣吞噬著周遭能視為生物的東西,他們就像是它們的獵物。


  荒使手中細刃一丟,長公主身後的女子一手都是血,停下了念咒的動作一直慘叫。這種術法在這裏稱之為陰陽術,可以操作傀儡為自己做事。而這些傀儡是死人培養而成,隻是像活人一樣能戰鬥,卻不會痛,更不會因為受傷而倒下,所以士兵們是懼怕的。


  相比於這些傀儡,他們的生命簡直脆弱。


  長公主笑道:“砍下了她這雙手,我看你們要怎麽停下這些傀儡!”


  荒使幾步上前,身形似風一樣快,很快就在幾個傀儡之間盤旋,隻是他的細刃所到之處,若是正常的人,早已倒下,隻是如今,他們還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繼續揮舞著手中的武器。荒使隻好跳到屋頂上躲避反撲的傀儡,對被圍在傀儡中間的兩人,說:


  “有點棘手。”


  臨危不亂的是宋時應,他順著月色依稀能分辨出這些傀儡的衣著,是西沅軍人的裝束,有些已經死了很久,腐爛得就隻剩下枯骨,盔甲顯眼又猙獰,他心頭有一把滅不去的火,指著長公主道:

  “他們曾經是西沅最忠心的將士,世世代代守護西沅子民,你竟然把他們做成傀儡。”


  長公主冷笑,說:“國都破了,還守護什麽?你們兩人都是西沅子民,如今還不如叛離了西沅去效忠南尞,還不如他們,死了還能繼續效忠西沅。”


  宋時應說:“你究竟是什麽人?”


  “西沅的長公主。”說起來薛明靖同這個長公主的年紀相仿,不過他們也隻有一麵之緣,正是她出嫁之時,在萬民目送下上了去昭國的馬車,那時候的她可謂風華絕代,但是不久之後就聽聞她已經死了。他說:“長公主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何回來了?”


  長公主說:“這個世上好像人人都希望我已經死了。可是債還沒討完,又怎麽死得徹底呢?薛明靖,你長姐欠這個國家的債,你來替她還吧!”


  傀儡一蜂窩而上,薛明靖和宋時應二人在激戰當中被衝開,宋時應忙著對付傀儡,薛明靖已經跳到長公主的身邊,想將她擒住。可是她比想象中難對付,雖為一介女流,功夫卻高得讓人驚歎,幾招下來不僅擒不住他,他看著身後宋時應已經處於劣勢,又著急著長公主,他隻好跳到人群中幫了他一把,抬頭看荒使,說:

  “我花錢雇你來,你就這麽幹看著嗎?”


  荒使蹲著數腳下的傀儡,罵了句髒話,說:“我現在退款還來得及嗎?它們真的不好對付啊!”


  薛明靖說:“你以為我給你弄那些東西來很容易嗎?快給小爺下來!”


  荒使無奈,隻好也跳了下去,三人背對而立,將那些想要靠近的傀儡又踢了出去,怎麽看他們都像是被圍獵的獵物一樣。宋時應說:

  “你說……給他們貼符有用嗎?”


  薛明靖說:“你試試。”


  宋時應轉身解決了手邊的一個傀儡,說:“我又不是道士,哪裏來的符?”


  身後兩人各給他丟了一個白眼。


  長公主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辛醜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一同的還有與她同級別的三個殺手,這個熱鬧貌似比以往的更好看,對著人群中說:

  “這個賭我可賭贏了呢!”


  “也不一定。”宋時應說:“給你的兵力部署雖然是對的,但是軍陣千變萬化,要想破陣也得需有些本事,你說是嗎?辛醜姑娘!”


  辛醜說:“長公主麾下有的是陰陽術士,奇門遁甲雖然神奇,卻也與陰陽家的理論同出一轍,這算不算破陣的本事?你們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這些傀儡可殺不死,你們可以先玩玩,我們先走啦!後會無期啦!”


  薛明靖苦笑道:“我現在總算明白一個道理,要逞口舌之快,首先你得在立場上處於優勢,這個小丫頭得了勢就囂張得很。”


  荒使說:“那我們現在可怎麽辦?”


  薛明靖說:“軍陣未破他們還不會殺我們,但我們萬不可全都栽在這裏,待會我和荒使開路,宋時應你就衝開傀儡跑出去,到了綏城,鄭琴缺會有辦法的。”


  荒使一聽可不幹,說:“為什麽不是你們倆護送我跑出去?”


  薛明靖說:“你按時間收費,我可沒有錢再雇你當跑腿的了!”


  好像是這個道理,荒使可不高興了,說:“我在這裏被困多少天,我就收你多少天的錢。”


  薛明靖一臉無奈,道:“做人要適可而止。”


  荒使說:“不過我可以看在你們護送我出去的份上,派人送信到綏城告知你們的女帝,免費的。”


  兩人一聽,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下來,因為算來算去這個辦法是最劃算的。不過要是這次他們能逃出生天,再也不會跟朱雀台的人合作了,他們可沒有錢了。


  為荒使開路耗費了兩人半條命,等到他影子消失在皇宮,兩人就因為筋疲力盡而被擒住,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薛明靖特別不喜歡一句話,叫風水輪流轉。


  還是原來的監獄,不過絞刑架上綁住的人從辛醜變成了他和宋時應,他感覺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尤其是看見辛醜還過來跟他們說風涼話。那得意洋洋的樣子,他看著就想咬下去。


  辛醜到底還是個小姑娘,玩性未泯,上來就脫掉了他們的鞋子,但是沒一會兒她就後悔了,兩個人的腳氣給這個本來就臭氣熏天的牢房增加了一股奇妙的味道。辛醜捏著鼻子扇了扇麵前的空氣,問:

  “你們多久沒洗腳了?”


  薛明靖問:“不久啊,半個月而已。”


  宋時應瞪眼,道:“你也可以洗這麽勤快的嗎?”


  辛醜不明所以,說:“勤快?你多久沒洗了?”


  宋時應笑道:“我上次洗腳是一個月前……”


  辛醜嘴角有些抽搐,她愣了一會兒,看著跟前的兩個大男人,讓下人去給她弄了一個雞毛撣子,直接往他們腳底就抽,說:

  “雙腳每天要走那麽多的路不知道多辛苦,洗腳是對它們最起碼的尊重!”


  牢房的安靜被兩個大男人的慘叫聲打破。


  他們被抓以後,堅守在琉都各處的士兵並未因此而破陣,由薛懷亦做領帥,似乎早就意料到今天的局勢,沒有人因為害怕而離開崗位。


  士兵看著黑暗中的騷動,說:“你說,黑暗中遊走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另一個說:“不知道,將軍說,這個陣牢不可破,關乎著陣法其他地方的士兵,就算是鬼,也要堅守陣地不可離開。”


  離他們預想的也不遠了,躲在黑暗中觀察他們遲遲不肯出動的東西,同魔鬼差不多。士兵緊抓著手中的長槍,一直盯著黑暗不放。以前授業恩師曾經告訴過他,不要盯著黑暗中的東西太久,你會看見很多不該看到的東西。


  沒多久,他們發現黑暗中走出來的竟然是一個人,穿著難民的衣服,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狼狽。那是萬死從生死之間逃脫的姬無歡。


  小兵回頭道:“哥哥,是個活人。”


  另一個士兵嚴肅道:“你們留在原地,不管發生什麽都不要離開陣地。”


  他走過去將姬無歡扶了過來,身上一塊好肉都沒有,姬無歡說:“帶我去見將軍。”


  士兵似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說:“如今城內局勢緊張,我們不可擅離職守。”


  姬無歡說:“傀儡兵遍布了全程,你們需得全部撤離。因為如果你們不幸死了,就會被抓去練成傀儡。我眼睜睜看著那些難民被練成傀儡。”


  士兵背起了姬無歡,說:“我帶你去見薛將軍,其餘人繼續留守。”


  姬無歡說:“那邊已經被傀儡占領。”


  士兵隻好背著他從另一條路離開。


  傀儡沒有意識,他們一路躲躲閃閃,終於到達內城薛懷亦駐守的地方,並且將城中他所看到了情況一一稟明。


  姬無歡這些天一直藏著屍體中,熟知他們一步一步所為,逃離到這裏花關了他所有的力氣。薛懷亦也是六神無主,說:


  “如今將軍和宋先生都沒回來,我們現在擅自做主恐怕會害死不少人,將軍布置的陣法還能堅持一陣子,我們再等等。你回去通知弟兄們現在加強提高警惕。”


  士兵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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